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门:没有摩卡的摩卡港
2019-11-12庄旭娜
南都周刊 2019年9期
庄旭娜
俯瞰摩卡港老城区
摩卡老城中,男人坐在残垣断壁上。
作为咖啡古国。也门摩卡生产的有红酒香、狂野味、干果味、莓果、巧克力等复杂风味的咖啡豆几乎令全世界着迷。几百年前。歐洲人最先喝到的咖啡豆便来自也门摩卡。摩卡咖啡,最早也得名于也门摩卡港。摩卡咖啡的繁荣,也造就了摩卡港的辉煌。
早在15世纪,也门开始将咖啡豆销往欧洲,并在随后的150多年里,成为世界咖啡供应的唯一产地。由于当时整个中东非向外运输业不兴盛,所有的咖啡都要集中到摩卡港,通过摩卡港跨越红海进行出口,因此,连向外输出的非洲咖啡都被统称为摩卡咖啡。摩卡港顺势成为咖啡世界的枢纽。
尽管也门现在仍是顶级咖啡的生产国,出产着世界最独特的咖啡豆,然而与其他国家相比,咖啡产量却不断减少,也门摩卡变得无足轻重。昔日叱咤全球的也门摩卡。沦落为边缘产国,曾经繁荣的摩卡港,也早被新兴港口所替代,光景不再。
而今的也门深陷内战泥潭无法自拔。内有胡塞武装、哈迪政府军与极端组织三方混战,外有伊朗与沙特在此暗中较劲。自2015年年初持续至今的冲突让也门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坏:电力中断,物资短缺,霍乱横行,平民伤亡,人道主义危机频发,彻底倒退回了文明的荒漠中。
在遭受过炮击的摩卡城里,很难找到这个往日阿拉伯半岛最富饶国家的踪迹,目之所及,尽是残破的街道,破落昏暗的房子,迷茫的百姓。在这里,几乎看不到有人喝咖啡,满街是嚼食咖特草提神的人,关于咖啡,仿佛真的成了这个国家一段已经过去的故事。
摩卡城里“咖啡馆”里的常客。
摩老城街头的“露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