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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白蛇:缘起》中的双重神话

2019-09-10王丽萍魏圣兰

文化产业 2019年2期
关键词:国师白蛇矩形

◎王丽萍 魏圣兰

(湖南工业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湖南 株洲 412007)

经典传说《白蛇传》的影视改编作品最早可以追溯到1926年由上海天一电影公司出品的《义妖白蛇传》,截至目前,由传说改编而成的影视作品已近二十余部。赵雅芝版的歌舞片《新白娘子传奇》是目前为止重播最多的版本,基本依据传说改编,篷船借伞、白娘子盗灵芝仙草、水漫金山、断桥、雷峰塔、许仙之子仕林祭塔等情节点都高度还原传说。无论是传说本身还是最广为流传的影视作品《新白娘子传奇》,其本质都是探讨了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展示了社会层面的神话故事,表达了人民对自由恋爱的赞美向往和对封建专制势力压迫的反抗。2019年上映的动画电影《白蛇:缘起》作为《白蛇传》的前传,在创作中没有受缚于古代传说的既定框架,增设了白蛇失忆的特殊情节,通过主角历经磨难、善恶转化并最终找回记忆的遭遇,深入刻画主角不懈追求的品格。同时影片新增了具有现代元素的人物和角色,运用唯美和富于科技感的现代技术手段,力图用符合现代人观影口味的“神话”呈现中华民族人民在久远的童年时期情感丰富、活泼多样的群像。观影《白蛇:缘起》,我们关注的不只是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更会不自觉地牵挂主角的命运、际遇和情感,究其原因,主要是双重神话的表现手法引人入胜。

一、格雷马斯的动素模型和“意义矩形”

弗拉基米尔·普罗普通过对俄罗斯民间故事的具体研究发现,尽管俄罗斯民间故事的数量极多,故事情节千变万化,人物设置上更是丰富多彩,但是其中却存在着一些基本的、始终不变的元素,他通过对这些元素的归纳总结整理出了七种“行动范畴”。著名语言符号结构和神话学家格雷马斯在普罗普的研究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修正和深化,将普罗普的七种行动范畴概括为三组、六个动素,它们分别是主体/客体、发出者/接受者、敌手/帮手[1]。格雷马斯的动素模型(也称行动元模型)为叙事分析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共时性模型,极大地方便了文学(影视)作品的叙事结构分析。

格雷马斯还在列维·斯特劳斯关于古希腊神话研究的基础上,推演出了他关于“意义矩形”的范式。“意义矩形”的范式包含两组二项对立式,分别为A/B、-A/-B,如图1(“意义矩形”图)。格雷马斯将话语结构分为三个层面:深层结构(Structure Profonde)、表层结构(Structure Superficielle)、外显结构(Structure De Manifestation)。其中决定社会或个人本质的存在方式是深层结构。换言之,深层结构也就是所有符号产品的生存条件。同时,由于该结构的基本组成成分还具有可被定义的逻辑性,所以格雷马斯最后得到了意义在深层结构上生成的模型:“符号学方阵”(意义矩形)[2]。

影片《白蛇:缘起》来源于传说,用格雷马斯的动素模型对其进行叙事学分析十分合适,同时影片中具有多重明确的对立关系,运用“意义矩形”范式可以很清晰地分析其所呈现的双重神话。

图1 “意义矩形”图

二、社会神话:英雄拯救“元社会”

影片《白蛇:缘起》使用个人与社会关系、个体自身成长这两条或明或暗、互相交织的创作主线,用两个故事、两种意义结构的互相补充,给观众展示了双重神话,探讨了人与社会,以及自我与蜕变的关系。首先我们运用“意义矩形”范式,即明显的对立关系,来分析推动影片故事情节发展的明线。

