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甘，李浩泉

(1.西安财经大学 商学院，陕西西安 710100；2.凯里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贵州凯里 556011)

2015年2月27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次会议审议通过《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同年8月13日，教育部等6部门颁布《关于加快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实施意见》，计划到2020年，在全国建立2万所左右的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到2025年，达到5万。并在2015年公布了第一批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周强等以2015年全国青少年足球特色学校立项建设的数据为基础，以《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分布特征》(以下简称“周文”)为题，对2015年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分布情况、存在的问题以及发展对策进行过研究，本研究对“周文”中的一些结论存不同认识，在此一并与周强博士商榷。

分析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全国的分布特征既可以以省(市、区)为单位进行分析，也可以以不同的区域进行分析。至于比较对象“周文”主要采用了立项学校数量以及立项学校数量与区域人口、面积、经济总量、足球发展水平(主要以区域中超、中甲球队数量为依据)等的比例，这都存在较大的缺陷，难以准确反映出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全国的分布特征。因不同省(市、区)、不同区域之间差异很大，所以，以立项学校的绝对数量进行比较是不科学的。至于以立项学校数量与区域人口、面积、经济总量、足球发展水平等之比来进行比较，虽然，足球发展确实与区域人口、面积、经济总量、足球发展水平等有一定关系，但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是从全体学校中选择一些具备比较好基础的学校来进行立项建设，其立项单位是学校，所以，也是不够科学与准确的。立项学校数量与区域学校总数之比进行比较相对更为合理。本研究将采取立项学校数量与区域学校总数之比即立项率作为比较对象。

1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不同省(市、区)之间的分布

2015年，各省(市、区)大多遵照教育部申报通知中“每年可按省域内中小学校总量的2%、3%和1%的比例遴选推荐特色学校学校”的要求进行了申报，这可从各省(市、区)立项学校数与其学校总数之间的相关性看出。各省(市、区)立项学校数与其学校总数之间spearman相关系数为0.534，而且达到了极其显著水平(见表1)。但具体到各省(市、区)又存在很大差异。

表1 各省(市、区)立项学校数与其学校总数之间相关性检验

**.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1 level (1-tailed).

从各省(市、区)立项学校数量来看，立项总数处于前几位的分别是河南、四川、江苏、内蒙古、河北，除河北外，都超过了600所(见表2)，其中河南省达到了736所。立项总数处于后几位的分别是海南、青海、西藏、北京，都不足50所，其中海南、青海分别只有11所、12所。

表2 各省(市、区)立项数(单位：所)

表3 各省(市、区)立项率(单位：%)

从各省(市、区)的立项率来看(见表3)，17个省(市、区)的立项率在2%-4%之间，占所有省(市、区)的54.84%。全国平均立项率为3.27%，远高于通知中要求的2%。立项率处于前几位的分别是内蒙古、江苏、新疆、辽宁和天津，都超过了6%。立项率处于后几位的分别是海南、青海、云南、广西、北京，都低于2%。立项率最高的是内蒙古的19.76%，达到平均立项率的6倍多。比率最低的是广西的0.52%，不到平均立项率的六分之一，内蒙古的立项率是广西立项率的38倍。

通过比较各省(市、区)的立项数与立项率可以发现，立项数量较多的河南、四川、江苏、内蒙古、河北，其中内蒙古与江苏包括四川的立项率也较高，而河北与河南的立项率并不突出。而立项数较少的海南、青海、西藏、北京，除西藏接近平均立项率之外，其他的立项率都较低。

表4 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统计

表5 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各省(市、区)具体与哪些省(市、区)相比较存在差异的情况就显得较为复杂(见表5)。比如，北京既与同属于东部发达地区的浙江、山东不存在差异，但又与同属于发达地区的上海、天津、江苏存在极其显著差异。既与处于西部欠发达地区的贵州、甘肃不存在差异，但又与处于西部欠发达地区的青海、宁夏等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

