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 高新颜 朱建平

摘 要：中医学科名称翻译的规范对于学科发展、中医学术体系的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其翻译的混乱桎梏中医的国际发展。项目组在遵循中医术语对应性、同一性、系统性、简洁性、约定俗成、回译性、民族性等英译规范原则的基础上，参考英文学科命名习惯，广泛收集国内外标准词典及教材等资料中学科名称对应的英译名，结合中医学科的分科特点和术语的语言结构进行分类处理，择优选取推荐规范英译名，并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中医学科名称;英译;标准化

中图分类号：R22;H83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8578.2019.03.007

Abstract： Standardization of English TCM subject names is very important to the discipline development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CM academic system， and the entangled translations limited its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Guided by specific standardization principles for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TCM terms， we collected the English names of the concepts from international and Chinese standards， dictionaries and textbooks， referred to the English naming conventions of disciplines in other fields， and chose the standard English names according to the subject features and the language structure of a TCM term. And discussed related difficulties.

Keywords：discipline names of TCM; English translation; standardization

收稿日期：2019-02-27

作者简介：洪梅（1977—），女，博士，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研究中国医学史、中医术语及其英译规范。通信方式：zhongyhishuyugb@126.com。

引 言

中医术语英译混乱问题至今仍未得到有效解决，其中也包括学科名称的英译。而中医学科名称翻译的规范对于学科发展、中医学术体系的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本文为国家科技部2012年科技基础性工作专项重点项目“中医药基础学科名词术语规范研究”“学科名称”英文名规范研究的成果，此项工作在中文术语规范工作的基础上进行。此系列中医术语标准是对中国中医学术、临床、教学领域内常用的、稳定的学术概念（定义性注释）及其指称术语的中英文名进行规范，主要反映中国中医术语使用现状，不考虑其他国家的传统医学体系的影响。术语英译与国际接轨，参考了已发布的国际国内标准，但是更要兼顾国情，为国内外中医的学术交流、教学、临床等提供参考。项目组在征求专家意见后对已经发布10余年的《中医药学名词》2005版部分翻译进行了修订。修订时没有明显错误或不合适的英译一般不做修改，对新术语则按照英译规范原则与方法进行英译。主要参考的标准文献和工具书包括：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1]、《WHO西太平洋地区传统医学名词术语国际标准》[2]、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世界中联）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3]、国家标准《GB/T20348—2006中医基础理论术语》[4]和魏迺杰（Nigel Wiseman）的A Practical Dictionary of Chinese Medicine[5]，以及其他各科教材等。中醫学科是对中医学知识体系的分类，而不是学校里设置的课程（subject），学校开设的课程不一定都足够成熟到形成一个学科，每个具体学科是具有一定成熟度的中医学下级分支知识体系。项目组在广泛收集学科名称对应英译名的基础上，遵循中医术语英译规范原则，结合中医学科的分科特点和术语的语言结构进行分类处理，择优选取推荐规范英译名。现将本研究成果和存在问题及解决办法做一介绍。

一 中医学科译名的混乱现状

中医各个学科术语英译均较为混乱，很多学科术语从教材到国际标准的翻译五花八门。以“中医基础理论”为例，“基础理论”对译表述包括basic theory[1-3]、fundamental theory[4]、foundations[6]、fundamentals[7-8]等，各种表述均无对错之分。因国内外规范和标准中，中医药名词审定委员会、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区、世界中联的翻译均采用basic theory对译“基础理论”，说明这是学界专家的共识，故项目组推荐规范英译为basic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再如“推拿学”，又称“中医推拿学”，是研究推拿治疗原理及其应用的临床中医学科。其英译以音译为主，不加或者加表示其中医属性及学科属性的修饰语或后缀，包括science of tuina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1]、traditional Chinese tuina[2]、tuina[3]、science of tuina[9]、tuina therapy[10]、TuiNa[11]、Chinese Tui Na Massage[12]、Chinese Tuina[13]、Tuinaology[14]。中医国际标准教材及工具书中均选tuina音译作为推拿的对译词，并已被广泛接受。但是作为学科译名却没有统一形式。再如“方剂学”，方剂学是研究治则治法与药物配伍规律及其临床运用的中医学科。方剂学对译词有prescription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1]、formula study[2]、Chinese medical formulas[3]、formulae and strategies[15]、formulaeology[16]，这些翻译对核心词“方”的翻译都不统一。面对如此现状，对中医学科名英译的系统整理和规范研究是非常必要的。

