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敏　孟可心

近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召开专题新闻发布会，介绍《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 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年）》有关情况，并就汽车、家电、信息等领域消费政策相关问题进行解读。国家发展改革委综合司巡视员刘宇南、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化和软件服务业司副司长董大健、商务部市场运行司副司长王斌出席发布会。会议由国家发展改革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新闻发言人孟玮主持。

着力引导企业顺应消费升级的大趋势

刘宇南用一句话概括了当前我国消费形势，即“总体平稳，有所波动，但消费升级趋势依然强劲”。

总的来说，消费市场提质扩容，消费继续发挥了经济增长第一驱动力的作用，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市场规模在持续扩大。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超过38万亿元，同比增长9%，消费贡献率进一步增強，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6.2%，比2017年提高18.6个百分点。消费已连续五年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引擎。消费结构不断优化。恩格尔系数逐年下降，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由2013年的31.2%下降到2018年的28.4%。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等服务消费支出比例稳步提高。支撑消费升级的社会基础也在不断夯实。包括居民收入水平保持增长态势，中等收入群体规模持续扩大，民生保障制度体系在不断健全。

与此同时，当前消费运行出现一些新的情况，社会消费零售总额的增速出现了一些波动，具体原因也是多方面的。比如，从一些重要商品的销售来看，汽车消费降温成为拉低消费增速的一个主要因素；从供给方面看，供给创新不足，消费供需匹配度还有待提高；从消费能力看，2018年居民实际可支配收入增长6.5%，比2017年下降0.8个百分点，受股市振荡居民财产性收入增长困难、家庭债务水平上升等因素影响，居民消费倾向有所下降。

2018年，居民消费型支出占可支配性收入比重占70.3%，较2017年下降0.2个百分点。展望新的一年，我国经济面临下行压力、外部环境也是复杂严峻。在不久前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要提升产品质量，改善消费环境，增强消费能力，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李克强总理也多次对促进消费升级作出重要指示批示。

对于如何适应新形势需要，促进消费平稳增长，刘宇南也用一句话概括，即“要针对新情况新特点，有的放矢，重点突破，以点带面”。

总的来说，要紧紧抓住供给结构难以满足居民日益升级的消费需要这一突出矛盾，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着力引导企业顺应消费升级的大趋势，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推动消费平稳增长。对此，《实施方案》提出了六方面共24条具体举措。

一是要以稳汽车消费来托住商品消费“大头”，更好地满足居民出行需要。重点是要有序推进老旧汽车的更新、报废更新，持续优化新能源汽车补贴结构，促进农村汽车更新换代。同时，稳妥有序扩大皮卡车进城的限制范围。进一步落实全面取消二手车限迁政策，对二手车经销企业落实适用销售旧货增值税政策。鼓励限购城市优化机动车辆限购管理措施，有条件的可采取适度盘活历年废弃的购车指标等办法，更好地满足居民的汽车消费需求。

二是以稳城镇消费来稳住区域消费的“面”。加快推进老旧小区和老年家庭适老化改造，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对家装电梯等给予补贴。进一步满足农业转移人口适龄化的住房消费需求，加快发展住房租赁市场，支持人口净流入、房价高、租赁需求大的大中小城市多渠道筹集公租房和市场租赁的住房房源，将集体土地建设租赁住房作为重点支持的内容。还有，完善托幼等配套政策，鼓励地方政府通过采取提供场地、减免租金等政策措施，加大支持力度。加强城市养老设施建设，提升养老服务的供给水平，加大城市养老服务的用地供给，规划建设一批、改建扩建一批养老服务机构。

三是以农村消费升级疏通城乡消费联动增长的“链条”。着力挖掘农村网购和旅游消费潜力，支持有条件的地方针对本地优质特色农产品网络销售进行补贴，建立健全住宿、餐饮等乡村旅游和服务标准。鼓励地方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和“三区三洲”深度贫困地区的政府与电商企业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加大农村流通产品监督抽查覆盖面，强化消费领域大数据在打击假冒伪劣方面的运用，扩大农村对合格产品的消费使用。

四是以新品消费打造高品质消费的“增量”。支持绿色智能家电销售，积极推行绿色智能家电高端品质认证，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对消费者销售旧家电并购买新家电产品给予适当补贴。积极开展消费扶贫带动贫困地区产品销售，鼓励民营企业采取“以购代捐”“以买代帮”等方式采购贫困地区的产品和服务。

