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智，高媛媛，王 柯

淮安车桥剪纸艺术特征及文化内涵解析

唐 智，高媛媛，王 柯*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淮安车桥剪纸作为苏北地区剪纸的一支，是淮安地区极具特色的民间工艺，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本文通过对淮安车桥剪纸的田野考察，并结合文献与图像资料，对这一具有地域符号特征的苏北地区剪纸艺术进行探讨。首先通过对扬州剪纸和河湟剪纸的比较，分析出淮安车桥剪纸在题材、构图、造型、色彩及表现手法上的特点并进行分类论述，进而挖掘其民俗特性、时代风貌与审美理想的文化内涵，最后对现实中的淮安车桥剪纸现状及其未来发展趋势进行一些总结和思考。

淮安车桥剪纸；艺术特征；文化内涵解析

据现存资料考证，淮安车桥剪纸大致流行于清朝末期，车桥镇内有很多依赖剪纸为生的民间艺人，由于年代久远，没有具体的实证资料进行考证。本文所研究的是现当代淮安车桥剪纸艺术，其主要分布在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以车桥镇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其中在车桥镇文化中心有专门的剪纸展览室，还有剪纸艺术创作室。目前，淮安车桥剪纸大多以表现民风民俗、历史名人、民间传说和时政时事为主，这与长久以来淮安车桥人民群众的淳朴民风、淮安车桥地区的社会环境和淮安的悠久历史都有着密切的联系，淮安车桥剪纸作品所表现的内容具备极高的人文价值、艺术价值、鉴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然而，笔者通过对文献资料的收集与查阅发现，长期以来淮安车桥剪纸这一民间工艺并没有被学术界所关注，在万方数据库和知网中对淮安车桥剪纸的相关搜索时，笔者发现对淮安车桥剪纸进行专门研究的文章显示数量为零，扩大搜索范围也只是发现几篇对淮安地区的民间艺术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的内容进行研究。因此，笔者前往淮安车桥镇文化中心展开了实地调研，并从淮安车桥剪纸的艺术特征和文化内涵这两方面进行解析，对其外在的视觉形象和内在的文化内涵进行整体的研究，最后对淮安车桥剪纸的发展现状和未来发展进行一些总结和思考。

1 淮安车桥剪纸艺术特征解析

淮安车桥剪纸作品的内容与当地人民的现实生活、民俗民风密切相连，具有很强的原生态文化，即创作题材的丰富性、构图造型的装饰性、色彩运用的准确性、表现手法的象征性等视觉艺术特征。剪纸是民俗演绎和演进中最主要的艺术表现手段。[1]在淮安车桥剪纸作品中，其不仅彰显地域特色和文化渊源，同时也积极加入现代生活追求幸福和时政时事的旨趣，当代车桥剪纸更加注重对于时政时事的形象化宣传，这也使得其作品在题材、构图、造型、色彩和表现手法上有着自己的艺术特征。

1.1 创作题材多样，现当代以来更加注重时政时事的形象化宣传

淮安车桥剪纸的创作题材极为丰富，大多以表现历史名人、民风民俗、民间传说和时政时事为主，其中在历史名人的表现中有很多具有艺术价值和欣赏价值的作品。农家女陈洁作为淮安车桥剪纸创作者的代表人物，其作品尤其值得赞赏，她的作品大多选材于历史名人和历史事件，其作品栩栩如生，而又充满乡土气息。其所创作的作品《周总理与田中角荣》就是她剪纸作品中极具代表性的，她还远赴日本参加剪纸交流活动。其作品《周总理与田中角荣》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周恩来总理和时任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会面，作品栩栩如生，人物刻画逼真饱满，再现当时的经典历史事件，被日本收藏。在民风民俗的作品创作中，其中大多展现当地人们的生活和劳作，同时也有体现当地的风俗习惯，民风民俗的作品中很多带有吉祥寓意，从笔者和车桥镇文化中心的工作人员交流中，可以知道之前的车桥剪纸在民风民俗作品的创作中大多表达登科、多子、升官、发财、多福、长寿、幸福美满等美好愿望。

