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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

2020-07-26王青钦

青年文学家 2020年20期
关键词:爷爷奶奶

王青钦

吃过晚饭,在独山的单身dog,晚饭就几根面条加些许鲜嫩白菜而已,写了一篇发言材料,倘若站在大局的角度,我确实只学习些许皮毛,毕竟politics这玩意儿是管理者思想统一管理的一种方法,其次我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知识更新不足,无论是专业还是职业,都需要跟进。

写完材料,临了一张八尺条屏《毛公鼎》,对于写字的喜爱,书法曾经陪伴我在大学走过失恋,让我在浮躁中得以重生,每每遇到困难和挫折,书法能让我忘掉繁忙、失意、辛苦、累、孤独、无助,慢慢净化和过滤负能量,一直陪伴我到现在。

手机时代,我知道,发朋友圈、刷存在感是一种“病”,得治,但是,它跟女人买衣服一样,没有那个医生治得了,只是有人喜欢动不动打喷嚏,有人喜欢不发言不点赞偷窥几眼,也有人从来不看只是支付工具、文件工具、學习工具而已,也有人当生意手段,总之种种,存在即合理。我喜欢刷存在感,也喜欢传播正能量,同时也在学习,表弟转发一年迈老人夸政策好的视频,感动了我,让我不禁想起奶奶、爷爷。奶奶健在的话也是这个年龄,奶奶去世那年,我因为考计算机VF二级,没有见到奶奶最后一面,世洋哥最懂我,给我发了手机(诺基亚按硬键那种)短信“逝者已矣,生者保重”,当时确实很伤心,一是小学时承诺过她,要为她建一栋平房(一层楼的水泥砖混房),我还没有大学毕业,没有工作,还来不及建,二是暑假她一直叫我陪她睡一晚没有答应她,我在都匀打暑假工时间短,想想寒假机会多的是,后来想想,当时奶奶是不是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还好,在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我都在尽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给奶奶钩拖鞋、背水、打暑假工给她买衣柜、一斤蛋糕、几个馒头……奶奶开心,我也高兴。看到老奶奶的视频,想起自己每次下乡(我也最爱下乡,田间地头地串),都喜欢跟这样七八十岁年迈的老人唠嗑,我觉得是我的福气,“婆,在家啊”,“嗯,来家唠,来七莽莽”,她们很孤独,一直坐在门口守望,守望的不是吃住行,是被关注,有人唠嗑,有人陪伴,有知冷知热的亲人在身边,不是一个人吃饭,抬一张凳子在门口,看门前花开花落,孤芳自赏。曼姐说,小时候,奶奶喜欢坐在门口,在守望水城归来的爷爷。守望,给空灵的心多了一份希望。

前年,鉴于爷爷的身体状况,组织兄弟姐妹,一人捐500元给爷爷二爷去昆明旅游,得兄弟姐妹们支持,也完美完成爷爷的昆明之旅,还剩几千块给爷爷买了实木衣柜、电炉、西装(爷爷高大英俊,一生酷爱西装,然后就是看书下象棋,所向无敌),可是去年爷爷身体如山崩,一病不起,在腊月离我们远去,幸好,我们表达了一次孝义心意,能让我的心得以安宁。后来我想组织大家给叔婶父母筹集旅游基金大病医疗基金,由于出发点不同、想法不一样搁浅,只能“量布裁衣”、量力而行了。对父母的孝顺、对长辈的孝顺也如此。做到无愧天地,问心无愧即可。

子欲孝即孝,孝,不能计划,不能等。

中秋节回了趟老家,去了几百米远的老房子,房前屋后,都被生态演替长了林木,只剩隐约可见残墙、石巢、石坎、枫斗(鼓风分离米和糠木质器皿)、无划口的犁头(木质耕地机械,划口为织金土语,铁制尖三角形,犁头前端连接划口,增加忍性)、水池……村寨的日出而作日落而返、炊烟袅袅、老少同欢摆龙门阵、孩童嬉戏的景象已随残亘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高大楼房、空屋、为一日三餐在不同的城市各自繁忙的亲人,365天,逢年过节回去,共计不超过10天或30天。跟好友开玩笑,当60版的父辈离开,现在70、80老去,90年的年轻人,大部分就不再回来了,青砖红瓦、茅屋土墙也随着时间慢慢消失,逐渐成为荒野。

动物在觅食、生长发育,繁殖中优胜劣汰,将更适应自然界的优良基因传递下去,将能量从一种形式转换为另一种形式,在生物界起能量传递作用。人类存在造就文化和文明,人类探索自然的进程中解决生产资料,生产者劳动创造劳动价值。人类文明中使用的工具,栖居的房屋构造,无不反映当时人类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

有一天,跟老郭去花果园,他说,这里是很多80、90后梦想开启的地方。确实不错,这里一个区,人口达百万,楼盘内经营着集贵阳人口最多的餐饮、美容、教育培训、酒店……也在反映这个时代人类社会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

生,活,都不容易。

生,经历的是命运脆弱,就在一瞬间;

活,觅食和安身住所。

温和饱,两个简单而又不容易办到的事。

有时候,视如生命的情感,淡淡地冷去,凉到心底,冻进骨头,在匆匆岁月中缓缓离去。

人是孤独的,轻轻地来,正如我悄悄地走。假如生命中有人温暖了我,衣袖也拂不去离开的背影。

做到别人做不到的,无问东西。

最后草草几句,以抚慰内心莫名的悲凉。

矫情的生活

活着

向往美好

却又不敢大喘气

矫情的活着

害怕有一丝一损

又偷偷摸摸的窥探

左顾右盼

瞧瞧你瞧瞧我

过了山头的

哼哼两声

低头弯腰的

急匆匆

在脚下的

搓捏一下

噗嗤一声

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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