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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梦中的绿色天堂

2019-11-22越声

小演奏家 2019年9期
关键词:陵墓成吉思汗石窟

越声

鄂尔多斯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西南部,这里景色壮美,气候宜人,在这里既可以体验辽阔草原的豪迈,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还可以品尝美味的蒙古族美食。

拜谒成吉思汗陵

离开响沙湾,沿着包茂高速公路向南行驶一段距离后,我们便到了成吉思汗陵。午后的草原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片云彩,湛蓝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紧接着,满目的翠绿浩浩荡荡地从远方涌来,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拂面而来,让我们的内心顿时感觉如水晶般清澈透亮。

走进成吉思汗陵园,只见涓涓溪流环绕而过,苍松翠柏,芳草萋萋。广场入口处赫然耸立着成吉思汗的青铜像,只见成吉思汗雕像身穿盔甲,骑着一匹骏马,深邃睿智的双眼凝视着前方,仿佛在向世人宣布即将率军出征,不禁令人肃然起敬。

我沿着绿草如茵的大道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看见三座蒙古包式的宫殿一字排开,状若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宫殿圆顶上有用蓝色琉璃瓦砌成的云头花, 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便是成吉思汗陵宫。

进入陵宫,正殿中央摆放着一尊五米高的成吉思汗坐像,其身披甲胄,手执经卷,背后衬以四大汗国帝国版图,两边廊壁上还绘有成吉思汗生平事迹的壁画,陈设古朴典雅,处处散发着蒙古族独特的文化气息。后殿寝宫内立着三个用黄缎子覆盖的蒙古包,中间摆放着成吉思汗和三位夫人的灵柩,灵柩前面摆着一张大供台,上面供奉着香炉和酥油灯。东殿摆放着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及其夫人的灵柩,西殿则供奉着象征成吉思汗九员大将的九面旗帜和当时用过的战刀、马鞍等武器装备,殿外还有两个大车轮,相传其为运载成吉思汗灵柩时用过的车轮,因此一直受到祭拜者的尊崇。陵宫内长年不熄的酥油灯闪烁着摇曳的光,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成吉思汗一生的荣耀与梦想。

成吉思汗原名铁木真,生于1162年,后凭借着智慧和英勇统一蒙古诸部,1206年被推举为大汗,始称“成吉思汗”。他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戎马一生,征战中亚和南俄,建立了地跨欧亚大陆、疆域极为广阔的蒙古大帝国。1277年7月,成吉思汗在六盘山避暑行宫病逝。

蒙古族皇室实行密葬制度,成吉思汗死后遂被秘密安葬,所以他的真實安葬地至今仍是一个谜。后人只好建起八座白色的毡帐,人称“八白宫”,将成吉思汗生前使用过的衣物放进八白宫中,象征性的建成了成吉思汗陵园。

战火狼烟虽早已远去,但英雄之魂永存,成吉思汗勇往直前的精神和排兵布阵的智慧光芒永远闪耀在一碧千里的大草原和万千人民的心中。

一代天骄的葬身之谜

成吉思汗被毛泽东誉为“一代天骄”,这样一位强大的汗王,又坐拥可观的财富,他的陵墓会是什么样的呢?

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的成吉思汗陵是从忽必烈时期就开始供奉的太庙,即八白宫。在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期间,日军相继占领了内蒙古西部大部分地区,为保护成吉思汗陵,1939年蒋介石在伊克昭盟盟长的建议下,将成吉思汗灵柩迁至甘肃省榆中县兴隆山,后又迁往青海省西宁市塔尔寺,直至1949年后灵柩才迁回内蒙古。然而这副灵柩里其实并没有成吉思汗的遗体,只是一个衣冠冢,但在蒙古族人民心中它仍具有重要的意义。

对于成吉思汗陵墓的真实位置,多年来大致有五种说法:一说是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鄂托克旗境内;二说是在宁夏境内的六盘山;三说是在新疆北部阿勒泰山;四说是在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南、克鲁伦河以北;五说是在张家口。