(一)人与妖的矛盾

影片中,呈最明显的对立关系是人与妖。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有人与妖正邪不两立的说法,这部影片中的人与妖一度处于势不两立的状态,这与最早把《白蛇传》成型故事记录下来的明末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中所呈现的人物关系相符合。在《警世通言》中,当白蛇露出异象时,许仙便向法海求助,借来一钵盂,罩住了白娘子和小青。许仙作为人,发现自己的娘子有异于常人之处,并最终发现其娘子为妖时,采取的措施是请求法海和尚的帮助,将其妻收服。由此可见,无论后世对最原始的传说如何增减或修改情节,但是人与妖对立的状态始终存在,哪怕温婉端庄如赵雅芝在《新白娘子传奇》中扮演的白蛇,也是刻意将“妖身”隐瞒于世人,直至修炼成仙才被世人认同。

在《白蛇:缘起》中,人与妖的对立更为清晰,影片伊始即附旁白:“晚唐末年,天下将乱,妖魔鬼怪,出没人间。”只此一句,就点出了人与妖势不两立的矛盾,当国师逼迫百姓捕蛇时,剧中小孩嬉笑玩闹时嘴里嚷着“我是妖怪,我要吃了你”,再次明示了人/国师与妖/蛇妖势不两立的局面。依据“意义矩形”范式,可以对影片勾画出人与妖对立的矩形图,影片中“人”作为正面的存在,可放置在图A位置,而与之相对应的妖放在B的位置,另一对二项对立式则是非人(-A)/非妖(-B),如图2所示:

图2 人与妖对立的矩形图

“人”(A)包括捕蛇村的村民和国师,妖(B)是指蛇族。白蛇也属蛇族,但因其身份特殊,且后期与蛇族决裂,需单独列出;阿宣在影片中前期是人,后半部分转化成了妖,他既属于人又属于妖,可置于人与妖的居中位置;纸片人和法器都没有生命力,属于法术,掌握在谁的手里就为谁所用,可置于非人非妖的居中位置。上图较为清晰地展现了影片中的人物关系,其中最大的矛盾对立体是作为人的村民和国师与作为妖的白蛇和蛇族,可以简化为国师与蛇族/白蛇、村民与蛇族。

影片开场讲述了白蛇与国师的矛盾,国师命令手下大肆捕蛇以促进修炼,白蛇化作人形受命去刺杀国师,这是影片前期的第一重矛盾:蛇族/白蛇与国师的矛盾;紧接着,白蛇受伤失忆,被捕蛇村的村民救起,众蛇妖误认为白蛇背叛蛇族投靠人类,预备对人类发起进攻,这是影片的第二重矛盾:蛇族与村民的矛盾。第二重矛盾既表明了蛇族与人类的对立,也为白蛇最终会与蛇族分裂、转而与人类成为统一战线做了铺垫。不过,前两重矛盾只能作为白蛇为了蛇族的生存而去刺杀国师这一情节线的支撑,如果仅有这两重矛盾,便不足以构成风诡云谲的故事,因此影片中还增设了其它矛盾。

(二)压迫与反抗的矛盾

影片描述国师和蛇族都对村民进行着长期的压迫,村民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反抗,其中重点突出了村民阿宣的个人英雄主义行为。他首先协助青白两蛇对抗国师,接着帮助村民打退蛇族,最终帮助白蛇灭了蛇王,其行为促使村民最后接纳了化为“妖”身的自己和白蛇。这是影片的第三重矛盾,简言之为村民/阿宣与国师和蛇族/蛇王的矛盾。影片的第四重矛盾在于白蛇与国师以及蛇族/蛇王的矛盾,影片以白蛇反抗国师进行的刺杀为始,全剧贯穿着国师对白蛇的压迫和白蛇对国师的反抗这一对主要矛盾。失忆的白蛇每次尝试回忆往事时,都是蛇王对她施以命令,她不愿执行,但却无法抵抗。个体内心意志与外在压力的冲突常常折磨着她,由此她只能向信任的许宣提问:“你有什么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吗?”在见到蛇王吸取青蛇和其余同族的精气时,激起了白蛇对蛇王真正意义上的反抗,使得白蛇与村民的对立关系趋于弱化。正如图2所示,影片最初的矛盾基调在于人与妖分属不同物种,后来由于各自内部的矛盾(即第三、四重矛盾)激化,在共同的价值观和利益的驱使下,人与妖的绝对对立逐步化解,并最终使作为“妖”的白蛇拯救了无辜的村民。上述分析可以得出以压迫和反抗为二元对立的矩形图如下:

