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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泰戈尔诗歌的美学

2020-08-28杨紫婷

西部论丛 2020年9期
关键词:泰戈尔意境结构

杨紫婷

摘 要:泰戈尔是印度著名诗人和文学家,他以细微的观察与细腻的笔触创造了具有美学意义的诗歌。本文主要以《故事诗》和《新月集》为例,通过泰戈尔诗歌的结构建设;意境塑造;语言风格论述其诗歌的美学。

关键词:泰戈尔;诗歌;结构;意境;语言

引 言

泰戈尔诗歌在印度享有史诗的地位,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通过探索和思考泰戈尔诗歌的美学,形成一定的思辨能力和对诗歌的鉴赏能力,亲切体会诗人情感。

一、泰戈尔诗歌的结构建设

(一)诗歌结构的独特美学

首先从英文原版诗歌来讲,泰戈尔诗歌的结构比较自由松散,每一诗节都是以单词数量不等的分句构成,诗节、诗行以及各诗行的字数都没有固定的规律,例如《The Land Of The Exile》(流放之地):“MOTHER, the light has grown grey in the sky; I do not know what the time is. no fun in my play, so I have come to you. ”可见其句式长短错落,诗歌结构的自由化。每个分句单词数量的不等使诗歌更加具有跳跃性,这样就能够扩大诗人宣泄情感的空间,诗歌充满了具有自由色彩的结构美。而从部分中文译文的版本的角度来看,诗歌的结构建设则与英文版本不同,以石真的译本中的《无上布施》为例,全诗一共分为二十节,每一节都分为四行,由四句话组成,而大多数诗节的前三句都由十字左右构成,最后一句往往是简洁有力地收束整个诗节。例如“颂神的弹唱者酣睡正浓/祝福的晨歌还不曾唱起/杜鹃怀疑着天色是否黎明/蹄声轻缓而迟疑”等都体现了中文译本使诗歌显得工整匀称,与英文原诗不同,具有整齐划一的结构美。但是反观冰心与郑振铎的译文,例如冰心译《吉檀迦利》:“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郑振铎译《孩童之道》:“只要孩子愿意/他此刻便可飞上天去/她所以不离开我们/并不是没有缘故”,却是尽量地保留了英文原诗那种诗节诗行不固定的自由色彩。

(二)新颖的视角结构

泰戈尔诗歌中以独特的男性视角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泰戈尔作为印度的男性诗人,以他的视角写出的女性却与印度男权文化相悖,他并没有贬低女性形象,反而站在理解、歌颂的视角来写诗。塑造女性比较的典型的一部诗集就是《故事诗》,这是一部重要的孟加拉敘事诗集,包含了许多涉及女性的诗作。《无上布施》中就讲述了一个贫穷的女人面对佛陀的索要,毫不犹豫给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破布衣。其中“布施”是佛教用语,意为是以自己的所有,普施一切众生,在这个故事里贫穷的女人没有金银财宝,但破布衣却是她的所有。跳出佛教的范围来看,《无上布施》塑造了一个为了信仰而无私、彻底地奉献的女性形象,在自己的精神追求面前保持一颗赤诚之心,即使在最艰苦的时候仍然把自己最珍贵的布施给别人,牺牲自己以成全他人,泰戈尔是想要通过这位贫穷妇女的行为传递人间大爱。分析泰戈尔诗歌可以得知,泰戈尔所塑造的女性大都命运悲惨或地位卑微,《无上布施》中的贫穷妇人、《不忠实的丈夫》中被婆罗门利诱的妓女等。印度由于历史等原因使妇女在男权社会中毫无地位可言,泰戈尔正是通过描绘女人们美好温柔的样子来表达女性受到压迫束缚的惋惜与不满,通过底层女人的形象控诉了印度社会对女性的不公,但同时在《密约》中即使瓦萨婆达多最终命运悲惨,身染鼠疫,尊者邬波笈多却来到她身边,成为了那曾经美丽女子的唯一救赎,也表现了泰戈尔对女性的深切同情与面对其受压迫的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在这首诗中也流露出了希望女性能够得到救赎的愿望。[1]

