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业鑫

摘要：通常，人们认为利已与利他被视为在同一活动范畴下的两个不同根本目的，看成一对矛盾体，甚至完全割裂两者的联系，就像是成语“损人利己”说的利他行为和利己行为不可调和。实质上，利他行为是基于利己内核的外在表现形式，可以说利他的本质依然是利己。在生产力发展相对落后时期，当物质无法满足主体个人时候，大多数的个体人偏重于在物质上的利己；而在生产力发展到较高水平时期，物质得到丰富，更容易使得个体人感到满足，此时大多数个体人侧重于精神上的利己。

关键词：利己 利他 关系

一、个体人通过利己行为所达成的目的

当个体人全部行为活动结束后，个体人将会获得能给予一定满足的利益成果。该活动目的必然是利己的，在利己行为中，从个体人想获取的核心内容来看，一方面是在物质上的利己，另一方面是在精神上的利己。

（一）个体人在利己行为中必然要求物质上的满足

通常情况下，在各个时期的社会环境中，活动个体人从事的活动不可避免地围绕经济来展开。而经济的背后就是物质交换作为基础，活动个体人之间，通过不断交换甚至争夺有限的物质，来满足活动个体人各个方面的生理需求，比如吃，马斯洛需求理论认为：呼吸、水、食物、睡眠、生理、分泌、生理平衡，任何一项得不到满足，活动个体人的生理机能就无法正常运转，显然，活动个体人要继续作为完整健康的个体存在，必然要求要有足够的物质上的满足。不加掩饰地说，就是在这个物质利益频繁交换的社会里，绝大多数的个体人都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达到在物质上的利已目的。显然，這些对于由无数活动个体人构成的人类文明社会的延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个体人在利己行为中难免有着精神上的诉求

唯物论认为物质对意识具有决定作用。当活动个体人，取得了物质上一定程度的满足，那么活动个体人，在利己行为中很可能不再对物质上的满足抱更多的期望，而是转而对精神上有着更多的诉求。马斯洛需求理论认为只有当人从生理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才可能出现更高级的、社会化程度更高的需要，也就是当活动个体人在利己行为中物质上得到一定程度满足后，精神上的利己行为会变得凸显。例如，某些功成名就的企业家，为落后地区捐赠，达到了获取了社会广泛赞誉和荣誉称号的精神利己的目的，甚至还能安抚自己不安的良心，这正是基于物质上得到满足，在持有足够的物质资源的前提下，出让了部分物质利益来换取了精神上的利己。

（三）个体人通过物质满足和精神诉求的平衡促进利己可持续发展

有时候，活动个体人会有意识地在物质上利己和精神上的利己取得一个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是为了保证利己活动能有效长期地持续下去，或者保证在下个阶段的利己活动中再一次获取更多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利益。如果，一个活动个体人，在利己行为中，仅仅追求物质上的利己，不择手段地实现了物质利益最大化，难免不会造成较为恶劣的负面影响，很容易在物质上的利己行为过程中承受不可预知的打击，例如来自其他活动个体人的排挤，甚至在精神上遭受严重创伤。部分活动个体人热衷极致的精神上利己，往往无意识地“损害”其他活动个体人乃至国家和社会的物质利益，才能满足自己精神上利己，显然又不符合自身精神上利己的初衷并且不自知，其结果是物质上利己不足，精神上利己行为已然不纯粹，最后这种所谓精神上利己行为必然遭到遏制。所以单方面追逐二者之一，并不是活动个体人的最佳选择。只有在物质上利己和精神上利己的两者之间，取得合适比例，达到平衡，以适度的物质满足为基础，表达恰当的精神诉求，促进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利己活动可持续化发展。

二、个体人达成利己目的实现途径

活动个体人在各种活动中，为了达到利己目的，必然要参与到利己活动其中。只有参与利己活动方可实现利己，从实现利己的途径来看，利己既有直接方式利己又有间接方式利己。

（一）直接方式是个体人实现利己目的的根本途径

某一领域内的活动个体人在从事利己活动过程中，直接与其他活动个体人实现物质上和精神上的交换，并不是通过第三方活动个体人，双方活动个体人都是直接受益者。绝大多数的活动个体人通过这种直接的方式实现了利己目的，正如在整个经济社会中，绝大部分普通劳动者，直接出卖劳动力换取报酬，时下，很多街头摆摊者售卖小商品获取利润等都是通过直接方式达到利己目的。没有活动个体人面对面实现交换利益，一切利己行为都不能够发生，哪怕是下文要谈到的间接利己方式同样必须要有直接方式利己行为，否则不会达到利己目的。可见，直接方式利己是所有个体人实现利己目的根本途径。

