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品 飞

（通化师范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吉林 通化 134000）

金砖五国都为农业大国，其农业产值占世界农业总产值的半数以上，而五国农业各有特色，为广泛开展合作和贸易投资提供了广阔空间。近年来，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在农产品贸易领域合作不断深入，规模不断扩大，结构日益多元化。当前应在分析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力水平的基础上，抓住金砖国家之间开展广泛合作的历史机遇，促进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向纵深发展。

一、文献综述

近些年，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深入开展，相关研究也随之增加。如陈竹韵[1]利用全球贸易分析模型（GTAP）模拟分析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FTA）的建立对国家间农业贸易的影响，发现建立自贸区短期内会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有一定冲击，但从中长期看则有利于发挥各国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对农业资源配置、农产品出口贸易等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但中国对糖类、油料等敏感性农产品应设定一定保护措施。张淑辉[2]构建了贸易便利化水平测算指标体系，对金砖国家间贸易便利化程度对农产品贸易的影响进行测算，结果表明：金砖国家中巴西贸易便利化程度最高，中国次之，印度稍逊于中国，俄罗斯和南非则相对较差。总体上金砖国家间的贸易便利化程度相对不高，具体来看，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整体水平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将带动中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增长近两个百分点。刘乐、李登旺、仇焕广[3]对中国与金砖国家间农产品贸易的波动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认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长期存在逆差，并呈扩大趋势。而GDP和人口、国家间距离、双边人均收入水平都是影响国家间农产品贸易的重要因素。尹文静、樊勇明[4]采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出口相似性指数等测算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间贸易的竞争性和互补性水平，认为金砖国家不同类别农产品比较优势的差别很大，如巴西、印度、南非主要为糖类、油料、咖啡等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中国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如动物产品、蔬菜等，俄罗斯的比较优势农产品集中在林产品。张国梅、宗义湘[5]认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水平较低，出口的农产品种类比较集中，产业内贸易以垂直型为主。

总体看，多数研究侧重分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影响因素、互补性、便利化程度等，近些年建立金砖国家自贸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农产品是金砖各国之间贸易的主要商品，探讨金砖各国之间的贸易利益，以及我国的贸易优势和劣势，促进金砖各国之间的贸易合作，发挥金砖各国之间的农业贸易优势，进而实现优势互补，对促进金砖五国的全面贸易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文将采用SITC Rev3.0分类法，选取其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 Comtrade）数据库第1～24章、第41～48章、第50～53章所有产品作为研究对象，重点研究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问题。

二、21世纪以来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状况

进入21世纪，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合作日益紧密，对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总体处于上升趋势，且上升幅度较大，出口贸易规模从2000年的2.8亿美元增加到2016年的32.12亿美元，17年间增长了近29.32亿美元，年均增长1.72亿美元（参见表1）。在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中，中国对俄罗斯的出口额最大，对印度和巴西的出口额不相上下，对南非的出口额最小。

（一）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规模

1.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规模

从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额来看，2007年以前，中国对巴西的出口量都是极其微量的，在2000年到2006年期间都未达到1亿美元，但到了2008年突然上升到2.51亿美元，虽然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在2009年略有下降，但此后很快又呈现大幅上升趋势，尤其是2010年增加额甚至达到近3亿美元，比2009年的农产品出口总额还要高1.5倍。接下来几年也持续上升，在2013年达到了21世纪以来的峰值8.38亿美元。2014年和2015年又出现下降，到2016年又有所回升（参见表1）。

2.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规模

中国对印度的出口额呈不断上升态势，上升的幅度较为缓慢，也有一定的波动。从表1来看，从2000年到2001年、2002到2004年和2014到2015年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2016年达到最高值4.26亿美元。2008年席卷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并没有对中国和印度的农产品贸易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2009年比2008年农产品出口总额反而提升了1.13亿美元，涨幅与其他年份相比甚至还比较大。

3.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出口规模

俄罗斯国土面积大，但由于气候条件、产业发展战略等因素影响，农业发展缓慢，因此，俄罗斯是其他金砖国家中我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量最大的，并且提升幅度也最大。从表1来看，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出口总额从2000年的1.78亿美元增加到2014年峰值的21.91亿美元，期间增加了12倍有余，相当于每年都增长了1亿到2亿美元。不过在2008年也遭受了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比2008年下降了2.14亿美元，与其他三个金砖国家相比降幅最大。2015年比2014年也有大幅度的下降，在2016年又略微回升。

表1 2000—2016年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额 亿美元

4.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规模

在其他金砖国家中，南非是中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额最小的国家，且不断波动，2000年就开始下降，在2002年开始恢复，2003到2004年又下降了大约一半，在这之后持续上升，到了2012年又呈下降趋势，2015年达到一个小低谷，2016年又回暖（参见表1）。总体来看，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额是在波动中呈现上升趋势。