图3 基于压迫与反抗的矩形图

从图3可以直观地看出影片施压方是国师和蛇族/蛇王,受压方则是村民/阿宣以及白蛇。国师和蛇族/蛇王之间也存在矛盾对立,但是已经在第一张意义矩形图中有所表达,在此不再赘述。法器的无生命和无倾向性特点,使其仍可置于居中位置。宝青坊坊主不参与任何矛盾和斗争,仅仅是工具的制造者和剧情的推动者,对于剧中主角间的矛盾持边缘化的态度,不为任何一方所用,故具有“妖”属性的宝青坊坊主也置于居中位置。图3揭示了影片的意义结构,善良战胜邪恶的斗争是通过具有善良意志、超人能量和坚定信念的少数英雄人物来达成的,影片中的白蛇和阿宣用超越个体的大爱和牺牲来拯救“元社会”、拯救了被压迫和剥削的村庄,成就了人与社会关系的第一重神话[3]。

三、个人神话:自我成长与蜕变

影片《白蛇:缘起》如果仅仅停留在社会层面的神话,则很难打动观众的内心。片中首先提出了白蛇历经五百年修炼不能得道飞天的难题,然后是其历经磨难唤醒回忆的情节,通过主角白蛇个人意识的复苏、自觉和逐步自由,最终自我实现这条暗线,满足了观众的内心体验,形成了情感共鸣。我们可以借助格雷马斯的动素模型来分析白蛇的内心成长历程。

(一)作为主体却被动存在的白蛇

白蛇是影片的主角,故事情节围绕其展开,将其当作主体应该没有争议,电影的前半部分,白蛇接受蛇王的命令,去刺杀以吸食蛇来增长修为的国师。由此,事件的发出者是蛇王,主体(白蛇)执行命令刺杀国师的最终受益者是蛇群,蛇群即接受者。白蛇刺杀国师的原因是蛇族面临生死存亡之难,主体对应的客体是生存。国师命令村民捕蛇,使整个蛇族陷于险境,是阻碍蛇群生存的敌手。阿宣和村民拯救了受伤失忆的白蛇,成为了主体的帮手。可通过图4直观地了解。

图4 影片前期以白蛇为主体的角色关系动素模型图

图4 中反映,在电影的前半段,白蛇徒具主体之名,却只是被动者和执行者,发出者和接受者都另有他人。从她被指派去刺杀国师,尽管心中不愿,但迫于蛇王的权威,只能去执行命令,紧接着被国师一行打伤失忆、又被村民意外救起,始终处于被命运牵着走的状态。这个阶段,白蛇的行为并不出于自我的意志,更谈不上选择的自由,只能按别人的要求去做,不足以得到个体自我意识的成长。

(二)作为完全主体的白蛇

在影片后半段,白蛇成为了真正的主体,她兼任主体、发出者和接受者,从恢复记忆开始,就逐渐进行着自我选择,当她决定跟小青走时,已经开始有自我意识,不再把蛇王的话当成唯一的真理,她不同意小青将一切人类视为险恶,她虽然重返蛇群,却相信人类中也有善良之辈。后来她在打斗中意外汲取国师徒弟的功力,走火入魔、化为巨型蟒蛇毁灭了永州城。此时,白蛇的行动并非由自主的自由意志发出,代表善良和勇敢的人类阿宣适时出现,在阿宣的鼓励和帮助下白蛇重拾理性、找回自我并战胜了国师,消灭了吸食同类精气的蛇王。与此同时,白蛇却失去了法力,化成普通的小白蛇,再经百年修炼幻化成人形,又通过珠钗找回了缺失的回忆,弥补了内心深处的空白,走出了心中的困境,完成了自我认知和救赎。白蛇历经的系列事件,使其从最初的被动者变成了主动者,如:战胜国师的命令不再是经由他人发出,而是受其自由意志所指引;奋起进攻蛇王,也是其自主的决择;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通过珠钗保存阿宣的灵魂,也是白蛇直面内心欲望做出的决定。影片后半部分的叙事分析可绘图如下:

