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

乞巧

[唐]林杰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在每个繁星欲坠的深夜，我们总喜欢仰望星空，去探索那个广袤深邃的宇宙。星星闪烁，有可能它的光芒在宇宙中奔跑了几十亿年，然后投射到你的眼中，这是多么神奇而有缘的相遇啊。宇宙的空间太大了，它的浩渺超过了人类想象的边界;宇宙的历史太久了，人类的历程同其相比，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人类靠有限的智慧，想要理解这无限的宇宙显然有点儿力不从心。但是好奇的人类永远没有停止追问：

宇宙有主宰吗？为什么日月星辰井然有序运转不息？

天上有仙人吗？他们在何处躲藏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文曲星下凡吗？他会把文采赋予那些浪漫的诗人吗？

吴刚会疲倦吗？为什么至今还没有砍完那棵桂花树？

嫦娥会后悔吗？她在那个明亮的月亮上感到寂寞吗？

牛郎织女傻吗？他们终身守望就只为七夕的相遇吗？

星空有暗示吗？流星陨落是否在凡间有悲伤的故事？

这些问题在传统的中国社会代代相传，一个孩子会在每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缠在外婆的身旁问个不停。等到他老了，也会面对孙儿的提问，继续讲那些遥远的神话。

从前有一个放牛娃，备受哥哥和嫂嫂的虐待，只有一头老牛是他的朋友。老牛告诉他：等到天上的织女下凡，你和她会有一个美丽的邂逅。于是，牛郎和织女有了世俗的爱情，他们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很幸福。

织女贪恋凡间的快乐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天庭震怒。织女不得不回去，牛郎挑着扁担，带着孩子，借助老牛的法力腾空而起，追赶织女。王母拔下发簪，划出一条银河，把牛郎和织女隔在两岸，永久不能相见。他们的爱情感动了喜鹊，传说中每年农历七月七日，它们用自己的身体搭成桥梁，成全牛郎和织女的相会。

在这一天夜里，无数的少女从闺房走到庭院，把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用纤纤玉指辨识天空中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幻想他们久别相遇。同时她们也会对月穿针，向织女乞求一双灵巧的手，这就是乞巧节的来历。“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这些女孩子在这个夜里只是希望得到一双拿捏针线的巧手吗？她们有没有被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感动呢？她们还有哪些美好的愿望？诗人没有写明，给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责任编辑高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