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玲，刘淑兰

(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乡村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一项铸魂工程，“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大历史任务”[1]。农家书屋作为促进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阵地，既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精神滋养和智力支持，也为乡村文化建设营造良好环境。近年来，全国各地农家书屋不断涌现，成为丰富乡村干部群众精神文化生活的重要平台。 但是，当前农家书屋也因服务效能低下而导致资源闲置、服务内容单一、数字化程度不高等问题， 难以满足乡村干部群众对文化、信息、技术等服务的多层次需求。 对此，2019 年2 月中央宣传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 《农家书屋深化改革创新，提升服务效能实施方案》，对于提升农家书屋服务效能，助力乡村文化振兴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1 农家书屋的内涵及类型

1.1 农家书屋的内涵

农家书屋是2007 年3 月由新闻出版总署会同中央文明办等多部委联合发出《关于印发〈农家书屋工程实施意见〉的通知》，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实施的一项文化惠民工程。农家书屋作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范畴内，主要的公益文化服务设施之一，具有开放性、共享性和服务性的特点，不仅是在乡村地区提供一个阅览场所，还是满足乡村干部群众多种文化需求的公共文化活动空间。

在世界范围内， 不乏相似的乡村文化建设工程。例如日本政府于20 世纪70 年代末发起的 “造町运动”中提到，每一町都要修建一座公民馆，旨在为当地村民提供公共文化和教育服务，缩小公共文化服务上的城乡差距，促成当今日本的多数村落建有自己的乡村博物馆。

1.2 农家书屋的服务类型

根据我国农家书屋的服务范围和服务方向，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五种服务类型： 公益社区图书馆型、综合文化活动中心型、文化博物馆型、文化大院型及文化站型等。还有一些文化广场、文化剧场、文化遗产展示中心、文化礼堂等类型。

公益社区图书馆型是指由政府、学校、居民和社会各方力量共建的， 服务乡镇或社区的公益图书馆。例如：2017 年成立的福建省永泰县的嵩口镇社区公益图书馆，以“共建共享”为创办理念，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与多所高校、 当地居民及社会各界力量的帮助下，成立了这座社区公益图书馆，不仅成为当地乡村干部群众的人气书屋，也是游客的网红打卡地及夏令营的举办地， 体现了公益社区图书馆具有的公益性、教育性、休闲性等特征。 2017 年，还作为嵩口社区农家书屋，被评为15 个“全国示范农家书屋”之一。

综合文化活动中心型是指由政府主办， 依托乡镇、街道，满足乡镇干部居民不同文化需求的综合性文化活动中心。 如：上海市彭浦镇社区文化活动中心就属于该类型，自2010 年正式开放后，以“服务社区群众丰富文化内涵”为理念，针对干部群众的不同文化需求，举办丰富多样的文化活动，展现了综合文化活动中心的公益性、便捷性、服务性等特性。

文化博物馆型是指由乡村居民自发建立或政府资助建立的， 以博物馆的形式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文化服务。比如：福建屏南耕读文化博物馆自2009 年开始运营，以“保护抢救逐渐消失的耕读文物”作为办馆理念，共有十三个展馆，逾三万件藏品，成为“闽东民间故宫”，是体验和传承耕读文化的好去处，也呈现出乡村文化博物馆的公益性、服务性、保护性、互动性等特点。

文化大院型是指乡村居民利用自家建筑自投资金自发建立的，组织业余文化活动的文化场所。 比方说： 福建省福清市新厝镇硋灶文化大院自2007 年成立并逐步完善，成为新厝民间文化交流、新农村文化建设、传统文化传承的主要基地，展示了文化大院的服务性、休闲性、组织性等特色。

文化站型是指由政府举办的公益性事业单位，服务乡村干部群众的综合性公共文化机构。 例如：广东省四会市罗源镇文化站始于20 世纪60 年代，整合乡镇文化资源，开展文化活动，成为当地乡村干部群众的文化服务中心，表现出了文化站的教育性、宣传性、公益性等属性。

无论是哪种服务类型的农家书屋，都致力于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多样并切实的文化服务，优化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为缩小城乡之间的文化差距做出贡献，也正是乡村文化振兴的目标和方向。

