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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古建筑邂逅摄影》

2020-02-03穆梓涵

神州·中旬刊 2020年1期
关键词:古建红豆古建筑

初遇古建筑源于一株红豆。一个秋日舒爽的午后,懒懒地躲在被窝里,看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原谅我们说相遇,今人或古人,所有的缠绵悱恻都愿与烟雨江南沾染。”萧郎与惠如便相识于这烟雨江南,过了两年读书台上相伴的日子。彼时,一方石桌上,他伏案编写《文选》,佳人在侧伴着研磨,然而终是免不了“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成路人”的悲惨结局。如今几千年过去,只余几经迁修却仍屹立不倒的读书台,门前那株红豆树,相传为萧统手植,是为悼念苦等他却再也等不回他的慧如。那株红豆树也是他们矿上爱情的唯一见证。

如同子瞻将东鼻矶当作赤壁古战场,相传那红豆树是植在无锡顾山,我却固执地查阅了所有资料试图证明虞山北麓的昭明太子读书台也曾与千年前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有着一丝一缕的联系。

一个微雨的清晨,约上好友,背上行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只随身带着微单,按着家中老者的叙述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寻访虞城古建筑之旅。谁知这一去,便使我对古建筑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

天仍沉沉暗着,满眼望去皆是灰蒙蒙的影子,又缓慢地任由着勾勒出轮廓来。飞翘着的檐角,水杉木瘦长地身形,远山低低的起伏的背影,由远而近,一点点的氤氲在雾气中,又极有层次地向旁晕染开来。沿着古城楼壁缓缓前行,按原路线乘了公车绕过盘山公路,天已微亮,却之见“剑门”的标志牌,循人群至大门口,逮着一人问路,方知读书台并不在此,而是在山脚下旧巷里。于是少不得又乘了公交下了山。几经访求,叩了人家地门,又走错了坚壁地石路,在卖砚台地店门前窘迫得躲雨,弄了一身灰尘……..又磨蹭了一个小时,绕着曲折回环地廊道往前走,方见一个扇形入口,再往前西,几无“人烟”,唯有一大爷坐着听收音机,左边石阶上去有一座亭子,右边一道已改成了茶室,沿着那石阶往前走,靴子踏在阶沿上,一步一步清脆地“哒哒”声伴着细微地流水声,相与应和着,有些寂寥地飘远了。到了巷子地某个深处去……

站定朝着远处眺望,隔壁应当是已拆的石梅小学,还有些断桓颓壁余着破败不堪处,已是生了杂草也无人料理,想来年岁久远了。中间隔了一木门,已被黑漆漆的油重抹过了,两个石狮子环扣对子却透着金属锈迹。前面是幽幽向深處延伸的长廊,瓦片缝隙里夹着残枝,自灰色檐角落下的雨珠儿形成了一道道自然的水帘,深深浅浅的脚印彷佛拓在石块上,永久永久不会被磨灭。朝亭子里望,果有一石桌并三两石凳,此时已被喝茶的爷儿门占用了。我用手抚着微亮凹凸的石凳,望着朱红色镂空雕饰的廊沿,由五边形的小窗口望见的一枝残梅,被雨滋润出了亮色。倚着白墙,倚着被玻璃严实地护住地牌匾,静静地听着风,赏着雨,望着水帘外迷蒙地远方,迷着眼,只有“滴答、滴答…..”想来此行虽未寻到那株红豆树,便是只坐着,赏那晨露晚霞,叽啾鸟鸣,与四季花树为伴,也是良多趣味。我与读书台便是在一个雨季里浪漫地邂逅,也注定了此后我与古建地缘分愈来愈深。不过多时,游读书台便也成了情感地一种寄予,每每冲印出黑白两色的旧照片,如获真珍宝似的相机镶嵌在相框里。就这样等待着流水般的年月将那底色染得泛黄,如同在无声的岁月里将自己与古建融在那一方天地里。我非影中人,却将绵延千百年的古迹定格在画面之内,用我的相机记录下古建与我并存的那一秒,仿佛将自己也置于那历史之间了。

我想任何领域的历史都不止是冰冷的文字,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如同摄影将画面无限的延伸,带给观者无限的遐想,将画面的动感与烟火味融合在相片里,那影中像仿佛也饱含了自己的情感与神韵。

摄影与画不同影中像既有其真实性,故而能将时空定格与延续,它不仅是影外人及摄影者个人切入角度的体现与个人情绪的表达,也更是历史忠实的记录者。通过影像重现历史之景,也如同能身临故地感受那记忆的气息与温度。如安东尼.奥雷姆所说:“对我们局外人而言,那房子不过是一种有形的物体罢了,但对于他们却是人生地一部分。”建筑是人类肉体与精神的栖息地,”一砖一瓦总关情”。古建筑的一砖一瓦都记录者古人短短一生的轨迹,尽管他们都随历史的烟尘而去,古建却始终记录者人性的温情,得以永久的保留与传承。寻访古建是身与心最贴近它们的方式。感受那如同清晨的薄雾,无尽的长廊或是老巷子里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湿润而渺远的气息又太近了,近到可以抚摸每一块岩石的棱角,就像是永无止境的隧道。走着走着仿佛也变成了那粗布麻衣的僧人,亦或是仰天大笑的行吟诗人。

一遍一遍的擦拭那相框,望着那乌青的眼角,雨滴驻留的石阶,仿佛在喧嚣的城市中又觅得了属于我的一方清静之地 只得对着我那一见如故的知音,浅笑一番,如此看来,我又如何是那影外人呢?

作者简介:穆梓涵(2002.8.2-)女,籍贯:江苏常熟,学校:江苏省常熟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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