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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基础主义的缺陷

2018-12-22金松哲刘诗航

赢未来 2018年20期

金松哲 刘诗航

摘要:可以说,公正理论和价值理论普遍地源于两种不同的方法。第一种是基础主义方法,它将所有这些理论的有效性和健全性建立在首位,通常是先验原则的基础之上。第二种是反基础主义的方法,它拒绝理论有效性和健全性基础的第一原则。近年来,有许多新的观点以某种形式促进反基础主义,而反基础主义者声称基础主义方法模糊,混淆和阻碍价值理论领域的进步,在此,本文将证明为什么基础主义更为准确。

关键词: 基础主义;反基础主义;阿马蒂亚·森

最近基础主义的理念饱受争议。在《正义的理念》一书中,阿马蒂亚·森运用了社会选择理论以及其他集合论阐明了公正理论。若用森的原话简述他的理论则如下:“我相信的一切不过是偏见和对于事情公平与否的假设。”他提出了先验制度主义这一论证公正理论的反基础主义的方法,而本文认为这既不必要又没有效率,因为我们可以在不去考虑什么是最公正的情况下识别什么是明显的不公。就像我们不用知道那一座是最高的山,也可以比较两座山的高度一样,我们不需要知道什么制度对于自由社会来说最好,也能判断“自由比奴役好”。当然,这是在比较广泛的东西,高大的东西,但这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这如同是在暗示对好事、坏事的比较,如同善良与邪恶本身的概念,这不符合关于困境和归因的标准语法惯例,至少不符合这些其他形容词的确切方式。这也使得“好”的特质和其余内在特质有些许不同。善良是我所谓的反思性内在的,并且由某些相互關联的属性构成,这些属性赋予善的属性与其他内在属性略有不同的功能。关于良好比较的相关概念之一,或者本文将简称为目标(拉丁语:telos),对于理解价值比较至关重要。重新强调目标的重要性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社会选择理论可以告诉我们很多关于各种价值观的相互作用,但它没有告诉我们一种事态与另一种事物相比的价值。什么是社会选择理论?社会选择理论主要是分析个人偏好和集体选择之间的关系,研究可以对不同的社会状态进行公正的排序或以其他方式加以评价的方法,如投票就是一种重要的社会选择方式,以调和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的冲突。

那我们返回到本文中想反驳的森的观点。虽然森告诉我们某些事态,例如饥荒显然是不公正的,但他只是含蓄地要求我们确认这是事实。他没有提供任何具体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一事实的真相。这听起来像是一开始就无情的断言,无异于否认饥荒、战争和其他客观存在的事态,但现实中并非如此。

首先,我完全承认这些事实的负面性,但我更倾向于相信:因为没有任何形式的假设,这种看法是有害的,并且在历史上如此普遍并且根深蒂固在我们周围,我们必须扫除所有规范性假设并从头开始。即使它“感觉”正确或“不言而喻”,我们也不要假设任何事情。它可能“感觉”认为饥荒和战争是邪恶的或不公正的,但它们并非“不言而喻”。如果是的话,必须有无可辩驳的理由来解释它们的原因,如果是的话,我们必须通过彻底和严格的证据来说服。我们将会忘记所有关于我们现在必须处理的世界中存在的实际问题的所有问题,因为我们也集中精力为“一切不公正”构建不必要的基础。

以保险计划为例,一部分人还是会认为美国医疗保健的现状非常好。那么假设基于价值的排序会有多好呢?森会告诉我们“人有能力消除可以看到的差异,这会减少世界上的不公正,那么这就会成为一个强大而合理的做法与手段。”我们应该使用哪些标准来区分不公正的事态?森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公正”和价值平等,我们也应该重视幸福和自由。基于这些价值观,我们可以有效地比较事态,并做出有关正义和不公正的决定。但是,我们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本文的问题不在于森回答的问题,“这些价值中哪一个比其他价值更有价值?”而更确切地说,“我们怎样才能开始合作?”这里所有多元理论共同的问题为一致性约束。如果一个人的理论是多元主义的,那么至少有一个单一的原则是与我们观点一致的,如果不是为了使他们能够相称(森批评的一个想法),至少向我们展示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以便我们能够有意义地与他们合作。

毫无疑问,森的理论主义是值得称赞的。他对行为作为最重要的制度,反对的是所有价值理论家都要考虑的非常重要的问题。然而,他完全无视基础主义,特别是超验性的制度主义,从某种角度讲,这可以说是无据可依的。虽然反基础主义者通常指责基础主义者无视实际问题,并且摒弃道德思想的进展,但正如本文已经表明的那样,还有很多理由说实际上反基因主义的目的导致不切实际。虽然反基础主义者在任何情况下都指责基础主义者,但应该看出,实际上反基础主义者并没有向我们提供具体或许多紧迫问题的答案。例如,当一个人的武力被证明是合理的时候反基础主义无法给出一个答案。又例如,罢工和停工合理性等等。

森推崇的反基础主义存在着本身难以克服的理论困难。这集中表现在:一方面, 它拒斥基础主义对基础的追求;另一方面, 它又肯定确立新的基础。比如, 反基础主义者在否认绝对基础的同时, 却又“完全承认我们此时此地得到的, 我们此时此地期望拥有的东西”。这样, 反基础主义又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 自己的思想也难以自圆其说, 大大有损其理论的论辩的力量。

总之,虽然反基础主义者的理念通常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与其相比,基础主义的观点显然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并且进一步能提供了一种可以受到公众的监督,这使得理论本身能够不断评估和重新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