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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复写:高强度再利用背景下的首钢北京冬奥组委总部景观设计营建

2020-04-22常湘琦

中国园林 2020年3期
关键词:筒仓工业

常湘琦

朱育帆*

城市的发展是一个连续层累积的过程,其蕴含的社会精神在于对城市层累而成的历史地理性格的追求[1]。目前,中国城市发展从扩张模式转变为减量与存量的模式将成为必然[2],但是,这种内向的发展势必造成原环境部分或全部改变。面对空间场所不断受到挤压、生活记忆被破坏、城市文脉逐渐消解的常态化环境,本文以首钢西十筒仓北京冬奥组委景观设计营建为例,介绍了在工业旧址改造乃至城市更新项目中如何创新地复写记忆文脉。

1 历史与契机

西十筒仓地处首钢西北部,建设面积约7.69hm2,北临阜石路和S1线,南靠首钢秀池,东为凉水池东路,西依石景山,是百年首钢工业发展的起点与其西北部对外联系的重要门户。

1.1 场地历史

首钢前身为龙烟铁矿公司[3]。1919年初建厂之时,因交通用水及原料供给之便选址于石景山东麓,作为从龙关和烟筒山运输铁矿石的卸料场。其运输铁路在当时火车运输系统中编组为西十线,“西十筒仓”因此得名,并沿用至今[4],后在其西部修建的丰沙铁路方便了西十筒仓区域的原料运输。1992年建设10个筒仓,并随着产量的增加,于1996年在原有筒仓的南部增建6个筒仓。此后,首钢厂区的规模与产量不断提升,西十筒仓逐步成为原料储存和具有运输功能的仓储区域。

1.2 转型与契机

2013年5月,西十筒仓改造项目一期工程被列为国家发改委城区老工业区搬迁改造试点专项备选项目。2015年1月,由英国伦敦思锐建筑设计事务所、比利时戈建建筑设计事务所(以下简称“戈建”)和北京华清安地建筑设计事务所有限公司共同完成料仓办公楼和南六筒仓的设计与改建,北侧三角形庭院及筒仓北侧区域的景观则由戈建设计。同年7月,北京获得2022年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办权,北京2022年冬奥会和冬残奥会组织委员会(以下简称“奥组委”)正式成立。西十筒仓借助功能的跳跃性转变与绝佳的时机,吸引了奥组委的进驻,2016年3月,北京市政府确定奥组委办公园区落户西十筒仓。作为首钢北区落地实施的第一个项目,西十筒仓的改造成为首钢产业转型的引擎与升级发展的模板。二期的建筑设计,联合泵站等建筑的改建由杭州中联筑境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完成,员工宿舍及能源楼的设计由李兴刚工作室完成[5]。

2 项目背景

西十筒仓的工业建筑由筒仓、料仓、转运站、一高炉原料主控室、一高炉空压机站、一三高炉车间联合泵站、员工餐厅、配套停车楼和三高炉干法除尘等建筑设施组成,建筑将场地围合成南侧前庭院和物料堆放的北庭院。

作为高炉原料仓储和运输的区域,不同的原料通过不同的线路进行传送、储存和筛选,呈现出典型的线形结构:运输火车从区域西北角托运铁矿、氧化铈、焦炭等工业炼铁的原材料进入场地,部分原料通过前庭院天车下的冷却水池进行沉淀选取后再由运输火车直接送往位于区域外部东南方向的高炉;另有一部分原料则经过转运站,通过传送带到达筒仓进行储存,再经过传送带、转运站到达料仓,料仓主要对接收的原材料进行科学筛选,按照炼铁厂调度室下达的要求,以一定的比例将原料通过传送带送到高炉。除尘设备应用干法除尘的原理,有效地控制工作时原料间碰撞所产生的粉末灰尘。

