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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实证研究

2018-11-30李代鹏

教学研究 2018年4期
关键词:部件实证研究

李代鹏

[ 摘 要 ] 汉字教学的一般路径有三:笔画教学、部件教学、整字教学。由于笔画教学过于零碎,整字教学又过于繁杂,容易增加学习者的认知负荷与记忆负荷。基于此种现实,由于汉字本身的独特特点,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成为了该领域的理想路径。研究依据汉字教学的“三维观”原则,采用“偏误预治”和“有度放射”的策略,对部件在对外汉字教学中的作用进行验证。研究结果表明: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符合汉字本身的构造机制,在提升汉字教学效果方面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 关键词 ] 部件;实证研究;三维观;偏误预治;有度放射;对外汉字教学

[ 中图分类号 ] G642.4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005-4634(2018)04-0051-07

0 引言

汉语词汇是建筑汉语大厦的基础,汉字则是建筑汉语词汇的基础。汉字掌握不好,运用不准确、不得体,提升学习者的汉语能力就只是一句徒有其表而无实义的空话。长期以来,对外汉字教学主要遵循三条路径:笔画教学、部件教学和整字教学。但由于笔画教学与整字教学所固有的缺陷,使得部件教学受到一线教师以及教学研究者的重视。然而,重视并不等同于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性成就。由于汉语教师对汉字的认知不够、教学技能的单一以及相关研究方法的不足,导致了部件在对外汉字教学中所发挥的功能受限。

根据邢红兵对《(汉语水平)汉字等级大纲》中的部件所进行的统计,在2 905个汉字中,所使用的基础部件为515个,其中甲级字中的基础部件为385个,占了全部等级汉字基础部件的75%[ 1 ]。也就是说,如果将甲级字中的基础部件全部掌握,就等于学习者已经掌握了75%的部件。由于这些基础部件的构字能力极强,因此,对甲级字中基础部件的掌握对于后续的汉字教学具有重要的推动与促进作用。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部件的掌握就是对外汉字教学的标尺和催化剂。基于部件教学的重要性,以教学实验的实证性研究方式,检验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是否能够确保汉语学习者的汉字习得。文章主要解决三个问题:(1)部件教学能否促进汉语学习者的汉字习得。(2)部件教学如果能提升汉语学习者的汉字习得能力,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3)部件教学能否提升学习者的汉字语用能力。

1 相关研究

张旺熹最早在对外汉语教学界提出了利用部件进行对外汉字教学。张旺熹先生指出“我们的汉字教学,必须在初级阶段就培养学生正确书写部件,进行合理布局的能力。”[ 2 ]针对留学生汉字书写过程中经常出现的偏误情况,其发展了针对部件教学和结构教学的相关方法。针对部件教学,教师应该做到:(1)用最简单和最基础的汉字六书理论(主要是象形、指事和会意)展示汉字部件的形体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可以借助图画、实物以及篆字等与楷书之间所存在的形体关联,让学习者在潜意识中领悟与消化这些部件的形义关系。(2)利用汉字相生相成的特点,展示独体字与偏旁之间的意义联系。(3)注意形近部件的对比与辨析。针对结构教学,其提出以下方法:(1)字图同出。(2)析字画图。(3)由图归字。关于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的意义与价值,其做了全面与准确地归纳:(1)部件教学贯彻了直观形象的原则,使学生能够通过对汉字材料的感悟与理解而把握汉字的特点及规律。(2)基于部件的汉字教学是化零为整的方法,是减轻學习者的认知负荷与记忆负荷的理想方式。(3)部件结构教学遵循了由简到繁、循序渐进、培养扎实的基本功的原则。(4)为汉字教学的对比、联系、区别以及形声字的教学找到了基点。(5)部件结构教学能够培养学习者正确书写和自学汉字的能力。

鉴于部件教学的重要性,崔永华通过对《汉字等级大纲》中的部件进行统计,以较为科学的方法指出了部件教学的合理性与重要性,其认为利用汉字部件进行教学是基于以下假设:(1)汉字拆分出的记忆单位越少,越有利于识记。(2)汉字部件的可称谓性越高,越有利于识记。(3)汉字部件的含义越明确,越有利于识记。(4)学习者识记汉字的错误与学习者对部件识记的不准确有较强的相关性[ 3 ]。但作者的假设只是基于《大纲》中的语料进行统计的结果,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勘探。崔永华先生认为实证性的研究与调查是该领域应该努力与加强的方面。在张旺熹和崔永华的引领之下,后续对于部件教学的研究开始不断地涌现出来。

