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佳 王任梅

【摘要】普惠性幼儿园具有公平性与公益性，在全球学前教育的发展中备受瞩目。美国阿肯色州机会优化项目是该州促进学前教育发展的特色项目，专门为0～5岁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而制定，具有入学机会均等、保教服务质量高、财政支持力度大以及教育资源供给充足等普惠性特点。该项目对我国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借鉴和启示：完善体制建设，加大财政支持；提升师资水平，保证保教质量；关注弱势幼儿，追求教育公平；挖掘教育资源，壮大教育力量。

【关键词】阿肯色州；机会优化项目；普惠性幼儿园

【中图分类号】G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0）01-0008-05

【作者简介】周夕佳（1995-），女，山东乳山人，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王任梅（1982-），女，湖北娄底人，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教育学博士。

普惠性学前教育是当今世界学前教育发展的趋势，普惠性幼儿园也成为学前教育领域的一个新生名词，其发展是实现普惠性学前教育的重要途径。普惠性幼儿园面向社会大众、收费合理，提供高质量保教服务，其发展能够有力解决“入园难”“入园贵”等问题，使适龄儿童“有学上”“上好学”。近些年我国十分注重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但是，我国普惠性幼儿园发展的过程中仍然存在许多亟需解决的问题。美国阿肯色州的机会优化项目（Arkansas Better Chance Program，简称ABC）作为该州学前教育发展的特色项目，其普惠性的特点对我国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极具借鉴意义。

一、美国阿肯色州机会优化项目

美国阿肯色州机会优化项目于1991年根据阿肯色州的212号法案成立，专门为0～5岁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提供高质量的保教服务，是促进该州学前教育发展的特色项目，是全州教育改革计划中的重要组成部分。2003年在机会优化项目的基础上第49号法案顺利通过，学业成功项目（Arkansas Better Chance for School Success Program，简称ABCSS）正式启动。该项目与机会优化项目共同致力于该州学前教育的发展，学业成功项目遵循与机会优化项目相同的政策，目标是服务在国家基准考试中读写能力和数学水平低于标准水平，且在学校中被指定为“改善学校状况”的儿童。

机会优化项目的主要目的是为早期教育的实施制定指导方针，使资助0～5岁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有据可依，确保保教服务质量，使适龄儿童获得更好的发展机会。在项目的管理事宜上，各部门分工明确：州政府负责给予财政拨款支持和监督；人力服务部隶属下的儿童保育与早期教育部负责开展，并提供一切适当的技术服务援助和项目监控；项目代理机构负责执行，接受上级的监督与评估。机会优化项目有三种项目模式，包括中心本位模式（Center-based Programs）、家访模式（Home Visiting Programs）和儿童之家模式（Family Child Care Homes），实现了幼儿保教服务模式的多样化[1]。

二、機会优化项目的内容及其普惠性

机会优化项目的实施拥有非常完备而灵活的运行体制和机制，阿肯色州教育部对该项目的招生资格、机构资格、工作人员资格与培训发展、课堂标准与人员配置、评估标准、家长和社区参与、供资等内容做出了明确的规定，保证了项目的有效运行，提升了学前教育服务质量。该项目的各项内容规定都不同程度地反映了学前教育的普惠性特点，有利于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以及学前教育的普及。

（一）入学机会均等，加快了学前教育的普及

机会优化项目主要针对0～5岁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开展，为他们提供高质量的保教服务，使他们拥有更好的发展机会。这一目的保证了处境不利学前儿童平等的受教育权利，使他们不会因为家庭条件差等原因而失去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但是，学前儿童必须符合该项目所规定的招生资格和标准才有机会享受项目提供的保教服务。项目规定，参与该项目的幼儿及其家庭至少应具备以下特点之一：幼儿出生体重低于5磅9盎司（约2.5千克）；通过筛查确定幼儿有明显的发育延迟现象；父母在子女出生时未满18岁；父母无高等文凭或普通同等学历；幼儿家庭总收入不超过联邦贫困水平的200%等。幼儿及其家庭通过以上一系列的资格审核，即有资格获得项目服务。当满足以上招生条件的儿童参与后还有剩余名额时，将按照项目规定扩大贫困水平进行招生。除此之外，父母在外参与军事任务的幼儿可以直接获取参与机会。机会优化项目还对有特殊需要的残疾儿童的招收条件、健康指导、特殊教育理念等方面制定相应的标准，使残疾儿童的受教育权利受到保护。机会优化项目保护了处境不利学前儿童接受教育的权利，确保了他们平等的入学机会，有力地推动了该州学前教育的普及。

