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叶赛宁

我沿着初雪漫步，

心中的力量勃发像怒放的铃兰，

在我的道路上空，夜晚

把蓝色小蜡烛般的星星点燃。

我不知道那是光明还是黑暗，

密林中是风在唱还是公鸡在啼？

也许田野上并不是冬天，

而是许多天鹅落在了草地。

啊，白色的镜面的大地，你多美！

微微的寒意使我血液沸腾！

多么想让我那炽热的身体，

去紧贴白桦袒露的胸脯。

啊，森林的郁郁葱葱的浑浊！

啊，白雪覆盖的原野的惬意！

多想在柳树的枝杈上，

也嫁接上我的两只手臂。

1917年

（选自《叶赛宁抒情诗选》，刘湛秋/译，四川文艺出版社2016年版，有校改）

【推荐者说】

叶赛宁，苏联著名诗人，以抒情诗见长。其作品多描写优美的田园、自然风光。这首诗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幅冬日田园诗般的风景画，抒发了诗人对大自然的满腔热爱。第1小节，诗人用“怒放的铃兰”比喻“心中的力量勃发”，这种“力量”可以理解为被大自然激发的生命力，对大自然炽烈的爱，为全诗定下了感情基调。第2小节，诗人用“许多天鹅落在了草地”这个新奇的比喻，具体地表现对初雪中洁白田野的喜爱。第3、4小节，诗人继续描绘冬日美景，并表达出拥抱自然、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强烈愿望，升华了诗歌主旨。这首詩语言清新隽永、想象奇巧、画面精关、情景交融，值得我们认真品味。

（艺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