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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视觉动力理论的薛下庄乡村旅游景观设计探究

2019-01-14

关键词:农耕白鹭景观

(浙江工业大学 设计艺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随着大众文化、娱乐文化和商业文化的扩张和渗透,人们的景观审美观念从近现代的感性与理性美学转向新的世俗的多元的体验美学,更加注重景观的体验感与参与度,在体验和参与中认知和理解景观的文化内涵[1]。一定区域范围内地域文化必然具有相似性,如何在地域文化相似的前提下发展不同的特色乡村旅游,是乡村旅游景观设计研究和探索的新命题。景观审美观念的转变,对现如今乡村旅游景观设计具有导向作用。视觉活动是一种人类精神的创造性活动,阿恩海姆的视觉动力理论是以格式塔心理学的“异质同构”说为支撑,研究和阐述视知觉的逻辑关系,本文从乡村旅游景观的视觉审美体验需求出发,运用视觉动力理论的方法与思路,探索视知觉体系下的动力体验作用。提出以视觉动力中的吸引力作为乡村旅游景观设计关注的核心,通过视觉吸引力作用选择乡村旅游景观要素,进行主题定位;以视觉平衡力指导景观的空间布局,以期达到感受愉悦和谐空间环境的目的;以视觉牵引力组织景观的道路交通,实现对游客的景观导向作用;以视觉聚合力效应深化景观构筑物及公共艺术在乡村整体性景观营造中的特殊作用,重构传统与现代融合的乡村景观,活化乡村业态,带动乡村经济振兴与发展。

一、视觉吸引力激活乡村景观活力

(一)视觉吸引力对景观要素的选择

引力是宇宙中存在的基本力,所有具有质量的物体间都存在着引力。视知觉中的引力可以看成是物象存在于知觉对象之间的一种吸引状态。由于人脑处理各种庞杂信息的能力有限,人类的视觉系统进化生成了一种过滤和筛选信息的机制[2],视觉吸引力大小就取决于信息对人的视觉吸引程度。其中,吸引程度与信息自身的属性有关,譬如质量、大小、色彩及形状等。一般来说,反差最大的物象间吸引关系最强,反差越小,吸引关系越弱[3]。这种吸引力构成引导人们沿着一定方向认知的力量。

景观设计中当人们面对复杂的场景时,人的视觉系统能够迅速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少数几个与周围环境反差较大的景观物象上,这些与周围环境反差明显的景观物象可称为显著视觉景观。在乡村旅游景观设计中,显著视觉景观作为乡村特色的直观表达对游客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发现和发挥显著视觉景观的作用,是在地域文化相似的条件下打造特色乡村旅游景观设计,激发乡村景观活力,发展特色乡村旅游的关键。因此,乡村旅游景观设计应着重研究村庄现有视觉景观特色资源,结合村庄的历史、现状及发展方向,对村庄视觉景观要素进行筛选与挖掘。

薛下庄村位于浙江省中部金华市北部浦江县杭坪镇,山清水秀,是典型的以农业为主的村庄。这里是金华地区“茜溪悠谷”山水古韵旅游线,仙华山景区、五泄风景名胜区、大奇山国家森林公园等著名风景区腹地,至金华自驾车程1小时,至杭州、绍兴、丽水和衢州自驾车程2小时,至上海、湖州、台州和黄山自驾车程3小时,与周边城市交通便捷。自然地理优势使其具有旅游集散枢纽的潜质,但薛下庄村的山水旅游规模,无法与茜溪沿线其他美丽乡村旅游景点媲美,民宿无法与比邻的野马岭中国村、灵岩古庄园等著名的乡村民宿相比。因此,薛下庄村的旅游景观设计要挖掘村庄的显著景观要素,找到独特发展的立足点,重构现代村落景观、业态及文化结构,打造独特和符合体验美学原则的新型乡村旅游品牌。

(二)以显著视觉景观确定具有视觉吸引力的景观主题

经过实地调研与系统分析,梳理归纳了薛下庄村具有视觉吸引力的显著视觉景观要素,主要概括以下三点:

