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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

2020-12-11

北广人物 2020年46期
关键词:龙灯枫香西红柿

沙龙已经开启新的系列选题——国学经典50 句。

中国古典修辞之美,别说区区50 句,5 万句都不够。

“修辞明道”,修的只有辞吗?不是,修的是心性、格局、人生。

本期沙龙主题是国学经典50 句、被沙龙兄弟姐妹们戏称为“50 计”的第39 计: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唐·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川故人》

这句国学经典的“歌词大意”:离别后如浮云飘流不定,岁月如流水一晃过十年。

讲故事。

大约是2005 年,电视剧《暗算》上星播出之前。因为采访的关系,认识了导演、主演柳云龙和制片人、编剧杨健。那时的采访是大工程,动笔之前,要拉片整部剧。看完,很强的预感:这部剧将成为经典。于是,就写了人物专访故事,跟报社领导“耍赖”打包票:“上封面吧,会大火,我用职业生涯担保。”

没想到,杂志出来后,一天、两天、快一周了,《暗算》还不火。领导笑呵呵逗我:“怎么还不火啊?”哈哈,又几日,《暗算》成了现象级作品,观众反响空前。我也收到了柳云龙快递的豁大个儿的礼物,至今仍珍藏。

后来,柳云龙拍戏,只要制片人、编剧是北大才女杨健,我都有机会跟着学习,包括横店拍戏时点点滴滴相处,故事很多,一直留在记忆里……

再后来,资本雄厚、技术领先、受众更多的网站迅速占领影视高地,影视领域的耕作及销售模式,变幻莫测起来。忽而IP 流行,忽而IP“挨批”;忽而年轻偶像受宠,忽而“流量”被群嘲……任何领域,新技术总会引发跌宕,然后在跌宕中寻找新的平衡。任谁只要是相关从业者,都无法事不关己。于是,眼见着资本像龙卷风,把个影视圈刮得离落歪斜:有人恪守职业操守,有人随风升高又重重跌落……不管怎样,《风筝》依然逆流而上,放飞在了观众的心田。

2018 年1 月31 日晚,那一夜北京出现难得的红月亮天文现象。多年没见的我们,再次相聚。柳云龙看见我,又开玩笑:“朱子啊,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我四九城儿地找你,就差昌平了!”我答:“我作为闲子,等六哥唤醒。”大家笑得唏嘘,柳云龙一再说“你怎么这么瘦”,其实不是瘦,是老,是“朱颜辞镜花辞树”,是“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深夜再分别,好多条回忆的语音飘过来,我一条一条听,突然觉得十年不过是被压缩成了几个一分钟而已……

前几天,和其他朋友聚。海外学习、工作多年的朋友,突然说起了《暗算》《风筝》。我们各自说出记忆深刻的一场戏,竟然是同一场!浮云,终归还是云,云不逝;流水,毕竟是水,水不竭。水云间,有确幸。

(朱子)

插图/毕明

年如一日

毕明

芦花白,荷叶黄,几度冷暖一度秋。这个特殊的2020 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能够成为人生中感觉过得最快的一年,似乎是刚刚匆匆忙忙吃完年夜饭,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来到了11 月的中旬,北方供暖季已经开始,距离2020 翻篇的日子为时不远了。

人总是感到无法追上时间的脚步,恍惚间就到了岁月无情人先老的阶段,单位工位右边的妹子要退休了,左边刚刚40 岁的妹子也动辄就发出退休更比神仙好的感叹,你们让我这50 刚出头,上挨不着天、下接不着地的大叔情何以堪?仗着年长你们几岁的天然资历,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是看着你们谈恋爱、结婚、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转眼20 多年。

曾经有种说法,能在一家公司干满5 年就可以称为元老级员工了,20 多年摸爬滚打,我们变成了名副其实、货真价实的“老员工”。回望,才发现不仅那种频繁辞职应聘再就业的人会觉得时间飞快,像我们这种20 多年固守在一个单位,甚至工种几乎一成不变的员工,一样在周而复始的上班下班中,时间同样飞速流转。曾经的一枚枚小鲜肉、小淑女,不经意间就蜕变成为老腊肉、老阿姨了,不管你爱不爱听,谁都无力改变这人间法则。

岁月无情人先老,老到再过不了几个时日,身边的老哥就要开启退休生活的发动机,无论您是自然吸气的,还是涡轮增压的,抑或电动的,岁月就是这般无情无义;老到不知何时就会忘记彼此间的好,忘记了同框的青春,平添了些许的烦恼。

