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德国特约记者青木本报特约记者李佳寅

多特蒙德是上市公司

“万达集团不能以目前的方式继续支持一方足球俱乐部。”这是大连万达集团在1月1日发出的声明。新年伊始，中国“足球城”大连就上演了一场“地震”。在中国足球再次位于发展十字路口的当下，投资人与俱乐部如何维系健康关系，成为不可回避的话题。

万达要重新组队

万达声明称，两年来，万达集团给一方足球俱乐部支付了巨额中超运营资金，并投巨资在大连建设了足球青训中心，组建十几支青少年队伍，支持大连足球重点小学。“但由于种种原因，万达至今没有获得一方足球俱乐部股权，俱乐部历史遗留的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甚至连俱乐部账户都无法使用。在这种情况下，万达集团不能以目前的方式继续支持一方足球俱乐部。万达不会退出大连足球，将寻求自己重建职业俱乐部，继续支持大连足球。”

按照中国足球联赛的相关规定，如果万达组建新球队，就要经历中冠、中乙、中甲和中超的“打怪升级模式”。与此同时，由于大连华亿从2019年的中冠退赛，大连足协被取消了2020年中冠的推荐资格。这就意味着万达新球队最快也要在2021年才能开启冲超之路。当然，万达集团还可以从中乙收购大连千兆，这看上去是一条相对的捷径。

从目前中超联赛的运营情况来看，俱乐部的生存完全依靠投资人输血。尽管重建球队会造成更大投资，但至少万达不用再扮演一个“幕后英雄”的角色。

万达声明之前几天，中国足协宣布要在2021赛季开始前完成中超俱乐部名称中性化。

在我们的近邻日本，1993年J联赛成立之时，就要求俱乐部“法人化”，独立于母公司。尽管当时遭遇不少企业的异议，但结果是“读卖日本足球俱乐部”在J联赛成立一年之后更名为“川崎绿茵”，“三菱浦和”则在1996年2月更名为“浦和红钻”。

在如今的J联赛中，俱乐部股份制模式已经非常成熟。以FC东京为例，该俱乐部在2010年时的资本构成来自“大财团+社团”，其中大财团投入资金占比40%，其余来自社区闲散资本。这样的运作模式避免了单一资本带来的财政风险，俱乐部不会出现难以为继的状况。

在德国等欧洲国家，俱乐部名基本也都是中性化的，因为章程规定赞助商的名字不能出现在球队名字中。德国足球俱乐部大多是“注册协会”形式，其资金来源主要是企业赞助、会员会费以及当地政府资助。有些俱乐部，如沃尔夫斯堡和勒沃库森对赞助商的依赖度较高，这是因为两支球队分别位于大众汽车以及拜耳制药总部所在城市。不过，大部分德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已完成股份制改造，如阿迪达斯、安联保险、奥迪汽车目前总共持有拜仁慕尼黑24.9%的股份，多特蒙德更是让球队上市。

德国柏林资深体育记者拉尔夫1日对《环球时报》表示，中性化队名更能吸引球迷，也有利于城市凝聚力。对于投资人来说，赞助球队仍可作为营销手段，并通过其他形式出现在球迷和市场上，比如球队的营销活动、产品冠名等。

安郅不能学

不过，在俱乐部名称中性化上，德甲联赛也有例外，那就是莱比锡RB。按照该俱乐部的说法，“RB”是“Rasen⁃ballsport（草地球类运动）”的缩写，但实际上，“RB”是赞助商“RedBull（红牛）”的缩写，这被认为是打“擦边球”。不过，尽管俱乐部遭到许多德国球迷指责（如上图），但莱比锡RB是近几年德国联赛最成功的球队之一。

“传统俱乐部模式已经过时”，德国体育电视一台在前不久的报道指出，现在依然保持传统注册协会身份，不过度依赖赞助商的球队越来越少，要么处于德甲排名末端，要么在德乙或更低层次的联赛打拼，而且很难持续保持竞争力，更难与德甲强队以及皇马、曼城、大巴黎等欧洲豪强竞争。

可见，在特别烧钱的职业足球领域，俱乐部实现股份制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一支球队如果要有好的表现，肯定离不开持续高投入，但仅凭投资人一腔热情通常很难长期维系。那么，打造良好的创收能力应是一家有雄心俱乐部的目标之一。否则，一旦失去老板注资，后果有时是毁灭性的。俄超俱乐部安郅曾在2012-2013赛季震惊欧洲足坛，老板克里莫夫一掷千金为球队招来埃托奥、日尔科夫、桑巴、迪亚拉、威廉等球星，其中埃托奥更是拿到税后2050万欧元的年薪。不过，随着克里莫夫紧缩球队预算，安郅的战绩一落千丈，明星球员悉数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