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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私藏文物捐给了国家

2019-09-10李洪源

华声文萃 2019年2期
关键词:故宫博物院敦煌文物

李洪源

据不完全统计,自1949年以来,全国各地博物馆接收的捐献文物达40余万件(套)。其中,故宫博物院接收捐赠文物3万多件,捐献者超700人次。大量的捐献文物早已成为全国各地博物馆藏品的重要组成部分。

孙瀛洲:为文物而生

孙瀛洲(1893-1966),河北冀县人。1906年来到北京,曾先后在多家古玩店做学徒、伙计。1923年在北京东四南大街开办了自己的古玩店“敦华斋”。他经常亲自到各地寻访收购,由于为人诚实随和,给价公道,行里人都愿意与之打交道,因此收集了大量珍贵的瓷器。

1950年,为支援抗美援朝,孙瀛洲捐出一批珍贵文物义卖,将筹款悉数捐献给国家。1956年起,孙瀛洲陆续将自己精心收集珍藏的祖国文化遗产,各类文物精品3000多件,捐献给故宫博物院。仅陶瓷一项就有2000件之多。其中明成化斗彩三秋杯等25件瓷器被定为一级文物。

孙瀛洲的女儿孙文冬后来回忆说:尽管当年父亲私藏丰厚不可想象,但是家里的生活却非常简朴,她冬天戴的手套都是母亲用袜筒改制的。可是,为了收购绝世珍品成化斗彩三秋杯,父亲一掷就是40根金条。

当年,孙瀛洲敞开自己的“宝库”,对上门登记所捐献文物的人们说:“只要你们看上的东西随便拿,越多越好,剩下来的破烂我留着。”

孙瀛洲是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被聘为故宫博物院的顾问后,他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陶瓷藏品,如鱼得水。他曾说:“活到60多岁,没想到还能为人民做一点事,内心是很乐意接受这一工作,并愿意把我几十年在文物认识上的一点经验贡献给祖国的文化事业。”

商承祚:“独乐莫如众乐”

商承祚(1902—1991),字锡永,祖籍辽宁铁岭。商承祚曾任国立东南大学讲师,国立中山大学、齐鲁大学、重庆大学、重庆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教授。他致力于青铜器及其铭文的收集与研究。《十二家吉金图录》,可谓其金文研究的代表作。他在战国文字和秦汉文字的领域,著书良多,其中《石刻篆文编》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石刻篆文字典。

1938年,日军飞机频现长沙轰炸。商承祚冒着战火抢救性挖掘楚古墓,获得一批文物,其中包括一面珍贵的战国铜镜。1942年,为了不让文物落入日军之手,他再次返回长沙,在8个月的时间里购得一批战国到汉代的各类文物,历尽艰辛,将其转移到安全地带。

商承祚在晚年主张“藏宝与国,实惠于民”“独乐莫如众乐”。从1964年开始,他陆续将家藏的商代青铜钺、唐代《大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等1000多件文物无偿捐赠给国家,其中属国家一、二级的文物超过60%。商家后人继承商承祚的遗志,向国家无偿捐赠了多件文物。

周叔弢:唯留书香沁后人

周叔弢(1891—1984),安徽省建德县(今东至县)人,曾是我国北方民族工业的代表人物。周叔弢受父親喜好藏书的影响,他很早就养成了买书、藏书的习惯。

1917年一个偶然机会,周叔弢买到“天禄琳琅”旧藏的宋本《寒山子集》,此书来自清皇宫最重要的善本书库。嘉庆二年(1797年)昭仁殿失火后,“天禄琳琅”藏书只剩下了600多部,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周叔弢得书后,兴奋异常。从此,他集毕生精力搜购善本图书和金石文物,并进行了大量的考证、校勘、题跋、影印等工作。

在抢救文物过程中,敦煌书简是一项重要内容。清朝末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来到敦煌,以低价买走大量敦煌书简,大部分运往巴黎,小部分运到北京。由于书简上的许多字认不出,要请中国专家解读与鉴定,导致敦煌书简大案被揭穿。清王朝既不敢抗议,又不敢追回,只有下令将残余的敦煌书简由押运官押到北京进行保管。这一车残余的敦煌书简来到北京后,被学部大臣及其亲友一分了之。这些人的后人想把这些书简卖了换钱。周叔弢倾尽全力收购。后来,周叔弢将抢救的敦煌书简全部捐给天津市艺术博物馆,成为镇馆之宝。

1952年,周叔弢又将自己所藏的精品——宋元明刻抄校本共计715种2672册,捐给北京图书馆。(摘自《文史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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