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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爱

2021-03-17赵雪含

少年文艺(1953) 2021年2期
关键词:口子大方火炉

赵雪含

伴随着即将到来的春天,我同妈妈还有妹妹回了趟姥姥家。虽然已到了初春,但天气还是有些冷,更何况农村没城里暖和,可是,一进姥姥家,不曾想到的温暖流进心里……

原来,姥姥烧起了火炉。“要知道,我姥姥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节俭,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地烧火炉了呢?”我心里嘀咕着。姥姥见我们来了,连忙招呼我们坐下,还说要留我们在家吃饭,一展她的厨艺。面对姥姥的热情,我们只好答应了。

晚上,我们在暖和的屋子里看着电视,真是其乐融融。妈妈让我去厨房里帮姥姥干活,我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走进厨房,扑面而来的是寒冷的空气,微弱的光照在姥姥身上,照出了姥姥的劳累和苍老……我问姥姥:“姥姥,这光是不是太暗了?您这厨房怎么不烧火炉呢?”姥姥面带微笑地说:“村里条件不好,怎么能总烧火炉呢,太费钱了。”我为姥姥的节俭感到无奈,可我又劝不动她,只好默默地帮着切菜。

当我把切好的菜放到姥姥面前时,我看到了让我内心沉重的一幕:她的手上有许许多多的口子,口子上还流着血。我又问姥姥:“姥姥,您的手怎么会……”姥姥依旧笑着说:“农村人总要下地干活,那是在地里弄的,很正常。”她说得那样的轻松自然,我也没再问。直到吃过晚饭,我问姥爷关于姥姥的手。姥爷顿时变了脸,脸上不再有微笑,而是一脸沉重地回答我:“你姥姥知道你们要来,就一大早去地里收菜,被地里的杂草划伤了手,当时淌了好多血。今天是她第一次烧火炉,平常舍不得花钱……”听了姥爷的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姥姥的节俭一点都没变,所有的这些大方都源于姥姥的爱。

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回城里。姥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车,并嘱咐我们:“包里是自家种的蔬菜水果,吃着健康也放心。”坐上车的一瞬间,我发现口袋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百元钱,皱巴巴的,却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气息。我回头望向姥姥,她站在原地,还是那个身着粗布衫的慈祥老人。车子越开越远,姥姥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也没有多久,姥姥更老了。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我可以伴她左右。时间,能不能走得慢一点,让我再感受一下姥姥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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