真是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想起有位大学同窗,一别竟然已近30 年,30 年间竟然杳无音信,与全班同学均无联系,但我绝对相信他是美好的失联,他必定一切安好;班里最有大姐样的一位同学,因生病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失联的30年,离去的10 多年,在我们的时间沙漏里,居然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家所在小区的南边是一条名字叫清河的河流,10 多年前还是一条污染严重的“浊河”,如今通过排污治理、河道净化,清河还本清源,“清河”得以名正言顺。清河南岸,在10 多年前的“非典”时期还有个叫“清河营”的村子,如今已经开发成了城市居民住宅区,还有一大片别墅区,区域周边道路四通八达,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很难让人与昔日的村庄联系起来。这些巨变便是身边的流水十年间,旧貌换新颜。

也罢,既然我们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那就让自己在美好的时间段放慢脚步,去慢慢徜徉与细细品味,相信时间的快慢在我们的心中是可调的,就像人们常说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别总想着时间是流水,有时也是大山。

十年

水木

提起“十年”,大概有一部分人会想起陈奕迅的《十年》,并且旋律也下意识溜达出来——“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歌迷们都会联想,这首歌是讲述一个怀旧的故事吧,主人公念念不忘童年时代的青梅竹马,很想时光倒流,回到那无忧无虑却有些遗憾的青春岁月,重新开始那一份纯真的情感,重启那段快乐时光。

据说,台湾音乐人陈小霞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创作出《十年》,在此之前陈小霞创作的粤语歌曲都是陈小霞先给旋律,然后作词人再根据它的旋律填词。不管怎么讲,《十年》这首歌有“过来人”的唏嘘与遗憾,也正是这一点,让无数歌迷瞬间共情、共鸣。

再提“十年”,还会有一部分人想起“普洱茶”吧——普洱茶的魅力之一,于时间长河里奇妙变化,外放的性格渐渐变得内敛,“四两拨千斤”替代了初时的燥,变得醇厚稳定。大致三年稳定陈化,七年后,陈味会慢慢出现,香气在岁月中转化出无限种可能,原本的花香转化为果蜜香,或者原本香气较弱,现在有了馥郁花香……反正,只要原料工艺好,存储环境得当,普洱越陈越香。

那“十年普”的味道呢?汤色加深,茶性温和,滋味醇厚,甘甜可口,香气纯粹,甜滑细腻,饱满丰润……说法太多了,这不是喝茶,明明喝的是岁月。

“年少不懂普洱茶”“喝懂已是不惑年”,啧啧,总觉得普洱茶比人更深奥,这不到岁数,不到年份,还喝不明白了。如是,在普洱这里,十年不再是遗憾而是奖赏。

喜欢喝茶的朋友很多,在家里设茶室的也有,有时三两好友浸在茶室喝茶聊天,热气、茶香氤氲,时光都被弄湿了、走慢了,恍然抬头,已过了时辰。

比如,大家会聊起千利休。千利休是日本茶圣、一代宗师,老先生最著名的一句话是:“当你放下茶具时,心情要如同握着将要远行爱人的手那般依依不舍。”短短一句话,将老先生爱茶、敬人、惜物之情淋漓呈现。

传说千利休的儿子打扫庭院,老爹总说不干净,如是三番,儿子说已经没事做了,恨不能石阶都过水洗了……千利休说儿子方法不对,并上前摇动了一棵树。刹那间,红色、金色的叶子飘落庭院,秋锦断片,让庭院更加洁净、怡然,充满自然的美感和生机。

千利休摇动树枝,是想告诉儿子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最高境界。千利休和常人面对的自然和生活差不多,那差别在哪儿?是对待自然和生活的态度,也就是说都面对现实,彼此对现实的观照却大不同。

总有学者说写人是“印心”,活着何尝又不是?

两个故事,两段草木之情。

总有人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呀呀呀,子非草木啦。

诗人写:

“世间草木皆美,人不是;

中药皆苦,你也是。”

啧啧啧,人在草木间呢!