二 中医术语英译规范原则

中医术语的英文规范工作在规范的中文术语基础上进行，遵循术语规范通用工作原则的同时，还须遵循根据中医术语特点制定的英译规范原则，简述如下：（1）对应性：译名词义与中文相对应。各原则不能兼顾时，对应性原则优先。（2）同一性：同一概念的术语只用同一词对译。（3）系统性：中医术语及其派生的术语，英译时要能保证其概念体系的完整性。（4）简洁性：译名不是辞典释义，要尽量简洁，用词不能太长。（5）约定俗成：目前已通行的译名，即使与前述原则不完全符合，仍可考虑采用。（6）回译性：译名结构在形式上与中文一致或相近。（7）民族性：中医专有术语要尽量采用具有中国人文特色的英文译名。中药名、方剂名、腧穴名、人名、书名等，应采用音译，或音译与其他译法相结合。

三 英文学科命名习惯

中文通常在所属专业词汇后缀“学”以表明其学科属性，如“物理学”“《说文》学”“天文学”“中医学”，大部分中医学科的命名也具有这个特点，如针灸学、中药药剂学。英文的学科命名习惯与中文大不相同，在翻译中医学科名词时须根据英文词本身的含义及其习惯用法命名，没有固定的“学”供中文对译。熟悉学科后缀对中医学科英文命名至关重要，决定其是否需要添加修饰词。了解学科英文命名习惯对中医学科英译有重要参考价值。

（一）专业领域研究对象与对应学科名称相同

英文中很多专业领域研究对象术语与对应学科名称相同，如“历史学”和“历史”（history）、工程与工程学（engineering）、音乐（music）等。

（二）具有学科含义的后缀的词

1.后缀“ology”

ology作为后缀用于构成名词 ，指具体的科学或学科（a subject of study），比较常用，如geology（地质学）、sociology（社会学）[17]。这种类型的西医学科名称是最多的，如gynecology（妇科学）、oncology（肿瘤学）、pathology（病理学）、physiology（生理学）、psychology（心理学）、pharmacology（药剂学） 等。中医也据此创造了一些学科英文名，如tuinaology（推拿学）、formulaeology（方剂学）、constitutionology（体质医学）等，但是接受度不广，多见于个人著作，没有被国内外标准接纳。

2.后缀“ics”

ics作为后缀用于构成名词，具有“……的科学或艺术活动”（the science， art or activity of）[17]1009的含义。此类学科名称有physics（物理学）、statistics（统计学）、mechanics（力学）、economics（经济学）、politics（政治学）、acoustics（声学）、electronics（电学）、linguistics（语言学）、diagnostics（诊断学）、pediatrics（儿科学）等。

3.后缀“graphy”

graphy作为后缀用于构成名词，其一表示“某种艺术或科学”（a type of art or science），如geography（地理学）; 其二表示产生影像的方法（a method of producing images），如radiography（射线照相术），医学引用为影像学[17]890。

4.后缀“y”或“nomy”

y或nomy用于构成名词，表示“……的动作或过程”（the action or process of）[17]2337，如history（歷史学）、philosophy（哲学）、astronomy（天文学）、taxonomy（分类学）、economy（经济学）、bionomy（生态学）、pharmacy（药学）、anatomy（解剖学）等。

5.后缀“ery”或“try”

ery或try用于构成名词，表示“学科、技术”，如forestry（林学）、chemistry（化学）等。

类似的后缀还有“ing”如engineering（工程学）、accounting（会计学）。

（三）学科名称本身不具备学科内涵的情况

1.后加 studies

studies在英文中用于一些学科的命名（used in the names of some academic subjects）[17]，如business studies（商学）、American studies（美国研究）、media studies（传播学）等。

2.专业术语不具备学科含义加science

一些专业术语如nursing（护理）[18]1326不具备学科含义，在其后加science表示其学科属性，如护理学对译词为nursing science，类似的还有computer science（计算机）、animal science（动物学）、sport science（体育科学）等。

（四）医学分支学科后加medicine

一些医学分支学科加medicine，因medicine本身具有学科内涵，此类词不再另加修饰词，如internal medicine（内科学）、emergency medicine（急诊医学）、chronomedicine（时间医学）、general medicine（全科医学）、constitutional medicine（体质医学）、preventive medicine（预防医学）、veterinary medicine（兽医学）等。