经过设计改造的筒仓、料仓、主控仓、N3-3和N1-2转运站成为奥组委各部门办公用房,N3-2转运站改造为国际会议中心,联合泵站改造为奥运展厅,配置可满足900人同时就餐的员工餐厅、满足483辆车使用的停车设施、员工倒班宿舍、综合服务楼及咖啡厅。开发改造前的建筑面积约为3万m2,改造后达到10万m2,建筑容积率由原来的0.3上升到1.0,将有约 2 000名来自全球的工作人员在此办公(图1)。

图1 建筑改造前(1-1)后(1-2)功能对比(李宾、常湘琦绘)

2016年1月,景观设计公司开始介入这片景观设计范围为5.95hm2的土地。在高强度开发、建筑先行的背景下,由于建筑施工组织的工作需求、对场地工业系统整体价值的不认同,以及工业设施变卖后的经济考虑等诸多原因,户外场地不断做出让步与妥协,大量工业设施被拆除或破坏,原有的工业体系完全破碎化。同时,对工业旧址这种特征鲜明的城市空间进行改造,如何从线性逻辑的工业生产空间变为网状逻辑的城市生活空间,是景观设计需要思考的重要问题,因而设计师将面临“保护”与“创新”的双重挑战。2016年5月,由朱育帆教授带领的设计团队开始对西十筒仓区域进行景观设计,期间与建筑设计方、市政部门、施工团队和厂区进行了密切、频繁的创造性协作和沟通。最终落地的方案为工业旧址景观改造提供了一种可行方案,其设计方法可总结为“碎片复写”。

3 设计哲学:诗意复写

首钢是世界上第一个对大型工业设施进行全面、高强度改造再利用并作为服务奥运的复合型城市综合功能区。“钢筋铁骨”的残缺磨灭勾起人们对历史情调朋克式的激昂怀念[6],高强度的开发利用则强调对未来的整体幻想与机制革新。

西十筒仓的景观改造充斥着现代主义的普遍性与历史主义的地方性,这意味着采用18世纪圣坛化的浪漫手法[7],或19世纪休闲公园的传统手段[8-9]将不再适用。

自20世纪末至今,彼得·拉茨(Peter Latz)结构主义式的场地阅读与基于“信息层”分析的设计手法使学术圈对后工业的审美逐步趋同——他承认工业系统的整体价值,认为景观背后的全部信息层应该尽量保留,以便分析各个时间阶段的信息层拥有什么内容,是否仍然完整呈现或只部分呈现,哪些地方可以有意义地插入新的信息[10]。不同于北杜伊斯堡公园拥有更多的在地信息可被研究,西十筒仓区域的景观改造面临新的挑战——当场地只剩下碎片化信息甚至不存在在地信息时,景观应该解读什么,如何获取以及如何呈现?

西十筒仓的景观设计以“碎片复写”为“处方”,探索历史信息与现代需求在高强度开发的环境中可结合呈现的全新形式。

“碎片复写”可借“双重编码”(doublecoding)与“复写本”(palimpsest)2个概念加以讨论。在“后现代”语境中,由查尔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提出的“双重编码”即折中调和传统(或本土)符码与现代符码[11-12]。城市景观考古学(Urban Landscape Archaeology)将景观譬喻为“复写本”[13],“复写本”被表述为“羊皮纸出于经济原因的再利用,使被隐藏的、曾经的书写痕迹呈现为可感知状态”。文本视角下当代景观空间的“复写”被定义为场地中各历史层次与当代层次的结合与共同显现[14]。

“碎片复写”是对“编码”与“复写本”的本土升级,它并不是简单的拼图复原或对历史还原的技术,而是对“新旧”复写技术的革新——通过对历史信息的阅读与对未来需求的理解,挖掘场地文脉信息创新复写的语序逻辑,赋予场地旧有碎片以新的形式与新的功能,并节制地植入新的碎片以补足未来的功能需求,在满足未来功能需求的基础上呼应和隐喻原有的文脉记忆。

图2 西十筒仓景观设计平面图(李宾绘)

