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魔术师说：“这块布里什么也没有，我要从里面变出金鱼来。”

坐在前排的那个机灵鬼不以为然。他用不小的声音对周围的人说：“鱼早就藏在他衣袖里啦！”周围的人会心地点头致意。

魔术师开始皱眉头了。他接着说：“我将从一顶帽子里变出鸡蛋来。有哪位先生把帽子借给我用一下吗？啊，谢谢您……”他从帽子里变出十七个鸡蛋来。可那个机灵鬼又说开了：“他衣袖里藏着鸡蛋！”

每一个魔术都是这样收场。那个机灵鬼揭穿了所有的奥秘……

魔术师的名望很快降到了零点以下，在晚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他转向那个机灵鬼：“您能不能把金表借给我用一下呢？”金表送到了他手里。“您能允许我把它放在研钵里捣碎吗？”机灵鬼觉得是魔术，点点头并且微微一笑。

魔术师把金表扔进研钵，然后拿起一把长柄锤狠狠捣碎。“他提前把金表转移到衣袖里了。”机灵鬼很自信地说。

接着，魔术师先后要了那个机灵鬼的眼镜、帽子，并且经过机灵鬼的同意，表演了砸眼镜、踩帽子。机灵鬼对大家说：“我一点儿都看不破这几个魔术的窍门。”

魔術师发表了他的收场白：“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位先生的同意下，我砸了他的表，砸碎了他的眼镜，还在他帽子上跳了舞。要是他还愿意让我在他的外套上画绿条条，我很乐意为之效劳，以博诸位一乐。要是不行的话，那表演就到此结束。”

帷幕落了下来，观众们纷纷起身离席。他们深信：有些魔术不是靠魔术师的衣袖完成的。

（摘自《外国短篇小说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