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梅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政治漫画是用风趣、幽默、讽刺以及夸张的艺术来评论社会政治的漫画。它并不是对整个事件始末的概述，而是就其某一方面进行特写，使读者能与其达成共鸣，抨击社会上的不道德、不公正或荒谬事件。它富有简洁、直观的特征，并将重要性与趣味性有机结合，其内容包含社会各方面。目前，国内对托马斯·纳斯特的政治漫画研究相对较少，主要集中于对其典型单幅作品的研究上，从历史学的角度去研究的就更为稀少。国外相对于国内来说研究者多一些，但对托马斯·纳斯特的政治漫画整体研究的还是有些不足。本文主要是针对托马斯·纳斯特相对典型的作品进行分析研究，以探讨纳斯特对美国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影响。

一、托马斯·纳斯特其人

政治漫画作为记载历史的一种独特体裁，以幽默、讽刺的方式品评时政，揭露社会的一些实质性问题。托马斯·纳斯特身处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他的一生创造了众多对社会发展有影响的作品，并被誉为“美国政治漫画之父”。

托马斯·纳斯特1840年出生于德意志的朗道小镇，他的父亲是军乐队里的长号手，因与巴伐利亚政府意见相佐，被迫决定全家移居美国。由于托马斯·纳斯特难以适应新环境，且语言上的障碍，使他在功课上表现极差，但在绘画上却表现出明显的热情及天赋。后来一位邻居送他一些彩笔，从此开启了他的绘画生涯。

基于对绘画的天赋及兴趣，他进入纽约的一所学校学习绘画，在此期间深受一名老师的影响，以至于纳斯特的职业生涯选择都与此有关。在这名教师的细心教导下，纳斯特后来进入了一所艺术大学，并在那里接受了正规的美术训练。这些都为他以后在美国的政治漫画界名声大噪奠定了基础。

1855年托马斯·纳斯特在《莱赛尔画报》上发表了他的第一幅画，1857年开始在《哈波斯周刊》工作，发表数量总共达到2200多幅，平均大约每周2幅。南北战争时期，托马斯·纳斯特成为坚定的反对奴隶者，他用漫画鼓舞人们消除反政府的叛逆者，支持林肯政府，林肯称赞他带有爱国标志性质的漫画始终成功地激励着人们的热情和爱国精神。战后，他为支持维护黑人的权益而奋斗，此时他的漫画偏于政治，被誉为“美国政治漫画之父。”之后创造了一系列具有影响力的典型作品。1877年，由于《哈波斯周刊》老板的更换，托马斯·纳斯特的影响渐趋衰退。1884年离开周刊，尝试自己创办周刊，但由于经营不利，最终失败。1902年12月7日得黄热病离世。

纳斯特的漫画作品对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的报刊政治漫画家产生极大的影响，也为美国报刊的政治漫画形成自己的本土风格作出重大贡献，同时也为政治漫画进入黄金时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1902年，《哈波斯周刊》发表的讣告将其颂称为“美国政治漫画之父。”

二、托马斯·纳斯特典型代表作分析

托马斯·纳斯特一生创作的作品达2000多幅。1855年他在《莱塞尔画报》上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幅作品，从此开启了他的创作生涯。1857年进入《哈波斯周刊》工作，开始了创作的黄金期。托马斯·纳斯特的创作生涯中，塑造了大量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作品。此处主要选取五类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进行分析，以了解纳斯特作品的灵感来源、形象特点，以分析其作品反映社会时政的切入点，从而为更好的探求其作品的社会影响力奠定基础。

