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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再创造”中的和谐准则

2020-05-25张珉

北方文学 2020年3期
关键词:再创造文学翻译

张珉

摘要:“和谐说”是郑海凌提出的文学翻译标准,这个标准要求译者在文学翻译实践中实现译作和原作的和谐,让译作在整体上达到和谐的审美效果。文学作品本身具有的抗译性,促使译者在矛盾隔膜中发挥其主体性,进行“再创造”。“和谐说”应用于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再创造”,有助于译者从“信美”“风格”和“整体”三个角度去把控“再创作”的“度”,实现文学翻译“再创造”的自然和谐。

关键词:和谐说;再创造;文学翻译

一、文学翻译中的“和谐说”和“再创造”

文学翻译是众多翻译类别的一种,每一种翻译都离不开对语言的研究,译者的任务是将原作的语言转化为另一种语言,“文学翻译是一种语言行为,语言是文学翻译中的重要因素。”(1)译者在进行文学语言的翻译时,要考虑到译文的艺术性和审美性,译者的审美感受是主观的,但终归是时代审美观的映射。译者对待文学翻译的审美原则即是潜在的翻译标准。郑海凌先生通过对中国传统翻译标准存在的瑕疵进行总结反思,最终提出了“和谐说”。如果说之前的翻译标准的核心是“信”,那么“和谐说”的核心就是“和谐”。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翻译过程中存在各种隔膜,只有在译作和原文的对立中寻求统一,才能做到“和而不同”。“‘和谐说求美,并不是抛开原作去自由创作,而是在忠实于原作的前提下求美,是在‘信与‘美的矛盾对立中把握分寸,通过不断解决两种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隔与‘不隔的矛盾,达到一种整体上的和谐一致。”(2)

译者在翻译文学语言时,不可机械地去逐字逐句死译,需要面对翻译中出现的隔膜去积极灵活地调整自己的表达,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去发挥“再创造”,因此“再创造”对于文学翻译来说是译文“和谐”的关键,也是译者技巧水平和风格的展现。文学翻译的创造性包括两方面,“一是译者对原作艺术整体审美的把握,二是文学作品本身具有抗译性,促使译者因难见巧,在矛盾的对立中发挥艺术的再创造,以便达到和谐的效果。”(3)译者需要对文中的“未定点”展开自己的思考和想象,然后在譯文中表达自己的理解,实现“再创造”,因此译文往往会反映出译者的特色,“主体性是译者的艺术再创造的特性之一。”(4)这个“再创造”的过程是一场译者思想与原作品思想的对话交流,通过这场对话,译者的翻译思想与原文的抗译性由对抗走向和谐。

二、“再创造”过程中的和谐思想

和谐思想体现在传统的翻译理论中,翻译家们致力于在“文”与“质”,“信”与“美”之间的矛盾对立中寻求和谐统一。译者的“再创造”具有和谐性的特点,“艺术创造是美的创造,它既是文学翻译活动的本质构成,同时也是译者追求完美的翻译所采取的艺术手段,在审美形态上表现出鲜明的和谐性。”(5)“再创造”的完美境界是达到译文整体的和谐,同时“和谐”也是译者进行“再创造”时恪守的标准。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再创造”实际上也是译者的主观思想和客观文本的对话,对话之间存在的隔阂是因为文本抗译性的存在,通过发挥译者的创造性,最终使矛盾对立的对话关系走向和谐统一。

译者在进行“再创作”的过程中,会从译文的整体上去把握审美性。“再创作”过程中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需要我们字斟句酌,但不能因局部而破坏掉文本整体的“和谐”。译者在处理翻译过程中的“隔”时,不仅要用心揣摩细微的意义变化,还要从整体着手,密切关注此处与上下文之间的联系,最终的翻译要与整个译文的风格看齐,才能让译文显得自然、晓畅。郑海凌指出,译者的“再创造”具有完整性,“译者的艺术再创造的完整性,与艺术的整体性原则是一致的。”(1)笔者认为,这种艺术再创造的主体性与“和谐说”的整体性如出一辙。“和谐说”是将成功的译文看做和谐统一的整体,“译者着手翻译或者译论者评衡译作须从全局和整体着眼……”(2)“和谐说”反对因小失大,执着拘谨与部分而忽视整体,这点与“再创造”的整体性不谋而合。“和谐说”和“再创造”的整体性实际上是强调译文整体的和谐,整体性亦可以看作是和谐性的变体。

