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姿燕, 范小琴

(福州工商学院， 福州 350715)

永泰县地处福州市的西南部，是一个典型山区县，也是福州各区县中经济欠发达县之一[1]。不过永泰县旅游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近年来，旅游产业发展迅猛，截至2018年，永泰县旅游产值已占当地国内生产总值的23.8%，旅游产业已逐渐成为永泰县重要支柱产业。然而，与福州周边区县相比，永泰县的旅游产业发展层次较低，由于要素的缺乏，其深度开发受到制约。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大量政策和资金投入到以乡村旅游为核心的乡村振兴的建设中去[2-3]。但永泰县旅游开发对自然资源过度依赖，导致各景区资源缺乏整合[4]，开发过程中各自为政，造成专项资金空转原渠道退回的现象，这与其忽略深厚文化底蕴颇有关系[2]。将永泰自然资源与人文底蕴深度融合，推动旅游与其相关产业的全域发展[4],是提升永泰旅游产业质量的关键。本研究认为在此过程中，乡贤是带动永泰旅游产业融合，推动旅游要素流向永泰的重要媒介。因此，本文从永泰乡贤视角切入，阐明乡贤社会资本将如何作用于本地区支柱产业的发展，视角较新，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1 乡贤概念

传统乡贤是指在乡里德高望重，具备一定才能，有着令人信服能力的人士[2]。在历史上，乡贤是乡村治理的主要角色，帮助县级官员改善民生，管理乡镇。习总书记指出：要治理好今天的中国，需要对我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有深入了解，也需要对我国古代治国理政的探索和智慧进行积极总结。在国家推进治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建设背景下，乡贤为乡村振兴开拓了一条新思路，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作用。

新乡贤在新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指拥有声望、较高的德行和影响力，并具有的社会资本愿意为乡村政治经济繁荣和维护生态环境做出贡献的社会贤达[5]。新乡贤主要包括四类人：一是在地方有声望退休的公务员；二是具有影响力和社会资本的成功商人；三是在当地常住的有文化有知识的专家学者；四是当地宗族威望较高的族中长辈。针对目前永泰县的旅游产业处于较低水平等问题需要寻求新乡贤的支持与帮助，利用新乡贤的资源带动永泰县的旅游产业的深度开发。

2 永泰旅游产业发展现状及障碍

2.1 游客规模与消费需求不成正比

永泰县境内山清水秀，已有1 200多年的历史，是福州市空气、水质、生态水平最优的一个县，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蕴[6]，是旅游、度假、休闲的胜地，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但游客规模与消费需求不成正比，旅游消费力不足。永泰县旅游人数从2011年的209万增加到2018年的超过1 000万，增长了3.78倍；其旅游产值从5.5亿增加到了43.9亿，增长了6.98倍。2011-2018年期间，永泰县旅游人数及产值年均增长率分别为25.1%和34.6%，均明显高于同期内福州市的旅游人数和产值的年增长率(分别为17.0%和20.4%)。然而,与旅游规模和旅游产值相比,永泰县游客人均支出仍处在较低水平。如图1所示，永泰县2011-2018年期间游客人均支出在263～439元/人，远低于福州市同期游客人均支出1 129～1 406元/人的水平，仅为其26%～31%，表明永泰县游客的人均支出仍处于较低水平，这与游客规模及其增长趋势不匹配，旅游市场开发严重不足。因此，如何开发永泰县旅游市场，扩大其旅游市场生产要素来源，保障永泰县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刻不容缓。

图1 2011-2018年永泰县和福州市游客人均支出动态变化 数据源自：永泰县政府网和福州市统计局。

2.2 全域旅游起步，但要素匮乏

2018年《永泰县加快全域旅游发展三年规划》出炉，按照规划，2018起至2020年，永泰将着力构建“一核一带五区”全域旅游空间格局，打造古镇生态文化、庄寨宗教文化、郊野休闲度假等五大旅游区，提升嵩口古镇、庄寨文化等多个品牌，打造国内外知名生态文化旅游目的地。然而对比厦门和三亚迅速发展的全域旅游，永泰县的全域旅游存在许多不足。一是旅游产业没有实现和文化、工业、教育等产业的全域融合。二是旅游公共服务无配套，智能服务的短缺。三是全域旅游所需的生产要素仍较匮乏。旅游产业不同于一般的零售、加工、贸易产业，传统上人们认为旅游产业包含“食住行游购娱”，但随着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旅游产业要素不断向“食、住、行、游、购、娱，还有体、会(会议)、养(养生)、媒(媒体广告)、组(组织)、配(配套)”多元化转变。这就需要永泰旅游产业能够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使永泰旅游产业的发展朝着日益完整的产业链方向发展，能够融合游憩、接待、交通、商业、建筑、生产、营销、智慧旅游等行业。这对永泰旅游产业发展所需的生产要素如人、财、物、科技等的来源及配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从目前来看，这些要素仍比较缺乏，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资金要素紧缺。与福州市其他区县相比，永泰县经济发展水平较低，2018年永泰县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为11.03亿元。由于地方财政收入仍然较低，投入到旅游资源开发的资金更为有限。即使旅游项目开发得到政府政策扶持，地方财政仍无法提供资金上的支持。永泰县对外招商引资签约金额较少，旅游产业开发仍缺乏资金要素。

