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 徐志刚

摘 要：培训和示范是农业技术推广过程中提升生产绩效的有效方法和重要途径。本文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采用2015年中国四个省份调查数据，以水稻和玉米为例，实证研究了培训和示范两种技术推广方式对不同技术复杂程度作物单产提升的影响及内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培训和示范对不同技术复杂程度作物的单产提升作用存在差异，培训对技术复杂作物单产的提升作用优于示范，示范对技术简单作物的单产提升作用相较培训更加明显。培训通过改变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生产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来提升作物单产;示范通过改变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来提升作物单产。根据研究结果，本文提出要针对作物技术类型采用有针对性的和相适性的技术推广方式，这不仅有助于农户生产绩效的提高，也更加有利于农业技术推广效率的提升。

关键词：示范;培训;生产绩效;要素投入

一、研究问题与文献综述

培训和示范可减少农户采纳技术面临的不确定性，被广泛的运用在农业技术推广过程中，是农业技术推广与扩散的有效方法和重要途径。随着科技入户工作的持续开展和不断深入，估计2020年我国科技示范户达到100万个，培训农民达5亿人次①。既为农业技术推广构建了重要的信息传输通道，又为农民科技教育培训体系的形成提供重要支撑。胡瑞法、孙艺夺[1]的跟踪调查显示，2014～2016年间，接受过政府部门农业技术培训的农户比例为25.2%，相较于2000～2002年间的21.9%提高了3.3%;除政府农技部门外，企业或农资销售点、农民合作组织、村民委员会等组织也纷纷参与到农技培训工作中。科技示范作为农技推广工作的主要形式，是连结技术开发与市场扩散的重要阶段。无论是政府的投入力度、农户的参与度还是影响程度，示范在技术传播的过程中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大多数研究认为，技术培训及示范有助于改善农户的生产行为，促进技术采用行为的合理化、科学化，加速农业技术的扩散与农业技术进步[2-5]。但另一方面，现实中技术推广效率不高，技术的“推而不广”问题仍然备受关注[6-9]。除了农户市场需求[10， 11]与禀赋[12]、技术推广体系健全程度[1， 13]、信息传递的有效性[14]等因素，在技术推广过程中也会因为技术属性的差异，而导致某一类或固定的技术推广方式只对部分特定的技术产生影响。

如文长存、吴敬学[15]研究得出，同样的推广服务对农户采纳不同类型技术的影响是不同的。即便是同一类技术，由于技术的细分，同样的推广方式对农户技术采用行为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褚彩虹等[9]研究发现，同样是施肥技术，培训在促进农户商品有机肥、农家肥以及测土配方施肥技术的采纳方面的影响是不同的。喻永红、张巨勇[7]的研究表明，参加农业技术培训对稻农采纳不同类型病虫害综合防治技术的影响也存在着差别。总体而言，培训对农户技术采用的作用是积极的，现有研究回答了培训对农户具体技术的采用效果，那么培训究竟对哪一类型的技术推广更为有效，相关研究还较为鲜见[8-15]。

有关示范对农户技术采用的研究不如培训多，但已有研究表明，通过典型农户或周围农户的示范作用，可降低农户对新技术采用的风险预期，提高预期收益，促进其对技术的采用[16， 17]。应瑞瑶、徐斌[18]对农户采纳农业社会化服务的示范效应的分析也验证了这一点。此外，针对培训的有效受众问题[19]，虽然可以通过农户间的示范效应达到促进其对技术采用的目的，但是示范对于技术推广的作用也不能一概而论，特别是对于知识密集、技术密集的复杂型技术，简单的过程性或者结果性示范并不能达到促进农户采用的目的。另外，虽然相关研究表明技术培训加补贴加示范对于技术推广的效果最好[20]，但成本与效率不论是对于技术推广主体还是技术采纳主体都是不能回避的问题。在庞大的农技推广经费支出和财政支持压力下，这就有必要在技术推广过程中开展有针对性的推广活动，相应的厘清什么样的技术适用什么样的推广方式就显得尤为重要。