2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不同区域的分布

由于我国幅员辽阔，地区差异大。所以，全国范围内的比较可能不够科学，不同区域内进行比较应该更为合理。

2.1 七大地理区域的分布

根据地理位置的不同，从行政管理需要出发，我国习惯分为华北、东北、华东、华中、华南、西南、西北七大地理区域。

2.1.1 七大地理区域间的分布

通过对七大区域立项率差异进行显著性检验发现，只有华东与西北之间以及西南与西北之间不存在差异，其它省(市、区)之间都存在极其显著差异(见表6)。这与“周文”结论是不一样的。“周文”认为，华东地区分布最广，其次是华北、西南和华中地区，最差是西北地区。“周文”认为这是因为华东地区“自然环境良好，经济状况也走在前列，因此发展足球特色学校相对容易”，而华北、西南和华中等地区，位于内陆，“经济发展没有华东地区繁荣”，但是相对西北地区来说有一定的优势。其实，“周文”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其是以七大区域立项学校的绝对数量来进行相互比较的。这与因为成人体重大于儿童体重就认为成人比儿童更胖的推理逻辑是一回事。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表6 各地理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1.2 七大地理区域内的分布

七大地理区域之间各方面都存在非常大的差异，因此，它们之间没有可比性。而各区域内的各省(市、区)之间在某些方面具有一致性，尤其是在经济发展水平、自然地理环境等方面存在一定的相似性。因此，各区域内各省(市、区)之间进行比较具有一定的意义。

2.1.2.1 华东与华北各省(市、区)的比较

华东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存在极其显著差异的数据为17个，占全部数据(21个)的80.48%。不存在差异的数据有4个，占全部数据(21个)的19.05%，分别来自上海与福建，浙江与江西、山东，江西与山东。

华北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不存在差异的有河北与山西，占全部数据(10个)的10.00%。其余省(市、区)之间都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见表7)。

表7 华东和华北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东北的吉林与黑龙江之间不存在差异，占全部数据(3)的33.33%。其他存在极其显著差异。华中的河南与湖北，湖北与湖南之间不存在差异，占全部数据(3个)的66.66%，而河南与湖南之间存在极其显著差异。华南的各省(市、区)之间都存在极其显著差异(见表8)。

表8 东北、华中和华南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1.2.3 西南和西北各省(市、区)的比较

西南的重庆与四川以及贵州与西藏之间不存在差异，占全部数据(10个)的20.00%。其余省(市、区)之间都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西北陕西与宁夏之间不存在差异，占全部数据(10个)的10.00%。其余省(市、区)之间都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见表9)。

2.1.3 七大地理区域内分布情况之间的比较

七大地理区域内部的分布情况尽管不一样，比如，华中地区各省(市、区)之间不存在差异的数据占本区域总数居的66.66%(见表10)，东北地区各省(市、区)之间不存在差异的数据占本区域总数据的33.33%，华东地区各省(市、区)之间不存在差异的数据占本区域总数据的19.05%，但通过比例差异显著性检验可以看出，只有华中与华北、西北相比达到了显著水平，其余都不存在差异。也就是七大地理区域内部的分布情况差别不大。

终于在清康熙年创制用于泡饮的碗、盖二件式盖碗茶具。田自秉先生在《中国工艺美术史》中写道:“康熙时期陶瓷造型，有的沿用旧式；有的加以改造发展为新品种；有的富有独创性。如碗，早期有敞口碗、直口碗。中期多折腰碗。晚期创造了有盖碗，是专供饮茶用的。 [4] ”清代康熙年间创制盖碗，但当时的官方称呼是否为盖碗待考。如图4所示的这件康熙年间的盖碗茶具：敞口，深腹，圈足，盖呈浅碗形，圈形钮，碗外底与盖顶均有青花楷书“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此为康熙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一款典型器，以后各朝在这此基础上有所调整，均有烧制（如图5）。

表9 西南和西北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表10 七大地理区域内分布情况差异显著性检验