五是以优质产品和服务供给优化现有消费的“存量”。加快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认定公布一批中华老字号品牌，加快推出5G商用牌照，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对超高清电视、机顶盒、虚拟现实/增强现实设备等产品推广应用予以一些补贴，优化离境退税服务网点的布局，鼓励增设退税商店。

六是当前保持消费平稳增长要多方协同发力，完善政策体系，加大政策协调配合和落实力度，优化消费市场环境。《实施方案》强调，要通过持续完善消费基础设施，加快补齐道路、停车场、新能源汽车充电设施等建设短板，要加强质量认证体系的建设，对涉及人身健康、安全环保的产品，实行强制性的认证。同时，要持续深化收入分配改革，进一步加大消费权益保护力度等，让群众能够放心消费、安心消费，打通政策落实的“最后一公里”。

推动消费升级 促进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

为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促进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王斌表示，商务部已经部署实施了消费升级行动计划，并且印发了2019年的工作方案。重点抓好五个方面的举措：

一是提升城市消费。城市消费约占社零总额的85.5%，保持城市消费的上升势头至关重要。2019年，商务部将加快推进首批步行街改造升级，并逐步扩大步行街试点，在具备条件的城市启动“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建设试点，进一步推动社区便利化商业设施集约发展，培育一批连锁化、品牌化、便利店企业。

二是促进乡村消费。近年乡村消费的增长速度快于城市，但是农村消费也面临着主体发育不足、基础设施相对落后等一些发展瓶颈。针对这些问题，商务部将重点深化电商进农村的综合示范，推动工业品下乡、农产品进城双向流动，组织电商企业举办“品牌消费、品质消费进乡村”的活动，既要让农民消费，更要促进农民增收。

三是扩大服务消费。服务消费是我国消费升级的重要领域，下一步，商务部将继续推动生活服务业提质扩容，新建和改造一批城乡便民消费服务中心，制定家政、餐饮等重点生活服务业标准，出台家政服务的信用体系指导意见，推进百城万村家政扶贫和对外劳务扶贫。

四是创新流通发展。目前网络零售发展非常快，占社零的比重已经达到18.4%。下一步，商务部将继续推进传统业态的创新发展，优化升级千亿级商品交易市场，开展城乡高效配送的专项行动，培育一批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的数字商务企业和现代供应链的综合服务企业。

五是优化消费环境。重点在商务领域探索构建以信用为核心的新型监管机制，实施守信联合激励、失信联合惩戒的措施，制定电商企业诚信档案评价规范，进一步推动重要商品的追溯体系建设。

提振信息消费释放内需潜力

近几年来，信息消费保持了快速增长态势，信息消费在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中发挥的作用也愈发明显和重要。董大健表示，2019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将按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部署，重点从以下四个方面来持续扩大升级信息消费，释放内需潜力。

第一，持续优化信息消费发展环境。为了更好地推动信息消费的发展，国务院在2017年8月份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扩大和升级信息消费 持续释放内需潜力的指导意见》，明确了信息消费重点工作部署，为信息消费发展提供了指南，奠定了政策基础。2018年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发展改革委发布了《扩大和升级信息消费的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推动各地主管部门进一步优化发展环境，细化工作任务，完善配套政策措施。

第二，加快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建设。一是加快5G商用步伐。5G作为新一代移动通信技术，是全面构筑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基础设施，也是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关键驱动力量之一。5G商用发展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意义重大。据有关研究机构初步测算，我国5G商用前五年可直接带动经济总产出将超过10万亿元，经济增长值将超过3万亿元，直接新增就业岗位将超过300万个。当前，全球的5G产业正在加快发展，5G网络设备已经初步成熟，预计2019年上半年可推出5G的终端芯片，2019年年中将推出智能手机终端。今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将根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精神，加快5G商用步伐。根据5G产业的成熟情况和相关基础电信运营企业的申请，将在若干个城市组织开展5G商用试验，进行大规模组网，业务应用测试，探索5G网络建设、业务应用和商业模式等方面的运营经验，促进业务创新和运用，为推动5G的正式商用夯实基础。5G的正式商用必将再次给芯片、终端、系统、应用等整个产业链的上下游带来强大的推动力，创造新的跨越式发展机遇。

第三，进一步加大电信普遍服务的推进力度。工业和信息化部将按照《实施方案》的要求，不断提升中小城市，特别是农村及偏远地区的宽带网络覆盖水平。2020年年底前，我国将实现98%的贫困村通宽带。通过电信普遍服务的推进，能够满足广大农村地区信息消费需求，让更多的人民群众能够共享信息通信技术发展带来的红利。