（二）教师筛选与发展标准明确，确保了保教服务的质量

教师是教育实施的中坚力量，教师的专业水平影响着教学质量。在机会优化项目规定中，教师筛选标准以及发展培训要求是一项重要的内容。该项目在实现高质量教育目标中一个重要的要求就是合格的工作人员。严格的教师筛选标准和发展培训要求，有利于确保学前儿童接受高质量的早期教育和保育。

在项目规定的教师筛选标准中，教师必须满足以下要求：领班教师最低学历为文学士或副学士（修满两年大学课程）；助理教师或辅助专业人员要有美国早期儿童专业认证委员会（The Council for Early Childhood Professional Recognition）颁布的全国公认的儿童发展协会证书（Child Development Associate Credential，简称CDA）或同等程度的文凭。除此之外，还要根据儿童保育注册指南、幼儿虐待记录检验表等参考性文件，对教师是否存在犯罪、虐童记录和病史等内容进行审核，教师若有不良记录，则不能参与该项目。机会优化项目从运行始端就进行了严格把控，保证了参加该项目的工作人员的专业水平，为提高学前儿童保教质量奠定了基础。

教师的专业发展也是该项目执行的重要内容。每年的7月1日至次年的6月30日，所有幼儿教师和辅助专业人员都要参加至少30小时的工作人员培训，主要包括早期识字学习、幼儿数学与科学、社交与情感学习、早期儿童评估、特殊教育等内容。这些培训内容与美国《阿肯色州儿童发展和早期学习标准：出生到60个月》（Arkansas Child Development and Early Learning Standards： Birth through 60 Months）中所建议的学前儿童在各个年龄段的社会情感、认知、语言、数学思维、社会科学以及创造力等方面的发展内容是一致的。机会优化项目对学前儿童的入学准备有很大的积极影响，其能有力促进幼儿语言、识字、数学意识和能力等方面的发展[2]。教师培训的定期开展有利于其专业水平的提高，培训内容与幼儿发展规律保持一致，有利于提高学前儿童的保教质量。除了参加教师培训以外，教师还要灵活运用网络课程进行自主学习，不断更新知识。项目机构不参与代课的管理人员也要参加相关的培训，例如项目组织培训和金融培训，包括预算指导、评估指导、财政档案制定和记录等内容。无论是教师还是管理人员，都要定期参加培训，以保障项目参与人员的专业水平，提高幼儿的保教质量和项目发展水平。

（三）政府财政支持力度大，促进了教育的公益性

机会优化项目的经费有60%来源于州政府，40%来源于项目代理机构。经费以政府为主导，由州政府根据项目的审查情况进行拨款，并且有专门的拨款计算公式，这对项目的财政支持具有一定的公平性。除此之外，在该项目的指导下，阿肯色州政府给予学前教育的发展很大力度的财政支持，促进了学前教育的公益性。2014年12月，阿肯色州获得了一笔有竞争力的联邦学前教育发展的补助金，金额为1490万美元。这项补助金使该州有机会将优质服务扩大到另外1364名4岁学前儿童，并加强参加机会优化项目的1506名儿童的学前服务[3]。美国年度报告调查显示，2017年阿肯色州的学前教育总花费为11100万美元，对每个入园幼儿的花费为5472美元，但实际每个入园幼儿的支出高达7696美元[4]。阿肯色州对学前教育以及每个入园幼儿的资金投入逐年上涨，注册入园的3～4岁学前儿童人数也逐年增加，从2002年到2017年，3岁学前儿童入园率由3%增长到19%，4岁学前儿童入园率由6%增长到31%。该州的学前儿童入园率在全美名列前茅，原因之一就是政府在财政资金上的大力支持，让更多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有机会上学、上得起学，享受教育的公益性。机会优化项目除了加大对学前儿童的财政支持外，同时也为教师的专业发展等方面给予了财政支持。