当前，淮安车桥剪纸在创作题材上更加注重于体现时政时事，从而来寄寓理想和宣传教育，大致的主题和内容体现新时代社会主义新风尚和社会主义建设，其中不定期的组织当地创作者们剪出党和国家最新的政治号召的剪纸作品，这也是目前淮安车桥剪纸区别于其他剪纸特有的特征，扬州剪纸是典型的南方剪纸代表，其剪纸大多表现民俗的流传和蕴含浓郁的文人画气息，同时笔者通过对文献资料查阅发现，河湟剪纸作为北方剪纸的代表，其大多创作题材沿袭古老的原始图腾纹饰和图样，保留了古羌文化最早的文字符号和传统的思想理念。[1]从扬州剪纸和河湟剪纸的创作题材与淮安车桥剪纸的比较中可以看出，淮安车桥剪纸的创作题材有自己独具的特色，即创作题材多样，现当代以来更加注重时政时事的形象化宣传。笔者在车桥镇文化中心实地考察时，观看其作品，大多表现时政时事，最近一段时间主要展示普法宣传、扫黑除恶、主题教育活动等内容。其中图1《普法宣传》作品所表现的就是普法宣传活动，整个画面饱满充实，人物刻画细致，重点突出，生动形象地表现了所要表达的主题，很好地体现宣传教育的作用。

图1 剪纸：普法宣传

图2 剪纸：我与警察叔叔

1.2 构图饱满美化，布局均衡富有变化

扬州剪纸很多作品具有极强的装饰意味，且扬州剪纸的构图细腻有章法，同时，河湟剪纸的部分作品采用立体式构图显得剪纸富有生机形象。而淮安车桥剪纸采用平面的构图方式，偶有在表面加上装饰性的点缀，其大多构图饱满而又简洁有力，极富节奏韵律，有较强的视觉效果。

如图2作品《我与警察叔叔》，整个画面的构图安排饱满，内容丰富，所表现的是可爱小女孩在向正在执勤的交警叔叔致敬，通过对人物细致生动地刻画，把小女孩和交警叔叔表现的惟妙惟肖，主体人物的周围加上很多动植物元素，把整个画面装饰的丰富多彩。通过这幅作品总结出淮安车桥剪纸的构图形式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1）对称式构图。这种构图先将剪纸横竖对折或是斜角对折，再进行创作，一般展现的是对称的动植物和具有吉祥寓意的文字，所剪出的图案和文字占据画面大部分面积，同时也在周围做装饰点缀。（2）环行式构图。此构图画面以环为框架，在环形的框架中进行创作，寓意着团圆美满。（3）左右式构图。这种构图左右各自是独立的图案，互为补充，在均衡中带有变化。（4）整体式构图。整体式构图是指内部的图案受到外轮廓的限制，内部的图案不必与外轮廓一致,只须注意相互图案之间的组合与外轮廓形成均衡、平稳、舒适的视觉效果，达到一种整体的效果，这种构图充满了丰富的艺术和视觉效果。（5）花边式构图。这种构图是由多个图案呈并列状连接组合构成，形成一种连续的效果。（6）组合式构图。组合式构图是指在一个色图单元内，将两个或几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景物或不相关联的事物组合在一起，并且打破比例关系及特定的位置关系，按作者意愿中的主次位置、美的均衡原则组合构图。这种构图方式灵活、优美，善于表现主题。[2]

