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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暧昧

2019-09-10李亚伟

现代艺术 2019年5期
关键词:田亮个展男女

李亚伟

不知所终,但有光——田亮油画作品展

开幕时间:2019年4月20日(星期六)下午3:00

展览时间:2019年4月20日—2019年5月10日

展览地址:大观美术馆(成都市高新区环球中心E2-6-610)

田  亮

生于四川内江,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2003年以来执教四川师范大学。

2002年《鹰的传说》入选重庆首届油画展(重庆美术馆),2004年《桃花沟》入选四川省美展(四川美术馆),2006年成都春季沙龙展览(川大美术馆),2007年动物狂欢节·中国新锐艺术家邀请展(川大美术馆),中国民族艺术精神的当代语言探索学术展(成都美术馆),“新中国,新力量”挪威中国当代艺术邀请展(挪威奥斯陆),“截点——当代艺术的中国形象”绘画邀请展(重庆三峡博物馆),“相对安全”个展(上海菲籽画廊),“此刻,他时”个展(北京食堂空间),2008年“草根——国际”春季艺术沙龙(成都国际会展中心),“一次性早晨”个展 (成都A4画廊),“震·撼——面对自然的力量”专题学术邀请展 (成都蓝色空间画廊),《情爱伦理》个展(广州如意画廊),2010年“审美新起点”艺术邀请展(成都岁月画廊),2011年“艺术成都”首届美术作品邀请展(成都岁月艺术馆),2012年“延外之意” 当代艺术作品邀请(成都岁月艺术馆),2013年“丰域西南——吾土吾民油画邀请展”(广西美术馆),楚风蜀韵油画邀请展(北京乡村艺术馆),2015年巴蜀画派实力派油画家邀请展(成都画院),2017年田亮个人艺术画展(成都WM画廊),2018年“天府百年美術文献展”,大观美术馆(成都),“画廊协会年度艺术机构提名展”大观美术馆(成都),2019天府美术年度作品邀请展(四川香迪美术馆)。

“当你看着我画的那些形象而认为我在画历史,错了,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历史题材的画家。我画的是演义,是艺术的,不是真实的历史事件。就像是《三国志》与《三国演义》之间的区别。所以我把历史人物、场景会画成与现实密切关联的样子(打麻将,吃火锅,喝啤酒,穿时装)。当你看到我那些隐藏在线条背后,在各种关系虚实掩映在反反复复的重叠中透露出来的真实时,在特定心理的启发下有了阅读愿望,在逻辑的支持下有了审美的快乐,当然,这才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饕餮盛宴,我这样的画家和其他画家不一样的地方,我更关心也愿意去表达看不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两句话说不清又想说清楚,渐渐的就写成了小说,一两天没画完,越画越多,越画越有劲,于是就画了七、八年,十来年,时间于是就赋予了我的作品生命。

我的绘画有两条线索,一条是明的,显而易见的,是我画中的形象及产生的情节联想,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一条是暗的,掩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一些抽象的线条交织的另一个隐秘的世界,表面是真相吗?还是隐密的是真相?到底有没有、是不是真相呢?我说不清楚,但我会以探寻某种真相为己任。所以,我选择了我画《游园惊梦》系列的作品,有的是关于历史上一些著名的故事,比如说《竹林七贤》《鸿门宴》等等,我再次将历史和现实之间连接起来,试图加强我显性画面与隐性画面之间的逻辑关系,我的画其实是我对现实世界的反映,我所描绘的对象是实在的人性的,是具体的,是我对这个时代的我对人性最真实的反应。”

——田亮

田亮的画总像没睡醒似的。初见田亮的画,我被那匹马触动到了。一匹白驹入梦来。那一定是艺术家把白驹比作自己,一个忽近忽远,忽清晰、忽朦胧的自己。

田亮的人物不如动物洒脱,男男女女被许多丝丝绕绕纠缠着,他们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凝结在一个已发事件的某个点,仿佛因为艺术家突兀的闯入而定格,不如那只马来去无踪。人物是田亮很重要的一个主题,因为他不止对人与人,也对人与神的爱恨充满了疑问和表达的欲望。然而精神世界是抽象无形的,我的眼睛在画面上寻找着,没有结局。画家的眼睛也在画面上寻找。他是永远不知所终的提问者,寻找者……常常把许多年前的画布找出来涂抹一遍又一遍。层层叠叠的颜色是画面自身的诚实陈述,观者和创作者寻找的目光重叠在画面上。

