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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开放的教育与科研环境赋能师生

2019-09-24刘嘉铭吕伊雯张力玮

世界教育信息 2019年16期
关键词:教育教师学生

刘嘉铭 吕伊雯 张力玮

编者按: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在提升一流人才培养与创新能力方面,《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指出,要分类建设一批世界一流高等学校,建立完善的高等学校分类发展政策体系,引导高等学校科学定位、特色发展。在推进高等教育内涵发展方面,《实施方案》指出,要加快“双一流”建设,建设一流本科教育,提升研究生教育水平,完善高等教育质量标准和监测评价体系,提升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与创新服务能力等。

在这一新征程中,中外一流高校互学互鉴具有重要的意义。为此,中国驻芝加哥总领事馆与我刊共同组稿、合作开展“美国一流大学校长访谈录”,内容涵盖“双一流”建设、一流本科教育、创新创业教育、质量标准和评价以及国际化战略等多个议题,以为我国教育现代化建设提供中美高校对话的平台。

此次访谈的对象是芝加哥大学校长司马博(Robert J. Zimmer)。芝加哥大学始建于1890年,是世界顶尖的学术和科研机构之一,始终致力于推动思维创新。其位于海德公园以及世界各地的校区已成为知识的殿堂,吸引着全球优秀学者,使芝加哥大学始终处于挑战和改变世界的思潮之中。芝加哥大学的教育能够给人以挑战传统思维的力量,不断追求思想的原创性。通过核心课程的严谨学习,本科生能够不断拓展看待问题的视角。芝加哥大学的5个学部、6个专业学院、1个本科学院以及格雷厄姆继续教育职业学院,为学生和学者们成长为领袖提供了平台,并使他们接触到诸多被誉为世界顶级思想家的教授。芝加哥大学在科学技术创新方面引领全国,与阿贡国家实验室、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等展开广泛合作。本着对开放式研究的不懈追求,芝加哥大学学者致力于从事跨学科研究,推动各领域的发展,并创造新的研究课题。芝加哥大学的研究成果与理念拥有巨大的影响力,甚至跨越国界,推动了国际对话与讨论,极富创造性的芝加哥大学历届校友们,特别是91位与芝加哥大学结缘的诺贝尔奖得主们便是学校这些特质的集中体现。芝加哥大学一直致力于进行更深入的探索、取得更卓越的进步、解决更宏大的问题,以知识造福人类。

一、益智厚生,

营造有利于创新的科研与教育环境

首先,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芝加哥大学的校训是“益智厚生”(“Crescat scientia,vita excolatur”),请您向我们介绍芝加哥大学把校训融入到教学与科研之中的途径。

司马博:校训讲的是促进知识进步和充实人类生命,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

芝加哥大学自成立以来,一直秉持的一项基本原则包含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推动发展最富有成效的科研环境,以促进知识进步,并以此造福人类;二是推动发展最赋能的教育环境以促进学生对贡献社会的理解和能力。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营造一种环境,在其中我们不断对知识提出质疑和挑战,进行不受约束的、开放的探究,对各种想法进行严谨的测试,对各种假设进行辨识和评估,鼓励和支持能够改变范式的想法(paradigm-shifting thought)。我们相信最强大的科研和教学环境需要质疑而非顺从,需要分析而非空论,需要学术开放而非排斥,需要拥抱复杂而非简单带来的舒适。我们教学生去思考、去挑战,只有当论证经过审查的考验,才去接受。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种类型的环境会产生最具影响力的创新性研究,并且这样的环境让学生在人类不懈努力的领域中成为创新者和原创者。

高等教育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种帮助学生实现自身潜能、扩展自身机会,改变家庭轨迹的途径,并为经济上具有创新性和活力的社会提供基础。通过为学生创新性、批判性思考夯实强大基础,我们给他们提供了实现这些目标的工具。

二、赋能学生,教学不仅仅是知识传授

由约翰·博耶博士撰写的《反思与超越:芝加哥大学发展史》于2015年出版。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芝加哥大学校友杨振宁将其视为“一本关于以本科教育為中心的芝加哥大学历史的书”。通过这本书,我们发现芝加哥大学的通识教育经过多次重组和发展,您可以和我们分享芝加哥大学通识教育的核心价值、重要意义和目标吗?