第四，加快提升信息消费产品和服务的供给能力。一是将持续推动消费类电子产品的智能化升级，发展诸如虚拟现实、可穿戴设备、智能家庭等新型信息产品，培育信息消费新的增长点。例如，超高清视频（4K），超高清视频是继数字化、高清化之后新一轮重大技术创新，应用范围非常广泛，也将带动视频采集、制作、传输、呈现等产业链各个环节的深刻变革。未来个人消费者网络流量的80%以上、行业应用流量的70%以上都将是视频数据。目前，我国已经具备了发展超高清视频产业的市场条件和产业基础。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也于近期开通了超高清（4K）频道。为了更好地满足对超高清视频的需求，近期工业和信息化部将出台促进超高清视频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加快超高清视频关键系统设备的产业化和推广应用，丰富超高清视频的内容供给。二是深入推进“企业上云”行动，加快实施大数据战略，推动人工智能创新发展，加快丰富各类信息服务应用，满足多层次、个性化的消费需求。三是持续加大电信资费的降费力度，推动电信企业推出更多、更优惠的特色产品，实施精准施策，支持中小企业实体经济发展，降低国际及港澳台漫游费。

第五，扩大信息消费覆盖面和影响力。2019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将组织举办首届全国新型信息消费大赛，鼓励核心技术研发和服务模式创新，促进新一代信息技术向更多消费领域广泛融合渗透。在全国一批重点城市开展信息消费城市行、体验周等各类活动，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建设信息消费体验中心，提高消费者的参与感和体验感。

稳定汽车消费 推动汽车产业提质增效

汽车消费减速是2018年消费增速下滑的一個主要因素。根据国家统计局测算，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同比回落了1.2个百分点。如果扣除掉汽车类商品，再按照相同口径计算，社零增速大概是回落0.4个百分点，换言之，单汽车消费一项大概造成了0.8个百分点增速的落差。另外，根据有关方面的测算，2018年我国每千人汽车保有量是170辆左右，距离主要发达国家保有量水平还有比较大的差距，所以未来一段时间，汽车消费潜力比较大。对此，刘宇南表示要有针对性的推动消费平稳增长，要设法稳住汽车消费。

《实施方案》对于稳定汽车消费一共提出了六条具体措施，具体有以下几点：一是要有序推进老旧汽车报废更新，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对报废国Ⅲ及以下排放标准的汽车以旧换新，并给予适当补助。二是要持续优化新能源汽车补贴结构，坚持扶优扶强导向，将更多的补贴用于支持综合性能先进的新能源汽车销售。同时，要按照公安部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和优化城市配送车辆通行管理通知》的要求，落实新能源货车差别化通行管理的政策，提供通行便利，扩大通行范围，助力配送行业向绿色化、清洁化发展。三是促进农村汽车的更新换代。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对农村居民报废三轮汽车，对购买3.5吨及以下货车或者1.6升及以下排量乘用车给予适当的补贴，引导农村汽车消费的升级。另外，《实施方案》还提出稳步推进放宽皮卡车进城限制范围，加快繁荣二手车市场，进一步优化地方政府机动车管理措施等政策措施。

刘宇南表示，鼓励汽车消费各项措施的出发点和着眼点是为了促进汽车消费，但并不是简单地为了做大汽车消费量，更是要立足于将引导汽车的产业转型升级和满足居民消费升级需要更好地结合起来，进一步提高汽车消费的供需匹配水平。

在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方面，董大健表示，工业和信息化部将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汽车产业的提质增效，大力发展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智能网联汽车，来促进新动能加快发展壮大。工业和信息化部将会同有关部门，持续完善政策体系，优化发展环境，贯彻落实《乘用车企业平均燃油消耗量与新能源汽车积分并行管理办法》，研究制定2021—2023年新能源汽车的积分比例，进一步完善充电、停车、通行等使用环节的鼓励政策。

在智能网联汽车方面，董大健表示，工业和信息化部将在前面工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强化创新驱动，完善标准、法规，落实好2018年底发布的《车联网（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行动计划》，积极推动通信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开展特定区域和场景的示范运营，构建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良好环境和条件。

2018年我国汽车产量完成了2781万辆，销量完成2808万辆，跟2017年同期相比，分别下降了4.2和2.8个百分点，主要是受到了宏观经济形势以及部分政策提前释放消费需求等因素的影响。长期来看，综合考虑到国民经济的增速、城镇化的进程、节能环保标准的升级，老旧汽车报废更新等多重因素，汽车市场有一定的增长空间。