第一,“S”形村落格局。薛下庄村具有独特和良好的居住与生存环境。在村落选址上,薛下庄秉承中国传统的风水观,聚落筑于壶源江“S”型段的内弯处,与山、水、田形成有机融合的“太极图”形格局(见图1),极富中国传统村落选址的文化特色,体现了先民认识自然,顺应自然,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创造村庄天人合一的至善境界。

第二,山地农业风貌。薛下庄村自然环境优美,农业资源丰厚。近年来充分发挥山地资源的优势,整合农业结构,全力向立体生态农业方向发展。该地区现已成为浦江县规模最大的高山蔬菜、竹笋、香榧、浦江春毫茶叶生产基地。因此,薛下庄村应充分利用自身的自然资源条件,借助乡镇地区已有的农业品牌影响力,与周边乡村错位发展,打造乡村农耕生活文化品牌特色,重点建设以农耕文化体验为主题的乡村旅游产业(见图2)。

第三,动物生态景观。动物是乡村视觉景观重要组成部分,然而目前的乡村旅游景观极少将乡村动物作为设计重点。薛下庄村优越的自然生态环境孕育了一系列生机盎然的乡村动物。居住区域的猫、狗、羊等家养动物憨态可掬,自然区域的各种飞禽等野生动物野趣盎然。其中,姿态万千的白鹭或穿梭在丛林之中,或游嬉于壶源江上,是薛下庄村的典型野生动物代表(见图3)。因此,薛下庄村的景观设计可以将乡村动物生态景观作为打造的亮点,突出山水间白鹭翱翔的诗情画意,创造具有白鹭意象的视觉景观形态场所环境。

这些具备视觉吸引力的村庄显著视觉景观决定了人们对这个村庄的整体印象,在选定村庄最具吸引力的景观要素后,对村庄旅游景观进行主题定位。乡村旅游地景观的重要目的是为游客提供美学欣赏和消费功能, 其功能的实现依赖于产生吸引力的空间。将消费功能置于解决现代乡村问题之上是一种发展乡村旅游的模式。农耕文化是构建中华民族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精神文化资源,目前对儿童群体的农耕文化知识教育是社会缺失的一部分。因此,结合薛下庄村三个显著视觉景观元素,将其旅游主题定位为“青山绿水间的农耕文化体验村庄”。以村庄太极形的山水田宅格局为基底,发展健康休闲旅游;以农业为产业根基,结合旅游业发展亲子农耕文化体验产业;以白鹭形态为景观构筑元素,强化动物生态景观意象。以生态乡村、农耕文化体验、休闲旅游构成三者有机结合,组织趣味性的农耕文化体验活动,唤醒家长在孩子教育方面的文化认同感,培养儿童的认知能力,激发儿童的创造性,薛下庄村以此打造具有农耕文化体验特色的生态旅游品牌乡村。

二、视觉平衡力赋予乡村景观愉悦感

(一)视觉平衡力与具有愉悦感的旅游景观打造

视觉平衡力可以通过让·阿尔普模仿的一个构图形状来解释。若毗邻形状同时具有作为图形的资格,形状与形状之间就会产生视觉竞争(见图4)。因为这种可逆的式样在竞争的变体之间展示了一个不稳定的平衡和不规律的震荡[4]。如图4中的内部线条虽有自己的形状,但没有形成区别于背景的结构,因此形状与背景之间产生竞争的视觉挤压力,呈现不平衡的状态;如果改变形状的结构,赋予线条区别于整体的填充,形状就成为区别于背景的图形,图底之间无竞争力,图式呈现视觉上的平衡(见图5)。

图4 让·阿尔普模仿的一个构图形状1

图5 让·阿尔普模仿的一个构图形状2

人的知觉经验与宇宙中一切事物都趋向于一种最简单,最平衡的组织状态。当一个视觉式样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时,就会产生一种向平衡状态运动的趋势[5]。这种平衡倾向正是人本能的追求,心理的情感平衡才能产生和获得愉悦的情绪。视觉平衡力是使物象间的视觉力场达到稳定平衡的状态。由此,我们将视觉平衡力理解为能够使物体状态达到视觉平衡的一种动力,这种视觉动力的核心目地是传达和表现愉悦感。旅游景观正是以满足和实现游客身心愉悦为目的,打造宜游、宜玩、宜乐的旅游景观产品。游客在旅游体验前,通常会对旅游景观和旅程产生一定视觉意象和某种旅游期待,这种旅游期待体现了旅游景观对人的吸引作用,并且通过旅游体验得到满足。游客作为乡村旅游的目标对象,旅游景观是否满足了游客的旅游期待是评价的标准。

