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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晨在湖边的梦游

2019-05-24

扬子江 2019年3期
关键词:美和堪比水底

我游到湖面,探出头

看到了被春风吹皱的大地,看到了被春风吹皱的人世

看到了一个白头发在垂钓

我便把柔软的身子沉到了水底去

我曾想,要用一生的大部分时间耽搁于这湖畔的草木

而作为这人世美和慷慨的象征

美和慷慨,堪比险恶

再次游到湖面,回想起

一棵树望着另一棵树,它們望着,什么也不说

像是已对这人世,了如指掌

父亲葬在某个人的肚子里

母亲也到耄耋之年,诺言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观

我在水底找到一个角落

现在独生焦虑

水草丰茂,人世草木皆美

春风负我,水底淤泥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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