(一)山姆大叔

山姆大叔通常被用来象征美国政府。“它最初来源于一个叫做塞缪尔·威尔逊（Samuel Wilson）的人，被人们称为“山姆大叔”，他是纽约特洛伊市的牛肉、猪肉检查员。1812年，在对英宣战后，他主要对政府买进的肉进行检查。承包商埃尔伯特·安德森（Elbert Anderson）依据规定买了一定数量的肉，并在桶上标上了他名字首字母“E.A”，以及用“U.S”代表美国。但是后面“U.S”首字母缩写并不为威尔逊等人所熟悉，于是他们查询字母的意思。一个风趣的同事就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除非它代表‘山姆大叔’的意思”。后来美国(United States)的首字母就被认作是山姆大叔（Uncle Sam），从那以后这一称呼就成了常用的说法。”[1]1861年12月21日在《哈波斯周刊》创作了代表美国的最初漫画形象山姆大叔；1869年11月20日作品《山姆大叔的感恩晚餐》是正式将山姆大叔塑造为统一意义的国家形象标志；1876年12月24日《哈波斯周刊》的封面真正成为现今看到的山姆大叔形象。

托马斯·纳斯特塑造的山姆大叔形象作为统一的代表，象征美国对来自不同背景、不同民族的人都可以平等接受，大家可以和平相处，后来山姆大叔这一形象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

(二)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这一形象深入全球人民心中，他也是纳斯特塑造的最为成功的漫画人物形象之一。“圣诞老人这一形象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纳斯特关于圣·尼古拉斯拉斯的儿时记忆。4世纪，圣·尼古拉斯是一位为人善良慷慨的拜占庭主教，他的日常形象总是头戴高大的主教冠，身着飘逸长袍，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走街串巷地挨家发派礼物。于是，纳斯特就根据此人物的外形特征及事迹，创作了圣诞老人。”[2]

圣诞老人是南北战争期间托马斯·纳斯特为了缓解人们在战争中的痛苦感，振奋鼓舞人们度过艰难时期的作品。1863年1月在《哈波斯周刊》发表《内战时期的圣诞节》，反映了人们遭受内战不能团聚的痛苦，塑造圣诞老人给予人们精神慰藉；1863年1月3日发表《圣诞老人在军营》，开始将圣诞老人现今形象元素定型；《1863年圣诞节》发表，这幅漫画为我们现在知道的圣诞老人代表意义的源头；1865年发表《圣诞老人》，体现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圣诞节的传统；1881年发表《欢乐的圣诞老人》，表现出圣诞老人给人们送福音的快乐。

圣诞老人是在南北战争时期创作的漫画人物，最初他是为了缓和内战带给人们的痛苦，给予人们一些心灵上的慰藉。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圣诞老人则逐渐成了在圣诞夜为听话的好孩子送礼物的使者。

(三)“中国佬”约翰孔夫子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国华工大量进入美国，遭到美国白人的强烈歧视，基于此托马斯·纳斯特创作了一批对华工的同情与支持的漫画。创造了系列关于中国移民在美的政治漫画，并将在美华人塑造成了中国佬约翰孔夫子的形象。1869年7月18日发表在《哈波斯周刊》上的《约翰孔夫子》，将中国佬约翰介绍给列强，形成了最初的华工形象；1869年8月7日发表《和平的骑士》，描绘了加利福尼亚州的暴徒鞭打约翰，在此鼓舞中国华工要坚强；1870年6月13日发表《华工彗星》，描绘了华工的聪明才智，对美国的贡献；1871年2月18日发表《中国人的难题》，反映了美国人对中国人的歧视与偏见；1879年2月8日发表《每条狗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天》，呼吁人人平等，对美国人的偏见给予讽刺；1883年3月15日发表《口味的问题》，描绘了不同人种口味都相同，人人平等，华工与美国人也可以和平相处。

(四)驴象之争

历来美国总统选举和国会选举时都是在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进行的，通常媒体都是用“驴象之争”来代表选举情况。美国作为两党制国家，分为民主党和共和党。驴象征民主党，象则寓意共和党。其起源于托马斯·纳斯特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关于两党的系列漫画，他将驴象作为象征物赋予美国最大的两大政党。