2 乡村文化振兴背景下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的重大意义

效能，即为有效性，内涵十分广泛，包含能力、效率、质量、效益等要素。 农家书屋的效能，主要是指能够反映农家书屋所开展活动目标选择的正确性及其实现的程度。 农家书屋的服务效能，是指农家书屋通过政府主导建设，由乡村干部群众自我管理，在政策优化、资金投入、场地选择、资源组织、人员管理等方面进行专业策划，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专业水准的服务，简而言之，就是农家书屋履职尽责的程度。 因此，通过提升农家书屋的服务效能，例如完善书屋图文资源内容、提高数字化程度、提升服务人员专业性等举措，从而使得农家书屋能够提供更多更符合乡村干部群众现实需求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活动，促进乡村文化振兴落到实处。 乡村文化振兴，就是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繁荣兴盛农村文化，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改善农民精神风貌，不断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2]。 农家书屋作为乡村文化振兴中重要的一环， 是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内容和文化粮仓，其服务效能提升在乡村振兴战略中应发挥更为重要的价值和作用。

2.1 为优化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供实践载体

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水平关系到乡村干部群众文化权利的实现，影响了乡村文化振兴的推进。农家书屋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对促进乡村文化振兴工作的展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目前，乡村的公共文化服务依然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一块短板，出现了文化资源闲置、服务管理人才不足、文化活动阵地缺失等问题，仍有较多需要改进和提升的空间。

农家书屋作为我国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实践载体之一，其效能的提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乡村文化服务的短板，助推乡村文化建设的发展。例如，黑龙江省部分乡村地区因为未能结合当地乡村干部群众的需求，及时地提升服务效能，农家书屋无人问津，文化站门可罗雀，其他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活动参与率也较低。 于是，黑龙江乡村公共文化服务植根于乡村社会，紧密联系乡村生活环境，组建文化大院，兴办图书室、文化馆、博物馆，结合时代特点，展示黑土地文化特色，多方调动群众的积极性，使其主动参与到优秀的乡村文化活动中来，打造黑龙江新型农村公共文化服务平台。 可见，提升农家书屋服务效能为优化整体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供现实可行的案例与对策，着力构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中农家书屋的协调与保障机制， 进行服务管理上的创新，从而提升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总体效能，更好地为乡村提供多层次的高质量的文化服务，满足乡村干部群众对精神文明的需求。

2.2 为提升乡村文化教育能力提供有力平台

乡村教育是乡村文化振兴的基础性工程，是乡村人口接受文化教育和学习文化知识的重要途径。农家书屋作为促进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举措，为提升乡村文化教育能力提供有力平台，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阅读和学习的机会，也是保障乡村干部群众受教育基本权益的重要措施。当前乡村青壮年和儿童的不断流失造成乡村学校规模不断减小， 且一直存在办学条件差，图书资源缺少，代课老师水平参差不齐、流动性大等问题。因此，乡村干部群众获取教育的渠道单一，迫切需要一个能提供书籍、数字化设备的教育平台。

农家书屋服务效能的提升，可以为乡村教育缓解图书资源紧缺的问题，为大量的留守儿童提供一个课外学习阅读的活动场所，为乡村教师提升教学能力营造相应的自学环境。 据报道，江西省赣州市龙南县程龙镇程龙村， 充分利用村里的农家书屋等文化资源，为留守儿童提供便利的课外学习条件，让孩子们在闲暇之余拓宽知识面， 还将农家书屋与农村基层党建、农业技能培训、妇女创业交流中心、学习强国线下学习区等内容结合在一起，积极开展技术培训、文艺表演等各种文化活动提升服务效能，有效发挥了农家书屋在提升乡村文化教育能力上的作用。从一定程度上看，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能够为提高乡村文化教育能力提供一个相对有利的文化资源和文化活动的平台，对于促进乡村青少年和儿童的全面发展是行之有效的一种方式。

2.3 为促进乡村文化的传承与交流提供重要阵地

农家书屋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文化阅读场所、文化活动的举办场地，也是促进乡村文化传承与交流的重要阵地。 目前乡村文化传承与交流面临无人参与、无人传承和无地举办的尴尬局面，急需一个为乡村文化传承与交流提供服务的文化基地， 起到引导开展、鼓励参与、支持传承的作用。

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可以着手将乡村文化的传承与交流列入农家书屋能够提供的文化服务项目之一。例如，开展老手艺人的文化讲座，向城乡的孩子们展示传统乡村技艺与文化，促进城乡孩子们之间的交流；利用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将传统乡村民俗文化及其活动记录下来，上传至电子数据库，与网民进行互动交流；为周边城市的中小学生提供乡村文化体验活动、乡村亲子游等，形成城乡之间文化交流的桥梁。据查阅资料， 湖北省安陆市辛榨乡注重挖掘文化资源，全面保护传承。 乡镇宣传办、文化站等，注重发现文化人才，全面分类归档，加强对文化爱好者的指导点评和系统培训。 结合文化阵地建设，安排专人管理农家书屋，利用各村文化活动室、农家书屋，组建乡村文艺骨干团队，定期开展一些成本低、参与度高的文化活动，吸引更多乡村干部群众参与其中。 把农家书屋用好用活，提升乡村干部群众的文化自觉与主体意识，增强乡村文化传承与保护的内生动力，与城市文化保持良性的互动交流，不仅有利于带动创造性的文化传承，也为缩小文化的城乡差距做出一份贡献。