2.2 东、中、西部的分布

自然地理环境及经济发展水平无疑是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布局重要的影响因素。根据自然地理环境及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习惯上把我国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三个区域。这种划分的官方表述最早出现在《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七个五年计划》[1]，但当时并没有指出各自具体包含哪些省(市、区)。学术界对三大区域包含哪些省(市、区)有不同的意见。有人认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各自包含12个、10个、9个省(市、区)[2]，有人认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各自包含12个、9个、10个省(市、区)[3]，有人认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各自包含11个、8个、12个省(市、区)[4]。之所以出现不同的意见，主要是内蒙古与广西该划归哪个区域所引起的。本文采用近年来得到广泛认同的东中西部各含11个、8个、12个省(市、区)作为统计口径，即东部包含北京、天津、河北、辽宁、山东、江苏、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海南11个(市、区)，中部包含黑龙江、吉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8个(市、区)，西部包含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12个(市、区)。

2.2.1 东、中、西部间的比较

东、中、西部的立项率分别为3.66%、3.20%及3.02%(见表11)，三者之间的差异似乎并不大。但通过三者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发现，东部与中部及西部之间都达到了极为显著的程度，中部与西部之间也存在显著差异。“周文”指出，东部沿海(从“周文”中并没有发现其对三个区域划分的具体内容，这里姑且假设与本研究的划分是一致的)、中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相比，立项学校数量明显更多，所以“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沿海地区和中部地区相对比西部地区足球特色学校的发展有较好的前景”的结论与本研究具有一定的一致性。但其“西部地区各个学龄阶段的足球特色学校的数量分布相对均衡”的结论则值得商榷。得出这一结论的依据是西部小学足球特色学校占该地区足球特色学校总数的比例更低，也即是东部超过了一半，中部接近50%，西部仅为40.3%。其实，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可能是西部小学占该地区学校总数的比例比东部、中部更高。因为西部地区由于人口分布密度小，导致集中办学困难，所以存在更多的小规模小学，乃至教学点。

表11 东、中、西部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2.2 东、中、西部内的分布

2.2.2.1 东部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东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大多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没有差异的仅有北京与浙江、山东、广东，天津与辽宁、上海，辽宁与上海，上海与福建，浙江与山东、广东，山东与广东。有显著差异的有天津与福建。不存在差异的数据个数(10个)占所有数据个数(55个)的18.18%。存在显著差异的数据个数(1个)占所有数据个数(55个)的1.82%(见表12)。

表12 东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表13 中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2.2.2 中部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中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不存在差异的数据明显增多。山西与安徽，吉林与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黑龙江与安徽、湖北、湖南，安徽与湖南，江西与河南、湖北，河南与湖北，湖北与湖南都不存在差异。存在显著差异的有山西与黑龙江，黑龙江与河南。不存在差异的数据个数(15个)占所有数据个数(28个)的53.57%。存在显著差异的数据个数(2个)占所有数据个数(28个)的7.14%(见表13)。

2.2.2.3 西部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西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也大多都存在极其显著差异。不存在差异的有广西与云南、青海，重庆与四川，贵州与西藏、甘肃，云南与青海，西藏与陕西、甘肃、宁夏，陕西与宁夏。存在显著差异的有重庆与新疆，四川与新疆。不存在差异的数据有10个，占全部数据66个的15.15%，分别来自有显著差异的数据有2个，占所有数据的3.03%(见表14)。

表14 西部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2.3 东、中、西部内分布情况间的比较

东、中、西部内部分布情况以中部地区内部各省(市、区)之间分布更为均衡，中部地区内部各省(市、区)之间彼此不存在差异的数据为15个(见表15)，达到了全部数据的53.57%。而东部和西部对应的比例只有18.18%和15.15%。通过比例差异显著性检验，中部与东部、西部之间都达到了极其显著的程度。东部与西部的内部分布情况不存在差异。这主要是因为中部无论是与东部相比，还是与西部相比，其内部分布情况要均衡得多所致。

表15 东、中、西部内分布情况差异显著性检验

表16 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3 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的比较

