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娴

(陕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就是指党带领中国人民群众所进行的历史事业中最根本的任务、最主要的目标和最基本的主线在深刻反思和总结基础上形成的高度历史自觉和鲜明政治自觉。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是由三个基本方面构成的一个有机整体，即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和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从这三个基本方面所蕴含的思想逻辑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意识最早形成于毛泽东思想之中，这也在根本上决定了毛泽东思想对中国共产党长期和深远的战略指导意义。尽管当前历史条件、执政环境和发展任务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的滋养中，毛泽东思想仍起着极其重要、极为关键、极为持久的重大作用。全面深入把握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历史形成和时代滋养中的地位，对于提升毛泽东思想研究的时代化水平以及深化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滋养的科学化理解都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初心的科学构成及其主要特征

“党的初心”是十八大以后中国政治史上形成的一个强大概念和话语存在。这一概念的明确提出并被广泛接受和认同，充分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基于“大历史观”的宏大视角，对自己历史存在和历史活动的价值和意义的自觉意识、科学判断和政治宣示。

作为中国共产党在推进新时代伟大斗争过程中提出的一个具有独特标识性的重要概念，十八大以来党对自己初心意识的科学构成有过三次重要的概括。第一次概括是2016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这一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在回顾和总结中国共产党历史发展的基本经验时指出：“我们党已经走过了95年的历程，但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面向未来，面对挑战，全党同志一定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1]进而，在这一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围绕“不忘初心，继续前进”这一主线，从坚持马克思主义信念、坚持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自信”、坚持“五位一体”“四个全面”、坚持改革开放、坚持人民立场、坚持和平发展和坚持全面从严治党等八个方面全面系统地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才能保持自己的初心意识并继续前进的重大问题。不过，在这次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并没有就什么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这一问题本身直接展开论述。第二次概括是党的十九大。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开宗明义地明确回答了什么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这一问题，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2]1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阐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发展愿景时又进一步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2]57-58综合以上看，党的十九大报告从人民幸福、民族复兴和人类发展三个方面鲜明地凸显出了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构成的基本点。第三次概括是2017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在这一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地把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的三个基本点放在一起来加以阐述和强调，指出：“中国共产党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3]这里把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的三个基本点放在一起来加以认识，在中国共产党对自己初心意识的建构过程中具有重大意义，标志着党在对自己领导的人民事业的历史反思和时代探索中形成了新的理论认知和思想自觉。

作为贯穿在近百年历史奋进中的主线、主题和主旨，中国共产党的初心被明确地意识化并在理论上被科学建构，这深刻地反映出党领导人民事业的两个重要历史性特征。一个特征是国家发展与人民发展的高度统一，即在推动民族复兴和国家富强过程中，推动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和提高，使国家发展具有了坚实的人民发展的内涵，也使人民的发展呈现出鲜明的国家发展的内涵。另一个特征是民族发展与人类发展的高度统一，即在推进中华民族独立、自由和发展的过程中，使中华民族的发展既成为人类发展的重要内容又成为推动人类发展的重要基础，为人类发展提供中国理论智慧、中国道路借鉴和中国方案倡议，同时在人类发展的大视野中不断提升对中华民族发展意义空间的认识。对于任何事物的发展来说，越是处于复杂化的发展形态和发展阶段，就越是需要坚守看似简单但却又是最具本质性的因素。因此，在全国执政70多年后，中国共产党明确提出并不断强化自己的初心意识，用初心这一具有极强穿透力的概念实现了对自身历史发展在认识的高度抽象化和高度融合性的理解，在根本上说，这是在自身发展到了一个高度复杂化的阶段后并处于剧烈发展风险考验时，在执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的高度上对自己的历史事业和历史使命的一次深刻自觉、自省和自查，这把对自己走过的道路的规律性认识上升到新的水平和新的境界。

二、毛泽东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形成的理论基础

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作为一种特定的被强烈自觉到的意识，是在科学思想的理论基础上推动形成的。毛泽东思想是被实践证明为正确的关于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原则和经验总结，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第一个重大理论成果，对整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和中国共产党思维世界的塑造起着重要作用，也是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历史形成的理论基础。或者说，是中国共产党初心被意识到后形成的第一个理论形态。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历史形成过程中的地位，在这一初心意识所具有的科学内涵的三个基本方面都有着极其鲜明的表现。

