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博

摘要：亚美尼亚延绵了逾十个世纪的手稿制作史展现并塑造了其特殊的哲学和文化传统。现存的中世纪亚美尼亚手稿是一种需要整体理解的符号体系和观看客体，从各个侧面浓缩了亚美尼亚人集体记忆和身份建构所需的多重要素。文中将聚焦中世纪亚美尼亚手稿中一个重要的主题： 福音书中的亚美尼亚哲学不同于传统哲学的特点。本文基于亚美尼亚国家古代手稿图书馆馆藏的中世纪亚美尼亚手稿，去分析亚美尼亚哲学不同于主流哲学的一些不同特征，例如探究亚美尼亚哲学坚持一性论而不是主流的“两种属性”的历史表现。

关键词：亚美尼亚;哲学;特征;中世纪手稿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目的

亚美尼亚的哲学演化史比一般国家复杂得多。不仅哲学的传播通过不同的地理路径多点传入，而且历史上与东方文化和哲学也有各种各样的互动。这些文化接触和历史演变往往在亚美尼亚手稿上都有体现。由于亚美尼亚特殊的历史和政治地理，亦因其哲学（派别） 与邻近的政治体在各个历史时期都迥然相异[1]，探究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中的哲学内容对于理解亚美尼亚哲学有重要意义。

然而目前在领域，以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为对象的亚美尼亚哲学特征研究还比较少，尤其是结合一些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中的插图作为图像学背景的研究更是一个新的领域。本文参考了亚美尼亚历史和社会学领域及亚美尼亚手稿研究领域的众多权威文献，对相关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进行细致的分析。我曾花费3个月的时间去亚美尼亚国家古代手稿图书馆，有幸对中世纪手稿馆藏原稿和再版进行了近距离的阅读，记录下了相关段落进行细致分析[2]。

二、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中的叙述

Նրանք չեն հավատում կուսությանը և բեղմնավորմանը： Քրիստոսը նրանից չի ծնվել， բայց մեծացել է հավերժական երկնքում և միայն նրա հետ է աշխարհ եկել， ինչպես խողովակից դուրս գալը：

哲学的主流教义强调神的“三位一体”和“两种属性”，即认为本身具有两种本性，即神性与人性，每种性质本身都很完善，彼此又有区别，二者却完全结合在。在许多学者看来，亚美尼亚5 世纪时是孤立于哲学世界其他地方存在的[3]。亚美尼亚的哲学很特别，这是个相当古老的哲学，是世界上最早的国家哲学，并且建立了最早的哲学社区[4]。亚美尼亚人另外提出了一种哲学观点，既不同于罗马的观点，也不同于波斯人的观点。与主流信奉不同，亚美尼亚哲学信奉“一性说”，这种观点在亚美尼亚手稿中得到了体现。

三、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中关于历史的叙述

Նրանք մերժեցին Հին Կտակարանը և Նոր Կտակարանում պահեցին միայն Ավետարանը， Գործք， Հակոբոս， Հովհաննես և Հուդա：

旧书是讲希伯来人的历史，和三体一体作为，以及哲学的教义和关于末后的启示。基于手稿中显示，很多亚美尼亚哲学在新书中的27卷中，只保留了福音书及部分使徒书信，而不重视占据了很大篇幅的哲学历史书。这也直接反映了亚美尼亚哲学的独特性。亚美尼亚哲学的风格更接近拜占庭帝国，因为当时君士坦丁堡是东方哲学会的领袖。亚美尼亚学者不得不在东西方之间找到自己的道路，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四、亚美尼亚中世纪手稿中关于异端的叙述

Նրանք մերժում են եկեղեցու երեցների հեղինակությունը， հերքում են եկեղեցու ամբողջ հիերարխիան， դեմ են եկեղեցիների սրբացմանը և կարծում են， որ եկեղեցիները միայն աղոթքի վայրեր են： Նրանք նաև հայտարարեցին， որ «իսկական աստծո մայրը»， որին պետք է իսկապես երկրպագել， ոչ թե Մարիան է， այլ Երուսաղեմի թագավորությունը：

这样，在早期的亚美尼亚学者中间，形形色色的异端与正统争衡。步入中世纪，亚美尼亚充斥着各种异端。哲学本身是世袭制的。在阶梯制度中，其他人的利益往往要给家族利益让步[5]。封建贵族常常不遗余力地争取哲学的支持，所以某个穷苦农民会痛心疾首地发现，受世俗地主老爷残酷压迫的同时，绝无来自哲学的半点援助。各派异端因此吸引一大批信众，遗憾的是，由于接下来几个世纪记载阙如，难以详细记录每一派的存亡兴衰。

各种不同地区的哲学信仰体系也有助于定义亚美尼亚文化。哲学信仰的自发融合并不少见。亚美尼亚是融合的，这意味着哲学理念是不一致的，而且不断变化。整个世界是融合的。就像我喜欢你的理念，我们要庆祝你的理念。格利高里无意制造分裂，他所属的显赫家族，其权力与财富因他声名鹊起而与日俱隆，也利用其影响宣扬正统。亚美尼亚语教作为一种帮助过渡的手段应运而生。

注释：

[1] Sirarpie Der Nersessian，Armenia and the Byzantine Empire：  A Brief Study of Armenian Art and Civilization，Cambridge （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pp. 29—54.

[2] 目前留存下来的亚美尼亚手稿约3 万册，许多为私人收藏，也被系统地收藏在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的手稿图书馆（ 约11 000 千册） ，这一数据来源于A·rak’ yelakan At’ vo·r Srboc’ Yakovbeanc’ Yerusa·gem， Armenian Patriarchate of St. James in Jerusalem. 本文所依據的是馆藏可供阅读的两本手稿，其中一件公元7世纪的手抄本单品是目前已知同类文献中年代最早的版本，另一部是公元8世纪包含四部福音书以及评述的手稿版本。其中的一些段落为我自己手抄记录下来。

[3] Malachia Ormanian， A Dictionary of the Armenian Church， trans. by Bedros Norehad， New York： St. Vartan Press， 1984，p. 22.

[4] Sirarpie Der Nersessian， Armenia and the Byzantine Empire： A Brief Study of Armenian Art and Civilization， Cambridge （Mass.）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pp. 29—54.

[5] Alexander Kazhdan， The Armenians， in Alexander Kazhdan. Ed.， 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Byzantine Vol. 1，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国际发展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