民主党最早和驴联系起来是基于1828年杰克逊选举美国第七任总统。他作为民主党的代表，竞选对手将他比喻为“笨驴”来讽刺他顽固的作风，驴从此开始与民主党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民主党的支持者很多是南方的保守派，而以北方为主的废奴主义者则支持社会信仰自由主义的共和党。”[3]托马斯·纳斯特作为自由主义的追随者，他主张废除奴隶制，支持林肯政府，并且用其漫画强烈批评与南方妥协的民主党人。1874年11月7日发表《三联任恐慌》，描绘了两党总统选举的实时情况，并对民主党的负面形象做了深刻描绘和讽刺，拥护共和党，这在总统选举问题上对美国民众影响极深。正是他画笔的力量，对推进战争的胜利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林肯曾称赞他为“我们最好的士兵。”

(五)“大老板”特斯威与坦慕尼大楼

战后重建时期，托马斯·纳斯特众多作品中，最富有影响力的还属关于“大老板”特威德和坦慕尼大楼的系列漫画。纳斯特以纽约当时最大的贪污腐败案为素材，批判坦慕尼大楼的腐败行为。他的漫画推动了案情的发展，并为成功捕获坦慕尼大楼的“大老板”特威德立了大功。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大老板’特威德成为了纽约市坦慕尼大楼政治机器的领导者，在他掌控的期间内，通过具有欺骗性的合同，费用需求和钻税收的漏洞，进而骗取城市超过2000美元的金额。”[4]1871年8月19日发表在《哈波斯周刊》上的《谁偷了人民的钱》，将矛头直指坦慕尼大楼偷税行为，引起人们注意；1871年11月11日发表《坦慕尼大楼的放任—你将要做些什么》，进一步指出纽约市的腐败行为；1876年7月1日发表《抓获越狱的特威德》，描绘了不懂英语的西班牙人根据纳斯特的漫画特征抓获了越狱的特威德，此后托马斯·纳斯特的漫画影响力进入黄金期。

三、托马斯·纳斯特政治漫画的影响

托马斯·纳斯特作为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政治漫画家，其作品不仅是当时社会状况的一个写照，而且对政治漫画的发展及美国民众的心理都产生了重大影响。此处试图在前文对托马斯·纳斯特作品介绍的基础上，对托马斯·纳斯特的政治漫画影响力做进一步研究。

(一)推动美国报刊漫画发展

美国的政治漫画最早可追溯到18世纪美国还处于英国的殖民地时期，当时主要是针对反对殖民统治，要求独立为创作核心的政治漫画。美国第一幅政治漫画为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联合或死亡”，鼓励各州联合起来共同打败法殖民者和印第安人的军队。“美国人的思维概的联系。”[5]这种思想为之后的政治漫画的创作奠定了基础。但是由于受到印刷技术的限制，漫画无论是发表数量还是传播范围上都受到很大限制，直到1828年美国仅发表了78幅政治漫画。由此可见，这一时期的政治漫画并未盛行。