(二)以视觉平衡力把控景观空间格局

视觉平衡力具有把控景观空间格局的作用,当景观节点被赋予特定的意义,就会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对周边景观产生视觉压力,景观间的相互作用力会形成具有主从关系的平衡状态。因此,景观节点在环境中的位置、大小、形状及意义的布局平衡,能够通过运用视觉平衡力的作用有效把控景观的空间格局。薛下庄村旅游景观空间格局可分为四大板块,分别赋予旅游体验的实质内容与意义,满足游客的乡村旅游期待。沿江农业空间和沿路的梯田茶园体验空间,被赋予满足游客农耕文化体验期待的作用;民居民宿空间,可以满足游客的乡村民居体验期待;大王潭商服空间,可以满足游客对乡村农副产品体验期待。这些旅游功能可以分别满足游客的农耕活动体验、农作物产品体验、农耕器具文化体验以及农居生活体验等旅游期待(见图6)。基于场地分析的整体功能空间布局,填充了农耕文化体验的内容,以此重构村庄的视觉景观节点。针对游客认知、农耕文化体验内容和村庄场地现状三者的分析研究,依据农耕活动的时间顺序将农耕文化体验园划分农夫小园、大王工坊、金坑市集、红豆乐园四个园区。其中,农夫小园作为城市家庭的乡村菜园,可供进行亲子式农作物耕种体验;大王工坊进行农耕劳动果实的再加工体验;金坑市集作为儿童市集,对再加工果实进行物物交换或售卖体验;红豆乐园为儿童提供劳动之余的社交娱乐体验。同时设置农业科普知识板块及农耕主题游戏,增加体验的趣味性以达到传播和认知农耕文化的目的。薛下庄农耕文化体验园完整的农耕活动体验内容产生的视觉力,将会使游客形成闭合的逻辑思维,加深对农耕文化的系统认知,有效传承农耕文化,促进乡村旅游的发展。

农耕文化体验园作为薛下庄村的视觉显著景观将会对游客产生极大的视觉吸引力,乡村旅游景观设计将旅游景观节点串联成动态视觉体验场景,建立联系紧密的视觉平衡力场体系,更好地满足游客的旅游期待。因此,要注重对村庄整体景观环境的打造,村庄入口设置村口景观节点,塑造对村庄第一印象的视觉感受;在禹王庙和农耕文化体验园间设置万安茶亭景观节点,供游客在劳作之后放松观赏其他游客在体验园的劳动场景;在大王壁山腰处设置大王壁景观节点,为游客提供高视角的农耕体验园欣赏视点。这些不同的景观节点建立在不同的活动场景中,通过具有白鹭意象形式符号的构筑物形态,使得景观节点之间产生相呼应的共性视觉效果,达到视觉平衡的作用(见图7)。

三、视觉牵引力建立乡村景观内在联系

(一)以视觉牵引力实现对游客的观景体验导向作用

视觉中物象吸引眼睛从一个视觉对象转移到另一个视觉对象形成的视觉路径,可以理解为视觉牵引力。阿恩海姆在《艺术与视知觉》中对正方形中隐藏的结构图进行图解说明体现了牵引力的视觉逻辑。图形中线的交集中心具有最大的吸引力,视线首先到达中间焦点,然后沿着四条中心对称的轴线流动,到达正方形与轴线的焦点。由此可见,视觉牵引力具有导向的属性(见图8)。依据格式塔心理学中的视觉导向原理,眼睛会在具有共性的元素上产生视觉路径的现象,形成心理上的完型映像。景观吸引力作用的强弱取决于旅游者对景观感知和偏好的认同程度。影响游客旅游决策和景观吸引力的因素主要包括景观空间距离、旅游时间成本、景观信息获取程度等。在旅游景观设计中,运用视觉牵引力的效应引导游客按照设计预想路线进行游览体验,这种视觉牵引力的程度与方向,建立在对景观节点在视觉引力强度大小方面的总体景观规划控制。薛下庄村景观构筑物设计结合了具有某种共同特征的形式,使得景观构筑物之间产生具有视觉牵引力作用的内在关联性,以此带给游客对乡村景观节点的系统和完整性的观赏与体验。

