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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语料库的汉语情感“喜”概念的量词研究

2019-01-10赵文慧

长春大学学报 2019年1期
关键词:模糊性量词语料库

赵文慧

(阜阳师范学院 信息工程学院,安徽 阜阳 236041)

一些情感隐喻语言表达引起了笔者的注意。例如:

老人满心喜悦,用浓浓的还童茶迎接他尊贵的客人。

共和国主席和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例句中的“喜悦”与“欢乐”都是表达“喜”概念的常用词汇,而与之搭配的是汉语中的一些量词“(满)心、(一)片”等。“心、片”原本指称具体的事物,但在与情感词汇搭配中作为某种计量标准,已经失去原有的指称意义。具有限定功能的量词可以使情感语言表达更加清晰、具体,如果去除这些量词,上述语句的情感表达将会十分模糊,表达效果会大打折扣。量词是现代汉语一个独特的存在,是区别于英语等非汉藏语系语言的重要语法特征之一。相比于名词、形容词或动词等实义词,量词的语法功能较少,语义较虚,应用范围较窄。但作为汉语言的一个词类,量词同样反映了中华民族认知上的变化与特征。

情感隐喻不仅仅是一种利用语言手段表达情感概念的方法,而且是一种对情感这一抽象事物进行思维的方法。情感隐喻通过具体源域对抽象情感目标域进行思考或者概念化。在包含量词的情感隐喻表达中,量词被赋予显示具体事物与抽象情感某种相似性的能力,从而使量词与表情感词汇的搭配从字面组合的语义冲突到合情合理。量词映射到情感目标域,是认知主体在对客观实物计量体验与抽象情感程度之间建立起了认知图式,在某一“同一性”的基础上,认知主体经过想象和联想,将两个不同范畴的事物主观上建立类的语义体系的过程。那么现代汉语中的“喜”概念的情感隐喻使用的量词有哪些?这些量词有什么特点?

在这些问题的驱动下,笔者基于汉语语料库CCL对“喜”情感概念的语言表达中的量词进行分析研究。

1 基于语料库的“喜”概念情感隐喻量词检索与分析

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具有层级性。因此,同一情感有不同的词汇从不同程度上表达其概念。基于汉语同义词词典《同义词词林》,笔者从表达“喜”概念的词汇范畴中选取语料库的检索词。《同义词词林》中有86个词项表达“喜”概念,包括成语、形容词、动词、名词和单个汉字。汉语中的成语和部分词汇为规约化隐喻,例如“喜笑颜开、如获至宝、欢腾、开颜、高兴、开心”等,一般不与量词搭配。现代汉语表情感的单个汉字很少作为一个意义单位使用,一般不与数量词结合。此外,笔者经过语料库初步检索,相对于其他词类,隐喻更多发于名词词类。因此,笔者选取“欢乐”作为“喜”概念的代表词汇,补充“喜悦”这一“喜”概念常用词汇。

CCL是一个在线语料库,包括现代汉语语料库、古代汉语语料库和英汉双语语料库。本文主要是对现代汉语中“喜”概念的量词进行研究,因此选取现代汉语语料库为检索语料库。在CCL现代汉语语料库中输入检索词“欢乐”和“喜悦”,共得到语料13023条(“欢乐”7431,“喜悦”5592)。CCL并非汉语情感语料库,没有隐喻标注,需要人工识别。MIP是识别隐喻的有效方式,其过程如下:首先,通读全文确定目标词汇单位,在语境中理解目标词汇意义;其次,比较目标词汇的语境义和基本义;最后,如果语境义和基本义存在显著差异但又可理解的话,就可以标记为隐喻用法。笔者通过MIP识别出3848条隐喻性表达(“喜悦”1171,“欢乐”2671),其中包含量词的隐喻表达为507条,笔者将其划分为15个隐喻表达类型,如表1所示。

表1 汉语“喜”概念的隐喻搭配量词

2 “喜”概念情感隐喻量词的认知分析

量词本是对具体事物的计量,而情感是抽象的、无形的,不可以被具体量化。这种抽象性使得人们不得不借助对客观世界的经验来表达和理解无形的情感,即从具体源域映射到抽象目标域,这正是隐喻的本质所在。以下是基于CCL对“喜”概念情感隐喻量词的认知分析。

由表1可知,汉语“喜”概念的情感隐喻搭配共现率最高的量词是“股”。“股”本义指“大腿”,属名词范畴,后语法化为量词,经过图式转换由固体离散物延伸到液体,指包含源头的液体的细长轨迹,但仍保留[+细长]的语义特征。固体与液体都是具体客观事物,而人的情感是一种抽象的内在心理感受。这种内在的心理感受可以引起一定的可观察到的生理效应,例如,喜悦时心跳加快、眼睛放光、嘴角上翘、手舞足蹈等。这种由内在情感推动外化为具体身体反应的过程,正是量词“股”选择抽象情感的主要隐喻动因。内在情感是源头或出发点,外部的生理效应是所及物或对象。从源头到所及物形成一个细长的形状,这与“股”的原型范畴具有相似性。

