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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者禾睦

2018-12-18单明芳

北方文学 2018年29期
关键词:摄友摄者大作

单明芳

偶然几次,跟着一帮摄友出游,终于见识了《色界追影》的摄者——禾睦先生。同时也解开了久缠心中的一些迷团。

他没有我设想中的摄影家们或背、或挂、或拿的“长枪短炮”,只是一个随意拿在手里的卡片机,和一个双卡华为手机而已;自然,也未见其身穿迷彩、冲锋,脚踩登山鞋,一副攀高又爬低、寻寻又觅觅的驴友加摄友的形象,只是始终如一的一袭黑色,一双布鞋,一副眼镜。整个人简简单单,朴朴素素,温温暖暖,犹如他的文风,真实、素简而又阳光一片。我早已反反复复地拜读过其大作《色界追影》,品赏中也早已在头脑中勾画出其一派大摄影师的形象,初见面前真人,似相距甚远。本来是想解疑析惑的,岂不料,又增迷雾一层!这难道就是美图的创作者?

然,几个镜头下来,便完全颠覆了我初见时的印象。那在我眼里完全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甚至残旧不堪、不忍入目的景、物、人,一经他的构图、采摄,便令人情不自禁地大呼:绝了!妙了!一横菜干,在我的眼里,是最土的农村,然而在他的镜头下尽是浓浓的乡情;一堆旧罐破瓶,再加几个或红或绿的旧框子,在我的眼里,是纯粹的卫生死角,然而在他的镜头下尽是充满生机的乡趣;一个因长期劳作而累弯了腰的老者,再加一个穿着大红棉袄,脸被冬日暖阳冬日风抚摸得红中泛黑且有丝丝裂横的有点羞涩有点笨拙的小女孩,在我的眼里,那便是最土不拉几、最不能上镜头的形象,然而在他的镜头下尽是满满的可爱甜甜的家情!他的镜头,总是在很惊喜地捕获着最朴素的生活原味,然后,又将这些最朴素的生活原味巧妙地进行文艺化的表现,变成一幅绝妙佳作。在他的镜头下,我不得不感概: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缺少一份勾勒美的情怀!

假如说我自认为还是有点小资有点文艺,但,真正面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浪漫时,我的欣赏力、捕获力、呈现力、浪漫力,又让我远远地自叹不如了。面对着美景,他的全身心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跃动,于是他会如孩童的喜悦,会似诗人的颠狂,会以文人的睿智,去构图,去采摄,去欣赏。每每,他的独特的视角,真的让人折服。

跟着几次,我似有发现,禾睦先生在拍摄时很会借势造势,借景美景。路边的一丛、一簇油莱花,是美,但并未成片,然而,在他的镜头下,竟会成为烂漫一片、美到天际的花海;

岸边的几棵柔柳、几树桃花,是美,但并非奇风异景,然而,他会借着水中柳儿、花儿的倒影绰绰,再加上蓝天白云的水中漾漾,营造出“岸上水中两相和,天上人间融一体”的绝妙风情,此时,如若再走过一个红衣少女,便更能让他欣喜若狂了。这种手法,究竟是一种摄影技法,还是他作为一个文化学者本能的“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徘徊”的意境移用?

墙角的几枝梅花,零零落落,已是无满树生机,然而他会选其中最旺的一枝,近景拍摄,再加上那长满苔藓的一角白墙黑瓦,于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梅”的意境便出来了。

很多时候,我看到他镜头里的作品,似乎都像是看到了一首诗或是一曲词。我不知道,他拍摄时,是脑中先有诗有词,然后眼中再有景有人?还是眼中先有景有人,然后脑中再有诗和有词呢?或者,他本身就是从唐诗宋词中走來,那唐风宋韵早已与他融为一体。他,本身就是诗,是词,是歌,是赋吧?

每每看到他全身心地倾注在镜头前,间或思索,那眉角几根特别长的白眉便会微微抖动几下,而后,眼中便会随之闪出智慧、惊喜的光彩,我知道,他,便是有一幅独特的构图呈现在脑海中了。于是,我半开玩笑地跟他说:“文人的笔是不可信的,摄影师的镜头也是不可信的!”

终是不可信吗?非也。只是我未及其境界,未有其情怀而已!

曾记得,初识禾睦先生,纯属偶然。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微酒,小醉,书房,在《今日临海》报纸上拜读到了禾睦先生的一篇大作,犹如坠身于浩瀚的宇宙间。好想,随其文写一篇长论,只是深感如我般仅是小清新的文笔,根本无法对其大作作以评论,或者说,任何的评论,都是小觑了其文。然而,终是按捺不住读文之后的激动,还是跃跃欲试地随笔接了几句,特避开评论。

印象中,那篇小文的题目是《<光影>随想》,开篇则是:拜读着禾睦的《光影》,不禁陷入了沉思:禾睦,何许人也?是徜徉于历史长河之间,还是醉情于山水田园之趣?是迷恋于古街小巷之情,还是往返于阡陌红尘之境?然也?否也?

而今,我依然要追问:禾睦先生,究是何许人也?是文人,诗人,摄影人,亦或,都不是,禾睦,就是禾睦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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