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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痛苦,要不要向孩子倾诉?

2020-05-18周公子

婚姻与家庭·性情读本 2020年5期
关键词:戴安娜理解能力情绪

周公子

因为外遇,日本娱乐圈的模范夫妻东出昌大和渡边杏闹起了离婚。离婚使人抓狂、心碎,很多夫妻也会不自觉地产生向孩子倾诉的愿望。然而,这样做是否合适?孩子能不能承受呢?尤其是这对夫妻,他们的孩子才三四岁。

为此,我们在婚姻与家庭各新媒体平台展开调查—离婚时很难过,应该告诉孩子吗?在回收的6734份有效问卷中,73%的人表示孩子分担父母的情绪很常见,自己就曾经目睹或亲历过。此外,还有75%的人表示,如果要告诉孩子,最好自己亲自说,不要借助于书信、留言,也不应该假人之手。

看来,大家对于这个问题都表现出相当的勇气和果断,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难以开口了。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大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离婚时让孩子分担父母的情绪,这种做法不一定人人都肯承认,但实际上却非常普遍。在当代,最著名的例子恐怕要数英国王子查尔斯和戴安娜的那一次离婚。在离婚前后,戴安娜经常傍晚驾车到威廉的寄宿学校,向他倾诉自己的感情烦恼。而当时威廉只有10岁,就已经担负起安慰母亲的责任了。所以,73%的调查对象见过类似案例,这个结果不足为奇。

离婚时,父母让孩子分担情绪,可能像戴安娜那样,是显性的、开诚布公的,明摆着“妈妈就是想要你安慰”。也可能是隐性的、无意识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这种很容易被人忽视。比如买红妹和孙楠离婚时,曾一度传闻买红妹不让孙楠见孩子。此事是真是假,外人无从知晓,但这种做法在怨偶当中很常见。它意味着强行把父亲或者母亲从孩子的生命中清除出去,而完全不考虑孩子的意愿。虽然父母都会公开宣称这只是针对另一方,无意打击孩子,但事实上,孩子却成了父母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这4个选项到底选哪一个,其实要看孩子的心理成熟程度。越成熟的孩子,面对父母情绪的时候就会越淡定,越不容易影响自身的心理健康。

什么叫作“心理成熟”呢?一般来说,有两个指标可以参考。一是能够客观地定义自我,并且这个定义是清晰稳定的,不会“今天父母夸我,我就觉得自己好;明天父母骂我,我就觉得自己坏”。二是保持独立,边界清晰,能够自己做判断,而不是完全根據父母的情绪来做判断。下面我们就分别看下这4个选项。

A对于孩子的成熟程度要求相对高。孩子必须拥有稳定的自我,同时在心理上保持独立,这样,他们面对父母复杂的情绪时才能充分地消化,并且肩负起“安慰者”的角色。显然,这是大孩子甚至成年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有21%的人选了这一项,但要注意的是,这里面有些孩子可能并不成熟,此时要孩子做到共同分担,可能会给孩子带来不小的压力。

B是最多人选择的,高达42%。近些年来,很多心理学家鼓励父母把离婚原因“科学”地告诉孩子,父母也不再避讳了。但这个选项对孩子的成熟程度同样有要求:需要孩子能理解父母的话,才能客观地看待“来龙去脉”。同时,也要求父母掌握“科学”的告知方法,做到因人而异。对于理解能力差的幼儿,不需要把原因讲得太复杂,只要用他们明白的语言简单交代即可;对于理解能力好的孩子,父母可以详细告知,同时也鼓励他们去了解真相,帮助他们看到“父母分离,但对他们的爱意却不会改变”。

选择C的人最少,它的对象主要是不成熟的幼儿,理解能力不强,却很容易被父母的情绪感染。这时,他们可能会感受到压力,却不知道怎么办。遇到这种情况,父母应该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试图让孩子来分担。

选D的人担心情绪太激动会影响孩子,这种想法很有道理,但同时也要看到,当离婚已成既定事实,一味回避并不是好办法。特别是,当孩子主动发问时,父母若再闭口不谈,反而会让孩子想法多多。所以,如果父母对于自己的情绪感到难以把握,可以另寻适当的时间或方法告知孩子。

这一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图。通常,我们传递信息的方式有语言、表情、动作、本能反应、做事风格等。这些表达方式有些是显性的,比如父母说自己很难过,说自己在商量离婚,对孩子来说都意味着字面上的意思。也有些是隐性的,比如表情悲伤,流泪哭泣,都会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难过情绪。

一般来讲,表达方式越丰富,传递的信息也就越完整。从这一点来说,75%的人选择直接对孩子说,意味着他们想把信息完整地传递给孩子,让孩子全方位地了解事件以及自己的情绪,这也意味着,他们能够在最大限度上掌控谈话的效果。20%的人选择了写信、留言等方式,虽然这是一种不完整的信息表达,传递的效果不如A那么准确,但在父母难以直接面对孩子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种替代性的选择。只有5%的人选择找信任的人代为转告,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转告可能意味着信息的变形和失真,转告者会有自己的理解,搞不好还会误导孩子。

占比最高的是A,这也是一个人健康成长所需要的完整的“心理图景”。孩子需要了解每一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能够解释它,这样,他才能够对自己和世界建立准确的认知。如果图景出现了空白,他们就会去探寻、想象,甚至歪曲。很明显,这会对成长不利。

相较于A,B和C的做法就比较容易造成否定、歪曲的后果。虽然选择的人很少,但现实中,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尤其当离婚的夫妻涉及出轨、争财产等剧烈冲突时,一方连提起前任都不愿意,更谈不上客观地对孩子说明问题了。这时,他们可能会欲盖弥彰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导致孩子对这段经历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从而在人生中留下心结,使得他们不断地去追寻。

近年来,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到离婚对于孩子的心理冲击,所以,如何将离婚告诉孩子也成了大家关心的问题。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做法也不尽相同,但如果父母真的毫无头绪,那么至少有一个原则是可以依靠的,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知道父母是爱他们的,这是对孩子最基本的保护。只要让孩子感受到爱,那么,就算父母在离婚大战中心力交瘁,孩子依然有机会保住心灵健康。长大后,他们才有能量去追寻爱,让人生变得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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