（五）具有学科内涵的英文词的使用

综合上述情况，英文中具体学科的命名并不使用具有学科含义的名词，如subject、 discipline、course、branch、faculty等，更多的是加具有学科含义的后缀，或在专业领域术语后加studies、science等表示其学科属性并在具体学科中形成固定用法。这些用法对中医学科英文名的命名具有指导作用。

四 中医学科名称的英译

因术语标准化属于术语的规范工作，要求术语的指称和概念一一对应，且在概念体系内不重复出现，那么学科的概念与其研究的具体概念实体范畴不同，其英文名称也需要有所区别。中医学科中的“学”的译名处理争议很大，“学”是汉语的后缀，在英语中不是必须存在的。由于不熟悉英文学科命名习惯，早期很多中医学科名称用science来替代“学”专门译出，很多专家对此提出反对意见，认为在具体语境中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结合上述英文学科命名的特点，对中医学科做出不同的翻译处理。

（一）具有“学科”含义的学科英文名不再单独加修饰词

1.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学）及其限定的学科

“中医学”英文名已定为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缩写为TCM，这已得到国际公认。根据英文学科命名习惯，中医英文学科名具有学科含义的，不单独加修饰词。因为medicine本身也具有医学学科的含义，那么含有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的学科名称就不再单独对“学”的翻译进行处理。如circuitqi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运气学）、spleen and stomach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脾胃病学）、health preservation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养生学）、qigong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气功学）、medicated diet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药膳学）等。

还有些以“中医”为修饰词的中医英文学科术语借用了西医术语后缀，并具有医学学科含义，如“中医肿瘤病学”英文为traditional Chinese oncology，用oncology而不必通过medicine 来表达其学科属性。这种类型的中医英文学科术语的英译可采取如下形式：traditional Chinese+学科名称。如traditional Chinese diagnostics（中医诊断学）、traditional Chinese external medicine（中医外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dermatology（中医皮肤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proctology（中医肛肠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gynecology（中医妇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pediatrics（中医儿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ophthalmology（中医眼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otorhinolaryngology（中医耳鼻喉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stomatology（中医口腔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orthopedics and traumatology（中医骨伤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andrology（中医男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psychology（中医心理学）、traditional Chinese cosmetology（中医美容学）、traditional Chinese gerontology（中医老年病学）、traditional Chinese hematology（中医血液病学）、traditional Chinese lemology（中医传染病学）、traditional Chinese nursing（中医护理学）等。

2.学科英文名语义重复的处理

早期有些中医学科名称的英译中出现两个medicine，主要是借用西医学科名词的中医学科英文名，如internal medicin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内科学）[1]，语义重复且不符合英语语言习惯。此类存在两个medicine的旧译名，根据资料中已有英译進行合并。如世界中联将“中医内科学”译为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3]，双语教材将其译为 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18]，因“中医”英文名已经定为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综合专家组意见将traditional Chinese internal medicine作为“中医内科学”的规范译名。此类名词还有traditional Chinese external medicine（中医外科学）、traditional Chinese emergency medicine（中医急诊学）、traditional Chinese constitutional medicine（中医体质学）、traditional Chinese chronomedicine（中医时间医学）、traditional Chinese general medicine（中医全科医学）、traditional Chinese rehabilitation medicine（中医康复学）、traditional Chinese preventive medicine（中医预防医学）等。

（二）无“学科”含义的学科英文名的处理

中医学科名称中没有“中医”的，即英文不用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修饰的，加science或study。

中国传统学科的命名具有鲜明的中国文化背景和特色，如“《说文》学”译为the study of Shuowenjiezi[19]，综合全国科技名词委和世界卫生组织（WHO）[2]工作经验，中医学科名称缺少学科内涵的情况下，上级学科使用science，下级学科使用study。如“经络channel and collateral”和“经络学channel and collateral （study）”，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是人体运行气血、联络脏腑、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通路[1]，而经络学指以经络知识和经络现象为依据，阐述人体上下内外各部联系，以及相关生理、病理、诊断和治疗的一门针灸学科[1]。二者范畴不同，根据术语英译规范的同一性原则，作为同一领域概念其英文指称具有唯一性，二者应该有所区别。鉴于科技名词中名词定语的使用极为广泛，世界卫生组织已使用此方式命名中医学科名词，故science和study作为“学”的对译词，具体处理格式如下：

上级学科：

专业术语+science，如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science（针灸学）。

下级学科：

中心词短的用专业术语+（study），如warm disease （study）（温病学）[2]。这种类型的学科名词较多，还有collateral disease（study）（络病学）、acupoint （study）（腧穴学）、tuina study（推拿学）、tuina manipulation （study）（推拿手法学）、infantile tuina （study）（小儿推拿学）、acupuncture anesthesia （study）（针刺麻醉学）等;