图5 影片中后期以白蛇为主体的角色关系动素模型图

由图5可知,虽然客体、帮手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发出者由蛇王变成了白蛇,接受者由蛇族变成了白蛇和村民,敌手增加了蛇王。发出者和接受者的改变,标志着白蛇找到了自我,可以经由自主的意志采取相应的行动,成为了完全的主体。如果主人公集出发者、接受者与主体于一身,那么它已经多少透露出某种个人主义的意识形态或哲学支撑。这里敌手的改变,更进一步说明了白蛇的自我蜕变。在图4中,白蛇受命于蛇王,无从反抗;而在图5中,蛇王转变为白蛇的敌手,成为她攻击和消灭的对象,映射出了她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从一个被动者变成了有自主意志、善恶判断和正义行动的主人。在这部影片中,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白蛇通过选择善良和正义,完成了由部分主体走向人格独立的完全主体的转变,她从仅具有使用工具价值的武功超人成为了具有超凡勇气、创造神话的英雄。

四、双重神话的启示

(一)满足大众不断提高的观影需求

以往由《白蛇传》改编的影视作品中,最为成功和影响最广的当属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上映时间是1992年。彼时的中国改革开放初显成效,但与发达国家相比,国民经济整体实力相对落后,人民的物质生活条件不充裕,信息传播速度较慢,人们的综合素质和知识水平不高。根据马斯洛的需求五层次理论,人首先要满足生理和生存、安全等较低层次的需要,才可能向情感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等层次递进。92版的《新白娘子传奇》,用歌舞的形式呈现男女自由恋爱的美好,满足了当时的人们在物质生活条件得到改善后对个体情感、爱与归属的需要,创造了收视率的奇迹,成为了70、80两代人共同的美好记忆。

如前所析,《白蛇:缘起》与传统民间文学故事将功能序列定位在社会神话层面不同,主要突出主人公实现自我的个体神话,这种超越社会神话的功能定位,迎合了现代社会人们的深层心理诉求。随着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社会物质生活水平得到较大提高,人们的受教育程度和认识水平不断提升,现代人更希望得到社会的认可和他人的尊重,能充分发挥个体的潜能,最终达至实现自我的境界。弗洛伊德提出潜意识理论,认为决定人行为的根本在于人的潜意识,即内心的欲望。《白蛇:缘起》对主角的设计用力在创造个体神话,故事情节聚焦在主体自我意识的觉醒、复苏和爆发上,这种偏重个体神话的创作,满足了观众日益增长的价值自觉需要,具有人本主义的关怀,适应了新时代人们希望突破单一社会性存在的欲望、追求个性解放和个体自由的思想需要。

(二)满足观众体验不断多样化的需求

通过对《白蛇:缘起》双重神话的分析,我们可以知道,不仅主角的人设更加人性化,不再是非善即恶的简单粗暴处理,而且为80、90后等青少年人群增设了部分中性的角色,这些角色隐匿了善恶的标签,而是用富于科技感、个性力和想像力的异类代替,增添了影片的神话色彩,满足了年轻一代天马行空的幻想和自由自在的精神追求,如阿宣的宠物狗“肚兜”。在原传中,许仙身为一介书生,只知寒窗苦读、以求考取功名,为满足低龄观众对影片好玩有趣的需求,影片新增了体型圆滚、自带萌点的小狗角色,它能说人的语言、通人性、会在发现小白拥有法力时害怕地逃走,也会在阿宣面临危险之际挺身而出,它用憨厚可爱的外表逗笑观众,也用适时的英勇行为打动观众。增设的中性角色——宝青坊坊主,具有符合现代人审美的“萝莉”面容、窈窕身形和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性格特质,语言、行为都极具现代感,打破了传统神话素朴纯良的单一人格构思,对喜欢标新立异的观众极具诱惑力。