4 设计手法

西十筒仓区域的景观改造主要分为3个区域:位于南侧的具有礼仪、宣传和休闲功能的前庭院,位于北侧的承担休憩、观赏功能的三角形北庭院以及其他区域如出入口、料仓路等(图2)。“碎片复写”的设计方法可总结为对场地的阅读、骨骼的复写、隐喻的运用以及粗野的培植。

图3 西十筒仓原工业现状(常湘琦绘,底图引自Google地图)

4.1 场地的阅读

景观是最广义的文学,是可以多层次阅读的文本[15]。场地的阅读借助已有的二维图片对多个时期的场地信息进行识别和分析,从而了解各个时期的场地文脉及其变化。

通过Google卫星图和旧照片研究场地旧有肌理,梳理可以转换的“文本”,我们可以构想这里曾有的样貌:由于物流运输与储藏的需要,前庭院呈现出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势特征,并呈现出清晰的“一带(铁路)”“一块(天车)”的肌理结构。天车位于中部偏西的位置,高9m、进深80m、面宽26m,每一支柱开间的宽度约3.5m,其内部有深约10m的方形冷却池,部分轨道从水池南侧经过,与从西北角进入的运输铁轨一起汇拢于东侧狭长的三角地带,向东南方向一直延伸到区域外的3号高炉(图3)。

建筑施工阶段,冷却水池被完全填埋,铁轨被拆,保留下来的工业设施成为再利用的关键性碎片——天车、火车头和传送带伫立在场地中,一些小型的工业材料如铁碗、锈钢板、耐火砖、钢板和枕木被拆卸下来,异地存放在首钢厂房中(图4)。铁轨汇聚的东侧地带为狭长的三角形,此处的料仓建筑改造后的入口标高比场地现状低约1.4m,因此建筑施工队装设临时挡墙处理地形高差。规划的消防通道围绕前庭院建筑成圈,并在料仓与转运站之间经过,连接到北庭院。原本堆放物料的北庭院,用拆除的建筑垃圾制成再生建筑骨料生态砖作为铺装,临时改造成休闲广场,保留的2架传送带支柱孤立于上(图5)。纵横交错的地下市政管网主要铺设在消防通道以及北庭院下,这使场地带有了制约乔灌木生长的隐性基因,因此新景观体系的构建,尤其是植被种类与种植位点的选择需要小心谨慎。

4.2 骨骼的复写

阅读场地后,以新的生活功能需求为基础,以工业时期“一带一块”的结构作为平面布局的模板,以建筑施工后期的现状地形作为竖向设计的参考,以新旧碎片作为复写与呈现的重要素材,构建具有过去和未来多层信息的景观体系。

进入园区首先看到主体为平整草坪、背景种植高篱的升旗礼仪广场,它承载平日多样的活动——新闻发布会、升旗仪式和接待活动等(图6)。以天车框架为背景,在礼仪广场西侧用由新的曲线语言构成的座椅、花池和道路设计了供人休憩赏花的芍药花园。作为前庭院核心部分的天车广场是环境怡人的集会空间和员工日常休憩的场所,已经消失的工业水池重现为地毯般的草坪,增加绿量的同时又可供人进行弹性的休憩活动,如户外宴会和新闻发布会等。随着太阳的缓慢移动,静静伫立在茅草间的天车犹如雅典卫城,柱影在草坪上编织着美丽的图案(图7)。天车两端设置对景,一端以树丛为背景,设置有钢板墙与花岗岩整石座椅,另一端设置有台阶状的木平台与旱花园(图8)。

由于消防通道和地下管线的设置,原本连贯的工业结构被过道割裂,过道一侧高出地面60cm的市政电力井亦成为阻碍。对此,将过道略微抬高形成跨过旱花园的拱桥,设施井被包裹在锈钢板中,装上扶手设置阶梯成为具有变奏功能和仪式感的观景平台。