(二)运用视觉牵引力效应组织景观游憩交通

景观节点之间通过交通道路联系,引导游客由上一个景观节点前往下一个景观节点,可以说道路是视觉景观节点间连接的载体。当游客在行进的过程中,道路两旁的树、河流、建筑等丰富的景观元素都将是游人产生审美体验的形式与内容。正如阿恩海姆所描述的,一个人看见高大的柳树,向前接近它,到达它,一段旅程就完成了[4]。以景观节点组织游客的游览交通流线,运用视觉牵引力效应组织道路景观设计可以有效把控游客的游览节奏和心理情绪,引导游客进行全过程景观的体验。

在薛下庄村的道路景观设计上,充分利用村庄自然与人文资源,将主要游览道路类型分为街巷里弄、沿溪步道、山林竹道,爬山小径四类道路,连接农耕文化体验区、民居民宿体验区、梯田茶园体验区和大王潭商服体验区四个功能空间,引导游客有节奏、有目的地前往不同景观体验节点(见图9)。

在游客游览行进的过程中,街巷里弄会吸引游客观赏乡村质朴建筑景观文化。由于薛下庄村居住区建筑密度较大,建筑及道路硬质材料比重高,道路铺装除车行道路为沥青道路外,人行道主要选择当地质朴的石材碎铺及整铺,同时考虑为植物生长留出空间。在保留原居民建筑旁的植物小景外,景观视觉中心的民居建筑旁设置植物景观,减少人文景观过于生硬的视觉印象。沿溪步道连接了民居民宿和农耕文化体验园,景观以壶源江水景为主,营造开阔的视觉景观效果,以此平衡游客在动态游览过程中狭窄的建筑街巷对游客心理形成的视觉挤压的印象。山林竹道及爬山小道作为生态体验性景观,在竹道材质选择上,以质地柔和的竹木为主,爬山小径以自然石块为主,与郁郁葱葱的竹林自然环境形成整体性的视觉联系。四类交通道路景观引导游客观览不同的景观节点,建立平衡的视觉印象,避免出现景观游览体验过程的冗长无趣,有效地连接四大功能空间以及各个景观节点,赋予游客连续的视觉审美体验(见图10)。

四、聚合力塑造独特与系统的乡村视觉景观

(一)优化整合视觉景观的特色形式意象

视觉的聚合力是将多种视觉动力类型凝聚在一起的合力。由多个元素组织成的视觉形态,需要一定的聚合力将它们结合在一起,通过优化结构形成具有整体感的新形式,表现为相互间的吸引或支持的状态,以此达到能够满足人的视知觉平衡的目的。在视觉景观体系中,具有独特性、系统性和完整性的视觉形式特征对游客的心理会产生主体意象。薛下庄村的乡村视觉景观形式的塑造,在挖掘、提炼、概括和优化村庄现有自然和人文因素的基础上,找出具有独特形式特征的景观形象。在村庄整体性景观营造体系中,将对多种功能的构筑物以能够体现当地视觉形象特征的“白鹭”意象,作为薛下庄村优化整合和整体打造独特视觉景观的主体形象形式。对规划设计的壶源鹭亭、莲塘广场、万安茶亭、大王壁观景亭台、农耕文化体验园大门、金坑市集、大王壁工房、农夫小园等多种功能景观构筑物,发挥聚合力的效应,加强形态间紧密联系和互补共生,构建以“白鹭”为意象的薛下庄新的视觉景观形象。