3 乡村文化振兴背景下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的制约因素

乡村文化振兴既是党中央立足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所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也是我们党对近代以来工业化、城市化和乡村发展所进行的历史总结和高度自觉[2]。 相较于城市丰富的文化生活和完备的文化设施，乡村的文化活动匮乏，文化设施简陋。 农家书屋是乡村文化重要设施之一，乡村干部群众是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也是农家书屋的主要服务对象。 截至2019 年12 月，全国已有58.7 万个农家书屋、12 亿册图书[3]，让广大乡村干部群众享受到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成果。 与此同时，农家书屋也面临着因服务效能不够而导致的文化资源闲置、服务水平不高、群众参与度低和数字化程度进展缓慢等问题。

3.1 有限资源利用不当

相较城市地区的文化资源而言，乡村地区的文化资源相对有限。 农家书屋服务效能高低，与投入的资源(包括人、财、物、信息)，及乡村干部群众对其的利用程度和达到的效果，是成正相关的。简单来说，当投入的资源一定时， 服务能力与之相匹配程度越高，其利用程度越高，则服务效能就越高。 有限的文化资源利用得当，可以让更多的乡村干部群众愿意到农家书屋参加活动，共同建设，一起过上多彩的文化生活。因此，如何把有限资源充分利用就成为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的制约因素之一。

乡村文化基础设施薄弱并不仅仅只是指没有资金还包括对现有文化基础设施资源的浪费，以及文化设施的低使用率[4]。农家书屋的有限资源利用不当，主要是表现在：首先，有限的文化资源更新不及时。农家书屋的藏书来源渠道单一且较长时间内未能及时更新，难以吸引乡村干部群众前来阅读造成闲置。其次，有限的文化资源与乡村干部群众的现实需求脱节。部分农家书屋馆藏的图书资料本就十分有限，又未能切实结合当地乡村干部群众的需求进行配置。 例如，在平原地区配置山地种植技术书籍，专业度较高又没有专业农技人员进行讲解，对于当地文化程度不高的乡村干部群众来说，是难理解且不实用的书籍类型。 对于情况不同的地域， 书屋应该有合理的工作侧重点、不同的建设重心和差异化的服务对象[5]。最后，乡村干部群众的参与度低，书籍无人阅读。受文化服务单一、管理人员不专业、 乡村居民缺乏阅读习惯等因素影响，一些农家书屋常年乏人问津。据笔者走访了解，闽西部分地区的农家书屋仅在周末或短暂开放，管理人员多为离退干部或由村干部兼任， 馆藏书籍数量不多，来源渠道单一，且基本不举办文化活动。

3.2 服务成本较高

农家书屋的服务成本主要构成是时间成本、工资成本、运输成本和运营成本，其服务成本在乡村地区来说是相对较高。 专人专岗的管理人员，可以在引导乡村干部群众使用农家书屋资源的基础之上，开展多种多样的专业性强的文化活动进行宣传，吸引其参与到农家书屋的建设与日常管理中， 把资源用好用对，发挥出农家书屋应有的服务效能。

农家书屋的服务成本主要是由时间成本、工资成本及运输成本等构成。首先，受乡村环境限制，时间成本高。乡村人口居住分散，休息日不固定，因此为了保证服务，农家书屋开放服务的时间相对较长。根据《博物馆管理办法》， 乡村文化博物馆必须保持每年最少8~10 个月的开放时间。其次，专业管理人员的工资成本高。 由于农家书屋的投入有限，管理人员大都由乡村干部兼任， 想要聘请能够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高效、常态化的服务的管理人员来提升服务质量，工资成本较高。再次，偏远地区的物资运输成本高。为满足偏远地区的乡村干部群众阅读需求，在一些偏远的乡村地区设置流动书箱，物资运输的成本高。最后，未能整合社会力量，独自运营成本高。 大部分农家书屋主要是由乡村干部群众自我运营， 并未与政府部门、高校图书馆及社会团体建立长期的良性合作，获得资源扶持，以降低运营成本。