人力要素稀缺。当地原住居民文化水平层次不高，对旅游文化了解不深切，思想理念及发展意识跟不上全域旅游的时代步伐，很难推动当地的旅游发展。而具备牢固专业知识技能的产业人才相对较少，同时导游队伍素质呈现橄榄型，优秀的导游员数量较少，薪酬较低，社会保障机制也不够完善[7]，无法形成旅游人才流入的良性循环。

科技要素缺乏。随着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消费者对旅游的便利性、新颖性体验有了更高要求。旅游产业智能化是必然趋势。但从目前看，永泰县智能化进程主要停留在政府推动的项目上，而且项目资金投入比重较低。从2018年度永泰青云山风景名胜区管理委员会预算说明可以看出，2018年度一般公共预算拨款支出173.21万元，比上年减少10.97万元，主要原因是智慧旅游项目到期。智慧旅游项目支出所占比重仅为6%，对于庞大的智能系统建设资金需求的满足度比较低。

3 乡贤对永泰旅游产业发展的影响机制

3.1 永泰乡贤概况

永泰乡贤主要分为由内向外扩大发展的三层结构，内层是以宗族长辈作为中流砥柱，在族中具备一定的话语权，并对乡村建设尤为看重。中层是以外出务工人员和经过考试的平台向外发展成功的学子，积累了不同领域的人脉资源为主体的人群。外层是早年外出闯荡，依靠自己拼搏努力成就一番事业，储存了雄厚的资金和集聚各个领域的虚拟社会网络关系，对自己家乡有着深入骨髓密切情感的企业家。根据永泰别记资料，永泰现有乡贤行业分布广泛，有一批像“中国‘杉树之父’”俞新妥、檀云坤、林宙辰等知名处级以上的地方干部和专家，以及金融行业企业家、建筑行业、绘画、书法、新闻业、教育业、医疗行业、计算机行业、文体行业、林业发展等领域人才。檀氏乡贤建立的教育基金会，梧桐镇教育基金会已为家乡发展发挥积极作用。这表明永泰县能够发挥乡贤的积极作用，依靠乡贤人际关系、智慧治理、财力集聚等社会资本作用的发挥，为永泰旅游产业发展注入所需的生产要素。

3.2 乡贤对旅游产业发展的影响机制

产业的发展依赖于资源禀赋及其利用情况，尤其是涉及多种产业发展环节的旅游业，必须进行充分的要素配置。然而上述分析表明，永泰县旅游业在资金、人力、科技等要素方面均比较匮乏，为永泰乡贤资源作用的发挥提供空间。结合上文永泰县旅游业现状与障碍分析，本研究认为永泰乡贤主要是通过其所积累的社会资本，带动人力、财力的流入，而财力和人力的流入又带来科技要素作用的发挥，从而盘活永泰县旅游产业发展所需的生产要素，这一机制如图2所示。

图2 乡贤对永泰旅游产业发展的影响机制

近年国内外对社会资本的研究很多，本文借鉴杨雪冬对皮埃尔·布尔迪厄、罗伯特·帕特南等前人研究的总结，认为社会资本既是个人在复杂社会关系中存在的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也是社会组织具备的信任、规范及网络功能的特征。除此之外，由于血缘和地缘的关系，社会资本需注意文化的特殊性和地域的特殊性[8]。

3.2.1 乡贤激活永泰县旅游业社会资本

首先，乡贤是无形资产与有形资产的结合，乡贤及其社会资本的回归可以有效激活永泰旅游业的要素。永泰乡贤分散在全国各地，行政、艺术、医学、文体等领域有成就的人不在少数，根据永泰别记资料的整理结果，永泰乡贤年龄分布中位数处于50～60岁之间。这一群体有着强烈的落叶归根和宗族观念，他们在过去的生活、工作中，积累了财力、物力资本和虚拟的社会网络关系，将成为永泰县旅游产业发展的一大助力。

其次，乡贤社会资本具有可传承的长期性和稳定性。永泰县的乡贤社会资本是基于当地血缘和地域关系之上,依靠祖祖辈辈之间的往来关系，乡贤社会资本得以长期、稳定的传承。建成于1995年的檀氏乡贤教育基金会，梧桐镇教育基金会均能够长期稳定的发挥乡贤的作用，21个乡镇建立了“乡贤档案”，成立乡贤理事会，这为永泰旅游产业长期发展提供可持续保障。

