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涛

（河南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郑州 450003）

金融业作为现代经济的核心部分，已经成为现代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和主导产业. 金融业自身具有高风险的特点，特别是当前国际经济形势十分复杂，受国内外新冠肺炎疫情及相关政策和区域经济结构性矛盾突出的影响，金融市场面临着较多的金融风险. 复杂的是，由于具有极强的联动性和自我增强的传播性，区域金融风险如果不能及时防范和遏制，就可能发生多米诺骨牌效应. 区域金融环境的质量直接影响着该地区经济的稳定和发展，随着传导能力的加强，其影响范围也会越来越广泛，区域金融风险很容易引起大范围甚至是全国范围的金融风险［1］，对经济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我国当前和今后金融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维护金融安全，故防范金融风险、掌握区域金融风险的根源、多措并举有效防范化解区域金融风险工作极为紧迫. 对区域金融及风险现状进行深入研究，分析其形成的原因，提出针对性的防范对策，对河南省经济稳定和区域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参考价值.

1 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1.1 区域金融风险现状

1.1.1 区域银行业现状 截至2018 年，河南省银行业运行平稳，整体银行业资产和规模都保持了一定的增长（表1）. 存款、贷款均大幅增加，增速出现回落. 2018 年6 月末，金融机构本外币各项存款余额为64 037.89亿元，同比增长5.7%，增速较上月回落1.5个百分点；6月增加1 494.8亿元，同比少增加776.7亿元.金融机构本外币各项贷款余额为45 862.6亿元，同比增长12.7%；6月增加845.8亿元，同比多增加196.9亿元.不良贷款有所增加，截至2018年，主要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为393.93亿元，比年初增加27.72亿元；主要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为1.68%，比年初增加0.01个百分点［2］.

表1 2018年二季度末河南省银行业运行数据Tab.1 Operating data of banking industry in Henan Province at the end of the second quarter of 2018

当前河南省地区银行业稳健经营，但在地区经济结构性、贷款集中度和农业金融方面均存在一定的风险. 区域经济结构矛盾更加突出，贷款集中度风险依然存在. 河南省区域相当一部分贷款投资于比较集中的行业和特定地区的大企业. 例如交通运输业、房地产业、电力系统等，当这些行业出现较大的波动时，会形成一定规模的坏账. 近年来，河南的涉农贷款逐步增加，截至2018年二季度末，涉农贷款金额达17 615.95亿元，比年初增长4.83%［3］，教育、服务等需要贷款的行业尚缺乏资金支持，由此造成地区经济结构性失衡，并且农业金融具有较高的风险，随着“三农”信贷投入金额的增加，加大了银行体系的风险水平，对河南省区域金融稳定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如何有效地控制农业金融风险，亟须河南省区域银行业做好相应的措施.

1.1.2 区域证券业现状 截至2019年9月，河南省有80家上市公司，总市值达8 733.51亿元. 具有法人证券的公司1家，证券营业部350家，证券投资咨询公司1家，代理买卖证券总额达57 897.51亿元；具有法人期货的公司2家，期货营业部66家；已备案私募基金279只，管理私募基金规模达586.53亿元［4］. 河南省的证券业正在快速发展，市场正在不断地改进和完善，但仍存在高风险的违规案件，例如涉及相当大金额的内幕交易、违规进行资产受托管理业务、欺诈顾客、违规操作融资、非法融资等，这些都对区域证券行业的稳定发展产生负面的影响.

1.1.3 区域保险业现状 截至2017 年年底，河南省保险业分制机构和从业人员数量均有小幅度的增加，总部设在河南省内的保险公司1家（以财产险为经营主体），保险公司分枝机构6450家，其中以财产险为经营主体的分枝机构2518 家，以人身险为经营主体的分枝机构3932 家. 截至2019年12月，原保险保费收入2 430.84亿元，其中财产险保费收入532.17亿元，人身险保费收入1 898.67亿元；原保险赔付支出667.86亿元，其中财产险保费支出293.3亿元，人身险保费收入374.56亿元［5］. 河南省保险业得到快速发展，但区域内保险业部分公司面临着较大的流动性，存在人身险业务转型、公司经营压力较大等风险，这些风险均可给区域保险业带来较大的影响，进而影响到区域金融的稳定发展.

