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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困扰!

2021-09-10芋小圆

花火彩版A 2021年2期
关键词:鞭炮声夏沅放鞭炮

如果要评选我在新年最怕听到的一句话,那一定是来自我爸的那句:“我们回老家吧!”

因为在那个陌生的土地上,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哪里不对?),还有无数个猜谜游戏!

……你问我为什么?

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夏沅:请给我片刻的安宁(可以画一个捂着耳朵,旁边全是鞭炮的夏沅)

《小王子》里有一句非常浪漫的话:如果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但……对于我来说,如果春节是二月十二号,那么从二月十一号起,我就会开始感到……慌张。

——因为要放鞭炮了!

我这种人,从小就对声音很敏感。

当年年纪小,跟同学一起去电影院看《紫宅》(大家:在电影院看恐怖片,你也是虎得很)……全程下来,只要BGM一响,我就掐我同学!(同学:?)最后她受不了,硬是逼我全程捂著耳朵看完了那场电影!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认清了自己,但凡有点声音的,声音有点大的,大得有点突然的,我都怕!

于是每年过年的鞭炮环节,便成了我人生不可跨越的魔障!

除夕当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四周鞭炮声此起彼伏,不免让我觉得……热闹是他们的,崩溃的只有我!

那些鞭炮声,充斥在你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刻!

也许是你端起碗的那一刻,也许是你打开电视的那一刻,甚至伴随着你的入睡与醒来!

……

虽然这几年,放鞭炮的人越来越少了,但人生的阴影吧,也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某个除夕夜当晚,当我沉浸在一片祥和又安静的舒适里,楼上突然又想起了噩梦般的鞭炮声。有条不紊的节奏里,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丝……机械。

“不是不准放鞭炮了吗!”我崩溃地质问我妈。

“哦,”我妈云淡风轻,“早上碰见你张阿姨,她说不放鞭炮的新年没有气氛,所以先拿音响试试效果。”

这个世界可以给胆小的人一丝善意吗?

芋小圆:这个世界,随时都要崩塌

我们老家,人口是真的多。

不止人口多,辈分吧……也很让人很迷惑。

在我年幼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第一次回老家过年……认祖归宗!

当年我爸牵着我,认过家里的五个堂叔、八个堂伯,还有一屋子密密麻麻的孩子后(夏沅:?你也是夸张!)最后指着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叔叔(哥哥?)对我说:“这是你……大侄子!”

我那年上五年级,我那年只有十二岁,我那年对世界的认知还在年龄大=长辈!

我爸的一声“大侄子”,简直让我年幼的世界崩塌了!

然而最崩塌的,还不是这些,最崩塌的,是你要记住这些人是谁!

因为每一年回去,这些脸上仿佛打了马赛克一般的陌生人(……)都会挤在你面前,让你猜谜!

“我是谁呀?”

“二、二伯?”

“我是你三伯!”

“好的,三伯。”

……

去年因为疫情,我终于逃过了这个猜谜游戏,然而大年初一,我爸一把把蓬头垢面的我拽到手机面前,热情地指着手机里的一个婴儿说:“快看!这是你侄孙!”

好了!爸爸!停止对我的伤害吧!

余叮咚:我比鸡都厉害我醒了,不要问我黑眼圈为什么这么浓,半夜两点睡,凌晨四点起——黑眼圈不找我,它找谁?!(无能咆哮)窗外的世界已经很热闹了,各家各户都在放烟花爆竹,可现在是凌晨四点啊!!!我爸从厨房走出来,拎着没有灵魂的我一起去门口放鞭炮。门口干干净净,这个时间点,连鸡都没起床,我比鸡都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特别的过年习俗,我老家的年夜饭是在早上。(年夜饭为什么在早上吃,我已经苦恼了二十多年!)也许是我的眼神太怨念,鞭炮放完后,我爸从口袋摸出一个红包递给我:“新年快乐。”我像是一个红包就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吗?是。我立马把红包接过来,继续保持生气的样子。我爸又递过来一个红包。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是。赶紧把第二个红包塞进自己的口袋,我装模作样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爸再次递来了一个红包。大冬天早起,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就算再来一个红包,我也不会消……(爸爸的动作:又拿出红包。)气、气不气的不重要(手脚麻利地接过红包),过年嘛!就是要早起!早起图吉利!我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地捂着塞得满满的口袋,转身往客厅走。在我身后的爸爸突然出声:“红包都是一样的,你帮忙给大家分一分。”我:???红包是大家的吗?!不是我一个人的?!啊!骗子!

早早:被捡来的小女孩!以往过年的时候,我总是疯狂熬夜,日夜颠倒。但有一年,我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每天早早就起床了。那时候我们家还烧的是炭火,我起来的时候(早上六点左右)需要在昨天留的火星里面加炭,但是旁边桶子里已经没有炭了,我到处找也没有找到炭放在那里。我只好去求助我爸,我爸前一晚去应酬了,那时候还没起,被我欢快的(?)声音喊醒,语气很凶:“这么早,你怎么就起来了!”我(毫无反省之意):“爸,没炭了,我们家炭呢?”我爸给我说了个地方,但因为我对地形不熟悉,还是没有找到。于是十分钟后,我爸又被我喊醒,他揉了揉他的头,手忙脚乱地带着我找了一通。不知道我爸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他在我翻找半天的房间里,一下子就找到了炭,甚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想让他起床的坏人(?)。我无辜地眨着双眼,试图自证清白,可惜我爸根本不想理我,并回去关上了他的房门。但生活不息,作妖不止。第二天,我又早早就起床了。在这个舒服的清晨,我奇迹般地饿了。但那时候我们家没有燃气灶,用的是煤,我去厨房的时候,煤已经全部灭了。于是我又去了我爸的房间。我以为历史总是奇迹般地相似,我爸还会像上次一样,亲切地为我生火。谁知道,他迷迷糊糊地拉开他放钱的抽屉,抓了张“毛爷爷”给我,语气比昨天还凶:“放假,你能不能好好给我睡个觉,别来烦我了!再烦我,你就去你奶奶家住!”我抓着“毛爷爷”狠狠地想:……我是不是捡来的!你女儿就没有你睡觉重要吗!

虽然大家都嚷嚷着新年有诸多困扰,但彩妹们还是每天都在掰着指头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朋友们,新年终于要来了,让我们在新的一年里,谈恋爱!发大财!走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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