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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怼人有多犀利

2021-05-06贝小戎

意林原创版 2021年4期
关键词:纳博科硬纸板文坛

贝小戎

文化人怼人要么怼得有理有据,直接干脆,要么引经据典,曲里拐弯。

苏珊·科恩评《龙文身的女孩》:这毫无疑问是我读过的最烂的书。而且你要知道,姐姐我是读过约翰·格里森姆的。

罗杰·伊伯特评《变形金刚2009》:如果你想省下电影票钱,去厨房,播放男生合唱的地狱音乐,让一个孩子同时敲击炖锅和平底锅。然后闭上眼睛,运用你的想象力。

纳博科夫:自从像高尔斯华绥、德莱赛,还有泰戈尔、马克西姆·高尔基、罗曼·罗兰这些可怕的庸才常被当作天才之后,我就对所谓巨著这类伪概念感到困惑和好笑。举例来说,托马斯·曼的愚笨的《威尼斯之死》或帕斯捷尔纳克的夸张、写得糟糕的《日瓦戈医生》,或福克纳的南方编年史被认为是杰作,或至少是新闻记者所说的巨著,在我看来,是一个荒谬的错觉。

塔勒布:要享受的话,翻开纳博科夫的作品读一章。要自我惩罚的话,读两章。

2002年,美国学者安东尼·亚瑟出版了《百年文坛的八对冤家》一书,记述了海明威和格特鲁德·斯坦因、埃德蒙·威尔逊和纳博科夫、杜鲁门·卡波特和戈尔·维达尔等人之间的冲突。英国作家理查德·布拉德福德写了一本类似的书,题为《文坛对手:图书界的不和与敌对》。英国作家伊夫林·沃曾经说:“谦虚是一种不适合家的美德。推动一个人去完成、加工、完善、毁坏、更新他的作品的,通常是骄傲艺术、效仿、贪婪和怨恨。他比慷慨、善良的人更多地丰富了这个世界,虽然在这一过程中他可能会丢失自己的灵魂。这是艺术成就的悖论。”

在名声方面,没有作家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公正的对待,同时他觉得他的许多同时代人不公正地得到了赞美和回报。医生、科学家、律师、商人也许跟作家一样,同行之间相互竞争,但他们不像作家那样能把怨恨变得如此难忘。他们擅长使用语言,所以他们攻击同行的讽刺、诅咒、谩骂、敌意甚至恶意有着悠长的回味。有时候作家的对头可以跨越几百年。托尔斯泰就搞不懂莎士比亚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在跟契诃夫一起散步时,回头对契诃夫说:“安东·帕夫洛维奇,我赞赏你的短篇小说。没人比我更赞赏你的短篇小说了。多写点短篇小说,美妙的短篇小说,不朽的短篇小说。但是你的戏剧,安东·帕夫洛维奇,你的戏剧比莎士比亚的还差。”

1959年,诺曼·梅勒在《绅士》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房间里的天才”,列举了跟他同辈的小说家。这篇文章的主旨是,房间里没多少天才。贝娄的风格是一意孤行,凯鲁亚克缺乏训练、智力和诚实。

理查德·布拉德福德说,英国和美国作家之间的区别是,英国作家经常是在文章中暗暗地夹枪带棒,在现实生活中仍然礼貌相待。美国作家之间的争斗则充满不加约束的恶意。他认为,梅勒、戈尔·维达尔和卡波特之间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写出伟大的美国小说。约瑟夫·爱泼斯坦则认为,他们不过是自大、心胸狭隘,再加上他们是第一代上电视的作家,电视使他们成了明星,结果谁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英国文坛的冤家有狄更斯和萨克雷,安东尼·伯吉斯和毛姆,菲利普·拉金和金斯利·艾米斯,保罗·索鲁和奈保尔,戴维·洛奇和托宾,剑桥的利维斯和c.p.斯诺,传记作家贝维斯·希利尔和A.n.威尔逊。

在书中,布拉德福德提供了一些作家對同行的恶评。西里尔·康诺利说维塔·萨克维尔-韦斯特“她腰部以上像查泰莱夫人,腰部以下像猎场看守”。露丝·伦德尔评论道:“说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人物像是硬纸板剪出来的人像,都是对硬纸板人像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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