（四）家庭和社区广泛参与，增加了教育资源的供给

家庭和社区是教育发展中的重要力量，他们不仅是教育资源，更是教育资源的挖掘者。机会优化项目非常重视家庭和社区的参与，力求丰富项目发展的支持力量和资源供给。美国各州的学前项目都有制定家长参与的计划，其中包括家长参与项目运作和设计的机会。机会优化项目为家长提供“开放之门”政策（“Open Door” Policy），鼓励家长积极参观、参与课堂活动，并为其提供参与家长—教师会议的机会。机会优化项目还为家长出版了使用手册，同时项目规定中阐明了父母教师条例（Parents As Teachers Programs，簡称PAT）[5]，让家长成为该项目的一名教师。每个项目都必须有一名经过认证的家长教育人员，当然其也可以担任协调员。所有PAT协调员必须参加PAT研究所的培训，获得教育证书或管理员证书；PAT家长教育工作者在兼职的基础上每周工作20小时，服务于30～40名儿童及其家庭；PAT项目全年运作，为期12个月，并为家庭提供12次个人探访和6次家长小组会议[6]。家长成为该项目中的一员，不仅可以壮大师资力量，提高幼儿的保教质量，还可以使幼儿家长更加支持该项目的执行。除了家长参与，社区参与的价值也不容忽视。机会优化项目为社区代表提供参与课堂教育活动的机会，制定维持社区、学区、教育服务机构等参与合作的计划，并明确说明如何与关心幼儿的教育、福利、健康和安全需要的其他服务提供者进行合作等。家庭、社区和幼儿园的通力合作有利于学前教育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备，促进学前教育的普及与发展，为学前儿童提供优质全面的保教服务。

三、机会优化项目对我国普惠性幼儿园发展的启示

普惠性幼儿园是公平性、公益性在教育上的延续，其主要目的是使学前儿童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面向大众、收费合理、园舍建设标准且安全、教师队伍素质高以及财政体制科学等是衡量普惠性幼儿园的基本标准[7]。我国将普惠性学前教育及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作为重要任务，并对普惠性幼儿园办园条件、园所管理、保教队伍以及家长社区工作等方面做出相应规定。在国家对普惠性幼儿园的倡导下，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做出了积极响应。2018年年初，北京提出“每一所街道都要新建一所普惠性幼儿园”，重庆和浙江则要求增加普惠性幼儿园的数量。普惠性幼儿园虽然被高度重视，发展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仍存在发展体制机制不健全、财政投入不充分以及师资力量薄弱等问题。美国机会优化项目在发展体制、财政支持、师资力量等方面很好地体现了学前教育的普惠性，这为我国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借鉴和启示。

（一）完善体制建设，加大财政支持

虽然普惠性幼儿园受到各方关注并获得极大发展，但是体制机制问题依然是制约其发展的首要因素。例如公办幼儿园的编制问题、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的非营利制度建设问题等[8]。在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发展中，从总体来看地方政府部门对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的管理和扶持力度不够，而且政府由于不能确保民办园财政经费的合理运用，对其财政支持也较为谨慎，缺乏非营利性制度的建设。资金投入作为学前教育发展的基础，若补助力度不够，不足以保证普惠性幼儿园的正常运转；幼儿园教师的工资待遇偏低且培训经费不足，不足以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更不能保证幼儿的保教服务质量。虽然我国政府也在不断提高学前教育财政投入比例，特别是注重对普惠性学前教育的倾斜，但是对于普惠性学前教育的投入方面还严重不足。据相关统计，到2017年全国学前教育经费总投入达3255亿元，较之往年有大幅度的上涨，但是与美国相比学前教育经费的投入总量仍然不足，生均教育经费和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普遍低于国际平均水平[9]。另外，财政投入也存在不平衡的问题，例如东部地区普遍高于西部地区，城市普遍高于农村，公办园普遍高于民办园，对教师培训的财政支持也不能满足实际需求。