中心词长的用study of +专业术语，如（study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echniques（刺法灸法学）、（study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herapy（针灸治疗学）、（study of） acupuncture prescribing（针灸处方学）、experimental study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实验针灸学）、experimental study of formula（實验方剂学）等。

经典名著学科：

（study of）+书名，如伤寒论[学]（study of）Treatise on Colddamage、内经学（study of） the Canon of Internal Medicine等。

（三）中医学科名称避免拉丁希腊化

很多中医临床学科的建立仿效西医，其学术内涵却有很大不同，其英文译名用词的选择也与西医不同。如“中医肝胆病学”中的“胆”应译为西医对应的billiary还是普通英文词gallbladder？专家组一致认为应尽量避免使用拉丁希腊化医学词汇，用gallbladder更合适，故“中医肝胆病学”译为liver and gallbladder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其他类似学科名称也如此处理，如heart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心病学）、spleen and stomach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脾胃病学）、lung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肺病学）、kidney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肾病学）、brain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脑病学）等。

（四）学科名称中“疾病”的翻译

中医有一系列临床学科名称中含有“病”这一术语部件，即疾病，如中医肝胆病学、中医脾胃病学。虽然，2017年6月罗马ISO TC/249全体会议要求中医疾病的英译使用ICD11中的disorder 而不是 disease，具有一定约束力，但它受西医术语体系及日韩医学影响，并不完全适合中国国情。中国专家组一致认为中医的疾病还是需要使用disease来对译，这符合中国中医临床中西医双诊断的国情，其临床编码已使用几十年。主要涉及临床疾病类学科，包括：heart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心病学）、liver and gallbladder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肝胆病学）、spleen and stomach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脾胃病学）、lung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肺病学）、kidney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肾病学）、brain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脑病学）、bi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痹病学）、sore and ulcer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疮疡病学）、peripheral vascular diseas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医周围血管病学）等。

五 讨 论

中医术语英译遇到困难往往反映出中文术语规范工作中的问题，中英文术语规范工作具有双向的促进作用。

（一）TCM

个别学科名称存在一个英文术语对应多个中文术语的情况，这不符合术语的单义性和英译的同一性原则。如“中医”“中医学”“中医药”及“中医药学”（见表1）因其内涵略有不同，中文概念没有合并，分列四条。经过广泛调查，多数专家认为，“中医”“中医学”“中医药”“中医药学”均应翻译为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虽然它们强调的重点不同，但学术内涵基本指中医学。将这一现象反馈给中文组后，将对这四个术语的中文进行合并处理，并重新整理注释性定义。

（二）“药”的不同层次内涵的对译

“药”作为术语部件，在不同术语中含义不同，用词不同。中药在民间可以有多种含义，主要和中药学、中药材、中药药物、中药饮片及中成药相关。在专业领域这些概念各有内涵，需不同中文指称及从事中国原有医学工作的专业群体。

起源、形成并发展于中国的，以中医药理论与实践为主体，具有整体观念、辨证论治等特点的医学。

中医与中药的合称。

中医学与中药学的合称，侧重反映中医与中药两者共同发展，密不可分。

英文名对应。过去中药和中药学均译为Chinese materia medica，随着中医学科的迅速发展及现代化，术语内涵或外延已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而《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与ISO中药材标准已将中药材英文名定为Chinese materia medica，三个不同内涵的中文术语使用同一英译名，违反了“同一性原则”，已不符合时代需要，需要重新确定译名。中药材译名已确定，下面结合科技部重点课题最新成果，另两个术语将根据不同术语内涵及外延确定译名。

中药学 研究中药基本理论和中药来源、产地、采集、鉴定、炮制、成分、药理、制剂、功效以及临床应用等知识的一门学科。英文pharmacy 内含学科含义，“中药学”作为学科总称，译为traditional Chinese pharmacy 更合适。

中药 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应用的药物。这里的“药”外延方面包括中药材、饮片、矿物药、动物药、植物药、中药提取物、中成药等，世界卫生组织、世界中联与魏迺杰均采用medicinal作为“药”的对译词，虽未被广泛接受，却不与其他术语冲突，故推荐为术语部件“药”的规范译法，中药则译为Chinese medicinal。相应的学科译名也采用这种译法，如chemistry of Chinese medicinals（中药化学）、pharmacology of Chinese medicinals（中药药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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