1.1.4 区域经济整体运行现状 2018年，河南省经济整体运行平稳、稳中有进，GDP总量达48 055.86亿元，较上年增长7.6%，连续几年都保持比较高的增长水平（表2）. 从产业角度看，产业结构得到进一步优化，第一产业增加值4 289.38亿元，第二产业增加值22 034.83亿元，第三产业增加值21 731.65亿元［6］，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比重逐渐增加，并占主导地位. 与上年相比，全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8.9%，达21 963.54元. 其中，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8.7%，达13 830.74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8.1%，达10 392.01元［6］.近几年，河南省城乡居民家庭人均收入都保持一定的增长率，但农村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金额都低于全国水平，并且河南省的城乡经济差异化特征比较明显（表3）.

表2 2013—2018年河南省GDP数值及增长率Tab.2 GDP value and growth rate of Henan Province in 2013-2018

表3 2013—2018年河南省城乡居民家庭人均收入与全国平均值对比Tab.3 Comparison of per capita income of urban and rural households in Henan Province and the national average in 2013-2018 单位：元

1.2 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存在的问题分析

1.2.1 金融资产质量下降 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河南省不良贷款呈现增长趋势，增加了商业银行的经营风险. 从总量上看，截至2018年年底，全省不良贷款率较2017年上升0.67个百分点；从业务结构分析看，国有银行不良贷款呈集体反弹. 截至2018年年底，国有银行不良贷款增量和增幅在全省银行业金融机构中排名第一. 资产收益率和资本收益率均未达到中国人民银行监管要求，不同程度地存在存款化股金、账外经营、违法向关系人发放贷款等违法违规经营行为，不良贷款“双降”问题成为金融风险的关键因素.

1.2.2 金融风险垂直扩散 金融风险的扩散性是指由于金融机构之间存在复杂的债权和债务关系，一家金融机构出现危机可能导致多家金融机构接连倒闭的多米诺骨牌现象. 由于受到资源总量下降和政策调控等因素影响，工业企业的经营难度增加，借贷违约事件时有发生，特别是私营企业通过互助保险和联合担保提高了信用评级，随之形成了行业（地区）担保链和担保圈. 一旦这些企业的资金链出现断裂，违约风险将会通过已形成的担保圈逐级扩散，对当地的经济和金融产生不良影响.

1.2.3 互联网金融风险蔓延 互联网的特殊属性决定了互联网金融产品及其衍生品的高风险传播性和高关联性. 近年来，非法互联网金融业务乱象丛生，一些企业利用互联网通过代币发行融资、股权众筹、网络借贷、大宗商品交易平台等方式进行非法金融活动. 网贷平台普遍存在“短借长投”“期限错配”、恶意诈骗的不规范操作，倒闭成连锁反应. 网贷涉及的人群广、数量多，一旦处理不当极易出现非法集资和网络诈骗行为. 同时，区块链行业集资传销诈骗频现，非法集资借助互联网形成集团体系，衍生出逃废债和敲诈等次生风险.

1.2.4 “影子银行”风险 除了传统银行和金融机构以外，典当行、小额贷款公司、投资公司等非金融机构都具有间接融资的功能，这些机构被称为“影子银行”.“影子银行”具有融资方式的隐蔽性、突发性和传染性等特征，很容易导致系统性金融风险.

1.2.5 非法集资风险 民间非法集资以高回报率为诱饵吸引社会上的闲散资金，其主体利诱性和隐蔽性较强. 近年来，非法集资已涉及社会的各个方面，银行业作为社会资金流转的重要渠道，也出现了极个别从业人员抵挡不住利益诱惑，利用手中职权参与甚至组织非法集资活动的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银行业的整体形象. 另外，由于投资类企业登记注册无须前置审批，注册后也缺乏有效的预警机制，对开户、资金汇划、对账、印章凭证管理及账户监控等关键环节缺乏严格的流程和监督检查机制.

2 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监管指标实证分析

在我国，银行体系是金融业的主体，各个银行之间通过市场具有广泛联系，机构之间相互持有资产和交易为风险传染提供了条件. 另外，不同银行之间的同质化提高了区域金融风险发生的可能性，银行体系潜在的巨大关联性与传染性受到了监管当局的高度重视. 因此，银行体系的金融风险防范对区域金融的安全状况具有重要影响. 本文以河南省银行业运营的影响因素为切入点，探究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应防范的主要方面.

2.1 风险监管指标选取

根据银行运营的“三性”原则（效益性、安全性、流动性）、银监会颁布的《商业银行风险监管指标》规定要求及数据可得性等方面进行指标初步选取［7-8］，目前商业银行风险监管核心指标分为风险水平、风险迁徙和风险抵补3 个层次. 风险水平类指标以时点数据为基础，属于静态指标，包括流动性风险指标、信用风险指标、市场风险指标和操作风险指标. 流动性风险指标包括流动性比例、核心负债比例和流动性缺口率，按照本币和外币分别计算［9］. 结合咨询专家建议和数据可得性等因素，最终选取了5 个银行风险监管核心指标.