首先，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构成了毛泽东思想得以建构起来的最重要的历史底蕴和时代任务。任何科学的理论都是时代客观要求的思想产物，是直面时代问题的理论结晶。毛泽东思想就是在科学回答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不断衰落的过程中，如何实现民族的解放和发展并最终实现民族复兴这一“时代之问”的产物。毛泽东在分析近代以来中国社会的矛盾时指出，在近代中国的各种社会矛盾中，“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乃是各种矛盾中的最主要的矛盾。这些矛盾斗争及其尖锐化，就不能不造成日益尖锐的革命运动。伟大的近代和现代的中国革命，是在这些基本矛盾的基础上发生和发展起来的”。[4]631把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作为起支配作用的主要矛盾提出来，客观上为中国共产党探索摆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发展道路、在挽救民族危亡中探索和推进民族伟大复兴在理论上指明了方向。与此同时，毛泽东清醒地认识到民族解放并不等于民族复兴。民族解放只是实现民族复兴的前提和条件。要实现民族复兴，必须要致力于中国工业化发展的历史任务。关于这一点，毛泽东在抗战时期就极富战略性地指出：“中国落后的原因，主要的是没有新式工业。日本帝国主义为什么敢于这样地欺负中国，就是因为中国没有强大的工业，它欺侮我们的落后。因此，消灭这种落后，是我们全民族的任务。老百姓拥护共产党，是因为我们代表了民族与人民的要求。但是，如果我们不能解决经济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建立新式工业，如果我们不能发展生产力，老百姓就不一定拥护我们。”[5]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更是把工业化与民族复兴关联在一起加以认识，反复强调“应当努力工作，努力学习苏联和各兄弟国家的先进经验，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互勉互助，力戒任何的虚夸和骄傲，准备在几个五年计划之内，将我们这样一个经济上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成为一个工业化的具有高度现代文化程度的伟大的国家”。[6]283从历史发展实践来看，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以及新中国从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完成，为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强大的政治基础和制度保障。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历史成就则为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直接的物质基础，也为在改革开放新时期探索民族复兴新道路提供了直接的历史条件。可以说，中国共产党民族复兴的初心意识之历史形成，发源于毛泽东思想，培根于毛泽东思想，也正是在毛泽东思想的长期滋养和教育中，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群众不懈奋斗于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建设之中。

其次，毛泽东思想强有力地塑造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幸福而奋斗的初心意识。毛泽东思想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大贡献就是在创造性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过程中牢牢地把保护和发展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提升为中国共产党的工作路线和工作方法，形成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以及党的群众路线和群众工作的科学方法。毛泽东在党的七大报告中指出：“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7]1094-1095对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和福祉一以贯之的高度关注，构成了中国共产党人民立场的重要基点以及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中国共产党的人民立场和群众路线、群众工作方法的观点并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同改善人民生活水平，追求人民幸福的政治价值抱负密切联系在一起的。革命时期，毛泽东就反复强调在把革命战争作为党的中心任务的同时，要注意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地拥护我们。”[8]新中国成立后，在领导国家工业化建设过程中毛泽东更是明确地提出不要为了重工业而丢了人民的著名观点，把实现人民幸福作为中国共产党执政的重要目标明确提了出来，并指出：“我们要建设一个高度现代化的国家。那时候，我们国家就繁荣富强了，人民过着幸福的美好的日子。”[6]373在此基础上，毛泽东把科学认识和把握国家、生产单位和生产者个人三者的关系作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一个重大关系和原则性问题提了出来。1956年4月，在《论十大关系》中毛泽东指出：“这三者都必须兼顾，不能只顾一头，无论只顾哪一头，都是不利于社会主义，不利于无产阶级专政的。这是一个关系到六亿人口的大问题，必须在全党和全国人民中间反复进行教育。”[9]为人民幸福而奋斗的初心意识，是毛泽东思想在形成、成熟和发展的不同阶段上为中国共产党牢牢树立起来的坚不可摧的奋斗目标，也是革命和建设时期不同阶段上中国共产党人最朴素的意识和情感。

最后，毛泽东思想中所蕴含的丰富的国际主义思想长期滋养着中国共产党人致力于推进人类发展的初心意识。马克思主义是在回答人类解放的进程、条件和一般目的的过程中形成和不断发展的，这在客观上使得国际主义成为了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特征和理论品质，也构成了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理论特征。作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第一个成熟的理论形态，毛泽东思想对马克思主义一个重大理论贡献就是实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深度结合。毛泽东指出：“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将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结合起来。我们是国际主义者，我们又是爱国主义者。”[4]520“爱国主义就是国际主义在民族解放战争中的实施。”[4]521毛泽东思想中的这一重大战略性理论观点，一方面使中国共产党人牢牢立足中国历史发展实际和中国人民群众来推进革命斗争，另一方面又使中国共产党人始终把推动人类发展的国际主义斗争作为自己的使命。针对那种认为应该只讲爱国主义而不需要讲国际主义的糊涂思想认识，毛泽东非常冷静地说：“只有政治上糊涂的人，或者另有用心的人，才会瞎说我们做得不对，瞎说我们抛弃了国际主义。”[4]521很明显，为人类做出更多贡献的国际主义精神成为了毛泽东思想的鲜明理论特色，成为中国共产党人身上所蕴含的鲜明政治特色，也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华民族发展和复兴进程中的鲜明时代特色。1949年11月，刘少奇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举行的北京各界庆祝亚洲澳洲工会会议上的讲话中，在阐述中国革命胜利对世界革命斗争的经验借鉴和对人类解放的推动时指出：“胜利了的中国工人阶级，对于这样一种国际责任，是不能而且也不应该推脱的，我们应该给那些需要援助的被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统治的国内的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以精神的和物质的各种援助。这是一种光荣的责任。”[10]刘少奇的这一论断彰显了毛泽东思想的国际主义特质，以及在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和武装下中国共产党人推动人类解放和发展、为世界做出更大更多贡献的强烈初心意识。