（二）间接方式是个体人实现利己目的的有效方法

活动个体人通过直接方式所获取的利益不足，或者，有些利益，仅仅利用直接方式无法实现完全获取，那么活动个体人不得不通过非直接方式，采取各种手段来达成目的，这种利己方式叫做间接利己。例如有种情况是活动个体人在利己活动中，如果不能在当时获得所期望的全部利益，会考虑把部分利益出让个其他活动个体人，看似已经做出了利他行为，但是这种利他的行为却为将来达到利己目的奠定了基础，这种实现利己的方法，在广泛的经济活动中很常见。比如，两方活动个体人签订契约，其中一方给予另外一方丰富利益，尽管损失部分利益，但是在将来可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双方在长时间内利益共享且利益最大化。还有一种情况是活动个体人并没有获取物质上的利益，反而出让了全部物质上的利益，作出了物质上的全部利他行为，比如捐赠，在物质利益的出让同时，尽管活动个体人主观上没有要求任何物质上的回报的，但是却能够收获到积极正面的社会舆论，自身情感得到了满足，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实现了精神上利己，另外，活动个体人或许考虑到，这种利益的捐赠，也为未来更大的物质上利己的获取奠定了基础。可见，间接方式是大多数活动个体人实现利己目的有效方法。

三、利他的本质

从利己目的和利己方式来看，活动个体人的利他行为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利己的本质。活动个体人无论做出怎样的利他行为，必然出于某种目的，既然有目的，那么都会要求一定的回报，这种回报的存在，反映了利己特征。

活动个体人的从事利他活动，主观上意愿把部分利益直接转移给其他活动个体人，似乎自身不图回报，其实是活动个体人利用了间接利己这一有效方式达到利己目的，这种形式很具有隐蔽性，可以掩盖活动个体人的利己目的，也是社会上最为普遍的一种现象。极端的有活动个体人从事利他活动，主观上出让了全部利益，从道德上来讲似乎无懈可击。尽管活动个体人在物质上的利益是无限地出让，但是在整个利他活动中，他或许在客观上并不是一无所获，更多地会在精神上得到满足，同样是利己的。其中，无限的利他行为中物质的无限出让，必然要求该活动个体人能够在物质上利己，否则不可能做到物质利益的出让。

利他行为的内在含有利己目的，换句话说，利他可以看做利己的外在表现形式，就像披着羊皮的狼，归根结底，其本质没有变化。站在道德角度来，似乎利他行为不那么纯洁的事实令人悲观，尽管如此，并不能否认利他行为的重要性，利他行为的存在恰恰是维系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发展的必要条件，例如父母培养和教育子女这一普遍发生的利他行为正是一个文明延续的关键。

四、利己与利他的存在关系

（一）利己和利他几乎同时产生并且相互转化

任何活动个体人在生物学概念中是一种特别的生物，作为一个生命体，首先，不顾一切地与自然界发生物质上的交换，活下来并且强大起来；其次，尽其所能地哪怕牺牲自身一切繁衍后代，形成可延续的、长期存在的活动群体，这两点为活动个体人的利己行为和利他行为奠定了先天性的基础。随着人口的增加，面对有限的物质资源，集体中的部分活动个体人感受到物质上的满足越来越困难，必然引发对资源的争夺战争，导致利己行为和利他行为的各自的特征日渐凸显。

社会生产力足够发达，物质极大丰富，可以满足整个社會活动群体，这时候活动个体人对物质的渴望相较前者变得不那么迫切，这时候利他行为出现的更加普遍，这可以解释国家致力于脱贫的原因，只有消除贫困，群众物质生活更加富裕，社会才能稳定和谐。

（二）利他是主观利己的实现手段而利他是利己行为的客观结果

我们观察活动个体人行为，不难发现，实施了有些利他行为是出于一种伪装，掩饰着真实的利己的动机，从而谋求更大的利己，虽然这里利他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它的本质依然是利己，利己是目的、是根本；利他是利己的一个手段、工具。从在活动个体人的生命历程中来看，明显可以看出，利己是维持活动个体人生命活动的第一要务，甚至可以说，在其生活中，几乎每一处都透露着利己的倾向。站在道德角度看，不免有些悲观，事实上，尽管某活动个体人终其一生利己，但是当他的生命体从这世界上消亡后，依然对后世人造成影响，而这影响未尝不会有正面影响，别如遗产等。正如好了歌注中有云“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可见，所有利己行为在客观上最终会归于利他。总而言之，利他是主观利己的实现手段而利他是利己行为的客观结果。

五、小结

活动个体人作为一种生命体诞生这个社会上，诞生与自然息息相关，追求物质上的利己是自然行为；而活动个体人生存在于构建在自然之上的社会环境之中，精神上的追求显得尤为突出，偏向精神上的利己行为，客观结果上是利他的。物理学中有个机械效率的概念，通过机械对物体做功为了达到目的，对物体所做的功是有用，然而对物体做有用的同时不可别面要克服摩擦和机械自重做功，这部分共称作额外功，消耗额外的能量。但是通过这个机械提高了工作效率。与此类比，利己行为是有用功，而利他行为是额外功，不得不做。正是这种人性的利他和利己的双重属性，推动着社会的不断前进，向更高级的社会跨越。

参考文献：

[1]费定舟，钱东海，黄旭辰.利他行为的自我控制过程模型：自我损耗下的道德情绪的正向作用[J].心理学报.2016（09）.

[2]武玲萍.浅谈利己与利他[J].商品与质量：消费研究.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