三、“再创造”过程中的和谐原则

通过分析“再创造”过程中的和谐思想,我们看到了“和谐说”与“再创造”实际上存在相同之处,“和谐说”对于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再创造”具有指导性意义。译者在进行“再创造”时,需要确定的准则去调整方向,从而实现对译文整体审美上的把握。通过对“和谐说”理论基础和精神实质的研究以及“再创造”具体实践中的经验总结,我们可以归纳出三条“再创造”的和谐准则:信美和谐、风格和谐和整体和谐。

(一)信美和谐

“信”与“美”是文学翻译“再创造”过程中一对既对立又统一的两个概念。“信”意味着忠信,既包括译者忠实的翻译态度,也包括译文对原作精神涵义的模仿贴合。“信”的终极目标就是使译文和原作做到最大限度上的相似。“美”是指译文辞藻华丽,内容与形式上都达到完美。古人云:“美言不信,信言不美”。由于文学语言的抗译性,使得“信”与“美”难能两全,“我国传统翻译理论以‘信为本,强调译者对原作的依赖性和从属性。”(3)而“和谐说”要求译者在文学翻译的“再创造”过程中实现这二者的和谐共存,译者既要做到忠实原文,又要使译文充满美感。

(二)风格和谐

译者是文学翻译过程中的主体,“既然文学翻译作为一种再创造,自然不可能脱离译者的主观性而进行。”(4)文学翻译“再创造”不可避免会涉及译者主体性,每位译者对同一文本进行“再创造”时,都会有所不同,这是由译者自身的生活经验、文化修养、审美能力、艺术表现力等因素决定的。译者的风格必定存在译文之中,只不过有强弱显隐之分。郑海凌在论述“和谐说”中指出,“文学翻译活动是一种隐性的艺术……同时译者不能个性鲜明地显露自己的艺术特色,译者的个性与原作者的风格在对立中求和谐。”(5)同“信”与“美”一样,作者风格和译者风格也是对立统一的关系。译者需要在文学翻译“再创造”的过程中进行相对自由的创造,但译者要尽量克制个人风格的过分展现,译者的风格不应占据主导,而应该尽量去配合作者风格的发挥,但并不是说译者要失去自我,对原作绝对服从,而是要与作者达成心意上的相通,不断揣摩作者的思想,在“再创造”的过程中模仿作者的思维方式和写作手法,实现译者风格与作者风格的和谐一致。

(三)整体和谐

在文学翻译的“再创造”过程中,我们除了要注意信美和谐和风格和谐以外,还要从整个译本着眼,做到整体和谐。整体和谐能够为“再创造”提供一个尺度标准,如何做到“再创造”自然而不逾矩?那就需要译文做到整体上的和谐一致。“分寸需要在整体中把握,这是文学翻译的重要原则。所谓分寸,即无过无不及,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6)所以,译者在进行“再创造”时,不能只顾局部细节,还要结合上下文语境,分析上下文与此处进行“再创造”译文的关系,只有这样,译文才能显得通畅连贯,原作描绘的意境才能够完整准确地传达给读者。

四、结语

“和谐说”是针对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各种对立提出来的,它对于这些“文”与“质”,“信”与“美”,“言”与“意”的对立一视同仁,不去刻意区分它们的主次抑或主仆关系,而是致力于化对立为和谐统一。对于艺术作品来说,最难把握的是分寸,分寸把握得精准,就是做到了和谐。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再创造”对于译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何把控“再创造”的火候和尺度,是实现文本和谐的关键。“和谐说”能够为衡量“再创造”尺度提供很好的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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