（二）中国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差额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逆差不断拉大，从2000年的5.69亿美元到2016年的182.68亿美元，并且在2013年达到最高值213.54亿美元。在2000年到2013年之间，虽然中国对巴西的出口额在不断上升，但是进口额也在不断上涨，且农产品进口额上涨的速度比农产品出口额还要快，导致2000年到2013年的贸易逆差也在不断拉大，但在2014年和2016年之间，进出口额都不断下降，只是进口额下降的幅度比出口额下降的幅度更大，所以贸易逆差也有所减少。相对于贸易逆差基数，减少额还是略有不足，无法使贸易差额从逆差回归顺差。总体来看，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还有较大的潜力和上升空间。

2000—2016年，中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差额经历了从贸易逆差到贸易顺差，然后又回到贸易逆差并且逆差不断变大之后又不断缩小的情况。2000年逆差减少，并且在2002年变为贸易顺差（虽然贸易顺差额十分小，只有0.05亿美元），后在2003年又变为贸易逆差，且逆差不断增大。到了2009年，遭受了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农产品进口额明显降低，但是出口额却无影响，依然上升，所以2009年的贸易逆差额大幅降低，到了2010年才又回到了4.84亿美元。在2011年达到了逆差峰值7.01亿美元，然后又减少，但是直到2016年还是处于逆差状态。这说明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额在不断提高，最终则会将贸易逆差变为贸易顺差。

中国对俄罗斯的贸易差额表现得十分不稳定。在2000年到2014年之间都是在波动中不断上升，在2014年达到了近十几年的峰值6.44亿美元。可是到2015年和2016年又出现大幅度下降，在2016年直接变成贸易逆差，这与进口额不断上升、出口额却呈下降趋势不无关系。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顺差和逆差都不明显，因为不论是出口额还是进口额相比于其他几个金砖国家都属于微量，所以这种现象也很正常。

三、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分析

分析国家间贸易竞争力指数有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RCA）、国际市场占有率（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Share，MS）、贸易竞争力指数（Trade Competitive⁃ness，TC）、显示性贸易综合比较优势指数（Relative Revealed Comparative Trade Advantage，RTA）等。[6-7]由于金砖国家农产品进出口数据可得，而贸易竞争力指数TC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可直接运用进出口的数值来测算，能够满足测算竞争力的准确性和适用范围的广泛性要求，因此本文选取这两个指数测算中国农产品在其他金砖国家市场的竞争力。为了从产品结构层面剖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同时，也为了克服TC指数和RCA指数不能反映比较优势动态变化的缺陷，本文引入附加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ARCA），对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做进一步的结构分析。

表2 中国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的进口额和贸易差额 亿美元

（一）中国对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TC指数分析

TC指数即贸易竞争力指数，也叫竞争优势指数，指一个国家进出口贸易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例[8]。即：

（1）式中，Xij是i国出口j产品的总额，Mij是i国进口j产品的总额。

利用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库数据，计算得到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TC指数，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劣势十分明显，TC指数基本在-9.5附近徘徊，并且波动非常小。虽然从趋势上看，2010年开始竞争劣势有了缩小的势头，但整体而言影响很小。这说明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基本不具备出口竞争优势，对巴西农产品出口的潜力还需要进一步做深层次的挖掘。

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整体上处于竞争劣势，进口多于出口，但近年来贸易逆差在缩小。根据表3印度数据分析，除2002年外，其余所有年份中国对印度农产品出口的TC指数均为负，2000—2011年的12年间，有8年时间TC指数值小于-0.5，说明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竞争劣势明显。但是，从总体变化趋势来看，从2012年开始TC指数有了上升的趋势，贸易竞争劣势在逐步减小，说明中国对印度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在不断上升。

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贸易TC指数整体处于上升趋势。表3数据显示，除2009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外，TC指数从2000—2014年基本处于上升趋势，中国农产品与俄罗斯相比拥有较为明显的竞争优势，但是，2015年和2016年指数值又开始有所下降，这可能是受俄罗斯经济危机影响所致，因为卢布贬值以及为了支持俄罗斯经济免受重大损失，中国加大了对俄罗斯农产品的进口力度，这一点从表2的数据中也可以得到印证。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处于快速下降状态，2000—2009年的10年间，有8年TC指数值超过了0.5，可以说，这段时期内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拥有非常明显的竞争优势。但是从2010年开始，这种优势呈现日渐缩小的态势，2014年，TC指数值降至0.05，此后的2015年甚至为负（-0.04），已经表现为贸易竞争劣势，虽然在2016年有所逆转，但已不再拥有显著的竞争优势。