1.3 造型生动逼真，融合传统技法与现代表现元素

笔者通过查阅文献资料发现扬州剪纸更加注重写实，且偏向于对花鸟动植物的刻画，而河湟剪纸在造型上偏向于沿袭古老的原始图腾纹饰和图样。但是淮安车桥剪纸的造型更加生动逼真，线条运用清秀流物，注重细节刻画和描写，对于人物形态和动植物图案的裁剪有着严格要求。为了达到完美传神的视觉效果，淮安车桥剪纸的造型格外注重完整和完美，画面布局均衡饱满，图形与元素之间组合巧妙，强调物与象之间的空间穿插，突出创作主题，融合传统的剪纸技法与现代设计表现元素，从而追求充实饱满的视觉效果。如在剪纸作品的留白处多用一些动植物图案或是充满吉祥寓意的文字来突出主体形象，以达到整体造型的完整。同时，淮安车桥剪纸在剪纸造型时，也尤其注意抓住造型对象的特征，从而进行必要的加工和梳理，其作品的线条简明细腻，物像生动美观，主题突出明亮。如图3《法制宣传》作品，抓住每个人物的特征，每个人物都展现自己的特点，生动逼真，画面错落有致，平面的作品中展现出了立体的感觉，生动形象地突出了所展示的主题。

图3 剪纸：法制宣传

淮安车桥剪纸在造型上常将不同时节、不同地域的事物、现实和虚拟事物组合在一起，突破时空界限进行自由组织。这与上述的组合式构图的表现是相似的，我们将这种造型方式称为“复合图形”。所谓“复合图形”是指剪纸图案元素的理想化组合，在剪纸创作中，以互渗的思维方式，超越现实物象的形态、比例、透视和时空，以主观意向组织物象关系，创造出超越现实物象的理想化造型。[3]如在剪纸作品四周或是空隙处，用一些简单的纹样进行装饰，并且这些装饰纹样与作品的具体形象并无直接关系，在布局的变化中达到装饰美化的目的。

1.4 色彩单纯淡雅，直接表达内容

通过对扬州剪纸和河湟剪纸的分析，可以看出这两种剪纸的色彩运用比较丰富多彩，为了达到各自的效果大胆的运用各种颜色的纸张，而淮安车桥剪纸的作品一般以素色为主，这使得作品清新素雅。从观察和分析作品时，可以看出主要用色以黑白和红白为主，经过剪纸艺术家们巧妙的构思，综合运用黑白和红白色，形成空间上的层次感，在手法上大胆取舍，作品展现出纤细秀美、变化透亮，而又粗犷大方、浑厚古朴。扬州剪纸和河湟剪纸在表达内容上或多或少比较含蓄或是带有一些抽象意蕴在里面，而淮安车桥剪纸直接表达主题，展现所要创作的内容。如图4和图5，同一主题下，用不同的色彩进行创作，但都体现了色彩运用的单纯素雅，简朴中直接表达内容。其中黑白色的运用，起到对照衬托的作用，这里就用到了阴剪和阳剪的技法，淮安车桥剪纸的特点就如同如同木刻一样，需要运用黑白对照来取得想要表现的视觉效果。所谓“黑白对照”，在剪纸艺术的技法上实际就是大面积混用阴阳线技法的结果。[4]

图4 红白色彩

图5 黑白色彩

1.5 表现手法丰富，线条粗细结合、飘逸豪放、夸张而又大胆，突出剪纸寓意

扬州剪纸在技法上采用“白描”，表现手法和中国画白描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白描是以线为表现手段，依靠线本身的变化来表现各种物象。白描线条要求严谨细致，飘洒流畅，挺抜苍劲多变。而扬州剪纸整幅作品就是由线条组成，可以说是用剪刀代替毛笔，剪出流畅的线条。[5]而淮安车桥剪纸的表现手法非常丰富，其中在剪法处理上，追求线条的流畅、形象生动灵巧，彰显淮安车桥农民创作者们丰富的创作主体意识。这些作品线条粗细结合、疏密有致、形象生动有趣，构图饱满美化、布局均衡合理。在一些作品中线条飘逸豪放，似乎有意识的粗剪和随意，表现手法夸张而又大胆，不失动感与粗犷，使人们在欣赏作品的同时陷入悠远而又深沉的联想当中，去体会和感受作品带来的精神享受。