1）核心负债比例是指核心负债与总负债的比率，按照本币和外币分别计算［9］. 核心负债包括距到期日3 个月以上（含）定期存款和发行债券以及活期存款的50%，总负债是指按照金融企业会计制度编制的资产负债表中负债总计的余额. 这个指标主要反映银行的长期负债能力，为核心负债占总负债的比例，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银行的资产状况.

2）存贷款比率是指各项贷款总额与各项存款总额的比率，该指标主要反映银行的贷款集中度［9］，也能够从侧面反映出银行的流动性能力，比率越高表明负债对应的贷款资产越多，银行的流动性就越低.

3）成本收入比是指营业费用加折旧与营业收入之比，按照相关规定不应高于45%［9］. 该指标是衡量银行效益性能力的重要指标，反映出银行每单位营业净收入所对应的营业成本，与银行效益性能力成反比，为反向指标.

4）不良贷款率一般指金融机构不良贷款占总贷款余额的比重. 不良贷款一般按照风险划分为正常、关注、次级、可疑和损失5类，其中后3类合称为不良贷款［9］. 中国的银行最主要的业务就是吸收存款以及发放贷款，能够让银行破产关门的唯一原因就是不良贷款率太高，放出去的贷款收不回来. 该指标为评价银行信贷资产安全状况的重要指标，贷款质量的优劣直接影响银行资产的安全.

5）流动性比率是指流动性资产余额与流动性负债余额的比值［9］，反映的是银行的流动性能力和企业短期偿债能力，其计算数据来自资产负债表. 营业周期和流动资产中应收账款数额和存货的周转速度是影响流动性比率的主要因素，流动性比率越高，企业偿还短期债务的能力越强.

2.2 数据分析与因子设计

运用SPSS 22.0数据分析软件，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进行探究，选取了上述5个指标2013至2018年统计数据（数据来源于河南省银监会和统计部门等相关网站）. 分析过程中，利用主成分法选取公共因子，选取特征值均大于1，最大收敛性迭代次数为25，运用最大方差法对各因子负载进行旋转分析，得出系数显示格式是按照大小排序的因子载荷矩阵.

首先，对指标数据进行KMO检验与Bartlett 球体检验，KMO测度值为0.673，达到可接受水平；Bartlett 球体检验通过置信水平为95%的检验，结果均表明适合采用因子分析.

表4 为指标数据选取公共因子经旋转后的方差贡献率，根据特征值大于1 的要求，得到因子1 和因子2. 因子1 旋转后的特征值为3.021，方差贡献率为60.424%；因子2 旋转后的特征值为1.661，方差贡献率为33.227%. 由此可知，因子1相较于因子2 的方差解释能力大，二者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93.651%，即总体中超过93.651%的信息可由因子1与因子2进行解释.

表4 旋转后因子方差贡献率Tab.4 Contribution rate of factor variance after rotation

为了进一步探究选取因子所代表的具体含义，得到旋转后因子载荷矩阵（表5），因子经旋转25次迭代后收敛，旋转后的载荷系数向0和1两极分化，可以清晰地看出各公共因子的载荷量. 载荷量越大，说明因子对指标的解释信息能力越强. 因子1中成本收入比、不良贷款率和核心负载依存度载荷量较高，该因子主要反映的是银行业资产质量状况，故命名为资产质量因子，记作Y1；因子2 中流动性比率、存贷款比率载荷量较高，该因子主要反映的是银行业流动性风险状况，故命名为流动性风险因子，记作Y2.

表6 为因子评分系数表，进一步探究了所选取因子的形成路径，可做出因子表示原始指标的线性方程，有利于合理分析河南省银行业金融风险状况.

设上述5个指标分别为x1、x2、x3、x4、x5，则因子得分方程为：

计算综合得分模型为：

表5 旋转后因子载荷矩阵Tab.5 Factor loading matrix after rotation

表6 因子评分系数表Tab.6 Factor scoring coefficient table

根据综合得分模型中2个因子的系数得知，资产质量状况对河南省银行业金融风险的影响较大，银行资产质量良好可以保证银行具有较好的长期负债能力，较强地应对体系内部和外部风险能力，对银行正常运营的影响极其显著，应是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应防范的关键方面.