3.3 群众参与度不强

乡村干部群众对于农家书屋的参与度不强，主要是乡村干部群众本身参与文化活动的积极性不高，没有参加文化活动的习惯。农家书屋担负着乡村文化兴盛的重任，旨在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以便民利民为前提的文化服务，而乡村干部群众到农家书屋参加阅读及活动的热情，决定了农家书屋是否能长期有效地运营下去。

提高群众的参与度，不仅可以让乡村干部群众享受文化，还可以切身加入农家书屋的建设，增加其对农家书屋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首先，乡村居民缺乏参与文化活动的意愿。 比起文化活动，乡村居民更愿意选择以休闲娱乐为主的业余活动或是忙于农牧业生产。 因此，乡村居民群众对于参加文化生活并不感兴趣，农家书屋也难以调动其参加的积极性。其次，乡村干部群众缺少主动参与的意识。乡村干部群众因为受教育程度、生活环境等因素的限制，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养成阅读的习惯，缺乏主动参与的意识。再次，农家书屋缺少高质量文化活动引导群众参与。乡村地区现有的文化活动， 大多是以祭祀为主的民俗文化活动，缺少高质量的专业文化活动以调动乡村干部群众的参与积极性。而一些出于自娱自乐的乡村艺术人才个体或小团体难以承担举办一场文化活动的费用。根据中国政府采购网的公示，2020 年甘肃省庆阳市宁县文体广电和旅游局2020 年戏曲进乡村项目招标结果显示，举办活动由庆阳秦源演艺有限公司承担，合同金额是48.6 万元。 最后，难以打破无人参加的局面。一些乡村文化传统技艺表演、乡村传统手工艺，由于乡村大量青壮劳动力外出务工而面临无人参与、无人继承的局面，农家书屋难以着手展开相关文化活动。

3.4 数字化程度较低

受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影响，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可以有效地克服地理因素，降低服务成本，解决服务时长的问题，拓宽服务渠道，扩大服务范围，成为限制农家书屋服务效能的因素之一。 根据商务部2020 年1月份发布《2019 中国电商兴农发展报告》的数据显示，中国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38.4%，传统的农家书屋模式已经不能更好地满足乡村干部群众的现实需求，也不符合乡村分散居住服务难以集中提供的现实情况。提高农家书屋的数字化的程度，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多渠道获取资源的条件，构建方便村民的综合性网络平台图书服务体系，从而减少农家书屋的服务成本，延长农家书屋的服务时长，扩大农家书屋的服务范围。

在当前国家积极推动基层公共文化数字化建设的特定背景下，为什么仍然存在农家书屋的数字化程度低的缺陷。 首先，对数字化需求低，没有深入建设。目前乡村地区的互联网普及率低于城市地区，留守儿童和老人对农家书屋数字化的需求也相对较低，且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建设，又受资金、设施等条件制约，还是停留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 其次，对数字化认识不够，没有统一规划。 农家书屋主要是由乡村干部群众自我管理， 对于数字化建设的必要性还不够了解，且未能形成由政府主导统筹规划的条件，更多只是简单地添加一些基础电子设备。 再次，数字资源缺乏优质内容，质量良莠不齐。 农家书屋未能与相对完善的县级或县级以上的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等建立良好的长期合作关系，共享优质的文化资源电子库，弥补文化资源的缺口，毕竟仅仅依靠互联网获取的文化资源是无法保证内容的质量。 最后，偏远乡村地区的网络环境并不理想。 偏远乡村地区，互联网的通信设施不完善，存在信号不稳定、网速过慢等情况，大大影响了乡村干部群众对于数字农家书屋的用户体验，为后续推广数字农家书屋带来一定的困扰。 截止2019 年8月，甘肃省共建成各类农家书屋1.72 万个，首创数字农家书屋，以高墩营村农家书屋为试点。 与传统的农家书屋相比，具备更新快、借阅方便等优点，数字农家书屋能够在真正意义上帮助农民实现“移动阅读”“海量阅读”和“低碳阅读”[6]。

4 乡村文化振兴背景下农家书屋服务效能提升的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加强基层场地设施建设，......，深入推进广播电视村村通、农家书屋、乡镇综合文化站等重点文化惠民工程，加快图书馆、文化馆、体育馆、少年文化宫等建设，使各族群众在业余时间有个好的去处，使未成年人能够就近经常参加文化体育活动。 场地设施建好了，要经常组织开展活动，不能流于形式[7]。 ”(187)农家书屋作为公共文化建设的重要一步和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主体之一，想要提升其服务效能，就必须壮大服务主体，丰富服务内容，拓宽服务平台，完善服务保障，才能更好地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