三、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初心意识时代滋养中的作用

习近平指出：“毛泽东思想教育了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它培养的大批骨干，不仅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也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挥了重要作用。”[11]毛泽东思想在理论和实践上培育了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意识，推动着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在接续奋进中不懈投入到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和人类和平与发展事业中，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滋养的重要思想来源。

首先，毛泽东思想深刻滋养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在理论上的科学性。毛泽东思想在长期培育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的过程中，并没有简单地把初心意识理解为一种说教，而是作为一项艰巨的马克思主义科学事业来认识和把握。在长期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飞跃并开启了第二次历史飞跃的进程，先后创造性地探索到了中国特色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社会主义改造道路，并在20世纪50年代后对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独立自主地进行了有益探索，奠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基础、历史基础和理论基础，为中国共产党在滋养自己初心意识的同时找到了用自己的初心意识引领中国社会改造和推动人类解放和发展事业的科学道路。这表明，在新时代滋养自身初心意识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思维、理论能力和理论智慧，弘扬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精神，不断把马克思主义与新时代中国发展实际相结合，在对马克思主义做出新的原创性贡献过程中推动21世纪马克思主义新发展，形成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新形态。坚持这一历史经验和时代要求，必须要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持续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规律性认识。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没有任何其他道路能把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意识转化为推动中国社会革命和推进人类发展事业的强大力量，进而“让马克思、恩格斯设想的人类社会美好前景不断在中国大地上生动展现出来”。[12]

其次，毛泽东思想深刻滋养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在政治行为上的道德性。马克思主义是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科学性与道德性的高度统一。毛泽东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在彰显中国共产党人科学理性精神的同时又极大地彰显着中国共产党人的道德情怀，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性和道德性的统一在中国条件下的理论表达形态。与一切唯心主义道德观不同，毛泽东思想所蕴含的马克思主义道德情怀致力于捍卫以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本位和尺度，在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造的基础上推动建设一个公平、正义、和谐的美好社会。这既与以国家工业化为主要内容的民族复兴的发展要求相契合，又为人民幸福提供了坚实的历史基础和制度保障，同时也为中国共产党实现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的理想确立了一个坚实的基点。在新时代的发展环境和发展任务面前，中国共产党人在滋养自己初心意识的过程中必须要继承贯穿在毛泽东思想中的这种道德情怀，并把这种情怀体现为对人民立场这一马克思主义根本立场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坚守，更加激发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进行伟大斗争的道德激情。这种高尚的道德激情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精神相结合，将在实现中国共产党人新的革命性锻造的同时赋予其改造世界的强大能量。

最后，毛泽东思想深刻滋养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初心意识在创业上的坚韧性。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意识是在用马克思主义观察世界和分析中国社会发展实际后的郑重历史选择和明确政治宣示，表明了对自己作为政党存在最根本目标的把握。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不管是在自己历史发展的哪一个时期和哪一个阶段，在实践自己初心的过程中都伴随着巨大的困难和考验，需要在艰苦卓绝的伟大斗争中推动认识与实践的统一。毛泽东思想正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和建设时期领导广大人民群众以坚韧的斗争毅力艰苦创业的理论反映和思想结晶，也是中华民族伟大斗争精神在中国共产党人身上的积淀。1945年，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作了《愚公移山》的闭幕词，并指出，在新的斗争面前“首先要使先锋队觉悟，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但这还不够，还必须使全国广大人民群众觉悟，甘心情愿和我们一起奋斗，去争取胜利”。[7]1101-1102这既是对中国共产党历史的总结，也是面向未来发展对中国共产党人身上意志品质的提升，把坚韧作为中国共产党精神史上的重要品质特征提出来，对整个党领导的人民事业发展具有长期的指导意义。在长期革命和建设历史上，在毛泽东思想的滋养下，正是凭借着这种“愚公移山”的坚韧，中国共产党在自己初心意识的引领下不断投入到新的斗争中，领导人民群众取得了社会革命进程中一个个辉煌的历史成就。历史表明，初心意识是需要在坚韧中不断滋养的，而坚韧则是赢得伟大斗争胜利的必需条件。习近平指出，在新时代新的伟大斗争中“我们还有许多‘雪山’、‘草地’需要跨越，还有许多‘娄山关’、‘腊子口’需要征服，一切贪图安逸、不愿继续艰苦奋斗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一切骄傲自满、不愿继续开拓前进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13]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继承蕴含在毛泽东思想和中国共产党人历史上生成的坚韧品质和毅力，在新时代创业的坚韧斗争中不断锤炼和滋养自己的初心意识，以顽强的斗争毅力和斗争本领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伟大胜利。这一点，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对广大党员干部在新时代创业意志和创业情怀上的具有方法论意义的客观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