通过对贸易竞争力TC指数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中国对巴西和印度的农产品贸易处于竞争劣势，其中，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劣势十分明显，而近年来对印度的竞争劣势在缩小；中国农产品与俄罗斯相比拥有较为明显的贸易竞争优势，而对南非的竞争优势则处于快速下降状态。因此，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急需提高。

表3 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TC指数

（二）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RCA指数分析

RCA指数即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是测算国际贸易比较优势时采用的一种方法，反映一国某一产品贸易的比较优势[9]。即：

（2）式中，Xij表示j国i产品出口值，Xtj表示j国家的总出口值；XiW表示世界i产品的出口值，XtW表示世界的总出口值。一般认为，一国RCA指数大于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很强的出口优势；RCA为[1.25，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较强的出口优势；RCA为[0.8，1.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一定的出口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RCA小于0.8，则表明该国此产品只有很弱的出口优势甚至没有出口优势。为了研究更具有针对性和说服力，本文公式中Xij为中国对其他金砖各国农产品出口额，Xtj为中国对其他金砖各国出口总额，Xiw为中国对所有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额之和，Xtw为中国对所有其他金砖国家出口总额之和。[10]

根据式（2），计算得出基于国家整体层面的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如表4所示）。

从表4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虽然在不断上升，但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从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数的变化趋势看，可以将其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2000—2009年，在此期间，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数虽然在缓慢上升，但始终低于0.8，表明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不具备任何竞争优势；二是2010—2016年，期间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值突破0.8，但即使RCA指数值最高的2016年也仅有1.19，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

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优势非常微弱。从表4的数据看，除了2000年外，其余年份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均在0.5以下，充分说明相对于印度而言，中国农产品出口缺乏竞争力。

中国对俄罗斯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十分明显。从表4可以看出，2000—2016年的17年间，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均在1.25以上，即使是指数最小的2003年也达到1.64。不过中国在俄罗斯市场农产品的竞争力起伏也比较大。2003年就出现一次低谷，之后又在波动中上升，在2009年达到了峰值2.34，然后又开始下降、上升，在2015年又迎来一次高峰，之后又开始下降。从整体上看，由于俄罗斯的东欧平原和西西伯利亚平原纬度高，冬季漫长而寒冷，农业一直不发达，俄罗斯的产业结构又以发展重工业为主，农产品进口依存度高，中国农产品在俄罗斯市场上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基本处在[0.8，1.25]区间，表明中国农产品对南非具有一定的出口优势。从变化趋势看，从2010年开始，这种竞争优势呈现出日渐变小的态势，2013年和2015年，RCA指数值均仅有0.78，中国对南非农产品出口的竞争优势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

通过对比较优势指数RCA的分析，得出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总体情况：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这与TC指数的研究结论一致；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整体出口竞争力虽然在不断上升，但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优势非常微弱；中国农产品与俄罗斯相比竞争优势十分明显，而对南非虽然具有一定的出口竞争优势，但近年来却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

表4 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RCA指数

（三）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的结构分析

从以上TC指数和RCA指数分析结果看，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中国农产品出口对巴西和印度处于竞争劣势，而与俄罗斯和南非相比，虽然拥有一定的竞争优势，但近年来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因此，要提高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需要就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做进一步的结构分析。

为了从产品结构层面进一步剖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同时，也为了克服TC指数和RCA指数不能反映比较优势动态变化的缺陷[11]，本文引入霍恩和奥斯特海文（Hoen&Osterhaven）提出的附加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ARCA），其计算公式如下：[12]

由（3）式可知，ARCA取值范围为（-1，1），是一个中间值为0的对称分布，能够充分体现出口专业化，AR⁃CA＞0，表示j国出口的i产品具有比较优势，ARCA＜0，则处于比较劣势。

根据上述计算公式，计算得出基于产品结构层面的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ARCA指数（如表5所示）。

从表5可以看出，巴西和印度的农产品比较优势较为明显，巴西ARCA＞0即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有18种，印度也有16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中国和南非均有11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而俄罗斯则仅有3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

巴西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比较优势最大的国家，不仅拥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种类最多，而且其农产品的比较优势程度也最高。巴西拥有第12章（油籽）、第2章（肉及食用杂碎）以及第17章（糖及糖食）等18种ARCA＞0的产品，其中第12章、第2章、第17章、第10章（谷物）、第23章（食品工业肥料）、第24章（烟草）、第9章（咖啡、茶和食用香料）及第47章（木浆）等8种产品的ARCA＞0.01，远多于其他金砖国家，比较优势最大的第12章ARCA指数值达到了0.088 7。