淮安车桥剪纸运用了我国古老传统文艺的象征寓意表现手法，这种表现手法在民间美术中得到广泛应用。在淮安车桥剪纸艺术中，通过民众熟悉和喜爱的形象，运用比喻、谐音、象征寓意、象征符号等方式，表达追求幸福美满的生活和实现美好的理想，形成了充满美好寓意的艺术语言。原始意象是受到原始心理结构铸造和规范的，并不是简单的直观反映，原始艺术对他们来说是真实的模仿，是原始意象的传达，但这种真实带有主观性。[6]这样的一个从无形到有形，再从有形到无形的创作过程，作为一种艺术符号的存在，具有很好的现实性、艺术性和传承性。

2 淮安车桥剪纸文化内涵解析

淮安车桥剪纸作为苏北地区剪纸的一支，又作为淮安地区的民间工艺，同时也可以说是淮安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淮安车桥剪纸与淮安地区民众的生活紧密相连，密切的反映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其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的传统民间工艺，具有丰富的民俗特性、时代风貌与审美理想的文化内涵。

2.1 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

淮安车桥剪纸来源于民间，是广大人民群众创作的艺术作品，一大批农家妇女在当地的组织引导下，用剪刀刻刀等工具制作出自己对幸福美好生活向往的作品。她们在准备好的大红纸上，按照事先确定的主题和构图进行制作，先剪出刻出主体物，在主体物刻画完后再进行装饰，使作品更加完美。其中一些以动植物图案为主题的剪纸，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动物图案的作品大多是猪牛羊、鱼虾，还有鸡鸭鹅等家禽，并且在植物图案中也是以农作物为主，从中可以看出这些民间艺人对丰衣足食、五谷丰登的富裕物质生活的追求；而在与人物相关的剪纸作品中，大多涉及到岁时节令、居住环境、服饰、婚葬、寿筵、人文等，通过这些事物和场景的刻画，来表达劳动人民的寓意吉祥、安居乐业、百年好合，并祈求福寿安康、子孙繁荣等。人们通过剪纸作品来展现对美好幸福生活的追求，对于淮安车桥人民群众来说这种朴素单纯的美好愿望，是可以通过剪纸传达出来的，并以此来激发人们对于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同时，人们通过民间艺术的创作活动，开始主动地寻求精神的寄托和慰藉。[7]

2.2 通过对时政时事的形象化宣传，表达对现实社会的主观反映

在淮安车桥剪纸的创作题材中，剪纸艺术创作者们用这种朴素单纯的艺术创作形式来表达他们对社会生活的理解、对自然的认识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如图6《法制咨询》作品，对现实社会中法制咨询的活动，创作者们通过自己参加活动的亲身经历中进行创作，根据自己的主观思考和再加工，生动形象地展现了法制咨询活动中人们积极参加，气氛热闹活跃的氛围。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剪纸在题材创作方面更为丰富，众多图案和形式都开始进入剪纸的选材范畴当中，反映现代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在创作技法和表现形式上也有了不断的超越和创新。由于当地政府的扶持和组织，加上创作者们对新时代社会生活的理解，在创作题材上更倾向于对时政时事的刻画，通过剪纸的形式生动形象的对实时政策进行宣传，让人们直观形象地理解剪纸图像的内容和要表达的意义。

2.3 通过对事和物的刻画，表达自己的现实需求

淮安车桥剪纸的作品，所反映的题材和内容大多都是具象的事或物，从满足生活的食物到对农作物丰收的期盼再到家庭生活的祝福，这些都是体现在物质层面上的需求。人们通过剪纸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现实需求，剪纸上的动植物图案和人物的组合正是生动灵活地展现人们对现实生活的需求。在当代，在物质文化得到满足的同时，剪纸创作者们不再仅仅体现对物质文化的反映，更加体现的是对精神文化和审美情操的追求，这其实也是一种表达自己现实需求的方式，这时所创作的作品不仅体现具象的事物，还能从中看出创作者们对美的追求和对美的表达，这些作品才被真正意义上赋予了艺术情感。