2019年影响汽车行业和汽车发展的环境总体上是积极的，在国民经济发展质量稳步提升、排放标准升级、新能源乘用车积分制度实施、智能网联汽车快速发展等因素的推动下，我国汽车产业将在高质量发展方面取得更多的进展。预计新能源汽车产销量2019年有望能够突破150万辆，汽车整体市场基本保持稳定。

拉动家电消费 推动家电产业转型升级

我国家电消费需求非常旺盛，根据统计来看，2018年家电消费占限额以上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位列第五位。从总量上看，我国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家电生产和销售的大国，2017年，空调、冰箱、洗衣机、平板电视的内销量大概是2.3亿台，销售额接近8000亿元。从结构上看，我国绿色、高效、智能产品的市场占比现在还不高。

刘宇南表示，拉动家电消费也是促进商品消费的一个重要抓手。一是要把推动家电产业的整体转型升级，同满足居民高品质家电产品的需求更好地结合起来。二是要支持绿色智能家电的销售，促进家电产品更新换代。包括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可对产业链条长、带动系数大、节能减排协同效应明显的新型绿色智能化家电产品销售，以及交售旧家电并购买新家电的，给予消费者适当的补贴等措施，这些措施对推动家电及相关零配件行业的高质量发展，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同时促进节能减排，推进生态文明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

参照国家发改委、财政部曾经实施的“节能产品惠民工程”，采用财政补贴等方式推广高效节能智能产品，对购买一级能效的变频空调、冰箱、滚筒洗衣机、平板电视等产品的消费者给予适当补贴。若该政策在全国推广，在2019—2021年期间，预计就可以增加1.5亿台高效节能智能家电的销售，拉动消费约7000亿元，全生命周期节电大概是800亿千瓦时。

促进家电销售的具体政策组织实施过程当中，各地是要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充分借鉴以往“节能产品惠民工程”等类似政策的实践经验，制定出台相关的补贴政策，力争取得较好的实施效果。

抓住消费亮点 保障春节供应

近年来，随着城乡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消费升级加快，春节消费也呈现一些新的特点、新的趋势。

一是消费更重品质。消费者现在更加注重健康、时尚、品位，比如绿色有机食品、智能家居用品、新型数码产品等销售比较红火。据商务部监测，重点零售企业的产品中，有机杂粮、进口水果、海鲜等商品的销量均增长30%以上。

二是消费方式更加便利。春节期间，各大电商平台、外卖平台都坚持春节不打烊，许多实体商贸企业也正常经营。如北京的34家大型商贸流通企业的2000多家网点，都将开门迎客，确保消费者在节日期间能够享受到方便快捷的服务。

三是服务消费更受青睐。春节期间，餐饮、旅游、文化、娱乐等服务消费仍将呈现快速增长的势头，一些老字号特色饭店年夜饭的预订率已经超过了90%。

王斌表示，为保障春节市场供应，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商务部专门下发了专项通知，联合国家发改委、市场监管总局召开电视电话会议，对保障春节市场供应进行了部署。主要有四个方面：

一是组织货源优化市场供给。指导各地和商贸流通企业加强产销衔接，拓宽货源渠道，丰富年货市场，引导商贸流通企业和生活服务业统筹安排人员上岗，确保春节基本生活服务不断档。初步统计，重点监测的大型连锁超市、配送中心节日期间商品备货量，比平常增加了20%以上，粮油等库存可以满足日常消费的20天左右，肉类、蔬菜等库存可满足消费者5—7天的基本需求。

二是保障重点生活必需品供应。商务部会同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等部门，1月10日投放了中央储备冻猪肉9600吨，并指导各地抓紧落实中央和地方储备肉的投放任务；做好雨雪冰冻天气的应急预案，强化果蔬等鲜活农产品产销对接，跨区调用以及冬春储备蔬菜的投放工作。

三是组织开展消费促进活动。指导各地组织丰富多彩的春节促销活动，增加高品质商品和服务供给。比如商务部、文化和旅游部以及相关地方部门支持举办的“中华老字号故宫过大年展”，来自10个省的145家老字号企业集体亮相故宮，向各地游客展示传统小吃、特色美食等十余项活动。

四是加强市场监测，做好应急值守。商务部已于1月1日启动猪肉市场日报监测制度，春节期间部署启动生活必需品日报监测，一旦出现比较大的市场异常波动，将及时采取措施，会同有关部门保障节日市场的平稳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