田亮胆子大,常常换风格和手法,题材,媒介他都常常换,但是不是随波逐流的那种换法,是因为画家心里常常被一些表达欲和问题困扰着,好奇着…… 作为一个中年成熟画家,他的画面有一种动人的天真和少年心性;那种不是很自识,坦率自我的表达在第一次工作室拜访就打动了我。

田亮作品中所描绘的那些男女情爱,那些展现色诱、调戏、折腾和暧昧的,都是生活中普通的男女,是碰得见遇得着对得上手的街巷里的普通当事人,画面也少有“批判”、“拒绝”等社会化“载道”姿态。田亮似乎很清楚,批量出现先锋符号和前卫观念的情形已然远去,重挖基础、另寻方向是他们这一代艺术家们必须扛在肩上的重活累活。

其实,田亮他们这拨艺术家里,清醒点的,有一部分已经在创作中选择了重新入世或者某种向度的回归。田亮是这些人中较早厘清了“画什么”“怎么画”并找到了自己创作路线图的独特的一个,比如,他所使用的绘画语言和处理手法基本是油画——水墨——西方——东方的融合转换。通过这种方式,田亮把观念解散,把细节打破,将它们植入了普通社会生活,之后,又让它们重新喘着气回到画面。这样干活儿很累,看上去是直接表现,但又形而下,画面浓重,仿佛不得不习染上了生活中的重口味。不过,对田亮来说,反正观念、符号等已经很难盘活,诗意创造的好时光已如白驹过隙消失于他工作室的窗外,面对这局面,聪明的人必须选择冷静面对和独立思考,并且,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创作语言。我认为,田亮像文学家那样,他差不多选择了有点类似随笔的语言。

田亮自己坦承:生活中,画人最生动,画男女,更吸引人。问题是,画男女,必须是男女两人搞在一起才有盐有味,才最容易让观者踏实和服气,田亮重口味,确实这么干了,但就读者或观众而言,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难解的问题:他的那些男女搞在一起的画面,我们很难看出快活,也感觉不到刺激,我们曾经留着口水看过的明清春宫图——那挑战男人裤裆工艺的生鲜劲儿几乎缺席,以至于画面上的男女在什么情绪背景下搞在一起的,我们不得而知,而且,既然是男女的爱和性,必然有某些细节或某种线索让一些生鲜观众或读者——感觉到小小的叹为观止,但是说实话,爱和性被田亮直接表现出来了,让人感叹的那一亩三分地却没有出现,真的,最多只有一点轮廓,好像圈起来变成了田亮的自留地,他不把自己的私有财产展现出来,说起来是不对的,所以,我怀疑,田亮是不是在玩某种矛盾把戏。

矛盾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要现象,比如说男欢女爱,有时候爱多一点,有时候性多一点,有时候爱和性都很少——是的,我们承认,像西门庆和潘金莲那样一拍即合的情形也不多。可是,不知田亮是否故意,或者因为技术或手法的缘故,用不着表现出来,总之,他把爱和性的幸福情形在画面上表现出来后,却始终处理得迟疑不决或模棱两可。

当然,田亮作品里,田亮本人绝对不是主角,他像是社会或市场的观察者,并且,在油画和水墨之间玩着把戏——当然,不仅仅是把戏——它已经让画面自己说出了笔墨的想法。可以说,田亮的绘画有很强的个人体验,很强的充满矛盾的生命体验,但他把自己有效地隐藏起来了。这种隐藏,加强了读者或观众的加入和参与效果,很明显,质询我们当下的世界观、我们目前的精神出路,用不着画家本人说出来,这属于高招。

在当今艺术界,建立个人风格标识相当重要,风格标识是让人快速感受和接纳的快捷方式,是一种精神上的快递。如果一个艺术家创立风格标识不成功,其创作往往得不到重视。田亮的作品既感官又观念,诗意暗藏又映射现实,用他对生活的思考将我们急功近利的短期目标进行了暗中置换,用东方文化记忆衔接了当代主流的艺术语言——主流语言是什么呢?主流语言不是冲击过我们的那些响当当的思想和观念,是冲击之后我们看到的某种个场,田亮正在现场,值得我们关注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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