“茶”字,如是。

来来来,不语,喝茶。

细嗅蔷薇

李岩

也许因为祖上是农民,我父亲对植物有些特殊的喜欢。他曾从他的办公室折了一技吊兰,回家找了一个花盆种下,直到现在这盆吊兰仍然繁茂。父亲去世后,外交部为他开表彰大会时我到他以前的办公室去看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去他工作的地方,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两扇大窗子下摆了很多盆花草,明媚的阳光洒在那些植物上,甚是令人心情舒畅。

那些花草并非是名贵品种,父亲的同事说平时并没有特别关照这些花草,都是用喝剩下的茶水浇在花盆里。花草生长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由于工作人员经常轮换,都说不清楚这些花草是谁布置的。由于花草改善了工作环境,大家都乐于接受。

我注意到窗台上摆放的那盆吊兰和我父亲拿回家的是同一个品种,估计父亲拿回家的吊兰就是从这里折来的。当我看到它时,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父亲种植吊兰的情景,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父亲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但他亲手种下的吊兰还生长在花盆里。

我母亲也喜欢植物,我们住平房时她在屋前空地种过十几棵向日葵。我目睹了播种,眼瞧着它出芽成长,最后收获满满一脸盆的葵花子的过程。受父母影响,我从小喜欢植物。第一次种植的是一棵西红柿。那时候已经是深秋,我在屋前空地上发现长了一棵草,母亲说那是一棵西红柿秧子,大概是吃西红柿时无意中掉落的种子长出来了。既然知道这是西红柿,我便找了一个空花盆把这棵西红柿秧子移进去。

冬天很快就到了,西红柿在屋里长得很壮,然后开花结果。虽说是开几朵花,便能结几个果,却因为肥料不足结的果很小。母亲告诉我应该把弱小的果实清除掉,留下比较大的果实。这样养料便可以有效供给,结出大的果实。

果然,最后留下的两棵果实都有鸡蛋那般大。虽然不够炒一盘菜,但足够做一碗鸡蛋西红柿汤。以前在冬天是吃不到西红柿的,而那年我们竟然吃到了鸡蛋西红柿汤。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于广阔宇宙而言,时光都如昙花一现般短暂。据说从量子纠缠的角度来讲,时间和生命就是由一个强观察者变为弱观察者再变为非观察者的过程。我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能理解的是当我作为弱观察者时,时间可能会慢下来,生命消失的速度也会慢一些。

植物有两种香味,一种是有甜分的花香,另一种是叶子的清香,这清香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味,是雨后初晴时的那种味道。

花繁叶茂的时候令人感受到勃勃生机,生命中微小的事情都会带给我们温暖与快乐,都会完满我们的生活。某一天当我们静坐庭前,赏花喝茶,笑谈浮生流年。当闻到飘渺的花香,看它在来自窗外的夜风中微微摇曳。默默地回顾往事,或有时光倒流的感觉。

枫香寨人家

彭立昭

每年腊月年前,枫香寨人就相互通知,每户出一个劳力,各个负责,按部就班,为春节的“划龙灯”(当地风俗)做准备。

艺梅的父母在广州打工,捎信说年前回不了家,10 多岁的艺梅代替父亲成了村里舞龙队的一员。傍晚,艺梅放了学就跟着师傅排练黄龙下海、金龙抱柱、二龙抢宝、老龙翻身、金龙过海等舞龙灯的经典动作,一丝不苟。那时,寨子里舞龙的女生寥寥无几,她在舞龙队里显得有点另类,被很多人称之为野丫头。可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一个会舞灯龙的好“角子”,给大家看看!

穿岩山的小木屋里,枫香寨的篾匠们开始赶制龙骨、龙尾、蚌壳灯……龙骨由细篾织就,外敷透亮白纸,每隔两筷子长,有个圆的龙门。“野丫头,添油剪灯时,心细些。”艺梅乖乖地跟着大伙打开那一个一个圆形的龙门,把油灯一个一个装上,填满桐油。

到了正月春节,夜晚降临,被拨亮了灯芯,一个一个铮红了火苗。大伙把主龙竖起来,亮堂堂如白昼。除了主龙,灯龙队伍中牌灯、高灯、滚灯、椽皮灯等小灯笼也被瞬间点亮,共同组成一条灯光闪耀的长龙。

划龙灯,有一整套吉祥礼仪——下帖子、发昌、舞龙和祭龙等。划龙灯的当天,龙灯队会早已经派人到特定的人家下帖子,帖子上竖着写道“是夜游龙,恭贺……”落款则是某某龙灯队。舞龙之前的“发昌”祭拜仪式,十分讲究。夜幕降临之时,铜锣敲响,枫香寨人围成一团。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站在高处,左手拿着三根点燃的香,右手挥动着燃烧的土纸,喊起了有请真龙下凡之祷文——“龙灯龙灯,听我分明……铳炮齐鸣!起龙!”这时,鞭炮齐宣,星光灿烂,龙灯瞬间精光四射,火树银花。在喧闹中,龙珠在前,双龙在后,龙尾衔之,几十个虾兵蟹将小灯笼尾随,伴着锣声,鼓声,唢呐声,红红火火往寨子中游去。