根据历史记载,成吉思汗是于1227年盛夏季节来到六盘山避暑时去世的,其当年避暑之地位于甘肃省清水县。成吉思汗不幸离世后,盛夏季节要保证遗体不腐烂,还要跋山涉水,穿过沙漠,这些问题在短短几天内很难解决,因此上述地点都不可能是成吉思汗墓地之所在,而人们在清水县同样没有发现真正的成吉思汗墓。

据《蒙古秘史》记载,蒙古皇族下葬后,先要用几百匹战马将陵墓的地面踏平,并种草植树,而后再派人长期守陵,直到地表不露任何痕迹方可离开,而所有的知情者都会被灭口。蒙古族实行密藏是因为他们更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甚至可以忽略外在仪式上的盛大壮观。

据说,当皇族的遗体被悄悄运到怯绿连河一带举行葬礼时,参加者只限于宗室。草原上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行葬时宰杀一只驼羔埋在陵前,并让母驼看到驼羔被杀的情景,待到来年祭奠先人时,亲人会让母驼带路,母驼一到驼羔被宰杀的地方便会发出哀鸣,人们就以此来确定陵墓的位置。

在当地的一些传说中,成吉思汗陵墓是有诅咒的。2002年6月,一支由美国芝加哥大学考古教授和富商组成的美国探险队进入蒙古国肯特山区,对所谓的成吉思汗陵墓进行挖掘。在挖掘过程中,探险队发现了一座陵墓,陵墓外有两具尸体且身首异处。正当探险队疑惑不解时,陵墓的一面护墙突然倒塌,从墙壁中蹿出数条毒蛇咬伤了许多探险队员,而当受伤的探险队员逃出陵墓返回集结地时,却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停放在路边的汽车莫名其妙地坠落山谷,所有的探险设备和工具全部损毁。当地人警告探险队这是他们惊扰了神明,如果继续挖掘就会遭到诅咒。最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探险队停止了挖掘。

草原上的百眼窟

在鄂尔多斯西部的草原上,有一座规模宏大的石窟——阿尔寨石窟。阿尔寨石窟依山开凿,与阿尔寨山融为一体,据传阿尔寨山上原有一百多眼石窟,因此又被当地人称为“百眼窟”。

至今,阿尔寨石窟内仍保留着近千幅壁画,壁画的颜料为矿物质,颜色多为绿色、黑色、白色、褐色等,绘于西夏、元代和明代,内容丰富,形象生动,是石窟中最有价值的文化遗产。

阿尔寨石窟东南侧的10号石窟曾是成吉思汗养伤时的住所,石窟门口立着代表成吉思汗战无不胜、威猛神勇的苏勒德神矛,西侧墙壁上还有一座西夏风格的佛塔浮雕。在108眼石窟中,10号石窟是最特殊的,因为其他石窟均是依山势在侧面开凿,唯独这眼石窟凿有两道壕沟,据说是为方便成吉思汗养伤时坐着射箭所凿,而不远处立着的成吉思汗的箭靶,相传至今仍可找到。

31号石窟内有两尊西夏时期建造的高约40厘米的菩萨像,一尊菩萨束高髻,眉眼细长,上唇绘小八字胡,袒胸,身穿绿色紧身衣裙,肌肤呈白色;另一尊菩萨赤足站在圆台上,袒露上身,绿色飘带搭在胸前和双臂间,肌肤呈黑色。石窟内还有一幅藏传佛教壁画,描绘了当时蒙古族的丧葬习俗和白鹤衔尸等对灵魂升天的向往,具有鲜明的草原风格。

在阿尔寨石窟的其中一眼石窟中还可以看到元代的网状壁画,上面整齐书写着回鹘式蒙古文榜题以及少量的梵文及藏文榜题,截止到目前,这里是世界上发现回鹘式蒙古文榜题最多的一处遗址,它为研究蒙古文字语言发展的历史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由于自然风化和人为破坏,阿尔寨石窟内的很多壁画都已遭到严重损坏,1996年,阿尔寨石窟寺被列为内蒙古自治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又被定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石窟保护迫在眉睫。

蒙古族音乐的活化石

位于鄂尔多斯大草原深处的杭锦旗是个美丽的地方,这里生活的人们传唱着一种成吉思汗时代流传下来的宫廷歌谣——古如歌,堪称“蒙古族音乐的活化石”。然而,古如歌如今也面临着传承断代的问题。

