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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现实的虚拟偶像

2020-06-08

小资CHIC!ELEGANCE 2020年17期
关键词:初音偶像娱乐

或逃避现实、或纯粹娱乐、或性情使然……

热爱一件事物并不见得需要多强烈的理由,哪怕这个事物是虚拟形式的。

“凡是合理的都是存在的,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说起虚拟偶像(Virtualldol),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由贝尔实验室研制的“世界上第一台会唱歌的计算机”(IBM7094),它所唱的情歌《DaisyBel》充满机械感,现在听来还有浓郁的复古气息,很像早期的游戏合成音效。这首歌也曾在科幻片《2001太空漫游》(2001:ASpaceOdyssey)留下影子——人工智能HAL9000即将“死亡”时唱起了记忆中的第一首歌,似乎是在致敬IBM7094历史性的存在。IBM7094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拟偶像,但从技术上来讲是虚拟歌姬的起源,而虚拟偶像早期多为虚拟歌姬,直到技术更迭、资本时代的到来、内容市场的多样化让虚拟人物有了更多功能性特质才被定义为虚拟偶像。这一定程度上也得益于亚文化成长空间的包容尺度,使得ACG(动画、漫画、御宅向游戏的总称)文化里的虚拟偶像可以生存的土壤越来越优渥。

日本是虚拟偶像的发祥地。2010年3月9日世界上第一位使用全息投影技术在东京举办演唱会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让全球见证了虚拟偶像背后的“生命力”,2500张演唱会门票一经销售就被清零,线上还有超3万忠实粉丝付费观看。从第一位虚拟偶像Max Headroom(20世纪80年代GeorgeStone所创作的虚拟人物)到真正崛起的初音未来,走近现实的虚拟偶像越来越多;拥有独立人设、强大拥趸、商品价值的虚拟偶像在近年来更是持爆发式增长,连国内政府平台也有过相关策划(江山娇、红旗漫),但由于虚拟偶像的娱乐属性并不适应政治宣传,使得这两个虚拟偶像于质疑声中只短暂出现几个小时便失声了。

人工智能加持下的虚拟偶像是带有娱乐价值、后现代风格的“精神商品”,一出世便瞄准了确切的用户。作为被追求、被崇拜的对象,虚拟偶像如同“理想的化身”,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精神价值,既满足了创造者也满足了市场,流行说法认为虚拟偶像实际上更接近偶像的原始定义,是为成为“偶像”而存在的数字模型。

有偶像就必然有粉丝,偶像和粉丝的聚合多呈现众星拱月的景象。基于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的生成模式,网络群体中的每一个人既可以是缔造者,也会是消费者。虚拟偶像这类产品的核心不是技术或某一个“中之人”(可以理解为操作者),而是它的粉丝群体。技术作为必要条件支撑着虚拟偶像完善自己的“真实感”与“交互能力”,粉丝投入的情感则是虚拟偶像得以“生存”的命脉,正因这种深层次的精神交流,促使虚拟偶像的商业价值持上升状态,从而涌现一批活跃在流媒体的VirtualUP(VUP)、Virtual You Tuber(VTuber)、虚拟网红等。

从让波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提出的“拟像理论”(Simulacra)理解虚拟偶像的释义,会发现虚拟偶像是消费时代典型的代表一‘‘拟像不再是某个领域、某种指涉对象或某种实体的模拟。它无需原物或实体,而是通过模型来生产真实:一种超真实。”(《拟像与仿真》)随着科技的进阶,“拟象的超真实”被逐渐放大,感官机制会得到充分调动,面对虚拟偶像这類,人造的、虚幻的景观,沉浸体验感也在加强。走近现实的虚拟偶像的背面是走近“拟像”,反映着意识形态(Ideology)的差异性。

迷恋虚拟偶像的人,实质上迷的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你问一个喜欢鲜花的人,为什么喜欢鲜花一样!精神上的满足感是喜欢一件事物的动因,即便上升到热爱也会有“不可代替的满足感”的因素。粉丝的迷恋近乎热爱,因此会投入时间、精力甚至金钱。对粉丝群体而言,虚拟偶像与真人偶像在本尼上的差异并不明显,这种认知不局限在真实和虚幻的对照,而是建立在个人的价值取向上。或逃避现实、或纯粹娱乐、或性情使然……热爱一件事物并不见得需要多强烈的理由,哪怕这个事物是虚拟形式的。“凡是合理的都是存在的,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黑格尔《法哲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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