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兰 刘景霞 翟睿

情态是系统功能语言学三大元功能中实现人际元功能的主要语义载体。作为构建语篇的重要语法资源，情态在各种类型的语篇中都发挥重要作用。笔者发现，情态在发挥人际意义的同时，在一定语篇中也体现了和谐话语。本文将从情态助动词，情态附加成分以及人际语法隐语三个方面来分析情态词是如何表达生态语言，和谐话语。

1 有关情态

情态意义是许多语言学家、哲学家及逻辑学家长期以来一直探索研究的问题之一。对于情态的研究也是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时代，只不过当时的研究重点是情态的哲学概念。现代语言学家强调从语言本身来探讨语言的功能。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创立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将语言作为一种交际工具进行研究。根据韩礼德的观点，人际意义中存在两个可以对提议和命题进行判断的系统： 一个是情态，另一个是归一性。简单的说，意义的归一性就是对一个命题的判断，只有“是”和“否”。而情态就是存在于‘是和‘否之间的中间地带，这些句子具有非绝对性，它们便是‘情态化句子，或情态句。表达情态的词汇就叫情态意义词。有关情态意义词的分类，Halliday等人认为情态一般是由下列方式来表达： 情态助动词、语气附加成分、人际语法隐语，形容词性谓语、名物化等。本文将选取其中几个方面来分析特金会语料。

2 和谐话语

和谐话语是最近新出现的一种话语。和谐话语分析是在中国语境下提出的，旨在促进人与人之间、人与其他物种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之间的和谐。和谐话语是在生态语言研究下衍生出来的。就话语研究领域，学者们更多地借助批评话语分析的路径、方法和切入点，分析与生态环境有关的话语。对于和谐话语的理解也局限于与自然环境有关的生态和谐。作者认为和谐话语也可用来表示话语所达到的和谐气氛，和谐的人际和社会环境关系。情态作为交际话语中的一种表达方式，合适的选择和使用可以帮助涉话者达到话语意图。本文试图以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中对情态句子的主要表达为指导，以特朗普对特金会所发推文为语料，研究情态意义词所表达的和谐话语。

2.1 从情态助动词中看和谐话语

情态助动词是一种本身有一定的词义，表示说话人的情绪、态度或语气的动词，也涉及讲话者对自己讲话的命题的成功性和有效性所作的判断，在命令中要求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是句子体现情态的一种体现。英语中表示情态意义的动词主要有：could， must， should， shall， ought to，  would，  will，  may ，  must， shall，  need， dare， ought to ， used to.通常在生活中用于表述可能会，必须要，应该是，能够做...之类的推测或请求

在特朗普的推文中： As I said earlier today： Anyone can make war， but only the most courageous can make peace。（20180613，Singapore Summit） 这是特朗普在特金之后发的推文，表示与金正恩相处的很好，赞杨金正恩的勇敢。其中情态词“can”用到两次，表示推测的可能性，也表示主观愿望。给群众传达了协商合作，从而缔造和平的可能性营造了一种向往和谐生活的气氛。同时，情态的使用可以避免把事情绝对化，使信息更容易为听众接受，拉近与人民群众的距离。

2.2 从情态附加成分看和谐话语

功能语法学家把“情态附加成分”分为两种，一种是语气附加成分， 另一种是评注性附加成分。语气附加成分与语气有紧密联系，评注性附加成分同语气的关系不那么紧密，而仅仅是从整体上表达发话人对命题的态度。如：Surprisingly， the doctor has left an address. ‘Surprisingly这样的成分不同于与事件的发生相关的环境信息，而是对所述命题的一种评论，是发话人对所表达的经验意义作出评價， 同样表达了发话人对所述事实的态度和观点。

例：Funny how all of the Pundits that couldn't come close to making a deal or North Korea are now all over the place telling me how to make a deal.（20180423）

这是特朗普在确定参加特金会签订协议之前的一次推特文。‘Funny属于语气附加成分，表示对事件的客观分析与态度，表达了特朗普对国内一些马后炮专家专家的讽刺，也对他们能力不足的批评。通过专家的纸上谈兵和特朗普的实际行动的对比，凸显了特朗普自身在为国家尽心尽力。虽然这条推特有消极的意义，但特朗普传达的是对和平的努力与期待，并期待进一步获得美国群众的支持，想营造和谐的环境。

2.3 人际语法隐语中的和谐话语

发话人有时采用一个小句来表示对另一个小句中的命题的看法或观点，这便是人际语法隐语，或隐语化情态，如： I think 就有probably 之意; I believe 有almost certainly 之意。所以‘I think在这里起到了对命题推测的作用，我们可以用possibly，maybe，likely等情态词汇来代替。

例：I truly believe North Korea has brilliant potential and will be a great economic and financial Nation one day Kim Jong Un agrees with me on this. It will happen！（20180528）

这是特朗普安排美国团队去朝鲜商量与金正恩的会面。该推文中用到‘I truly believe表达了通过与美国协作，朝鲜将会有美好的经济发展的很大的可能性，‘i believe作为情态性话语，避免了表达上的绝对化，朝鲜伟大的经济发展是一个期待，而不是承诺与断言。这也体现了美国总统特朗普个人对朝鲜发展抱有很大信心，进一步向美国人民展现了自己礼貌真诚的外交态度，营造和谐的国际环境。

3 结语

本文对特朗普关于特金会所发推文进行的情态分析，发现其情态句子的使用可以帮助特朗普塑造一个热爱和平，热爱人民的形象。也体现了特朗普维护生态的和谐思想。通过对情态的三个体现方面来分析了情态句除了使所表达命题更客观之外，也体现了特朗普想跟美国群众拉近关系，塑造一个热爱和平的公众形象，营造生态和谐氛围。

本文系三峡大学培优基金立项编号：2019SSPY163。

（作者单位：三峡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