1856年到1896年期间，属于美国政治漫画的兴起阶段。由于印刷技术的进步，政治漫画逐渐成为一种影响美国民众意识和政治舆论的传播载体。报纸、杂志是当时人们了解时政的主要渠道，但是当时人们受教育程度偏低，特别是下层民众识字的人数更少。因此反映时事政治的漫画便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优秀漫画家也在这一时期增多，创作出了大量的反映时政的漫画。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属于美国政治漫画发展的成熟时期和黄金时代。报刊印刷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及内战的结束和南北重建这一社会政治背景，为政治漫画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素材及轻松自由的创作政治环境。同时，纳斯特作为这一时期最伟大的政治漫画家，为报刊政治漫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极大地推动了报刊政治漫画的发展。“著名英国的英国漫画家大卫·罗曾经评价说，纳斯特的诞生说明，在政治漫画方面，美国拥有富有想象力、擅长描绘事物的大师。”[6]纳斯特针对当时美国对黑人的歧视及迫害现象，表现出极大的不满。在思想上，他维护黑人权利，认为美国应该是一个自由、平等、民主的国家，反对黑人奴隶制。因此在漫画创作上有力地支持亚伯拉罕·林肯政府，以促使废奴运动的进一步开展。林肯在选为总统后，受到政敌的诋毁，将其画为一个瘦高个子的、魔鬼的形象，而纳斯特基于对黑人苦境的同情，作为一位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他在《哈波斯周刊》上发表了大量赞扬林肯政府的政治漫画，极大地支持了林肯政府。林肯曾经赞扬他为“我们最好的士兵”，并且鼓励报刊上政治漫画的创作。同时，当时报刊版面上几乎不受限制，漫画家们可进行自由创作。这极大地激发和鼓舞了大量漫画家，使漫画家意识到漫画的力量，并开始大量创作反映实事的政治漫画。同时纳斯特的关于“大老板”特威德和坦慕尼系列漫画揭发了纽约当时最大的腐败案，并推动了案情的发展，最终击垮坦慕尼大楼，将特威德送进监狱，这一事件让人们意识到漫画的威力之强，极大地促进了报刊政治漫画的创作。

这一时期的出版商也意识到报刊政治漫画发展前景的潜在力和影响力，为了迎合广大群众的兴趣，因此大力鼓舞政治漫画家的创作，以吸引更多的读者。“1872年开始，《纽约每日画报》以在头版刊登大幅漫画为特色。1884年约瑟夫·普利策的《纽约世界报》成为第一份每天刊登漫画的报纸。1900年，政治漫画成为美国报刊的一个固定特色。”[7]纳斯特为美国报刊政治漫画的发展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为后来美国的报刊漫画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增进美国民众思想认同

托马斯·纳斯特一生塑造了大量漫画形象，其中一些典型作品对于美国民众的情感产生了巨大影响，且增进了国民的自我认同感。如：“山姆大叔”被塑造为美国政府，这对于美国这个混杂着来自不同地域、各种肤色、各种人种的新移民国家来说，无疑是找到了大家可以共同接受、共同认可的国家象征物。美国民众在此之前，虽然在心理上知道自己为美国人，但美国是什么却没有概念，特别是缺乏文化素养的下层民众。后来有了山姆大叔这一形象的塑造，当人们提到美国时，促使国民的心理上有了共同认可的国家象征物，因此增强了国民自我认同感及彼此间的凝聚力。

美国两党的代表驴与象更是为大众所接受。“驴子看似笨头笨脑，但民主党人认为它既聪明又有勇气；而共和党人的心中，大象代表了尊严、力量和智慧。”[8]因此两党皆欣然接受这种称呼。后来在国会选举和总统选举中，各大新闻媒体皆采用这两种动物代表两党，以此角逐代表双方势利强弱。

圣诞老人作为圣诞的标志，自内战时期纳斯特创造之后，一直到现今都影响着世界人民。纳斯特创作为人们送福音，带来欢乐的圣诞老人，以缓解战争带给人们的痛苦。后来圣诞老人演化成为各地听话的小朋友送礼物的形象，并为世界人民所接受，特别为美国民众所认可。美国作为移民国家，最初的文化基础来源于自己移民前的国家，而自身文化底蕴薄弱。圣诞老人则为美国本土衍生出的新文化，同时也是支持美国的精神人物，因此纳斯特塑造的圣诞老人这个形象有利于增强美国民众对自身文化的认同感。

托马斯·纳斯特政治漫画塑造的一些经典形象深深影响着美国国民对自己国家的认可度。由移民身份进入新大陆，开始形成属于自身的自由、平等的精神。但仍然包含了大量的外来文化，纳斯特漫画塑造的山姆大叔、圣诞老人等形象为美国本土化的文化，促进美国文化的发展。同时美国这个新兴国家不像欧洲等国家有着浓厚的宗教及君主思想，在这种自由、平等和民主的文化气息下，孕育了大量的优秀漫画家，而漫画家又为美国创作了属于自身的作品，这一影响为双向的，所以也只有美国才能形成这种独特文化。