对于观影者而言,看一部电影,每个人的动机都可能是不一样,有的出于观影偏好和兴趣,有的仅视作消遣,还有的追星、追导演、追情节、追美景、追大制作等等。在一个个体需要多元化的社会,一部好影片必须有清晰的定位,但同时还需要兼备有趣、好玩、唯美、科技感强、脑洞大等多重价值,才可以达到既抚慰心灵,又带来快乐的目的。《白蛇:缘起》设计了一个符合大众主流价值观和审美偏好的神话故事,主角得到了较为完满的结局,贴合了观众快乐观影的心愿,为商业片最终得到良好的票房价值打下了基础。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拍摄质量精良、制作精致,角色动作流畅、表情精准到位,全部景色采用实地勘察取得,一步一景,具有唯美的画面感,满足了观众多重的观影需求。如片中永州外城高山林立、城内屋宇栉次鳞比的景色十分逼真秀美,很能博取观众眼球。

(三)满足观众体验不断深化的需要

好的电影能使观众自愿将自身的欲望投射到电影中,甚至与影片人物合二为一,沉浸在“白日梦”之中。观影神话影片,人可以短暂地摆脱社会生活的压抑和不自由,似乎自己摆脱了普通人的枷锁,成就其内心深处的英雄梦。《白蛇:缘起》中主角历经磨难最终成功的个体神话,对处于社会压力中的现代人具有疗愈作用。同时白蛇和阿宣的人设既符合中国传统的主流价值观,又具有现代人崇信的人性和品格,使观众能产生情感共鸣。如白蛇具有人的七情六欲,但特别懂得感恩;她慑于蛇王的威信和法力,但在其迫害同类时,却能够不顾自身安危进行反抗的勇敢和正义;她明知无法拯救阿宣,但还是宁愿失去所有法力去保存他的灵魂;她具有超人的能力,美丽而英勇,善良而坚强,坚守爱情、奋不顾身,不但是拯救社会的英雄,而且是自己的主人。卢梭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当中。”白蛇表现的英雄特质弥补了观众在普通平凡的生活中不能感受的自由畅快,使其获得了深刻的内心体验。

行为主义理论认为,个人的认知、行为和环境有着复杂的交互作用。如果影片中的人物只具有单向度的付出,或者说只是完全的利他主义者,这样的人物形象会因为过于高大而失去真实性和亲近感,因而不能打动观众。《白蛇:缘起》设计两条路线、双重神话,是在肯定个体对社会的价值之时,张扬人性、倡导个体自我实现的价值和意义。因此,白蛇成就的双重神话,既是神话和传说,也是现实中通过努力可以达成的目标。基于以上设计,影片将使观众在与人物交互体验的过程中,完成个体自我的投射,探索内心的高峰体验,追求积极向上的生活。

五、结语

从票房收入来看,《白蛇:缘起》高达4.4亿元,无疑是获得商业成功的佐证。当然,《白蛇:缘起》也并非完美,在人物设置和剧情设计上仍存在一些缺陷。如影片中的阿宣,有勇有谋,机智果敢,心地善良,会医术和奇门遁甲,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甚至付出生命。这样的人物形象几近完美,闪耀着人性的光辉,但有人设单一之痛,无法真正打动观众。其次,蛇王的黑化也略显突兀等。

总体而言,《白蛇:缘起》在尊重原作的基础上,不仅改造和创新了商业上的视听,结合现代技术打造了独具中国传统审美的人物形象和艺术风格,更是由于双重神话的设置,进一步深化了故事内涵,较好地满足了观众全方位的观影需求,不失为当前不可多得的一部创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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