体制机制建设一直都是影响学前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没有完善的发展体制机制，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我国普惠性幼儿园发展就无法顺利进行。阿肯色州机会优化项目在财政上有着完备的体制，其以政府为主导对机会优化项目进行拨款，并按照一定的计算公式向每个学区进行拨款，保证了政府充足的资金投入，也有利于地区间财政补助的均衡。我国应建立相对完善的体制规定来管理与监督学前教育的资金投入，实现全面投入、重点投入相统一，保障性投入、激励性投入相结合[10]，并制定具有稳定性和长期性的资金政策，保证普惠性幼儿园的正常运转，同时，加强和完善普惠性学前教育公共服务的制度建设，为我国普惠性幼儿园发展指明方向。

（二）提升师资水平，保证保教质量

普惠性幼儿园发展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为学前儿童提供高质量的保教服务，而只有合格的、专业的教师才能支撑起有质量和优质的教育。但是我国普惠性幼兒园中存在教师专业水平不够、保教质量参差不齐等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目前幼儿园教师的背景多样。学历方面，有专科生、本科生以及研究生等。除了学历不同，他们的专业背景可能也不同，有主修学前教育专业的，也有跨其他专业的。有的教师甚至还未取得幼儿园教师资格证。教师学历、专业背景的不同，教师的持证情况等造成其教育的专业水平不同，幼儿园保教质量自然参差不齐。二是教师的发展培训需求不能得到满足。教师发展培训是提高教师专业水平的重要途径之一，但是目前由于财政投入不足，幼儿教师的培训机会还比较少，培训的内容、形式等不能很好地满足教师的发展需求，这些问题的存在会影响幼儿园教师的专业发展。另外，财政投入的不平衡也会造成教师培训的不平衡，地区间教师的专业发展存在很大差异，由此导致普惠性幼儿园的保教质量参差不齐。

机会优化项目在教师筛选标准和发展培训上有着严格的要求，教师最低学历为文学士或副学士（修满两年大学课程），辅助专业人员要有相关证书；教师培训内容要与儿童发展标准相一致，不代课的管理人员也要接受相应的培训。由此，其保教服务质量得到较好的保证。普惠性幼儿园将提供有质量的保教服务作为重要的教育目的，所以普惠性幼儿园的发展需要聘用具有一定学历和专业素养的幼儿园教师，配备一支精干、专业的学前教育管理人员队伍，落实相关的监管和指导工作，保证普惠性幼儿园的良好发展。在此基础上，还要注重对教师和管理人员开展定期、有效的发展培训和学习。虞永平教授认为，合格的幼儿教师才能支撑优质的教育，因此作为专业人员的幼儿教师，一定要经过专业的学习与训练，具备坚定的专业信念、基本的人文科学知识、扎实的专业知识以及过硬的专业能力[11]。由此，普惠性幼儿园要想获得良好发展，就必须提高幼儿教师的专业发展水平，保证幼儿教师的学习与发展机会，使其掌握幼儿的发展规律，灵活进行幼儿园教育，做好幼小衔接，防止“小学化”现象，同时，促进管理人员的指导、评估等能力的提升，保证幼儿接受高质量的保教服务。

（三）关注弱势幼儿，追求教育公平

机会优化项目关注贫困家庭儿童、残障儿童等0～5岁处境不利的学前儿童，为他们提供保教服务，保证他们平等参与教育的权利和机会。处境不利的弱势幼儿群体由于家庭生活贫困、家庭承受能力弱，父母一般只能选择条件比较差的幼儿园让他们就读，甚至有的幼儿根本没有机会正常进入幼儿园接受教育。而且这些弱势幼儿群体的父母往往受教育水平有限，所以幼儿接受到的教育启蒙也非常有限。种种类似的弱势条件使这些学前适龄儿童的受教育权利无法得到保障。除家庭条件较差的幼儿以外，还有部分幼儿因自身存在缺陷无法正常入园，这些特殊儿童没有机会接受高质量的早期教育和保育，由此可能得不到更好的发展。特殊儿童同样是普惠性学前教育关注的群体，他们和正常的幼儿一样都拥有接受教育的权利，理应享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每个幼儿的生命都值得拥有最美好的开始，没有什么理由能剥夺他们接受教育的权利。在普惠性幼儿园发展过程中，留守儿童、贫困家庭儿童、离异家庭儿童、单亲家庭儿童以及身有缺陷的特殊儿童等处境不利的弱势学前儿童应得到高度重视。我国应根据各地的经济发展状况、学前教育的普及程度、不同处境的弱势学前儿童的各方面条件等制定相应的政策，使普惠性幼儿园在接受弱势幼儿时，能够有据可依，着力保证处境不利的弱势学前儿童接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