最后，乡贤社会资本是当地深厚文化底蕴与精神文明的体现，是对永泰旅游资源进行文化与文明滋润，实现永泰旅游资源与当地传统文化深度融合的潜在设计师和架桥者。永泰乡贤社会资本是乡贤对当地传统文化的创新和继承，同时又吸收全国各地现代化技术与文明发展成果。这对当地旅游资源合理利用、旅游产业多元化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3.2.2 凝聚乡贤的社会网络关系，拓展旅游业融资路径

首先，永泰乡贤自身资本的流入。永泰乡贤在经过多年经营的沉淀，手中掌握一定数量的资本，它们也需要有投资途径。近年来，永泰县将旅游产业作为支柱产业之一，进行重点打造，推进生态文化旅游、绿色乡村景点的发展，旅游资源开发加深，旅游产业发展提速，前景看好。作为永泰乡贤投资家乡旅游产业，既能为乡贤积累的资本找到投资途径，又能够使闲散的资本聚集起来，以小汇大形成一股大的资金流，投入永泰旅游产业的深度发展中，将其培育成战略性支柱产业。

其次，社会资金的汇集。永泰县乡贤在外发展多年，在城市中奠定根基，形成关系密切的社会网络，他们从事各个行业，有企业家、艺术家、科研人员等，并有着较为突出的贡献和成就，因此，能够结识到的朋友也分布不同的行业，形成特别的朋友圈。他们在投资永泰旅游产业的过程中，可以很好地向自己的朋友圈推介永泰旅游产业发展潜力，同时鉴于他们自身的突出贡献和专业技能，源自其朋友圈拓展的社会投资者更愿意给予信任和选择认同。由此，能够带动更多的社会资金汇入永泰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中，旅游产业资金要素被盘活。

第三，当地社会资金的支持。由于经济文化水平的限制，当地居民对旅游产业发展的认知水平较低，主要依靠政府旅游项目建设的推动。由于理性人对自身短期利益与成本的考量，通常情况下，永泰当地居民对当地旅游产业的深度发展支持力较小。而乡贤的投资与推动，使当地村民增加了地方认同感，自觉参与乡村建设与旅游产业发展，也更愿意将闲散资金投入到旅游产业经营中，从而使旅游资源更加优化。

综上所述，乡贤社会关系网络的发挥，一改永泰县旅游产业资金主要靠政府拨款和当地银行贷款的局限，既能够带动本地村民的积极投资，亦能吸引来自社会各界投资者的青睐，从而为永泰旅游产业资金要素流入提供重要支持。此外，社会资金的流入，亦带动了社会专业人才与科技要素参与到永泰旅游产业的发展中。

3.2.3 乡贤使旅游产业人才多元化需求得以满足

首先，乡贤回归。随着永泰县旅游资源的开发，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完善。交通便捷程度的变化和乡村文明整洁改变，使得乡村景色变得优美，人文气息日渐浓厚，这对希望能够落叶归根的他乡游子的吸引力增强。永泰乡贤中不乏从事设计、绘画、文体行业者，他们能够将自身技能与旅游业的综合发展结合起来，更加凸显人文要素，提升旅游产品的附加值。

其次，本地乡贤活力重现。在永泰县当地，也不乏熟悉传统庄寨文化，研究庄寨文化，或因自身成就能在宗族中较有声望的乡贤。他们也是联络他乡游子的重要桥梁，并推动着诸如檀氏乡贤教育基金会、梧桐镇公益基金会等组织的建立。伴随永泰县不断深化“乡贤回归”工程，资金、技术、人才要素回流，将带动本地乡贤的技术、才能的发挥。因为本地乡贤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发展倾向、景点独有的特色及发展优势了解更为充分，更易找出当地旅游发展的短板，提出具有建设意义的宝贵意见，促进旅游产业发展。更重要的是本地乡贤能够通过宗族力量的发挥，推进历史遗存和现代生活共融，形成了以德服人，以理治村和礼义忠孝信的乡村治理与乡村文明。由此增强地方认同，加强村民对旅游产业带动村中经济的意识，做到旅游产业的发展好坏，落实到自身利益，自觉维护旅游产业。提高当地村民作为主人招待客人的友好态度，给予游客对当地景色与人文的好印象，服务旅游产业的发展。