东侧狭窄的三角形地段,以原铁轨的位置与弧度作为绿地、道路、景墙的边界与形态的参考,并保留施工时期1.4m的竖向高差——枕木和锈钢板制成一段段微曲的水景墙(图9),与一条从锈钢板平台延伸出来的1m多宽的小路共同构成地形高差的分界。靠近料仓建筑的一方是种植有丰富植物的谷地旱花园,谷地一侧的景墙上设置有各式各样的水景,而谷地另一侧则设置有几层台阶,人们站在上面可以亲近植物并近距离观赏水景,使原本狭窄空间的使用体验更加丰富(图10)。景墙另一侧的高地上种满了狼尾草(Pennisetum alopecuroides)和细叶芒(Miscanthus sinensis),被放置在原本铁轨位置上的火车头,在不同场景中以各种层次和距离被认识和理解着(图11)。

北庭院则是与前庭院气质不同的静谧而向内的后花园。工业时期堆放物料的功能被转化复写,场地上覆盖近3m厚的种植土,不仅软化了临时广场带来的硬质化感受,又规避了复杂纵横的地下管网对种植的限制,为种植白皮松、丛生元宝枫和白蜡等乔木,以及拂子茅(Calamagrostis epigeios)、蓍草(Achillea sibirca)、石竹和景天等地被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基础。西侧台阶以机制碎石为铺面,以扁钢板作为踢面,引导人们进入坡顶草药园,草药园由镜面水池、枕木座椅和毛石墙构成,长满攀缘植物的毛石墙将传送带支柱包裹其中,消解了支柱的孤立感(图12)。

图4 保留的工业设备材料(首钢提供)

图5 景观介入前的场地信息(常湘琦摄)

图6 升旗礼仪广场(陈尧摄)

图7 阳光下的天车广场(陈尧摄)

图8 前庭院(陈尧摄)

图9 水景墙(陈尧摄)

图10 谷地旱花园(陈尧摄)

场地70%以上的铺装为透水砖和透水混凝土等材料,使用面积约为14 670m2。建筑屋面以及地表的雨水径流被有效整合,用来补充地下水,多余的雨水则通过一连串雨水花园汇聚过滤,在补充地下水、增加园区湿润空气的同时,排向火车头东部的地下蓄水池,经过过滤、净化回用给景观灌溉系统,经监测可实现节约自来水用量至少4 000t。

图11 火车头(陈尧摄)

4.3 隐喻的运用

旧有的工业碎片——天车、枕木、火车头、锈钢板、铁碗和耐火砖等被谨慎而精心地重新利用,蒙太奇式地组合与编织着新的奇观,让场地与场地、场地与观察者之间产生了生动的对话。碎片的处理并非全盘接受现有材料使用的方法和技术以达装饰之用,而是打破规则去挖掘材料在建造中的潜在可能性。水景墙由随机尺寸的枕木制成,现场拼装挑战着惯常的工程技术,它与若干段锈钢板景墙一起形成一道微妙变奏的指向远处高炉的40m曲线,隐喻曾经运行到西十筒仓外3号高炉的铁轨(图13);天车西南角用钢砖作为铺装镶嵌在碎石地里,踩上会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呼应着厂房轰隆作业时的金属碰撞声(图14);曾经倒炼钢水的铁碗被重新利用为枕木墙与锈钢板墙之间变奏的水景节点,枕木上的流水淌入其中,顺着木水渠最终流到矿石中。

碎片被富有考究地镶嵌在这套新旧辉映的空间坐标系中,以举隅的手法展现着逝去的工业历史[16],立体主义般地将时间的维度展开,包容了历史与未来的对话,形成了连续的时空体验。这种碎片的隐喻镶嵌不仅稀释了厚重的工业力量,又保留依稀可辨的时间痕迹,这些痕迹“就像人类一样拥有历史,它们拥有生命周期”[17]。

图12 北庭院(陈尧摄)

图13 锈钢板墙与远处的高炉(陈尧摄)

图14 钢砖铺装(陈尧摄)

