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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寓言·外一则)

2019-09-10石飞

杂文月刊 2019年12期
关键词:把柄枣红马生蛋

石飞

运输队的枣红马积极实干,工作出色,在全队盖了帽。驮货,同伴们驮80斤,他驮120斤。拉车,同伴们拉1000斤,他拉1500斤。

枣红马有个业余爱好,喜欢跑步,一有空就练,从不间断,并且荣获过马类运动会金牌。

尽管枣红马工作是一流的,颁奖评优却从来没有他的份儿。众口一词,说他不务正业,工作不安心,并且都拿他的金牌说事,金牌成了枣红马懈怠工作的证据和把柄。

季季如此,年年如此,枣红马终于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气向领导鸣不平:

“我跑步是业余爱好,从来没有因为跑步耽误过工作……”

运输队的驴队长打量一眼枣红马,皮笑肉不笑地说:

“业余爱好也是要精力的,这说明,你并没有把全部精力用在本职工作上,你只有放弃业余爱好,才会全身心地投入本职工作。”

枣红马听了驴头儿的扯淡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在心里自我宽慰道:

“既然业余爱好被当成了把柄,谁爱怎么抓就怎么抓好了,反正我绝不放弃。”

枣红马卓越的长跑、短跑成绩引起了马总督的重视,他被提拔为马类运动委员会主任,终于离开了驴头儿把持的运输队。

“王八蛋”的由来

老雌龟在河滩上扒好了洞穴,刚把5个蛋产到里面,还没来及埋上土,骤然大雨倾盆,把她的宝贝蛋全部冲到了河水中。老雌龟在水中摸了又摸,蹚了又蹚,从东岸找到西岸,又从西岸找到东岸,不知寻了多少遍,始终两手空空。

又寻摸了一夜,还是白忙呼,最后老雌龟绝望了,趴在河水边悲悲凄凄地呜咽。这时候,虾王经过这里,看到老雌龟悲伤的样子,怜悯地问道:

“老龟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老雌龟把不幸给虾王叙说一遍,然后苦苦乞求道:

“虾族兴旺,请您发动子孙帮帮忙吧,若能替我把宝贝疙瘩如数找回来,我给您800元酬金。”

虾王十分自信,笑嘻嘻地大打包票,说:

“本王子孙遍布水域,只要是丢到江河湖海里的东西,没有我们寻不到的,你就把800元酬金准备好吧!”

“若是找不回来怎么办?”老雌龟把头伸出老远,小眼睛滴溜转,诡秘地问,“为信用起见,你要先交给我800元保证金。”

虾王鄙夷地瞅一眼老雌龟,勉强地答应道:“也好!”当即给老雌龟递上800元,然后便潜入水底招呼喽啰寻找龟蛋去了。

没要多大工夫,虾王及其子孙们就把5个龟蛋拥到水边,交给了老雌龟。老雌龟把蛋推进洞,盖上土,趴在旁边乐滋滋地瞅着。虾王见老雌龟不提酬金的事,很不高兴,把两只钳子高高伸出水面,气呼呼地嚷道:

“快拿酬金来,怎么不提酬金了呢?”

老雌龟把800元往水边一甩:“给,拿去吧!”虾王一看,这是自己事先交的保证金,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

“这是我给的保证金,还有800元酬金哩!”

老雌龟只顾望着那洞中的宝贝蛋嘻笑,爱理不理地说:

“一笔清,全在里面了,滚远点,老娘嫌烦!”

虾王及其子孫上不了岸,只能在水中没完没了地叫骂:

“老雌龟,望蛋贼,瞅出小龟都是贼……”

这个故事传开以后,便衍生出了一句诅咒奸诈无信之徒的狠话:“王(望)八蛋”!

【附注:乌龟繁衍,生蛋不焐,而是埋在土中由日照自行孵出稚龟。坊间的“龟瞅蛋”之说也是这个意思。其生蛋后藏于土中,只在一旁远远地望着,“八七”一过即可孵出稚龟。故而,人们也将乌龟称之为“望八”,谐音为“王八”。“龟瞅蛋”,即“望八蛋”(王八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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