3 河南省区域金融风险形成原因分析

3.1 监管体系存在重大缺陷

我国当前的金融监管体系是“一行多头”的传统模式. 该监管体系在一定时期规范了金融秩序，降低并化解了金融风险，对我国金融业的稳定、可持续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0］. 但该监管体系也存在着重大缺陷，以机构监管为主的体系限制了金融机构的经营活动范围，难以有效监管各类金融活动，导致金融机构难以根据市场发展的要求展开综合经营［10］. 诸如监管力量分散、信息互通难和协调监管难等问题，导致各个监管部门各自为战，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使得监管效率低下，还容易导致监管真空，而这往往存在着重大风险. 例如，同一市场被分割为若干监管部门各自权限的市场、各监管部门分别寻找各种理由为自己所辖的金融机构拓展业务空间，这加剧了各监管部门间的行政性摩擦和掣肘［11］，各监管部门在金融创新中不时将监管范围扩展到其他监管部门的职能领地，导致金融监管部门之间的冲突.

3.2 金融创新不足

河南省的金融业近几年有快速发展，但是与东部等金融发达地区相比，整体水平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传统的金融产品相对单一、金融工具不够等问题还很突出［12］. 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河南省也在逐步地发展普惠金融、绿色金融、互联网金融等多类型的新金融［13］，但只是在做局部领域的产品创新，无论是广度、深度还是规模上都明显不够. 河南省金融创新因过于依赖政府，在金融创新中各领域进展存在失衡状况，影响了金融资源的效率，削弱了河南省金融机构的创新竞争力. 金融创新不足，金融产品和服务满足不了金融市场的需求，使得大量的信用风险不断向银行体系聚积，长此以往，不仅不利于银行的稳健经营，还会影响整个河南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银行业利率形成机制仍然扭曲，同业拆借利率不仅高于商业银行优惠贷款利率，而且高于商业银行一般贷款利率，其结构状态不能够满足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需要，甚至严重制约了金融效率与国际竞争力的提高［13］.

3.3 金融风险管理人才匮乏

金融市场深入扩大开放条件下的省域金融安全是内外相对作用的动态安全过程［14］. 近年来，随着中国金融业的快速发展，金融业对专业人才的需求一直处于井喷状态，而且金融业的兴衰直接关系到国民经济的健康稳定运行和发展［15］，特别是在当前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引领中原城市群建设和中西部经济发展的关键时刻，河南省银行业各机构发展模式雷同，中心城市金融资源集聚效应不强［16］，金融业高端人才凸显不足，缺乏熟悉国际金融市场运作规则和实务操作经验的高端金融人才. 从省内高校组成结构看，高校数量及质量均落后于国内平均水平，甚至落后于中部其他省会城市，在各层次毕业生中，经济类专业所占比重较低，不能为金融行业发展提供足量人才支撑［17］；从金融业人力资源组成结构看，缺少精通外语、法律、计算机、咨询和会计等方面知识的高素质综合性专业人才［18］.

4 区域金融风险防范的对策

4.1 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建立科学预警系统

应深化经济体制改革，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由粗放型、数量型到集约型和质量型的发展转变；建立信息共享机制，完善社会征信法律法规体系，确保信息的收集与使用有法可依，统一数据标准方面的查询与使用，建立大数据共享平台，促使社会征信体系的可操作性举措落到实处［19］. 通过互联网、大数据和云等现代信息技术来获取适时的金融数据，结合本区域的金融情况来构建和完善金融预警体系，并随生态经济环境的变化而进行调整，既包括区域宏观经济指标和区域微观金融指标，还要包括区域外部经济金融指标及区域微观企业运行指标，以满足指标体系的总体要求，达到能够及时预警，使得监管机构可快速地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为河南省区域经济的稳定发展提供保障.

4.2 调整监管体系，适应市场新需求

互联网金融的出现易导致金融业的混业和经营格局错配，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界限的缩小，传统的金融监管体系已经无法适应日益国际化的金融市场，协同发展和统一标准的监管体系是金融行业的发展趋势. 应成立统一的监管部门，进行综合金融管理，制定统一的政策和标准，进行信息统一监管和收集，统一对金融风险进行评估和治理，适应市场的新需求，保持金融市场能够长期稳定发展. 地方政府可以通过监管机构职能在所辖区域重新划分，通过人员重组的方式，由浅入深地尝试统一监管. 此外，积极鼓励引导、政策扶持发展地区非政府自律组织和专业性中介机构，鼓励自律组织积极摸查本地区的金融市场现状及发展态势，研究自律规则，约束相关主体［20］. 政府可通过法律法规或者文件的形式，明确规定地方金融办的性质、赋予其应有的权力，强化地方金融风险监管的独立性，使其能够独立行使监管而不受干预.