不论是何种技术，农户对其是否采用取决于生产绩效是否得到提升。因此，我们在关注农户对技术当期采用的同时，更要重视基于生产绩效提升的农户对技术的持续采用。徐榕阳等[21]研究表明技术培训可显著提升棉花的生产技术效率。周宏等[22]利用农业生产的关键环节和步骤构建农业技术推广示范到位水平衡量指标，研究其对超级稻的产量以及技术效率的影响，结果表明农业技术推广到位水平对超级稻的产量以及技術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也有学者得出了不同的结论，Feder et al. [23]运用倍差法对印度尼西亚农民培训项目的农业产出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农民培训并没有显著提高农户的农业产量，这显然将不会对农户持续采用技术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那么，技术推广活动是通过何种机制影响技术效率或是提升生产绩效的？从表面上看农民科技培训促进了农户对新技术、新品种的采用行为，从而提高粮食和其他农作物的产量，但本质上是通过改变农户的要素投入结构来影响生产绩效的。展进涛[24]通过研究技术推广服务、要素投入与农户水稻产出效应之间的关系发现，技术推广服务可有效改善机械投入的质量，降低肥料与农药投入，提高劳动和机械生产率，使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更为理性。那么，在不同的技术推广活动中，不同的技术推广方式对农户不同类型要素投入行为的影响是否一致？有待进一步论证。

总体而言，虽然学者们意识到农业技术推广方式由于技术类型的差异存在有效性问题，也指出了农业技术推广活动与生产绩效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及影响机制，但并没有明确技术推广方式的差异对不同技术推广绩效的影响及相应的作用机制。特别是培训和示范这两类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常见的农技推广方式，其对不同技术生产绩效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别，其中的影响机制是否也会因为技术属性的差别而有所不同，上述问题的回答对于促进农户技术扩散和农业技术推广工作改进具有很强的政策涵义。

本研究将以水稻和玉米生产为例，基于黑龙江、浙江、河南、四川4省农户调查数据，通过计量经济模型分析培训和示范分别对水稻和玉米生产绩效的影响，同时考察培训和示范对水稻和玉米生产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本研究的新意及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跳出技术推广与农户采用行为的研究思路，从生产绩效的角度考察不同技术推广方式的效果，为农业技术“推而不广”问题提供新的解释;二是从技术类型与属性的视角出发，分别考察了培训和示范在不同类型技术推广中的推广效果及相应的影响机制，对促进农技推广工作效率的提升，改进现有农技推广方式提供决策参考。

二、分析框架与研究假说

技术培训的本质是教育学习，是接受有关技术信息和对其做出反应的内在加工过程，主要以知识和技能的获得作为学习成果，其重点在于强化被教育者对于技术知识元的接受，激发有机体的采用。在技术创新扩散的过程中，示范既可能是具有阶段性特征的结果显示，又可能是项目性的过程性展示。对于技术采用的影响主要通过已采用者的示范效应起作用，即技术的被示范者由于示范而扩大了对新技术的见识和认知，激发了对于采用技术的想像，产生了技术采用的需求，提高了采用倾向，从而促进技术的推广和扩散。由此可见，示范改变个体行为的重点在于认知层面的影响，不强调个体对技术本身的接受能力，而培训则重在通过强化接受能力达到采用目的。

培训和示范虽然可通过上述机制改变农户对技术的采用行为，促进技术采用行为的合理化、科学化，但在不同的技术环境下其影响机制是不同的（如图1所示），对作物生产绩效的影响也由此产生差异。环节少、易操作、技术性、知识性要求低的农业技术只需通过改变个体的认知面，促进其对技术过程和效果的感知就可达到促进农户对技术模仿采用的目的。对于技术环节多、不易操作、技术性要求高、知识密集的技术，其过程感知相对困难，效果感知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需要强化对技术环节知识元的传递和接受才能达到效果。因此，示范会有利于促进农户对技术简单、知识性要求不高的农业技术的采用，而培训会更加有利于促进农户对技术性较强、知识密集的农业技术的采用，从而达到增产增效的目的。相应的，培训和示范对农户要素投入行为的影响也会存在差别，即在要素投入过程中，培训对知识密集型、 技术密集型要素投入环节的影响更大，而示范则对知识和技术要求相对低的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要素投入环节有重要影响。

考虑到本研究主要考察的是基于技术与知识复杂程度情况下的培训和示范的影响与作用，结合本文具体考察的劳动、机械、化肥、种子和农药等要素，对其进行以下划分：将劳动归为劳动密集型要素投入;虽然机械投入也是资本密集型投入，但这里我们重点考察的是机械的技术属性，因而将机械投入归类为技术密集型要素投入;农药与病虫害之间的关系需要以相关知识为基础，因此将农药投入归类为知识密集型要素投入;增加种子和化肥两类要素的知识和技术要求较低，对其追加投入的本质是资本的追加，在不强调资本密集程度与否的情况下，这里将种子和化肥投入归为资本密集型要素投入。