“喜”概念情感隐喻的量词共现率第二位的是容器范畴量词,例如“(满)怀、(满)心、(满)腔、(满/一)脸”。从词源角度上,“怀、心、腔、脸”都是名词转化而来的,指身体的各个器官或部位,而情感属于人类的内在特质,发生于人的身体内部,这些身体器官或部位就是情感的容器。用这些具体的器官或身体部位作计量单位来计量情感,可以表现出情感的具象性,使抽象的情感具有立体感。但这种计量单位极具主观性,对情感概念只是大概描述,没有精确标量。我们从表1中可观察到,容器量词前的词项“满”或者“一”表达情感在一定空间内的拥挤程度,这种表达也是模糊的。我们可以说“一脸喜悦”却不能说“二脸或者三脸喜悦”,因为“用‘一’的时候也是取它的‘全’‘满’的意义”[1]。

“分”本义为“把整体分成几部分,使相联系的离开”[2]99,后转化为量词,广泛地应用于计量时间、角、弧或者经纬度、长度、钱币、利率和成绩等。汉语中借用“分”与情感词汇的异常搭配能够用客观事物的标准对模糊抽象的心理状态进行准确生动的描绘,使不可名状的情感的程度表达具体化,使人们获得生动和明晰的感觉。例如,“万分喜悦”中的“万分”并非确指一万分,而是概指非常多,在人们脑海中形成“极其”的程度概念。量词“分”在情感隐喻中已经完全没有量的任何限定了,其作用主要在于提高抽象情感的可感知性,引导人们以“分”这种量的形象对情感进行想象,使说话人的情感表达形象而生动。“一分”以最低限度对组合的情感名词进行限制,“十分”的概念量化的是人们主观上认为较圆满的情感,而“万分”这一词项表达则是极度的情感程度。量词“分”和情感词汇的搭配已经规约化,对于汉语本族语者来说,其概念已经内化为大脑中的百科知识,不认为是隐喻表达。

“阵”为持续量词,表示某种情景延续的时间[3]。“阵”用来计量延续一段时间的状态、现象或事物。情感隐喻中,“一阵”与情感名词“喜”发生语义关系,用以计量情感“喜”延续的时间。例如:

陈修和心头掠过一阵喜悦,但随即又……

“一阵”除了表示情感状态的时间,还具有副词的功能,既限制、修饰动词性词语,表示程度、范围、时间等意义。由上例可看出,量词“(一)阵”对动词“掠过”的时间进行了限制,起到了副词的作用,且表达凝练、简洁。此外,“派”本义指水的支流,后作量词用于景色、声音和语言等[2]934。“一派”义同“一片”或“一阵”[4]59,本文不再作单独分析。

“片”属于性质形状范畴量词,本义指筑土墙用的夹板,后泛指“平而薄”的事物[2]90,其性质可以为固体、液体或气体。在这些范畴内的量词“片”或多或少还保留着计数的痕迹,例如人们可以说“一片面包、两片水域”,量前数词可以计数中心词的多少。在情感隐喻中,“片”已经完全失去了量的实际计量意义,但在映射过程中保留了其属性义。例如:

有人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例句中的“一片欢乐”意指每个人都高兴,从而这种“喜”的情感连成一片,充斥了一定的空间。数词“一”从空间的视角凸显情感的整体性,强调这种情感的同一性。量词“(一)片”在范围上笼统地说明一定空间里一种情感的整体状态,赋予情感广阔性的特征,含有“到处、满”的夸张意味[5]。情感隐喻中的“片”量词可以引导人们以一种整体的方式对无形的情感进行形象的描写和意象的勾勒,满足人们对语言形象性和生动性的要求。

“份”本义指文质兼备的样子,后转化为量词,用于计数或搭配成组的东西或属于个人的一部分,如“三份礼物、他的那份财产”等。量词“份”本是对物理实体的计量,而情感是抽象的、无形的,不可以被具体量化。因此,情感的这种抽象性使得人们不得不借助对客观世界的体验经验来描绘和比拟,即从具体源域映射到抽象目标域。另外,情感隐喻中,量词“份”也蕴含了人与情感的内在逻辑关系。例如:

