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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烟雨之美

2021-04-08牧风

星星·散文诗 2021年12期
关键词:西塘千古烟雨

牧风

况临北窗下,复近西塘曲。

筠风散馀清,苔雨含微绿。

——唐·白居易《北窗竹石》

一景开天,

西塘在烟雨中与神灵对话。

庭院幽深,一排铁树迎风玉立。

一把油纸伞撑开西塘空蒙境界,贴近波涛涌动的古老河埠,连片的乌篷船挤兑着搭船摆渡的人。舟楫撑开水域,把游人的探寻带向开阔的河水中央。吱呀作响的小舟,划开西塘的静美,沉浸水乡江南,如梦之旅开启。

吴根越角之地,承载千年的文化之邦和诗书之乡,将古老文明汇聚这恋恋西塘,惊叹之余,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雨夜觀西塘,灯火阑珊处笙歌悠悠,轻柔吴侬小调荡漾开来,南浔古镇犹如饱经沧桑的大师,演绎一场千古史诗。

西泠印社的创办人丁辅之,步履蹒跚,翻过时光之栅,与夜幕里彷徨的路人相遇。

徐迟沉吟烟雨西塘的诗句,在名人馆的浩瀚典籍中与众多探寻的目光结缘。“自古斜塘出人才,一扬风流天下知”,不知是哪位大家妙语,尽收西塘名人于一隅,想民国时南社创始人柳亚子,是否也是烟雨入斜塘,领略江南古镇之神韵,揽尽西塘千古之奇绝。

一条幽静而狭窄的巷道在探求的眼眸中愈发冗长,两侧白墙黛瓦上雨丝飞舞,藏匿于伞下的人流晃动,那多彩伞裙如莲花飘曳,迅疾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伫立烟雨酒楼,手捧西塘赐予的玉液琼浆,大碗里旋动的琥珀之光,映照着一群缪斯炽热的脸庞。

在西塘之夜,把酒临风,吟诗作赋,想那江南才俊柳永,在羸弱的宋朝,借着月光的背影,趁着风轻云淡,挥动神来之笔,狂吟《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而深印脑际的是一位词神妙句:“西塘忆,其次弄堂中。花雪斜飞青石板,跫音长送阁楼风。回首雨蒙蒙。”

凭借一河涟漪,驻足永宁桥头,打开一把花伞,孤寂遥望,南北长河雨歇,两岸华灯初上,我抬头眺望,这偌大的尘世,只有伊人夜雨漫步,期待互诉衷肠。

雨幕垂落西园,迈步江南庭院,赏读历史长廊,远望山上醉雪亭迎风耸立,顿生灵动妙思,想那黄昏瑞雪初降,有情人踏歌相邀,于醉雪亭执手相望,呢喃之语相闻,久久无法离弃……

倏忽间,匆匆过客,可惜空留一方美景,何日再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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