（四）挖掘教育资源，壮大教育力量

学前教育的发展需要源源不断的教育资源来支持。家庭和社区一直都是学前教育资源的重要来源。幼儿园与家庭、社区的三方合作不仅能提升保教质量以适应幼儿身心发展的需要，而且能够增强家庭教育与社区教育的科学性、合理性[12]。家长是孩子最初且最具影响力的教师，家长的受教育水平、教育观念、职业现状等会影响孩子的发展，家长参与孩子教育的程度会影响幼儿园教育的质量。但对于我国大多数家庭来说，家长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缺乏正确的教养方法，无法为幼儿提供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也不能积极地参与到幼儿园的教育中。由此，在借鉴机会优化项目的有益经验，完善相应政策法规的同时，幼儿园及相关机构还应为家长提供早期教育和保育等各方面的指导与培训，让家长积极参与到普惠性幼儿园的计划制定与教育实施中，让家长参与到幼儿的教育活动中，发挥家长在幼儿教育中的作用。同时，这也有利于为幼儿创设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

在美国开端计划中，社区的参与被视为连接家庭与早期保教服务机构的“连接器”，其将社区看作一个整体或者一个系统，在引导家长选择早期保教服务机构方面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我国应充分利用社区的人力、物质等资源，加强其与家庭、幼儿园间的合作，由此建立起更多有质量保证的普惠性幼儿园，让每个家庭、每个学前儿童，尤其每个处境不利的弱势学前儿童真切受益，获得更好的教育。虞永平教授指出：“小区配套园是未来我国学前教育资源的核心来源，办好每一所小区配套普惠性幼儿园，让优质幼儿园走进小区是广大人民群众最现实的期盼。”[13]将普惠性幼儿园带入小区，充分利用其资源为学前儿童提供保教服务，有利于解决“入园难”“入园贵”等问题，实现教育的公平性与公益性。

【参考文献】

[1] 邱华翔，蔡迎旗.美国阿肯色州政府对处境不利学前儿童开展的两个项目概述[J].早期教育（教师版），2014（Z1）：20-23.

[2] Hustedt JT， Jung K， Barnett WS， Williams T.Kindergarten readiness impacts of the Arkansas Better Chance state prekindergarten initiative[J].The Elementary School Journal，2015，116（2）：198-216.

[3][4] Allison H. Friedman-Krauss，W. Steven Barnett，Weisenfeld，Richard Kasmin，Nicole DiCrecchio. The State Of Preschool 2017[EB/OL].The United States： RUTGERS 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20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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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秦旭芳，王默.普惠性幼兒园的内涵衡量标准及其政策建议[J].学前教育研究，2012（07）：22-26.

[8] 刘焱.普惠性幼儿园发展的路径与方向[J].教育研究，2019，40（03）：25-28.

[9][12] 周艳玲，朱承运.美国开端计划的普惠性特点及启示作用[J].现代中小学教育，2015，31（11）：122-125.

[10] 虞永平，刘颖.学前教育体制机制的主要问题与改革思路[J].学前教育研究，2017（12）：3-11.

[11] 虞永平.幼有所育的基本支撑[J].中国教育学刊，2019（02）：158.

[13] 虞永平.普惠性学前教育必须追求优质[N].中国教育报，2019-04-28（001）.

通讯作者：周夕佳，591508157@qq.com

（助理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