心想是不是约我庆祝庆祝,分享他这一份欢乐。

例句中有两个人称代词,但是很显然,“欢乐”的情感属于“他”而不是“我”。相比于“分享他的欢乐”这种表达,“分享他这一份欢乐”更强调“他”对“欢乐”的所有权。

“点”本义指细小的斑痕或点迹[6]。量词“点”本在于对事物和其形状进行准确和客观的计量,如“雨点、墨点、污点”等。量词“点”一般用于计量三个维度接近于零而又大于零的事物[7]。相对于平面性的二维,三维是立体的,因此量词“点”具有三维性和维度最小性的语义特征。情感隐喻借用量词“点”的概念来计量情感的最小值。例如:

我读完以后,有一点喜悦,有一点激动,有一点遐想……

例句中,借用的量词“点”无法对抽象的情感进行客观计量,人们理解其“极少”的意义内涵,但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模糊概念,无法细致到把这一情感状态再进行分割计量。“一点喜悦”只是用来凸显人们主观上对“喜”的量的感受,并且借用量的客观意义为主观意义,使语言表达更生动、更立体。

量词“场”指事情起始的经过,要包含3个时间要素:起点、过程和终点。 人类的情感是人的内在心理感受,往往起因于外界的事、物或者人,因此情感类词汇具有“有因性”、“亲验性”的语义特征[8]。除此以外,情感还具有时间性,在一段时间内可能增强,也可能减弱或者消失,情感类词汇因此具有“时间变动性”。所以,即使情感不具形态,但其内在的时间性特征和量词“场”的时间要素相符,量词“场”和情感类词汇可以组合搭配。例如:

雷桂卿颇为得意,……能替他们带来一场欢乐,也还值得。

例句中,情感词汇“欢乐”与“一场”结合,情感本身具有的属性淡化了,强调了欢乐这种情感时间上的完整性特征,即产生、持续和结束。

“番”本义指田地里的动物的足迹,后转化为量词,指次或回。刘世儒指出:“南北朝时的动量词‘番’总要与‘数、多’或数值在‘一’以上的数词结合。”[9]“一番”义为量多。汉语中“喜”概念的词汇与量词“番”的搭配如表1所示并不普遍,是人们对情感计量的主观性标记。例如:

使所有的人享受一番欢乐。

对中国女排有特殊感情的漳州人更是别有一番喜悦在心头。

例句中的“一番”并没有客观、准确地计量“喜”的情感,人们不会说“三番快乐”或者“五番喜悦”等。“一番”中的“一”表达的是情感的持续过程的完整性,即把情感作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来看待。此处的“一番”是说话人对情感体验的主观感知量的一种夸大的表达。

量词“丝”是由名词转化而来。中国是丝绸的发源地,从古至今“丝”就存在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反映在汉语的各个方面。丝线具有[+细长,+极轻]的语义特征,因此借以形容具有相似语义特征的事物如“藕丝、铁丝、发丝、风丝”等等。十忽为一丝,十丝为一毫。“丝”作为量词是计量长度、容量和重量的微小单位,表示极小或极少的量。在表达情感概念中,“丝”与其所搭配的情感词汇没有任何必然、直接的类似,其相似之处在于两者程度上的相同或相近。量词“丝”只与“一”搭配,情感隐喻中“一”并非表达个体量,而是凸显人们对情感感受的主观最小量。情感表达中借用“丝”这一量词来计量情感是化抽象为具体,能够对抽象情感达到一种摹状和描写的修辞效果。“丝”作为量词在汉语中已经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在表达极小或极少量的意义上具有不可替代性。

由表1可见,量词“滴”极少运用于“喜”概念情感隐喻中,因此不作进一步分析。

3 情感隐喻中量词的特征

量词与情感词项的组合字面上异常,但在一定的语义场下,人们主观上对两者进行类比认知,形成某种语义上的相似或相关性,进而把字面的语义冲突消解,呈现出符合情理的意义。笔者发现,情感隐喻量词具有“模糊性”、“主观性”和“物化性”的特征。

3.1 模糊性

情感隐喻量词的“模糊性”,是指量词对人类情感的计量范围边缘没有明确界限,也无法明确界定。这种模糊性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第一,情感隐喻量词的“模糊性”是由情感词汇的模糊性决定的,根源于人类情感的抽象性。人类情感是抽象的,难以具体描述,这就决定了情感词汇在语义上是模糊的。而人类情感没有自己的计量单位,无法直接精确直观地进行表达,因此需要借用客观事物的计量单位。但所表量的情感语义不可能精确地计量,我们不能说“10克的喜悦”或者“3.5厘米的欢乐”,这样的表达不可能为人们所认可与接受。因此,情感隐喻中的量词只是基于和情感程度的某种“同一性”,对情感状态进行宏观的描述,不会再进一步地进行切割计量,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情感隐喻中的量词只能和数词“一”共现,如“一丝喜悦”表示最小的程度,“非常喜悦”的概念绝不可能用“十丝喜悦”来表达。虽然有“十分喜悦”这种语言表达,但“十”并非确指数量,而是概指较高的“度”。因为在中国文化中,“十”表示事物的极致,有“满足、完美、非常”的意思。