(二)运用聚合力强化景观构筑物主题的内容与形式

阿恩海姆认为,倾斜、变形和频闪是能够呈现视觉动力的三种基本物理式样[6]。薛下庄村以“白鹭”的意象特征打造的新的视觉景观形象,使多种功能的景观构筑物之间呈现出由相互吸引的状态引起的动态张力感,达到一种和谐状态,成为具有吸引力的显著视觉景观,满足游客视知觉感受的需求。这种“视觉完形”实际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视觉意象”,是经由视觉活动组织成的经验中的整体,涉及历史、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内容[7]。通过视觉思维有效地将这种力的物化样式表现出来,在视知觉的审美知觉中对视觉感知的理性分析、解读,构建一种能够表现出“有意味的形式”的知觉结构。“白鹭”意象在于对当地自然生态环境资源的表现和象征,构成薛下庄村知觉对象的地域性情感意义的体现。一般情况下,一个形态融入新的形态或载体中的最佳方式就是让他们相互间产生共鸣,白鹭作为薛下庄村的视觉显著景观元素,体态轻盈优美,气质文雅,因此将白鹭飞翔的姿态抽象化,运用到村庄景观构筑物形态的设计中,使构筑物与周边环境中真实的白鹭建立视觉上相互联系的关系(见图11)。倾斜式样是获得动力经验的最基本、最有效的方式。倾斜被眼睛自觉地知觉为从垂直和水平的基本空间定向上的偏离,这种偏离会在一种正常位置和一种偏离了基本空间定向的位置之间造成一种紧张力,使偏离了正常位置的物体看上去使被那个于基本空间定向一致的构架所吸引,排斥或脱离[8]。在具体的设计手法上,景观构筑物以三角形为单元,通过转折三角面构成轻盈优雅的棚顶面和屋檐来表现空中展翅的“白鹭”意象形态,形成功能与形式有机融合的整体性景观风貌,给游客以强烈的动力感知。大王壁观景亭(见图12)、万安茶亭(见图13)、村口“壶源鹭亭”构筑物组群(见图14)、农耕文化体验园组群构筑物(见图15)等以“白鹭”意象构筑的视觉景观在村中高低错落,遥相呼应,相互映衬。营造出景观节点之间、景观节点与真实白鹭之间的视觉场域,使“白鹭”意象形态构筑物、白鹭、游客三者之间产生相互作用的视觉力,进一步强化“青山绿水间的农耕村庄”的景观氛围。

同时,与此相互配合和呼应的是以薛下庄猫、狗、羊、蜗牛、蜘蛛等乡土动物为原型设计农耕文化体验园的儿童游乐景观,运用乡村动物形态设计的公共艺术装置来呼应“白鹭”造型的构筑物,建立“乡村动物”的整体性视觉意象。游乐装置材质以木材、麻绳等乡土材料为主,在保证乐园趣味性的同时又不失乡土性。符合儿童人体工程学和心理学的乡村动物游乐装置以“卡通”与“娱乐”两个视觉意象主题将儿童趣味点放大和强化,以此对儿童产生参与体验的吸引力(见图16)。

五、结语

阿恩海姆认为视觉作为人类感知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人类认识活动中最有效的感官,视觉活动是一种人类精神的创造性活动。“视觉动力”是在视觉对象中通过形状、色彩、材质、光影等载体传递出来,使人知觉到的有方向性的张力。本文将视知觉中的视觉景观要素对心理反馈机制产生的视觉力做出阐述和分析,通过视觉吸引力选择薛下庄村的视觉景观要素,结合现代乡村旅游需求,将其定位为“青山绿水间的农耕村庄”;在视觉平衡力指导下进行功能空间布局和显著视觉景观的细化设计及周边相应景观节点布置;通过视觉牵引力进行空间的道路组织及道路景观设计,增加游客的游览体验审美;最后通过视觉聚合力效应中的“倾斜”“变形”和“频闪”三种基本物理式样,设计出“白鹭”意象景观构筑物及“乡土动物”公共艺术游乐装置,强化薛下庄村乡土生态的视觉特征。当下,视觉审美体验成为乡村旅游景观设计和关注的重点,在此探讨了构建薛下庄独特的乡村旅游景观视觉审美系统的方法与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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