4.4 粗野的培植

拉茨道:“我们并不是要创造出如画般的花园,但是这种花园确实在每个时期都有别具一格如画般的样貌。[18]”钱伯斯(William Chambers)在绘制邱园古罗马拱门的草图上,用藤蔓和树叶缠绕着拱门,企图营造荒凉忧郁的情调。对这一现象的解释,吉尔平(William Gilpin)认为“故意营造的残缺建筑”以及“粗野的植物”才能达到“如绘”的效果[19]。自然的延绵能让残破的景观获得时间的力量,这种力量的获得或许因为自然力对建筑持续的作用是对建筑意义的叠加[20]。

图15 培植的“粗野”(陈尧摄)

因此,种植设计上希望通过“粗野植被”的选择与自然式的种植,让场地原本停滞的时间犹如萌发的种子获得延续的生命力。选择丁香、国槐、柳树、圆柏和白皮松等原址或附近厂区内生长状态良好的乔木;基于低影响、低维护的生态理念,选择生长快、适应性强、抗逆性好的地被植物,如细叶针茅(Stipa lessingiana)、小兔子狼尾草(Pennisetum alopecuroides‘little bunny’)、晨光芒(Miscanthus sinensis‘morning light’)、拂子茅、黄菖蒲、萱草、醉鱼草和剪秋萝等;最后,增加山桃、山杏、樱花、白蜡、丛生元宝枫、棣棠和红瑞木等观春花秋叶冬枝的乔灌木,以增加园区植物的季相变化和物种多样性。通过植物的重构与绿量的增加,园区综合绿地率达到30.1%,相较从前提升了15倍。尤维达尔·普勒斯(Uvedale Price)曾用颇具印象派特征的词汇“不规则、粗糙、复杂、杂色、斑斓”[21]描述自然界的事物。西十筒仓的植物多选择枝叶花穗细密、均质的粗野植物,和谐的色调与粗糙的形态削弱了原本工业场地对比强烈的明暗光影(图15),让工业废墟从遮蔽的回忆中澄明出来。

5 结语

面对城市扩张引发的资源和土地的减少,采用内生式发展模式已是必然趋势,其核心特征即为高强度、高密度的再开发和再利用。在北京乃至全世界经济快速发展、城市内生开发的大环境下,城市生活空间的改造相较于工业旧址空间将具有更大的挑战性——大多数城市改造项目诸如街区改造、旧城更新等,由于经济导向下的建筑先行及对场地文脉价值的不认同等原因,面临在地信息被肢解破坏甚至消失殆尽的巨大挑战。

“碎片复写”的设计策略不仅仅适用于工业遗产的改造项目,它其实提供给所有历史记忆即将消失或者已经消失的城市改造项目一种保留文脉的设计方式——基于功能使用需求,创造性地复写原场地骨骼结构与新旧碎片,从而将时空的壁垒打破,将对历史的怀念与对未来的幻想融入空间的叙事中,形成人可以体会、阅读乃至亲近的诗意之境。

当宏大的工业逻辑结构在高强度碾压下荡然无存,以尊重历史、面向未来的延续性手法,西十筒仓区域的景观设计向人们展示了在工业乃至城市人居环境需要高强度再开发的背景下,如何运用轻松而精心的方式重新谱写属于当代的怀旧诗篇,以塑造主观意念的方式唤起人们对往昔的回忆并传达历史真正的内涵,链接着未来从而启发人们无限畅想。艺术与科学、法则与自由在这种创新复写下将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与相容性。

项目信息:

项目设计时间:2016—2018年

项目建成时间:2018年

主创设计师:朱育帆

设计团队成员:姚玉君、赵佳萌、孟凡玉、田锦、朱思羽、常湘琦、高露凡、易文静、孙宇彤、于淼、 鲁键盈、张瑾渝、张皓、李燕

致谢:感谢北京一语一成景观规划设计有限公司孙宇彤、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李宾在项目数据收集过程中提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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