关于我国不同省(市、区)社会发展水平方面的研究有很多。汤琳根据“十一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指标，把我国分为四类，第一类包括北京、上海、天津和西藏。第二类包括河北、江苏、浙江、河南、山东、广东。第四类包括山西、广西、贵州、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和新疆。其余的为第三类[5]。罗秀秀通过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把中国大陆31个省(市、区)分为了四类。第一类包括北京、上海、河北、浙江、辽宁、河南、湖北、湖南，第三类包括江苏、广东、山东，第四类包括海南、青海、西藏、宁夏，其余为第二类[6]。代金辉等人利用《中国统计年鉴(2016)》的各项数据，对中国大陆社会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把中国大陆31个省(市、区)分为了三类。第一类包括北京、上海和天津，第二类包括广东、江苏、浙江和山东，其余的都为第三类[7]。本文根据代金辉等人对中国大陆31个省(市、区)的综合得分排名，取前10名的省(市、区)为发达地区，后10名的省(市、区)为欠发达地区。其余的省(市、区)为一般地区。这样，发达地区包括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山东、广东、天津、辽宁、福建和四川，欠发达地区包括江西、广西、海南、贵州、云南、西藏、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其余为一般地区。

2.3.1 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间的分布

发达地区、一般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立项率分别为4.1%、3.51%及2.08%。通过三者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发现，它们之间都达到了极其显著的程度(见表16)。说明不同水平发展水平区域之间的分布是不平衡的。

2.3.2 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内的分布

2.3.2.1 发达地区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发达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大多存在极其显著差异。不存在差异的有北京与浙江、山东、广东，天津与辽宁、上海、四川，辽宁与上海、四川，上海与福建、四川，浙江与山东、广东，山东与广东。有显著差异的有天津与福建。不存在差异的数据(13个)占全部数据(45个)的28.89%，存在显著差异的数据(1个)占全部数据(45个)的2.22%(见表17)。

表17 发达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3.2.2 一般地区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一般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大多存在极其显著差异。不存在差异的有河北与山西、黑龙江、安徽、陕西，山西与安徽，吉林与黑龙江、安徽、河南、湖北、湖南、陕西，黑龙江与安徽、湖北、重庆、陕西，安徽与湖南、陕西，湖北与湖南。有显著差异的有河北与湖南，山西与黑龙江、安徽、陕西，黑龙江与河南，湖北与陕西。不存在差异的数据(18个)占全部数据(55个)的32.73%，存在显著差异的数据(6个)占全部数据(55个)的10.91%(见表18)。

2.3.2.3 欠发达地区各省(市、区)间的比较

欠发达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大多存在极其显著差异。不存在差异的仅有江西与贵州、西藏、甘肃，广西与云南、青海，海南与青海，贵州与西藏、甘肃，云南与青海，西藏与青海、宁夏。不存在差异的数据(11个)占全部数据(45个)的24.44%(见表19)。

表18 一般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表19 欠发达地区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显著性检验

2.3.3 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内分布情况的比较

尽管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内不存在差异的数据占本区域内总数据的比例并不一样，发达地区、一般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分别为28.89%、32.73%和24.44%(见表20)，但通过差异显著性检验发现，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之间内部分布情况并不存在差异。

3 结束语

3.1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全国各省(市、区)的分布很不平衡

2015年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从中小学校申报、省教育厅推荐到教育部认定，基本是处于一种开放状态，也就是说，2015年无论市省教育厅的推荐，还是最终教育部的认定，都没有严格按照《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及试点县(区)遴选工作的通知》中“今后每年可按省域内中小学校总量的2%、3%和1%的比例遴选推荐特色学校(含已有定点学校)”的要求执行(2015年全国平均立项率达到了3.27%，远高于原计划的2%)。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各省(市、区)之间的分布很不平衡。立项率最高的达到19.76%，最低的仅为0.52%，最高立项率是最低立项率的38倍。各省(市、区)之间立项率差异达到极其显著水平的数据占全部数据的比例达到了75.91%。

表20 不同社会发展水平区域内分布差异显著性检验

3.2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无论是在全国各区域间还是各区域内的分布都不平衡

无论是各地理区域间，东、中、西部间，发达地区、一般地区和欠发达地区间，还是各区域内，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分布都不平衡。同时，这种不平衡呈现出一种错综复杂的状态。

3.3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在全国各区域内的分布情况相对一致

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无论是在各地理区域内，东、中、西部内，还是发达地区、一般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内，除七大地理区域的华中与华北、华中与西北以及东中西部的中部与东部、中部与西部存在显著差异或极其显著差异外，其余都不存在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