本研究将以水稻和玉米为例，在分别考察培训和示范对水稻、玉米生产绩效影响的同时，分析其对不同类型要素投入的作用机制。选择水稻和玉米的原因：一是水稻和玉米是我国两大粮食作物，研究培训和示范对两类作物生产绩效的影响有一定的普遍意义;二是水稻和玉米生产的技术环节存在一定差异，水稻生产的技术环节相对复杂，多出育秧、移栽等环节，且在水稻生产全程机械化推广之下，大面积育秧和机械化移栽也提高了对技术知识的要求;而玉米的种植技术相对简单，且玉米种植技术的发展也没有增加相对复杂的农艺，这有利于从技术性、知识性强弱的视角分析技术推广方式对生产绩效的影响及内在机制。

具体而言，本文将检验以下两个假说：

假说1：示范有利于技术类型简单、知识性要求不高的作物生产绩效的提高，对玉米生产绩效的影响要强于水稻。培训有利于技术性、知识性较强的农作物生产绩效的提高，培训对水稻生产绩效提升的影响相比玉米更加显著。

假说2：培训通过改变知识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生产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来提升生产绩效;示范通过改变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来提升生产绩效。

三、模型设定和数据来源

（一）培训和示范对水稻和玉米生产绩效的影响

为检验前文研究假说，本研究在参考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采用单产模型（yield based approach）和Cobb-Douglas（C-D）生产函数模型（productionfunction based approach）来分析示范和培训与生产绩效之间的关系。

单产模型可以表示为：

Y=α+βTrain+β1 X+ε （1）

Y'=α'+β'Demon+β1' X+ε' （2）

其中被解释变量Y表示生产绩效，这里用作物产量来代替;Train、Demon分别表示培训和示范相关变量的向量;β及β'则是这些关键解释变量待估参数的向量，也是本研究关注的重点;X是模型中一系列控制变量的向量，包括农户户主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农业劳动力数，地块土壤质量和地区虚拟变量等;β1、β1'是这些控制变量待估参数的向量;ε、ε'是模型中的随机扰动项。

Cobb-Douglas生产函数模型可以表示为：

lnY=α+βTrain+β2lnInput+β1X+ε （3）

lnY'=α'+β'Demon+β2'lnInput+β1'X+ε' （4）

其中被解释变量lnY表示生产绩效的对数，用产量的对数来替代;Train、Demon分别表示培训和示范相关变量的向量;β及β'则是这些关键解释变量待估参数的向量;lnInput是生产函数中的各类投入要素对数的向量，包括劳动、机械、化肥、种子和农药等方面的投入。本研究还将通过考察培训和示范对具体劳动、机械、化肥、种子和农药等投入的影响来验证其对不同类型要素投入的影响;β2、β2'是各类投入要素对数待估参数的向量;X是模型中一系列控制变量的向量，内容同上，β1、β1'是这些控制变量待估参数的向量;ε、ε'是模型中的随机扰动项。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使用的数据来自课题组2015年8月在黑龙江、浙江、河南、四川4个省的大规模调查数据，包含浙江和四川两省共430户水稻种植户677个地块、黑龙江和河南两省共445户玉米种植户724个地块的数据。调查问卷内容主要包括：農户基本特征、土地及地块信息、作物生产各环节的投入情况和技术选择情况等。

（三）变量设定及基本统计量

在解释水稻生产绩效的计量经济模型中所使用的相关变量见表1。其中需要注意的是“单产”和“单产的对数”分别是单产模型和C-D生产函数模型中的被解释变量，而一系列要素投入的对数只被放入C-D生产函数模型中。玉米生产绩效的计量经济模型采取了与水稻同样的方法，相关变量见表2。

四、模型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3和表4反应的是“是否参加培训”和“本村有没有技术示范户或万亩示范方”情况下水稻种植户的产出差异。参加培训的农户水稻单产为1012斤/亩，比没有参加培训的农户单产（957斤/亩）要高出55斤/亩。是否存在技术示范户或万亩示范方的水稻产出情况下与培训相反，村内存在示范情况下的水稻单产要低于没有示范的平均单产。

表5和表6反应的是“是否参加培训”和“本村有没有技术示范户或万亩示范方”情况下玉米种植户的产出差异。相比水稻种植户，是否参加培训和是否存在示范的农户水稻单产差距均有所缩小。培训和示范对农户玉米产出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影响有待进一步验证。