司马博:芝加哥大学本科教育的发展,像芝加哥大学本身一样,需要从两个方面去理解。一方面是我们一直秉持的价值观和原则,另一方面是保持一种想象力,去探究如何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实现我们的价值观。芝加哥大学的本科教育一直致力于培养令学生终身受益的强大的学术能力和思维习惯。学校一直以来承诺发展本科通识教育,这意味着通过多种形式的探究理解学科的力量和局限,以及怎样运用不同形式的探究解决基本问题。理解多种形式的探究方法需要通过理解多种文化、历史和社会来实现,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理解自己的假设和自己所处的社会。

这种教育方法的目标是丰富学生的生活和个人理解,并赋予他们技能、方法和理性态度,使他们在未来的生活中、在各种各样的职业中取得成功。最近,我们设计了一套完整的活动,旨在帮助学生通过职业规划、实习、其他类型的指导和参与性体验,将这种非常广泛、具有挑战性和严格的教育与他们未来的生活联系起来。

本科学院并不是芝加哥大学的唯一部分,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教育和研究的历史和方法,但始终以严格的探究以及开放和持续的学术挑战为指导。

作为一所世界闻名的研究型大学,芝加哥大学使用何种策略或绩效方式鼓励本科教育发展?

司马博:我们的大多数教师都非常喜欢教本科生,他们非常聪明和投入。我们“学部”(divisions)的教师有义务将本科生的教学作为教学的一部分,而我们的“学部”构成了许多其他大学的文理学院(我们的组织架构中没有文理学院)。并不是“学院”(Schools,有时也被称为“专业学院”)所有教师都有义务教授本科生,但许多教师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有越来越多的专业学院参与本科生的教学项目。

与大多数院校相比,我们整体对教师的教学工作量期望值(无论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相对低一些,因为我们希望教师们通过研究作出重大贡献。此外,参与研究活动对我们的学生(包括本科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鼓励教师们开展教学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文化。当教学反映了知识投入、挑战以及传授知识技能和思维习惯时,其对教师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仅仅是“传递知识”。因此,芝加哥大学的整体教育方法都在鼓励教师教授本科生。

我还清晰地记得这样一个例子,是一位哲学教师几天前告诉我的。在这位教师的课程结束时,他告诉所有学生,如果有人这门课的成绩是A,他就可以选择再写一篇论文,当然是不计分数的,教授会提前和他们讨论,然后查阅论文并提供修改意见。这对教师和学生来说都是额外的工作,双方完全是自愿的,任何学生都不会因此而获得学分。但有数位学生接受了他的邀请。我所指的就是这种文化。

三、突破学科局限,

助力跨学科科研与教学发展

请您和我们分享一下芝加哥大学在保持其世界一流大学地位方面所采取的战略和措施。

司马博:在任何领域保持学术卓越的关键是吸引最优秀的学者,并赋予他们学术自由,让他们在这一领域做最具原创性、想象力和影响力的工作,为他们提供所需资源和基础设施,以推进他们的研究。此外,他们还需要绝对的学术诚信、高质量的学生,以及充满知识挑战和高标准的环境。芝加哥大学以学术严谨和支持开创性研究而吸引着各领域的顶尖学者,同时顶尖学者之间跨学科的合作机会对学者来说也颇具吸引力。我们与芝加哥大学长期代管的两个美国国家实验室——阿贡国家实验室(Argonne National Laboratory)、费米实验室(Fermilab),及海洋生物学实验室(Marine Biological Laboratory)的联系,也为我们的学者提供了许多在其他机构无法获得的专业知识和资源。

芝加哥大学早就认识到现有学科的优势与局限。因此,除了增强各学科的实力,学校多年前便设立了多学科中心和研究所。这些中心可以提供更强大的研究主题,同时提升各学科领域的工作,因为这些中心可以吸引一群想要理解自己的学科如何与其他学科互动以解决重要问题的教师。

在费米领导的实验中,世界上第一座核反应堆“Chicago Pile-1(CP-1)”在芝加哥大学建成,开启了原子能时代。与阿贡国家实验室和费米实验室的深入合作巩固了芝加哥大学自然科学研究在世界上的重要地位。芝加哥大学实施哪些有利的政策和措施来支持教师进行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在研发转化方面,您能否和我们分享一下芝加哥大学的最佳实践?

司马博:我们支持每一位教师进行其力所能及的最强大和最引人注目的研究,然后支持他们看到这项研究在其追求的方向上所能产生的最大影响。大多数情况下,这仅涉及出版、讲座、会议和研讨会。在一些特定情况下,特别是与政策有关的工作,可能涉及与政府和非营利组织的项目。正如人们在许多科学和工程领域所看到的,最大的影响可能涉及研究成果的商业化。最近一个重要的进展是我们成立的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Polsky Center for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它最初是我们的布斯商学院(Booth School of Business)为其对创业感兴趣的MBA学生设置的一个非常成功的项目。如今,我们成功地将波尔斯基中心扩展为整个大学的创新中心,将布斯商学院的技能、专业知识和经验带到与我们的理工科学院和院系的合作之中。此外,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还将作为创新资源为阿贡国家实验室和费米实验室服务。

当我们谈到芝加哥大学,首先想到的是著名的“芝加哥学派”和诸多诺贝尔奖得主。芝加哥大学的伟大在于这里汇集着许多思想家,不断萌生新的思考。芝加哥大学是如何吸引和聘请到世界范围内的教学和科研人才的?芝加哥大学为教师们准备了怎样的评价体系和激励政策?