二、诗歌中的意境塑造

(一)意象组合

以《新月集》为例,《家庭》一诗中先展现了“夕阳”、“田地”、“香蕉树”、“槟榔树”等意象,这些意象与后文的“摇篮”、“床铺”、“夜晚的灯”相组合,仿佛使人置身黄昏,感受夜晚的静谧与美好,这些意象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温馨欢乐的意境,而温馨欢乐正是家庭的主题,家庭的欢乐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无比珍贵的,温馨的意境充分表现了家庭是救赎世界的良药,是遮风避雨的港湾,这些意象令人心生向往之情。[2]

(二)辩证色彩的哲思意境

泰戈尔的诗歌通常将浪漫的想象与理性的思考相中和,使诗歌充满了辩证色彩的意境。比较典型的感性与理性相结合的诗歌就是《天文家》。弟弟幻想能够抓住天上的月亮,而上了学的哥哥则笑着说:“月亮离我们这么远,谁能捉住它呢?”弟弟反驳说:“当妈妈从窗外探望我们,你能说她远吗?”哥哥又说:“月亮是那么大,怎么能用手捉呢?”弟弟却说:“当妈妈低下脸亲我们时,她的脸也很大吗?”这样的一问一答体现了一种理性思维与感性思维相结合的哲思,孩子的世界固然天真烂漫,让我们沉浸在了童话般纯真的世界里,天地万物都笼罩在圣洁之光中,但同时我们又必须回归真实的自然,这样的安排引起了读者对生活的思考,让心灵与自然产生了和谐的共鸣。自然用感性对待我们,我们却用理性对待自然,泰戈尔的《天文家》让我们又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同时也表达了母爱的主题。

三、诗歌中的语言建构

(一)细腻的语言风格

泰戈尔的诗歌多用细腻的笔触和优美的语言捕捉细节。例如在《孩子的世界》中,“那儿有星星跟他闲谈,那儿的天空会向他的脸蛋俯下身子,会用呆傻的云朵和彩虹逗他玩”,诗人用富有想象力的语言描绘了孩子眼中的世界,为了表现孩子们的天真浪漫,将星星云朵等都拟人化,可见其语言的生动形象。《什么时候及为什么》:“云有彩,水有色”、“欢欣像夏天的旭风”都通过细腻、如梦如幻的语言表现了孩子天真、纯洁的童心世界。泰戈尔的语言更偏向于感性,他对自然景物的许多细节描写都展现了他细腻的观察,面对自然以儿童的身份进行天马行空的幻想。[3]

(二)诗歌的韵律美

从泰戈尔诗歌的韵律上来看,泰戈尔并不注重其诗歌韵脚是否整齐相押,而是使韵律充满了随性自在的感觉,使人读起来感到流畅自然。但对比各类中文译本,仍然只有冰心译本和郑振铎译本更贴近不注重押韵的英文原诗,而石真的译本更具有中国诗歌押韵的特点,在其翻译的《代理人》中尤为明显。“在塞达拉堡门前/清晨里忽然望见/拉姆达斯/他的师傅/像穷人一样可怜”;“多少行人,多少车马/啊!商羯罗,啊!湿婆/你赐给每人一个家/却只许我走遍天涯”。其中“前”、“见”和“怜”;“马”、“家”和“涯”押韵整齐,使诗歌充满了韵律美和节奏美。由此可见,诗歌的结构建设与韵律美感使诗歌流畅生动,能够让读者从视觉和听觉上感到焕然一新。

结 语

泰戈尔诗歌的美学充分体现在了其诗歌的结构建设、意境塑造与语言建构上。他用清新自然的文笔抒发了对整个大自然的美好事物的赞颂,让读者感受到了他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思索。通过研究泰戈尔诗歌的美学,能够进一步丰富和发展泰戈尔诗歌的内涵。

参考文献

[1] 王中英.批判与反思——泰戈尔女性思想解读[J].河北北方学院学报,2011年01期.

[2] 卢月风.蔚蓝的视角:冰心诗歌中的海洋意象探析[J].河浙江海洋大学学报,2020年01期.

[3] 杨兰.试论泰戈尔诗歌的艺术特色[J].深圳职业技术学院,2008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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