古如歌又称“古如都”,是蒙古语的汉文译音,“古如”在蒙古语里有国度、朝政、大众之意,“都”则是歌曲的意思。古如歌产生于蒙古汗国时期,是蒙古皇室贵族在宫廷举行仪式时演唱的大型歌曲,主要流传于鄂尔多斯杭锦旗黄河沿岸的牧区。

古如歌如同库布齐大沙漠中的红柳,从成吉思汗时代的宫廷里顽强地生存下来,直到1949年前,杭锦旗的王爷府内还有古代宫廷的乐队编制和传唱古如歌的艺人,后来这些艺人散落到草原各处,成为如今古如歌的主要传承人。今年60多岁的庆克勒乌妮尔是杭锦旗最后一位王爷阿拉坦敖其尔的女儿,如今她依然能熟练地演唱十几首古如歌。

古如歌属于长调体裁,其博大肃穆的风格是由其演唱形式决定的。在特定的场合,众人同时以单旋律齐唱式展现粗犷苍劲的长调,气势恢宏,余味悠长。不仅如此,古如歌在结构形式上也非常严谨,演唱中没有多声部出现,先由优美华丽的图日勒格(即众人齐唱)开场,唱腔由四句式曲调构成,节奏自由缓慢,字少腔多,音调高亢,音域宽广,气息悠长,图日勒格后接三首古如歌主歌,主歌采用四行歌词的民间诗歌形式,最后再回到刚健明朗的图日勒格,直至演唱結束。

目前,杭锦旗共搜集整理了111首古如歌,从内容上可分为国政歌曲(即国宴歌曲),以歌颂国政、皇帝、英雄事迹等为主题;家乡歌曲,以赞美家乡壮美山河、感恩父母为主题;草原歌曲,以赞颂草原骏马为主题;佛教歌曲,以歌颂佛祖及其教义为主题。

百岁高龄的古如歌传承人阿木古楞曾带领斯尔吉浩日乐和如乐玛永荣用高亢苍凉的声音演唱了三首古如歌——《河套之花》《歌唱家乡》和《弯弯的月亮》,据说这三首古老的歌谣是成吉思汗时代的国歌,由此可以看出古如歌选材的庄严和崇高。2008年,杭锦旗古如歌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文化部同时命名杭锦旗为“中国古如歌之乡”。

古如歌是活态的蒙古族音乐文化,如今该如何保护这些原生态的古如歌呢?杭锦旗有关部门根据原音、原调、原词的“三原原则”,扎扎实实地做了一些基础工作:一是在民族音像出版社出版蒙、汉对照的《鄂尔多斯长调民歌杭锦古如歌》;二是把111首古如歌全部整理并翻译成汉文;三是在2009年成立杭锦旗古如歌协会;四是搜集复印蒙古国流传的四本古如歌抄本,与杭锦旗古如歌进行比较研究。但由于人力不足、物力有限,古如歌保护力度不大,成效也并不明显。

古老的歌谣如何适应新时代的要求进入市场?如何增加时尚元素,赢得年轻一代的喜爱?如何走出辉煌的金帐宫廷,进入草原淳朴的牧民中间?如何打造古如歌这张杭锦旗最亮的文化名片?这是杭锦旗旗委、旗政府一直思考的课题。在旗委、旗政府的大力推广下,古如歌首先进入了旗内的蒙文学校,但这还是远远不够,应利用新媒体让古如歌进入全国人民的视野,为此,杭锦旗政府与内蒙古电视台合作制作了《杭锦古如歌》专题节目,在内蒙古电视台反复播放,旗政府还投资拍摄电视连续剧《忽必烈大帝》,在电视剧中加入古如歌元素,利用忽必烈的盖世英名传播曾经一度沉寂的古如歌。关于古如歌未来的发展,中国民族博物馆馆长顾群建议:“在充分尊重蒙古族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可运用基地传承、展厅展示、歌舞合璧、文商结缘等方式保护与传承古如歌文化,打造杭锦旗古如歌文化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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