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消费券啦，来者不拒！”“先到先得、售出概不退换。”

在“后疫情时代”，政府与市场参与机构积极推动以消费券为代表的补贴手段，加速复市、提振经济，电子消费券不负众望，成功起到了拉动经济增长的“杠杆”作用。然而，在抢券热潮带来的美好愿景之下，一些“黄牛党”“羊毛党”动起了歪脑筋，以倒卖、套现谋寻“生财之道”。

对此，市场重要参与机构之一的中国银联，始终以维护市场秩序、消费者权益为重任，多措并举，从三个维度着手，坚决打击“黄牛党”“羊毛党”。

一是加强用户和商户的真实性核验，防止虚假用户和虚假商户参与惠民活动，保障惠民补贴的安全落地。

二是加强商户异常交易监控，自动化优惠名额设置，开启用户实时侦测和拦截功能，引入先进的风控工具开展辅助判定，将自动化监控的频率缩短为分钟级。

三是加强对参与套利或对套利管理不当的商户处置，并依据违规程度进行追偿追责，对认定为职业“黄牛党”的用户限制其参与银联开展的后续活动。

勾结商家共“薅羊毛”无本套利

电子消费券本是以民为本的促销方式，如今却有一部分衍生为以另一种形式，比如在“咸鱼”等二手平台被售卖，或是在豆瓣、贴吧等社区平台被回收，而互联网平台对于这类虚拟产品的上架管控力度也微乎其微，从侧面助长了“薅羊毛”“违规套利”的不良风气。

在许多地区，政府选择联合大型互联网平台集中发放消费券，而为了保证消费券被合理利用，有效投入于市场中，平台往往会设置活动规则，比如名额上限、抢购时间、抢购轮次等。其中便产生了套利空间，部分“黄牛党”先行抢券，后在咸鱼等平台进行二次销售。当用户购买券后，需在指定商户处付款前联系“黄牛党”得到付款码截图，在付款成功后，再将差价反还给“黄牛党”，以此规避平台监控。

为了获得源源不断的消费券，“黄牛党”在年轻客群较多的社区平台上公然发帖回收，甚至有些“黄牛党”还联合商家虚假交易，“空手套白狼”，在此过程中，披着消费者外衣的“黄牛党”不必从商家处购买实物，仅需将消费券付款面提供给商家“被扫”即可，在生成交易后，商家再返还一定的佣金，实现分润。

据新华视点报道，某些城市规定每人每次仅能领50元消费券，券均额度仅为10元，但仍有“黄牛党”琢磨着想从中压榨，实施套现。比如，“黄牛党”通过第三方支付平台向下游合作商家支付30元现金和10元消费券，商家实际收到40元，当场可返还35元到38元现金，剩余2元到5元作为商家收取的套现“手续费”。

当然，利用消费券套现并不是“黄牛党”的专利，有些对规则轻车熟路的商家也会时常做起“温馨提示”。据《财经》报道，某杭州市民表示，有一次买菜花了60元，摊位老板很贴心地“提醒”她套现的招数——按总价80元、分两次结算，老板把多付的20元私下转账还给她。她非但不亏，还可以使用两张消费券，老板则通过这样的“温馨提示”笼络住顾客。

透过“黄牛党”套利消费券的表层现象可以发现，包括老年人、低收入家庭在内的真正需要通过消费券辅助消费的居民可能并没有从中获得实际的优惠，由此引发发券当地的消费指数变化不及政府、市场参与机构的预期，甚至大打折扣，这不仅延缓了市场回暖的节奏，还给地方政府、企业和消费者造成经济损失，毕竟政府消费券的资金本身也源于全体纳税人，“黄牛党”“羊毛党”侵占的利益也不仅仅是消费券的折扣而已。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刘俊海表示，如果消费券的自由流通没有达到发放消费券起到的撬动经济增长的杠桿目标的话，这种行为就是无效的。对于消费券在私人亲戚朋友之间的流转应当尊重，但若以营利为目标专门买卖消费券，让经济发展杠杆功能“悬空”，就要予以取缔。有关部门要加强监管和惩处力度，相关平台要不断升级更有效的技术监测和风险防控手段。

另外，有法律专家指出，“黄牛党”“羊毛党”虚假交易套取消费券可能构成诈骗罪，商家如果专门通过帮市民套现来获利，且数额较大的，同样可能涉嫌诈骗犯罪。

消费券套利看似事小，实则存在触碰法律底线的可能，必须引起足够多的重视。

中国银联：携手警方破获多起违法套利案件

作为支付“国家队”的中国银联，长期以来对于恶意套利行为秉持着零容忍态度。

一方面，中国银联率先建成了银行业首批“黄牛党”数据库以及自动化黄牛侦测和拦截系统，精准定位“黄牛党”可疑套利行为。2019年通过系统成功实时拦截了1000多万笔套利交易。

另一方面，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破获多起利用“云闪付”优惠恶意套利的违法案件。2019年，中国银联配合全国各级公安机关查办案件约1.9万余件，协查涉案银行卡约44万张，排查非法资金逾2001亿元。经过产业各方的共同努力，2019年我国银行卡总体欺诈率控制在0.87BP，处于全球低位。

再一方面，中国银联也持续关注金融消费者支付安全现状，连续多年开展支付安全大调查活动。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消费者遭遇到的电信网络诈骗活动呈现精准特征，参与网络赌博活动的用户较一般人群发生财产损失的概率更高、发生大额财产损失的几率更大，非法网络平台表现活跃且社会影响恶劣，同时各类诈骗套路及手法复杂多变。

未来，中国银联将持续完善风控识别模型、升级防控系统功能，通过对营销产品进行多维度的控制，持续加强对职业“黄牛党”的侦测、识别及防控力度，继续配合公安机关打击恶意买卖账户套利等非法行为，助力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

因此，打击“羊毛党”“黄牛党”应是社会各界一致的目标，不仅是监管部门、市场参与机构，包括广大消费者也要参与其中，在发现“黄牛党”“羊毛党”时，不应贪图一时小利，助长不良风气，而应及时向有关部门举报，予以打击。

羊毛“薅”时，一时爽，可与背后的违法风险相比，又怎值得？

责任编辑：钟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