图6 剪纸：法制咨询

2.4 体现简朴单纯的审美情趣

淮安车桥剪纸的色彩单纯素雅，与一些其他的民间美术有着区别，如北京年画是由对比强烈的色彩来表达人们对于幸福美满生活的向往。淮安车桥剪纸作品通过单纯素雅的色彩达到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在黑白之间，红白之间，表现清晰的视觉效果，给人以美的享受。同时这种色彩上的单纯素雅正符合了简朴单纯的审美情趣，因此从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简朴素雅的风格带给我们一种简洁朴实的美的享受，通过线条的流畅细致变化和阳剪、阴剪手法的运用，形象生动地展示所要表达的内容。这种色彩上的运用不仅展示了技法上的娴熟，更加体现了淮安车桥创作者们简朴单纯的审美情趣。

3 结语

淮安车桥剪纸凭借其独特的艺术特征及文化内涵，在苏北剪纸中占据一席之地。本文对淮安车桥剪纸艺术进行探讨，总结出其艺术特征，既创作题材多样，构图饱满美化，造型生动逼真，色彩单纯淡雅，表现手法丰富。同时，作为民间工艺又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她所体现的是淮安车桥人民群众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对现实社会的主观反映，表达自己的现实需求，体现简朴单纯的审美情趣。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淮安车桥剪纸也遇到了很多传统民间技艺所面临的困境。一方面由于农村经济体制的改革，带来了生产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另一方面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接收了各种文化的影响，这时人们的审美情趣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把关注点停留在剪纸的创作上。此外传统的剪纸民俗应用范围也在逐渐缩小，剪纸创作者队伍也相应减少。这些问题的产生带来的是民间剪纸的种类、数量和质量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淮安车桥剪纸目前所面临的是保护和传承的问题，如何开发和利用这一宝贵的民间技艺，如何将这宝贵的艺术遗产从现代意义上寻找切入点，如何将传统民间文化精神和当今时代精神结合起来，这些都是值得剪纸创作者们、传统民间技艺研究者们和相关负责部门认真思考并寻找解决办法的迫切课题。

（注：文中所有图片均为作者拍摄于车桥镇文化中心）

[1] 万国英. 河湟剪纸艺术特征探讨[J]. 美术观察, 2014, (7): 126.

[2] 黄红, 晏建章. 剪纸艺术[M]. 武汉: 武汉出版社, 2000. 57.

[3] 于超. 浅析皖北民间剪纸艺术特征及发展嬗变[J]. 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 33(2): 38.

[4] 吴良忠. 中国剪纸新编[M]. 上海: 上海远东出版社, 2014: 5.

[5] 王安霞，陈夏贤. 扬州剪纸艺术特征解析[J]. 现代装饰（理论）, 2015, (2): 170.

[6] 左汉中. 中国民间美术造型[M]. 长沙: 湖南美术出版社, 1992: 22-50.

[7] 彭刚, 文艺, 徐华颖, 等. 民间美术[M]. 北京：学苑出版社, 2013: 121.

An Analysis of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Huai 'an Cheqiao Paper Cutting

TANG Zhi, GAO Yuan-yuan, WANG Ke

(School of Fashion Design,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As a branch of paper cutting in northern Jiangsu, Huai 'an Cheqiao paper cutting is a folk craft with great characteristics in Huai 'an area, and has a high research value. Based on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of the paper cutting of Huai 'an Cheqiao, and combining with the literature and image data,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aper cutting art in northern Jiangsu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symbols. First of all, through the comparison between Yangzhou paper cutting and Hehuang paper cutting,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Huai'an Cheqiao paper-cut in terms of theme, composition, shape, color and expression techniques, and then classifies and discusses them, and then excavates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its folk characteristics, times style and aesthetic ideal. Finally, it summarizes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future development of Huai 'an Cheqiao paper cutting.

Huai 'an Cheqiao paper cutting;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cultural connotation analysis

王柯（1983-），男，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传统服饰文化与设计理论.

J528.1

A

2095－414X(2020)06－006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