司马博:这一问题的关键是不断地挑战现有的知识。没人能拿到通行证。诺贝尔奖得主的想法也受到挑战,和研究生一样。这创造了一种环境,人们可以完全自由地探索各种想法,但也确保这些想法被严格地检验。这种文化是要重新理解潜在的假设,并对其进行评估,从而启用定义新范式的工作。我们欢迎所有的想法,但随后它们将受到挑战、考验和讨论。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而每个人的想法都会在这个环境中变得更好、更坚定、更广阔、更严谨。在某种意义上,评估是持续的,但它是基于对想法及其优点的评估。

四、重视决策依据,

采用分布式权威与问责制的内部治理模式

在大学和学院两级管理体制下,您能否与我们中国的校长分享一下您在大学治理方面的经验和面临的挑战?如何界定这两级管理体制下的权力、责任和利益?

司马博:芝加哥大学的运作原则是分布式权威(distributed authority)加上问责制(accountability)。例如,在招聘或晋升一名物理教授时,我们认识到,最有能力做出正确和最明智决定的群体是物理教师。因此,尊重他们的判断,才是为大学做出最好决策的途径。另一方面,他们对其为院长和教务长提出的决策和建议负责,院系需要向院长和教务长证明他们出色完成了工作。

在另一个层面上,制定大学的高水平預算是教务长的工作,他必须确保大学的开支符合校长与教务长、院长和董事会协商确定的高层战略重点。最终,要从能做出最好决策的人那里检验决策,确保这项决策适用于整个学校,并且决策者是可以负责任的。

五、聚焦创新创业与能力建设,

服务本地与全球发展

服务社会是大学重要任务之一。您能和我们分享芝加哥大学在这方面的经验和实践吗?

司马博:自芝加哥大学成立以来,公民参与一直是大学精神的一部分,当然也是过去十年我们特别关注的一个领域。芝加哥大学位于芝加哥市的中心地带,我们投身于建设一个拥有积极创新环境的芝加哥,从而刺激经济,吸引人才,创建企业,同时积极参与到政府机构、社区组织、非营利组织的工作之中,解决我们城市中最弱势群体所面临的问题。后一项工作为其他城市以及联邦和州政府处理这些基本社会问题提供了参考。此外,我们还有几个由社区成员、政府机构、非营利组织发起的加强组织能力建设的新项目——通过广泛的培训使组织的能力建设更具成效。

类似的方法也扩展到芝加哥大学国际化进程所及的地区。例如,香港赛马会的创新计划是由布斯商学院Rustandy社会部门创新中心运作的,他们正在建立一个社会创新创业平台去支持香港本土企业、大学和社会服务部门的跨界合作。另一个例子是芝加哥大学的Tata发展中心,立足印度,针对其面临的最严峻挑战,与当地政府合作开展研究,这些挑战包括污染、城市发展和行业监管。他们同政府合作,根据研究成果提出的建议,制定了大规模的实施计划。

芝加哥大学致力于创新创业。学校如何开展创业教育,加强创业人才的培养?贵校开展创业教育有哪些优势?

司马博:芝加哥大学的创业课程可以追溯到1998年,当时在现在的芝加哥布斯商学院开设了第一门创业课程。如今,学校提供了广泛的创业课程,将金融、经济学和战略相关的基础知识与创新的实践性学习相结合。企业家精神是我们MBA学生的首要关注点,我们还通过Rustandy社会部门(social sector)创新中心开发了一门关于社会部门企业家精神的课程。加强对创业教育的关注,使大学社区能够更直接地与周边社区和产业界接触,扩大了我们“以应用为基础”的研究和工作的范围。

然而,这所大学的创新和创业课程既服务于商学院的学生——例如,学院新创业挑战赛(College New Challenge)针对的是本科生,也有许多教育机会针对的是芝加哥南部的社区成员。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除了提供创业教育,还开展很多活动,与我们的研究人员共同监督技术商业化、知识产权工作,并承担了早期大学社区创业企业的孵化器和加速器的职能。

在拓展应用科学领域工作的同时,我们正在继续加强对创业和创新的关注。我们许多科学领域的教师都与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紧密合作,根据他们的研究成果建立公司。这些以研究为基础的投资活动是大学对其教师的另一种支持方式,使教师能够寻求其工作的最大影响力,同时对整个社会作出贡献。

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正致力于扩大其在大湾区的影响力,并于2019年夏季在香港设立一名专职工作人员,为EMBA学生、校友和当地社区开发项目。波尔斯基创新创业中心还在探索与香港中文大学和数码港(Cyberport)等本地机构建立合作关系。我们希望与中国同事继续努力,建立更多的伙伴关系。

六、一如既往,坚持与中国的双向交流

芝加哥大学已经建立了7个海外的校区和中心,您能简要介绍一下芝加哥大学的全球发展战略吗?

