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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绘草原众生(组章)

2019-07-19郭慧玲

星星·散文诗 2019年6期
关键词:矫健牧人牧羊犬

郭慧玲

牛 羊

没有去过锡林郭勒草原的人,一定也没有亲眼目睹过那么多的牛羊。再微小的个体,汇聚成群,也是一种壮观。夏天,大群的牛羊散落在碧绿的草原,像云朵,像星星。它们悠闲地站在苍茫辽阔的天地之中,眼睛里盛满纯净,是孩童;胸怀中溢出满足,是智者。人类一直难以释怀的心魔就是,欲望太多。做一只羊、一头牛吧,春天出生,夏天成长,秋天与旅人一起伫立草原,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生命是一场感悟与修行,牛羊的一生,参悟参行。

骆 驼

骆驼是画家与摄影者的爱物。一只独立,孤独深沉;两三站卧,各具形态;群而聚集,气势磅礴。在草原,骆驼是另外一种草。你看它的眼睛,沧桑沉默,像草头顶绽开的朴素微小的花朵。你看粗壮的腿厚实的蹄,像草,无论春夏,不停生长的茎叶。那高高的驼峰,是草深深扎进泥土的根。骆驼把重重的根托在背上,才不畏严寒酷暑,无惧饥渴难耐,昼夜行走,成为令人敬仰的沙漠之舟。

牧 人

骑着高头大马、头戴羊皮毡帽的牧人,是英雄,他大声呼出的含有韵律的一号子,或者用力甩出的长长一鞭子,就让低头吃草的牛羊,拾掇最后一口贪恋,头调身转。头羊迈着矫健的步子,在牧羊犬的陪伴下,把大片的牛羊慢慢拉成直线,走出队伍该有的模样与纪律。牧人,扯开嗓子,喊出浑厚悠长的歌声,把天空燃烧,把夕阳染红,然后,一路向前,落在远处蒙古包中,翘首盼望等待回归的阿妹的眼帘与耳畔。

那个被称为伯乐的男人,名字叫孙阳,背影早已消失在春秋時的浩瀚历史中。更多爱马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在草原。马,从伯乐的视野里、徐悲鸿的画作上纵身一跃,迈着矫健的步伐踏步而来。那匹识途的老马,从草原走来,单枪匹马出发,万马奔腾而归。没有比草原更辽阔,纵横驰骋,没有比草原更平坦,扬蹄飞奔。马终于在草原活成千里马的模样,站在永恒的时空中,一半孤独,一半豪壮。

(河南省路西第二实验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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