表5 2016年金砖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ARCA指数

印度农产品比较优势仅次于巴西，在金砖五国中位居第二。表5显示，印度有16种农产品具有出口比较优势，其中，第52章（棉花）、第10章、第23章、第13章（虫胶、树胶等）、第2章、第3章（鱼类产品）等6种农产品的ARCA指数值超过了0.008，不过相较于巴西而言，其农产品竞争优势相对较弱。

中国和南非均有11种农产品具有出口比较优势，其中，中国有6种产品的ARCA指数值超过0.001，但即使是ARCA指数值最大的第42章（皮革制品），其值也仅有0.011 2；而南非具有比较优势的11种农产品中，有10种农产品的ARCA指数值超过0.001，其第8章（食用水果及坚果）ARCA指数值最大，为0.029 6。

俄罗斯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出口比较优势种类最少的国家，仅有第44章（木及木制品）、第10章和第3章共3种农产品具有出口比较优势，且与其他几个国家相比，其出口比较优势也并不明显，其第44章的ARCA指数值最大，也仅为0.009 8。

进一步比较分析金砖五国农产品比较优势的整体情况，总体而言，金砖五国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重叠度不高，种类差别较大。如第12章仅有巴西和印度两个国家具有竞争优势，且印度的比较优势非常小；从各自比较优势居前三位的农产品情况看，仅有俄罗斯和印度在第10章、中国和印度在第52章有比较优势的重叠。比较中国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ARCA指数发现，在中国具有比较优势的11种农产品中，与其他金砖四国的重叠度不高，虽然与印度有5种（第42章、第50章、第52章、第53章、第13章）、与巴西也有4种（第52章、第16章、第5章、第20章）产品相互重叠，但是比较优势的大小差异明显，如第42章中国和印度的ARCA指数分别为0.011 2和0.005 8，与中国相比，印度第42章在国际市场的竞争优势并不明显。而中国与南非仅有2种（第20章、第51章）、与俄罗斯则没有比较优势重叠的产品。因此，虽然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但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贸易竞争性不强，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还有待进一步开发。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巴西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最强的国家，但从农产品内部结构分析，中、印两国主要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方面竞争优势较为明显，巴西、南非的竞争优势则重点集中在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上面，而俄罗斯则在林产品方面拥有一定的比较优势。

四、提高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建议

（一）加强具有比较优势农产品贸易

从农产品内部结构分析，金砖五国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重叠度不高、种类差别较大，中、印两国主要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方面竞争优势较为明显，巴西、南非的竞争优势则重点集中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而俄罗斯则在林产品方面拥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因此，无论是金砖国家各自在其农产品和农业的生产、贸易等领域，还是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在其农产品和农业的生产、贸易等方面，都应该充分利用各自的比较优势，形成金砖国家内部农产品生产、贸易的分工与合作，甚至可以考虑打造农产品价值链，更好地发挥各自的资源禀赋优势，形成金砖国家在农产品国际市场上的独特竞争优势。

（二）加快推进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建设

我国已明确了与其他金砖国家构建自由贸易区的规划[13]，以此促进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和自由化水平，应尽快与这些国家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谈判，包括签订双边或多边的自由贸易协定，以减少进口国家的贸易限制，消除贸易壁垒，创造有利的贸易出口环境，促进与金砖国家开展可持续的农产品贸易。

（三）培育科技创新型农产品出口竞争力

当前，金砖国家成为世界经济发展新的增长极，中国应抓住金砖国家经济快速发展、政治上合作互信的良好机遇，以高质量的农产品满足不同国家的需求，赢得出口贸易竞争力。进一步加大农业科学和技术创新力度，探索与其他金砖国家间农业互补空间，有针对性地提升我国出口农产品的技术附加值，从而提高中国出口农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此外，随着农产品加工贸易在国际贸易中的份额越来越大，还应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贸易，开发深度加工和高附加值的农产品类别，以实现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价值提升。

（四）以农产品标准化建设提高出口竞争力

农业标准化的建立是农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和市场竞争力核心的关键。当前，我国农产品标准较国际标准滞后，政府必须根据国际标准制定或调整中国农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标准，并使标准覆盖生产、加工、包装、储存、运输和销售等农业全产业链。

（五）加快规模化、集约化的现代农业发展

产品的竞争力是产业竞争力的表现，因此，为了提高中国出口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必须首先培育我国农业的竞争优势。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农产品的生产效率，就必须改变农业发展模式，创新农业生产和管理体系。从生产中向生产前、生产后延长农产品的生产链条，发挥农业集聚效应，全面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夯实农产品贸易发展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