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

有过一次讨论或者测试，问：“对于夏天的星空，你的第一印象是……”

刘说：“深不见底。”

陈说：“远，期望，迷人，向往。”

李说：“地球、人、我和诗……太渺小了。”

周说：“星星就闪耀在你的头顶上，即便你没有读过康德的作品。”

赵说：“晴天里有它们就不会转向。”

你说：“星星真多啊，忧愁而甜蜜。”

我说：“星星、生命、故事，哪个比哪个更多呢？”

他说：“经过牛顿的力学、光学、天文学，以及哲學、诗学、美学……各自独立的星星们，构成了一个整体的星空。”

（冬 冬摘自《人民文学》2020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