第二,情感隐喻量词本身概念的“模糊性”。与情感词汇共现的量词本身概念模糊,其表量功能相对较弱,例如量词“股、片、阵、场、番”等。这些量词计量客观事物时,只是概括地反映某种现实现象,如“满眼泪水、一片汪洋”,不能说明具体程度或范围。同一范畴的客观事物千姿百态,基于语言的经济性原则,人们对其量进行语言上的规定或描述时,不可避免地产生模糊性。所以,不是所有量词都能映射到情感领域的。本文对“喜”概念的情感量词语料库分析表明,只有具有模糊性概念的量词,才能够跨域映射到抽象的情感目标域。

3.2 主观性

情感是认知主体对客观事物是否满足自己的社会性需要而产生的态度体验,人们对于同一事物的心理感受不同,一个人不同状态下的情感感受能力也不一样,因此,情感是主观的、抽象的。作为对客观事物的计量单位,量词是人们的一种涉身性体验建构,是“存储于大脑里的经过整理、提炼和抽象了的概念”[10]。正是量词的这种心理属性与情感程度具有某种相同或相似性,人们主观地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再经过筛选、排除、整合等智力活动,完成从具体源域到抽象目标域的映射过程。可见,量词到情感目标域的映射,是人们借助物质事物来计量心理感受,对两者进行主观的对比并找出“同一性”的必然结果。因此,情感隐喻中的量词是主观上的计量,其情感的“度”因不同表达者的心理感受的不同而不同。此外,情感隐喻量词的主观性具有极大的弹性,前面不会再添加表计量大小的形容词,如人们说“一股喜悦”而不是“一大股喜悦”或“一小股欢乐”。量词在情感目标域的映射极具主观性的特征,在情感从抽象到具体、从无形到有形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3.3 物化性

情感隐喻量词的“物化性”特征,是指量词对情感的物化计量。在认知语言学的视角下,情感“度”的涉身性体验建构是基于量词的涉身性体验建构的。量词之所以能从实体的源域映射到抽象的情感目标域,其前提是在大脑中将情感概念转化成相应的实体物质。“滴”本指水一点一点地向下落,转化为量词后一般修饰液体,由上文可知,“股、派、片”也都可计量液体。汉语“喜”的概念隐喻HAPPINESS IS A LIQUID是将液体的源域映射到情感的目标域,情感“喜”就概念化为液体,具有液体的物理特征,能够为液体的相关量词所计量。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以外部容器来记忆和称量事物,人们以同样的思维认知抽象的情感。容器范畴量词“怀、心、腔、脸”把身体或身体器官看作情感的容器,HAPPINESS IS A SUBSTANCE/FUILD IN A CONTAINER(UNDER PRESSURE)概念隐喻将“喜”这种情感隐喻为容器里的液体或固体,而人类的身体或器官就是情感的容器。HAPPINESS IS SILK是汉语中所特有情感隐喻,例如“X被欢乐缠绕”、“欢乐交织着”、“欢乐把X连接在一起”等。转化为量词的“丝”强调事物的极小性,源于“丝线”极细的语义特征。情感范畴内,量词“丝”可理解为情感的程度极浅。HAPPINESS IS A POSSESION是常见于汉语却不存在于英语中的情感隐喻,例如,“X拥有欢乐”、“欢乐属于X”等,将情感隐喻为人的所有物。而“份”计数物理实物时蕴含着一种所属关系,将情感物化为认知主体的所有物,量词“份”才得以映射到情感目标域。可见,量词在情感目标域的映射是使抽象情感具体化的过程,也是使之物化的过程。

4 结论

隐喻是一个固定模式从源域到目标域的跨域的概念对应,但这种映射不是任意性的,而是基于一定的物质和文化基础。丰富的量词是现代汉语的特点之一,是汉语与英语两种语言区别开来的重要语法特征。量词与情感词语的搭配关系是华夏民族特有的文化经验认知结果的反映,折射出中国人看待和表达情感特有的方法和角度。本文基于CCL语料库对汉语“喜”概念情感隐喻中的量词进行了统计和分析,发现情感隐喻量词具有模糊性、主观性和物化性的特征。其“模糊性”特征由人类情感的抽象性决定,只有具有模糊性概念的量词能够跨域映射到抽象的情感目标域。“主观性”特征意味着认知主体对情感计量没有统一的“度”,是一种主观的计量。“物化性”特征是指认知主体在大脑中将情感概念转化成相应的实体物质之后,量词才得以映射到情感目标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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