我离开老家10 年之后,忽闻寨子里出了一位舞龙灯的“花木兰”,心生敬佩。原来,艺梅大学毕业后反哺家乡,为枫香寨打造生态文化基地添砖加瓦,组建了女子舞龙队,创造出了女子花样舞龙;还把失落在民间的渔鼓、三棒鼓、木脑壳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人找回来,给他们每月发补贴。

忽然有一天,枫香瑶寨火了!枫香寨的游客像牵线似地来了,他们是奔着龙灯、渔鼓、三棒鼓、木脑壳戏等民俗文化表演来的。文化的巨力,对于旅游的推动之大,枫香寨人没有想到,可能最初艺梅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唯独不满意艺梅的是她的婶娘,在我们面前唠叨着,“留在城里工作多好,为什么要去弄老皇历的龙灯?以后嫁都嫁不出去。”

“说啥呢,难道让我嫁给浮云?”艺梅笑起来如醉美的金银花。对于艺梅而言,枫香寨是永远的家园,它率真、舒适,让所有来过枫香寨的人们都流连忘返。

两个故事,两段红尘往事:

都市里、山寨中,

各有各的生龙活虎。

有形的龙舞动起来,

大家会喊:起龙!

无形的龙马精神发酵起来,

大家会想一想:

这是真的龙马精神吗?

当几个十年滑过,

我们不再有旺盛的样子,

那努力向上的精气神儿呢?

那就是龙马精神。

曾经的“长寿秘诀”

李雄峰

每周的例会,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得请假的,可是这周例会,几乎没请过假的老戴却请了假没来。一问,觉得不舒服,看病去了。这让我有些不大放心了。估摸着他做完了检查,于是又询问他的情况。老戴告诉我:近些天持续头疼得厉害,不敢大意,上医院做个检查。尽管检查结果尚可,但医生也提出了诸多注意事项,让老戴要对自己的健康加以足够的重视。毕竟,单位有同事曾经有过突发脑出血的先例,想来也给老戴吓够呛。

转过一周,休息了数日的老戴上班了,午饭的时候,我们坐在一块又聊起来,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经此一遭,话题更多的是健康。说着说着,就聊起了当年的一段往事——

十五六年前,那会儿《北京电视》周刊处于正火的时期,为了办好刊物,我们所有人每天都忙碌地工作着。之所以忙碌,还有一个原因,是主编老张就不知道休息,只要睁着眼,就在工作,弄得我们也不敢偷懒。

这一天,照例又工作到了很晚,我和老戴结束了工作,到老张的屋里的沙发上来个“葛优瘫”,一边聊着闲篇儿,一边歇着。在一旁还在工作的老张,时不时地会回应我们聊的一些话题,并没有觉得我们打扰了他的工作。当老戴聊到长寿的话题的时候,我说:“老戴,其实你、我,还有老张,咱仨都是长寿之人!”

“你倒是说说看。”老张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便停下了手边的工作,转过身来,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常言道,人活七十古来稀。那咱们就已七十岁作为咱们共同的寿命参数。”我滔滔不绝地往下说着,“我们每人每天工作八小时,可老张你每天工作都在十二个小时以上,从某种程度上讲,你虽然活到了七十岁,可是你不仅把这辈子的工作做完了,还比别人多做了半辈子的工作,这算不算是一种长寿呢?”

“嗯!还别说,你小子讲的还有那么点道理。你再说说老戴……”老张说道。

我接着说:“我们每人每天应该有八小时的睡眠,可是,老戴睡四个小时就够了。他睁着眼睛的时间,是别人的一点五倍,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每天比我们大多数人多‘活’出四个小时呢?每天多这四个小时,几十年下来,算不算是另一种长寿的人呢?”

老张、老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那你会是长寿的人吗?”

“那是当然的啦!”我毫不客气地说道,“假如大多数人每人每天说一万句话,可是我每天却能说一万五千句,不仅说完了这辈子的话,连下辈子的话都提前说了,这还不是长寿吗?”

直到现在,我眼前还浮现着我们三个人哈哈哈大笑的场景。一晃儿,老张已经奔七十了,我和老戴也“破五”了,现在看来,曾经的“长寿秘诀”简直就是“歪理邪说”,很是搞笑。真正的健康长寿,来自开朗豁达、平和淡然、顺其自然而不再怨天尤人,力所能及而不再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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