司马博:我们对全球参与的承诺是强有力且坚定不移的,包括以下原因。第一,世界各地都在不断发展,我们的师生能够积极的理解这些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这需要在国外度过一段时间,建立与海外的关系,并把这些见解带回芝加哥。第二,有一些问题是真正全球性的,没有全球参与是无法解决的。作为一个希望解决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问题的机构,这种参与是必不可少的。气候变化、能源、移民、经济发展、城市化等问题就是例证,当然还有更多。第三,了解不同的文化、历史和当今社会至关重要,它们可能与你预先的设想是不同的。这可以使你更好地了解国外的世界,也可以更好地理解自身的文化、历史、社会和设想。从学术、国际关系和个人成长的角度来看,这一點很重要。第四,作为一个致力于吸引全球最具天赋和想象力的人才的机构,海外参与至关重要。第五,我们不仅希望我们的师生出国交流并建立有意义和持久的合作关系,而且也想让海外师生来到芝加哥,在这里他们可以受益于校园浓厚的学术氛围,并且为其作出贡献。

亚洲快速的发展,尤其是中国和印度,已经在过去10年内使得亚洲成为我们重点关注的地区。我们在中国和印度的机构大大提高了我们发展和培养具有高价值和影响力合作关系的能力。

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下贵校在国际化方面的成功经验吗?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又是什么?

司马博:我们有4种非常成功的教育倡议。第一,学生能够在芝加哥参与我们遍布全球各地的课程。在本科教育层次,最成功的一组课程是《世界文明》,学生和教师一起完成他们的“文明探索”,这是我们本科生必修的核心教育课程的一部分。第二,布斯商学院在香港和伦敦提供高管MBA课程,由芝加哥大学本校的教师专程去授课。第三,虽然我们只提供芝加哥大学本校颁发的学位,但我们在北京、香港、德里和巴黎的项目吸引了许多当地的师生共同参与。第四,我们持续招收国际学生到芝加哥大学校本部的项目中。尽管许多其他学校的国际生申请数量有所下降,但我们的国际申请人数(包括中国)持续攀升。我们会坚持不懈地实践这些做法,做好这些项目。

您如何看待当前芝加哥大学和中国的教育合作关系?未来有何展望与计划?

司马博:芝加哥大学一直以来通过教育和研究合作与中国开展双向交流,今后也将继续保持这种交流。芝加哥大学的文化是重视有力度的思想而不论其出身,我们为芝加哥大学的学者和他们的中国同行共同探索思想和方法寻求机会并给予鼓励。通过促进持续而复杂的跨文化和跨学科对话,我们帮助大学社区和那些参与其中的人在他们的学术领域和他们自己的社区中发展更为贴切和开放的方法。

我仅举几个例子介绍一下在过去几年中与中国建立的一些富有成效的合作伙伴关系:芝加哥大学社会服务管理学院最近与北京大学和香港理工大学建立了三方合作关系,重点支持中国不断发展的社会工作领域,并从社会角度研究大规模人口和地理变化的影响;2018年夏季,芝加哥大学开始实施一项计算机科学系学生暑期研究奖学金计划,中国学生到芝加哥进行为期8周的教育项目学习,包括与顶尖计算机科学教师一起研究数据库项目、系统、机器学习、安全和数据科学;自2009年以来,医学系的兰斯洛·谢尔(Renslow Sherer)教授与武汉大学开展了一项联合项目,重点是改革武汉大学医学院的课程和教学法,以及帮助开展住院医师培训项目,该项目还促成了两个机构之间的多个合作研究项目。

这些伙伴关系在任何一方都不是排他的;也没有限制我们的教员在其他地方的工作范围。相反,这些合作伙伴领导层特别关注的领域将为能应用于中国和世界其他地方的研究工作提供强大的教育支持。

这些伙伴关系还有助于建立一个大学范围的学术网络平台,从而促进我们与这些地区的学术交流,其范围超出了实体所能提供的。这一点尤其适用于我们在香港的新校区,香港作为一个国际枢纽,使我们能够与活跃的大湾区及东亚地区的院校建立更深入的战略联系。

我们在北京、德里和香港三管齐下的做法,为真正的泛亚洲影响力奠定了基础,使芝加哥大学与其他学校区别开来。

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期待发挥北京中心和香港校区的作用,提升我们在中国的参与度,加强与中国学者、商业领袖和机构的合作。

编辑 徐玲玲  校对 王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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