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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丽(外一首)

2021-09-30徐一峰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1年9期
关键词:肉球白亮慢动作

徐一峰

急着赶路,网上约的快车半天不来,只好拦了出租车。

问司机:“快车为什么更慢?”

司机说:“它叫快车,那只是它的名字,比如说她叫张美丽,但实际上美丽吗?你说对吧。”

乘客面露羞色,她正好姓张,但不叫张美丽,她叫张艳丽。

相遇

一只飞越高速公路的小鳥,撞在时速120迈的汽车上,现场回放如下:

车,纵向行驶;鸟,横向飞行。鸟越过A柱的一瞬间,车恰好驶入现场。车一闪而过,鸟一闪而落,像一颗砸向墙壁的肉球,猛力弹回,慢动作抽搐,羽毛横飞。

高速上标线笔直、白亮,有霞光、微风,除了驾驶室能听到一声闷响,发生在这天清晨的致命相遇,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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