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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与读书

2021-01-07潘国本

杂文月刊 2021年10期
关键词:曲高和寡行路借代

潘国本

业之余,我喜欢阅读和旅游。

阅读是一种依仗文字的旅游,也是使所读书籍朝着我兴趣和认知生长的甬道;旅游是一种博览全景的阅读,也是大自然在给我讲它的具象故事。

明末书画家童其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生之年,我会一直遵循。

借助于现代交通工具,行萬里路,已是小菜一碟,但真要读万卷书,还难,只能是“读很多书”的一种借代。行路,让我足迹踏进了不少省市,甚至国外。读书,让我结识了许多古今中外素昧平生的友人,遗憾的是,也让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无知和渺小。说实话,我越写越觉得难写,越写越觉得肤浅。常常想,我的每句话写通了吗,每个字写对了吗,每个标点规范了吗?世界是奇妙的,一方面越“行”眼界越宽,越“读”思维越活;另一方面,越行越感到我坐井观天,越读越感到我无知可笑。

人心是复杂的矛盾的,越是觉得难,也越丢不开这“一亩三分”了。

也觉得好文章应是人人都懂的,真正的高手,形容词和虚词都难得用。吓唬人者,喜欢曲高和寡,喜欢高深和虚张声势,自以为在“播种龙种”,其实只会“收获跳蚤”。

又,单靠读书和行路,还远不够。作文,最要紧的是创新,也特别忌讳模仿。有一分创造,才来一分魅力,还得让所写文字顺畅轻松,还得让内容新鲜有趣,不是无病呻吟。文字所到,让人觉得来得自然,来得真切,来得像场及时雨。人很奇怪,不是能写就满足,还想打动人,要跨上这一步,必先打动自己,才有可能打动他人。

董先生说的万卷和万里,我认为就是多多地读、多多地行、多多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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