（二）培训与示范对生产绩效影响的回归结果

由表7可见，模型（1）中培训对水稻的产量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并在5%的水平上显著。在加入投入要素变量取对数后，培训依然对水稻产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在10%的水平上显著。相比表8中的回归结果，培训对玉米的产量没有显著影响。

由表9可知，无论是否加入投入要素变量，示范对水稻产量均无显著影响。相比之下，示范对玉米的产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见表10），在没有加入投入要素的情况下，示范对玉米产量的影响在5%的水平上显著，加入投入要素并取对数后，示范在10%的水平上对玉米产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结合表5-7至5-10的回归结果，验证了本研究的研究假说1。

（三）培训与示范对生产投入的影响

为探索培训和示范对水稻和玉米生产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我们对劳动投入、机械投入、种子投入、农药投入和化肥投入分别进行了回归。由表11可见，培训对农户水稻机械投入和农药投入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培训增加了农民对机械和农药的投入，其影响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培训对技术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的要素投入有显著影响，验证了本文研究假说2中的相关内容。培训对农户劳动投入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对种子投入和化肥投入的影响为负，同样结果不显著。表12为培训对农户玉米产量的影响机制分析，由回归结果可知，培训对农民要素投入的影响作用大多不显著，只有对机械的投入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且相应的系数和显著程度相较培训对水稻的影响都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这是因为全程机械化推进下，水稻栽种环节的技术性要求比玉米高，因而培训对水稻机械投入的影响要超过玉米。培训对玉米要素投入影响的总体情况也间接说明了其对玉米产量提高的作用不大。

由表13的回归结果可见，示范对农户玉米产量的影响作用主要体现在对劳动和对种子的投入上。示范对农户玉米劳动投入的影响显著为正，并在10%的水平上显著，对种子投入的影响则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对农户化肥投入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对农药和机械投入的影响同样也不显著，说明示范改变了农户对玉米的劳动投入和种子投入行为，验证了本文研究假说2中有关示范通过改变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来提升生产绩效的内容。示范对水稻要素投入的影响大多不显著，只有对机械的投入在5%的水平上有正向影响（见表14），这主要是由于对机械的投入本身也含有资本投入的因素。

五、主要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研究利用浙江和四川两省共430户水稻种植户677个地块、黑龙江和河南两省共445户玉米种植户724个地块的数据，以水稻和玉米为例，实证研究了培训和示范对两种作物生产绩效的影响及影响机制。研究表明，培训和示范对不同技术复杂程度作物的生产绩效提升存在差异，培训对技术复杂作物生产绩效的提升作用优于示范，示范对技术简单作物生产绩效的提升作用相较培训更加明显。培训改变了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生产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示范改变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环节的农户要素投入行为。

本研究的结论对于改进农业技术推广工作方式、提高农业技术推广效率具有很强的政策涵义。技术的推广起步于采用，发展于采用效果，如技术推广工作能够使其效果得以充分呈现，使技术得以迅速扩散，而什么样的推广方式更加有利于技术效果的呈现就显得尤为重要。长期以来我们在致力于农业技术推广广度与深度研究的同时，更要关注技术推广的方式与技术的相适性问题。农业技术推广需结合农业技术的类型和属性，有针对性的选择采用技术推广方式，有的放矢，促进农户对新技术、新品种采用的同时最大程度的发挥技术对生产的支撑和促进作用，提高农户家庭收入的同时提高农业技术推广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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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校对：舒雅）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and Mechanism of Heterogeneous Technology Extension Methods on Grain Yield：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Knowledge Intensity and Business Scale

Chen Pin1 Xu Zhigang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C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 Changzhou 213032;

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NAU， Nanjing 210095 ）

Abstract： Training and demonstration are effective methods and important ways to improve production performance in the process of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Based on theoretical analysis， this paper uses the survey data in 2015 in four provinces in China， taking rice and maize as examples， to empirically study the impact and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training and demonstration on the improvement of crop yield with different technical complexity.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raining and demonstration have differences i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yield of crops with different technical complexity. The effect of training on the yield of technically complex crops is better than that of demonstration. The effect of demonstration on the yield of simple technical crops is more obvious than that of training. Training improves crops yield by changing the factor input behavior of farmers in knowledge-intensive and technology-intensive production links. Demonstration improves crops yield by changing the factor input behavior of farmers in labor-intensive and capital-intensive production links.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results， it is proposed to adopt targeted and appropriate technology extension methods for the types of crop technologies， which will not only help to improve the production performance of farmers， but also be more conducive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Key words： demonstration; training; production performance; factor input

（英文校译：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