(三)加强媒体政治监督

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进入南方重建时期，新兴的工业化国家形态成为主流。经济上，托拉斯成为美国的主要垄断组织形式。“全国1/10的人口控制9/10的财富。”城市化高速发展，“1860～1900年间，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由1个增到5个，50万～100万人口的中型城市由2个增至5个，1万～10万人口的小城市由84个激增至402个。”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大量农民转为城市的无产阶级。“1900年，美国工业委员会报道说，全国人口中约百分之六十至百分之八十八都是穷人和赤贫者。”[9]经济跨越式发展，法律上的不健全，政府的腐败，资本主义的贪婪，贫富差距等问题促使社会进入大混乱时期。托马斯·纳斯特以此背景为素材，在这一时期创作了大量反映实事的政治漫画，揭露了大量社会黑暗腐败的一面，担当了社会舆论监督的角色。

同时，这也有助于满足当时人们对于实事的了解。由于这一时期仍然文盲率较高，特别是下层贫困人民识字人数较少，无法读懂报纸上的文字，而政治漫画则以其独特的方式，为人们展现出事情的因果，从而加强人民公众意识，促进新闻的传播，起到大众监督作用。

“大老板”特威德与坦慕尼大楼系列政治漫画为托马斯·纳斯特创作生涯中最具影响力的作品。纳斯特创作的“大脑袋”特威德以大肚便便、腰缠万贯的形象，向人们揭露出特威德偷税漏税，贪污腐败的行径，从而引起公众的不满。特威德本人也曾说到“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印刷出关于我的任何新闻，因为我的选民都大多读不懂。但是，他们是该死的图片。”[10]这反应出特威德对于反映自己的政治漫画的恐惧，以及政治漫画舆论监督的影响力之强。在此期间，特威德还一度威胁、恐吓，甚至用金钱贿赂过纳斯特逼迫其放弃对自己的在报纸上的漫画，但是纳斯特终未放弃，且继续创作。曾一度还因此受人陷害进入监狱，后来出来后继续创作。特威德最终抵不住公众斥责而入狱，后越狱逃跑，但不幸被西班牙警察抓获。而那些不懂英语的西班牙人正是根据纳斯特漫画上的人物特征将特威德抓获。这足以体现出政治漫画的舆论监督力量之强。

在生活中，政治漫画有时以战斗者的姿态出现，指陈社会的弊端，推进社会变革；政治漫画又是尽职的“哨兵”，捍卫民主和自由，特别是监督政府部门，向人民指出政策上的漏洞，呼吁政府作出有利于人民利益的决策。政治漫画可不分国界，不分语言，不分文字的起到舆论监督的作用。传播范围更广，适用人群更多。纳斯特以独特的方式为社会起到舆论监督作用，他的成就至今都对政治漫画界的舆论监督方面有着借鉴意义。

综上所述，托马斯·纳斯特被誉为“美国政治漫画之父”，他的政治漫画几乎涵盖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美国社会生活，反映了美国历史上关于政治、经济、社会历史等变革时期的种种现象。同时，托马斯·纳斯特的职业生涯历程，一方面体现他处于不断变化的复杂而又矛盾的时代，另一方面他的政治漫画生涯也受到社会变革的影响与制约。简言之，纳斯特的政治漫画出现与发展受到了美国社会变革的影响。同时，其自身也参与了这一过程，并对之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美国历史上的变革时期，催生了政治漫画的兴起、形成，也为推动美国社会向民主、自由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条件。总的来说，托马斯·纳斯特的政治漫画对美国漫画界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对后来的漫画家具有重要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