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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金石

2020-02-16安东尼·德·梅勒

视野 2020年2期
关键词:石頭试金石梅勒

[印度]安东尼·德·梅勒

据说,古亚历山大图书馆被焚毁后,只有一册书幸免于难。这是一本极其普通的书,灰暗而无趣,所以一个穷人用低价将它买走,他连字都认不完。

如今,这本毫不起眼的书成为了无价之宝,因为在封底内侧写着几行醒目的圆体字,这几句话揭示了试金石的秘密——这个小鹅卵石能把所有碰到的东西变成纯金。

书中说,这个宝贝就混在黑海岸边不计其数的鹅卵石堆里,它看上去和其他鹅卵石一样,只有一点不同,别的石头摸上去是凉的,而试金石摸起来是温暖的,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买到书的人被好运冲昏了头,变卖了所有家当,又借了一大笔钱,凑足了盘缠,准备到黑海边待上一年。他在海边搭起了帐篷,开始苦苦寻觅试金石。

他这样计划:先拾起一块石頭。摸一摸,如果是凉的,不能把它扔在岸边,因为他也许会多次摸到同一块石头,他得把石头扔进海里。于是,每天他都在耐心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捡起鹅卵石,摸摸它是冷还是热,再把它扔进海里,再捡起另一块……就这样反反复复。

一周一周过去,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仍毫无结果。他又借了些钱,想再干两年。他不停地捡起石头,摸摸冷热,扔进海里,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是没有找到试金石。

一天晚上,他捡起一块石头后发现,石头竟是热的——可是,完全出于惯性,他却把石头扔进了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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