第三，专业人才的引进。正如前文的分析，乡贤的回归及其社会关系网络作用的发挥，能够吸引更多的社会投资者向永泰旅游产业注入资金、人才、科技等要素，以实现最大化收益。这一进程中，最重要的便是专业化人才的投入，以更好地对其资源进行有效配置。这是乡贤作用机制带来的良性循环，能够使永泰县旅游产业不断吸收新鲜的血液，使得旅游产业始终处于创新和发展的阶段，不会因时间的更替变得陈旧最终失去原有的魅力。

4 结论与讨论

4.1 明确乡贤的重要作用，协调政府与乡贤的合作

上述分析表明，现代乡贤能够通过社会资本的积累，为永泰县旅游产业的发展注入多元化要素，使旅游产业与传统文化融合，提升活力。当然，在永泰县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也必然存在政府作为，无法被任何其他社会力量所取代，因为政府必须做好基础性的、全局性的工作。在此过程中，要避免政府职能对乡贤职能的侵蚀，政府减少对旅游产业具体运行的干预，而是要建立乡贤激励机制，提供平台，给予充分的尊重，以发挥本地精英参与旅游文化产业发展的自主性。通过本地精英的媒介作用，吸引更多分散在他乡的乡贤积极回归，带动生产要素的流入，使的政府职能与乡贤职能实现充分合作。实际上乡贤的回归不仅带动要素的优化配置，也能通过传统宗族文化的影响，实现旅游产业与传统文化的融合，提升永泰旅游产业的附加值。

传统宗族文化很注重家族的发展、影响，家族成员也对宗族具有浓厚的依恋和归属感，家族中有能力，有德行者会被写入族谱，作为后辈学习典范。乡贤能够带动传统文化的兴盛，同时扩宽文化旅游产业的融资渠道，提升传统文化的消费需求，从而助力旅游产业的发展。乡贤的出现弥补了乡村空壳化，为乡村的文化、政治、经济、生态提供了一批新鲜血液。与乡村基层干部互补长短，协助政府开展日常活动，消除村民与基层干部之间不够信任、意见不统一，政府与村民协商失败等矛盾，担任村民与基层干部间传递的桥梁。另外，乡贤基于对当地风情民俗的了解、掌握的社会资源，能更好地评估旅游产业项目的盈亏，合理利用社会资本解决永泰县旅游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促进永泰县旅游产业水平的提升。

4.2 重塑乡贤文化，培育内生力量

在中国，乡绅贤达治理乡村具有悠久的历史，乡贤是乡村治理的主要角色，帮助县级官员改善民生，管理乡镇，发挥积极作用。但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乡村本地精英流失严重，也导致乡村文化、乡贤文化的流失与破坏。季中扬，胡 燕等研究学者认为乡贤文化，既包括古代乡贤留下的文物、文献、传说以及热爱乡土、关心乡村世道人心及维护乡村社会秩序、以德服人的优良传统和文化精神，又包含了现代乡村精英对传统乡贤精神的继承、践行与创新[5]。乡村振兴、永泰旅游产业的发展必须依靠内生的力量，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梁漱溟认为，目前我国已经基本形成全国性劳动力市场，即全国农村都存在外出发展的情况，但仍存在农村农民的区域性贫困问题，关键在于乡村文化建设缺失，不注重培育乡村精英、不留住乡贤、不重视乡贤文化的传承[9]。应利用乡贤回归，重塑乡村文化、乡贤文化，从而培育本土新乡贤、新精英，来恢复乡村文化的自我修复与发展能力，才能为永泰县旅游产业及本土经济发展提供内生发展力量。

4.3 积极发挥乡贤的桥梁作用

首先，积极推进“乡贤回归工程”、乡贤理事会、乡贤议事会等平台及制度建设，吸引乡贤回归的同时，凝聚乡贤所拥有的零散分布的社会网络资源，解决现金流、旅游人才缺失等问题。其次，乡贤应明确自身的职责，进一步协调好与企业、政府部门间的关系，在要素与产业之间架起输送桥梁。既帮助政府解决在旅游产业上想实施却因为村民不理解而停滞的项目问题，也能通生产要素的盘活与配置完善旅游产业结构。再次，乡贤应知法、守法，切实做到先锋道德模范，成为合格的领头人，将乡贤的社会资本落到实处。

5 结语

永泰县旅游产业发展转型之际，对资金、人才、技术等要素需求多元化，迫切需要发挥乡贤的作用。乡贤不仅拥有振兴乡村产业社会资本和社会网络关系，对自己的姓氏宗族有着根深蒂固的情感，有为家乡建设贡献力量，还具有浓厚的亲缘、血缘意识，能赢得村民的信任与认可。在建立机制与平台，呼吁乡贤回归时，更要注重乡贤文化、乡村文化的重塑，注意吸取前人经验，保留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的相通之处，在此基础之上完善地区人才引进机制、旅游产业市场化建设机制，引入旅游产业专业营销团队，充分应用人工智能将技术，才能带领永泰县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