4.1 整合各类资源，壮大服务主体

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是多元的，可以联合多方主体的力量共同提升农家书屋服务效能。乡村干部群众作为乡村文化振兴的当然主体， 也需要各类新乡贤、文化创客、农家书屋等其他主体参与进来。 农家书屋作为其中的重要阵地之一，整合已有或可争取合作的其他各类主体的资源， 以此提高农家书屋的服务效能，壮大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主体。

首先，改造硬件设施。对已有的硬件设施建设，进行重新规划、空间改造，增加相应的硬件设施，如电子阅读屏、打印机、饮水机、空调等，提供免费的无线网络，营造出舒适的阅读环境。其次，寻求与政府、高校、企业的合作。 与政府、高校、企业建立合作的关系，确保运营所需的资金和文化资源。例如与企业建立合作关系，企业支持农家书屋建设，农家书屋反哺产业发展。最后，借助社会多元力量。依靠社会各界文化主体的支持，壮大农家书屋作为乡村文化振兴基石之一的主体力量。 如借助社会公益组织以及新乡贤，募捐到城市地区家庭中闲置的书籍，扩大农家书屋书籍的来源渠道，实现文化资源的社会共享。

4.2 创新活动形式，丰富服务内容

乡村文化振兴需要契合乡村干部群众的现实文化需求，因此，必须创新农家书屋的活动形式以提升服务效能， 为乡村干部群众提供新颖多样的文化活动，丰富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内容。

首先，推动城乡文化共享活动。 农家书屋不应只局限于提供文化阅读的场地，还要充分发挥农家书屋在推进优质文化资源共享、缩小城乡之间文化差距的积极作用，也可以成为针对周边城市中小学生的乡村文化活动拓展基地， 鼓励城市的孩子到乡村体验生活、学习传统，以增加对乡土文化的了解和认知。 其次，开展农技知识共享活动。 可以把农家书屋作为传播农业技术的一个平台，与农技站、畜牧站等合作，专门针对乡村干部群众想要阅读专业性较高的农业技术书籍进行授课讲解，既可以丰富农家书屋的日常活动，又可以提高乡村干部群众参与的热情。最后，举办文化传承展示活动。农家书屋可以成为乡村地区举办文化活动的发起者，组织传统民俗文化活动、乡村文艺展示集会、传统手艺人的讲堂，为乡村文艺人才、传统手艺人提供一个展示的平台，不仅可以起到宣传和教育的作用，还可以集中记录文化资料并传承下去。

4.3 加强数字化建设，拓宽服务平台

乡村文化振兴需要开放的服务平台，加强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建设力度，充分发挥互联网平台在数字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增加农家书屋的服务渠道以提升服务效能，满足乡村干部群众多渠道获取文化服务的需求，拓宽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平台。

首先，教学为主的综合服务平台。 目前农家书屋不仅要在增设电子阅览室，视听展示区等多功能教学区，还要把农家书屋打造成集宣传展示、技能教学、学习交流和咨询服务为一体的综合服务平台。 其次，文化活动的宣传平台。通过数字平台的传播功能来宣传文化活动，记录文化活动的展开情况，有效提高农家书屋文化活动的影响力，吸引更多主体参与到农家书屋的建设和运营中。最后，形成大数据的媒介平台。关注互联网发展新动态，结合大数据，建立数据分析，及时准确地把握乡村干部群众需要的变动，积极使用社交网络等新媒介来传递信息，最大限度地发挥社群网络的互动性与群集效应，与乡村干部群众零距离地互动交流，切实提高农家书屋的服务效能。

4.4 健全长效运营机制，完善服务保障

乡村文化振兴需要机制的保障，健全农家书屋的长效运营机制， 增强农家书屋服务管理和运营能力，以提升服务效能来完善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保障。

首先， 理清政府与农家书屋管理中的责任关系。当地政府应认识到农家书屋在巩固基层文化阵地建设的重要性，农家书屋也要明确其是当地政府推动乡村文化繁荣的抓手。当地政府对农家书屋应有监督管理之责， 农家书屋对当地政府有主动接受管理的意识。其次，建立完善的督查考核制度。在当地政府主导下，制定管理考核细则，定时督查农家书屋的工作，与相关负责人的绩效挂钩。 最后，强化管理人员的责任意识。选送管理人员前往图书馆或高校接受专业的培训，提高管理人员的服务能力，完善绩效机制以鼓励其工作，增强工作人员主动服务的意识，形成专业运营管理团队，才能长久运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