4.3 建设区域金融风险预警机制，强化内部控制机制

建设区域金融风险预警机制对金融风险早发现、早预警、早处置是防范金融风险行之有效的方法，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采用神经网络、梯度提升树（GBDT）、随机森林和机器学习，实施事前、事中、事后全流程风险监测预警. 确定符合本区域实际状况的预警指标体系，定期采集相关数据，计算各预警指标的风险值，根据业务场景、控制需要和数据基础，不断调整完善预警模型，可以在业务处理系统中嵌入预警模型并进行实时预警，也可以按照业务类别建立专门的风险监测预警平台，集中监测预警内部欺诈、外部欺诈和违规操作，提升对柜面业务、信贷业务、金融市场交易类业务的非现场监测预警能力，对本区域金融风险状况进行定量分析，采取相应的风险处理措施. 金融机构的高负债经营特点使得金融机构在经营过程中面临较大的风险，需贯彻落实安全性的经营原则，强化内部控制机制，加强对业务流程、业务产品固有风险、剩余风险进行自评估管理，建立关键风险监控指标，对机构、业务、产品内控的有效性定期或不定期进行评价，提升企业内部财务管理金融解析的相关性措施，形成更具模式化的资源整合风险控制体系［21］.

4.4 健全金融创新体系，拓宽市场融资渠道

随着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金融机构面对的风险状况愈加复杂，在区域金融体系的改制和完善中，构建自主创新体系，提升行业金融创新能力，是其自身金融结构优化的现实需求［22］. 河南省融资担保机构由于融资困难问题，在经营过程中面临较大的资金压力，限制了业务的进一步发展，这种情况下应进一步加强与家开发银行的合作，推进落实绿色信贷重点项目；可制定相关政策，从融资服务、风险保障、服务实体经济、提升发展水平等方面健全金融创新体系，创新金融工具和金融服务等领域，建立新旧动能转换重大工程现代金融产业项目库，打造一批符合新动能发展方向、满足实体经济发展需求的金融项目和品牌；进一步强化中原股权交易中心的功能，增强市场支持力度，寻求更多融资途径.

4.5 加强培育金融风险管理人才

培育具有金融风险管理知识和金融风险意识，能够识别和预判金融风险，在治理金融风险中能提出恰当的、具有价值意见的金融风险管理人才，才可及时预警风险、识别风险、控制风险. 建设高端金融人才队伍需要把握4个原则：一是坚持需求导向精准引才，二是坚持依托本地灵活育人，三是坚持市场化选聘自主用人，四是坚持服务为本全方位留人［23］. 高端金融风险管理人才的培养可通过以下方式：一是进行高等院校的金融专业教育，联合区域内大学，从人才培养、师资队伍、课程开设、教学方法等方面着手，从根本上提高金融人才的防范风险能力；二是对在岗人员进行职业再培训教育，定时开展职业培训，举办金融提高班、金融风险防范研修班等理论与实务培训，增强实际防范风险操作能力；三是创新金融人才机制，制定相关政策引进海外金融人才、外省金融人才以及能留得住的金融人才.

5 结语

在全球疫情背景下，受信贷业务增速放缓和LPR下调影响，短期内银行业盈利能力将受到一定的冲击，区域金融风险处在高位. 从短期来看，企业资金链断裂、逃废银行债务、破产倒闭等一系列问题将尤为严重，尤其是信用风险、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房地产市场风险、互联网金融风险等成为行业短板. 从长期来看，此次新冠病毒性肺炎疫情并不会对区域金融业发展形成根本影响，但对其做好疫情防控金融支持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本文以河南省为例，研究了银行业发展现状，找出区域金融风险点，根据有关部门规定要求、专家咨询建议及数据可得性等因素选取指标，通过因子分析，发现资产质量状况应对内部、外部风险的能力较强，是区域金融风险应防范的关键点.互联网金融机构开展的业务纷繁复杂，房地产泡沫短期无法刺破，不良贷款率持续走高，隐性债务规模亦不容忽视. 河南省金融市场规模较小，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金融风险的形成；监管机制落后亟待变革，存在一定的隐患；经济发展虽然迅速，但金融创新力度略显不足，城市建设发展也需要良好的人才体系支撑.

针对有些区域金融市场本身监管体系不完善、创新不足、人才匮乏等方面的短板，认为下一步要加快经济转型升级，着力化解长期潜在的金融风险，根据环境变化情况，提前建立科学的预警系统；及时引导金融机构转型经营模式，调整监管体系，强化对金融创新活动的监管；健全金融创新体系，推进金融产品创新，形成适应转型发展的金融生态圈；进一步加大人才培养与引进，搭建专业建设、在职培训与引育结合的金融人才联动机制；多措并举，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区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构建科学规范、能够满足地方发展需要的、具有区域特色的金融业发展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