黎红和陈恒之对汉字识别过程中的部件加工进行了考察,结果发现:如果将两个汉字快速呈现给学习者,其会产生“错觉性结合”[ 4 ]。比如,刺激字为“姓”和“地”,目标字为“她”。当教师将刺激字快速呈现给学习者时,学习者经常会将这两个刺激字的部件组合而成的错觉性结合目标当作刺激字本身。由此证明了在汉字识别中部件加工的重要性。虽然该研究所探索的对象为汉语母语者,而不是外国汉语学习者,但至少表明了部件教学的重要性。臧婷的研究指出了针对独体字、表音部件和表义部件的具体教学方法。通过调查发现:部件教学法并不适用于初级阶段的学习者[ 5 ]。然而,于洋的研究则表明了部件教学在初级阶段的可行性[ 6 ]。在这一研究中,于洋针对之前部件教学在汉字教学研究中缺乏效果检验的弊病,在问卷调查和访谈的基础上,发现了初级阶段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所存在的一些问题。作者针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教学设计,在教学结束后,作者进行了测试,测试结果表明了其教学设计的有效性。但问题在于,作者没有通过前测的方式来检验学习者之间水平的相近程度,而且其分班的方式也不科学,虽然都是初级班,但学习者的水平肯定存在差异,因此,很难确保其研究结果的可靠性。除此之外,作者的研究对象并没有进行国别区分以及母语区分,因此该研究并不具备代表性,阐释力也不足。除此之外,李明、石亚坤、苏杭、叶斌杰都针对部件进行了汉字教学的方案设计[ 7-10 ],但其存在的缺点均为方案或教学设计缺乏量化分析与效果检验的支撑。而朱慧所提出的趣味性部件教学[ 11 ],柯萌所进行的非成字部件的实践性研究[ 12 ],虽然具有相当程度的启发性,但仍然属于定性的理论探讨与宏观推断,缺乏定量的实验分析与微观的效果检验。

由此可知,继张旺熹和崔永华两位先生之后的汉字部件教学研究,虽做了一些较为细化的工作,也涉及到相应的实证探讨,但缺乏教学实验和教学效果检验的支撑。从这一角度而言,与两位先生所做的工作相比,后续研究并没有做出真正意义上的实质性突破。为此,文章基于教学实验的实证性研究的视角,本着方环海和谭单所提出的“三维观”原则[ 13 ],积极采用焉德才的“偏误预治”策略[ 14 ]和“有度放射”策略[ 15 ],对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进行实证性考察与分析。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问题

文章的研究问题主要有三个:(1)部件教学能否促进汉语学习者的汉字习得。(2)部件教学如果能提升汉语学习者的汉字习得能力,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3)部件教学能否提升学习者的语用能力(得体性和准确性)。除此之外,在实验过程中,主要对崔永华先生所提出的四个假设进行验证。

2.2 研究对象

文章的研究对象为福建某高校海外教育学院的外国留学生28人,其中以英语为母语背景的学习者14人,泰国学习者14人。所有的学习者均已通过HSK4级考试,年龄为20~35岁之间。

2.3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准实验设计的方法,通过对学习者进行前测与后测,并基于前测和后测的成绩进行效度检验与t检验。

2.4 实验步骤

研究将学习者分为实验组(14人),控制组(14人)。分组方式为随机抽取,从以英语为母语的学习者中随机抽取7人,以同样的方式从泰国学习者中抽取7人,共14人组成实验组,其余的进入控制组。实验组采用汉字部件进行教学,在实验组教学的过程中,基于汉字教学的“三维观”理念,对汉字的构成及意义的隐喻化过程和在实际应用中的变体,向学习者展示与讲解。在此之前,对学习者汉语中介语中所存在的频率较高的汉字偏误现象进行探索(偏误预治),并结合“三维观”理念和“有度放射”策略进行教学。控制组的汉字教学则采用普通的词汇教学方式:展示、讲解、练习。

此外,教学内容、教学地点、时间与授课教师完全相同。在进行教学实验之前,分别对两个班进行了前测,以保证汉字水平的相当。测试内容为:(1)记忆单位少的部件对学习者汉字识别与记忆的影响。(2)可称谓性高的部件对学习者汉字识别与记忆的影响。(3)含义明确的部件对学习者汉字识别与记忆的影响。在经过为期两个月共120个学时的教学实验之后,分别对两组的学习者进行后测、效度检验、F检验和t检验,以验证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能否促进学习者的汉字习得与应用。

2.5 数据收集与分析

通过前测与后测,收集与学习者测试内容的相关数据,采用相应的统计技术进行效度检验、F检验与t检验。

3 结果分析

为了保证实验组与控制组的汉字水平相当,在进行教学实验之前,研究进行了前测。检测项目包括:记忆单位少的部件、可称谓性高的部件、含义明确的部件。检测结果见表1、表2。

表1、表2的数据显示:记忆单位少、可称谓性高、含义明确的部件对学习者的汉字识别与记忆的影响并不存在太大差异,即使在某一部分出现较好成绩,但总体水平相近。

为了进一步验证学习者之间水平的相似性,研究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前测成绩进行了F检验和t检验。见表3、表4。

表3对实验组与控制組的前测成绩进行了F检验,检验结果为P(F<=f)>0.05,表明了实施部件教学这一方法具有很大的实施空间。

表4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前测成绩进行了t检验,检验结果为P(T<=t)单尾>0.05,表明两组学习者之间的部件加工水平没有显著差异,保证了研究的可靠性与可行性。

在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教学实验之后,对实验组与控制组进行了后测。后测的检测项目与前测相同。

从表5、表6的数据中可以看出:两组的汉字水平均有所提升。但实验组的效果较为明显,特别在可称谓性高与含义明确的部件方面,提升幅度较大。虽然部分学习者的提升幅度较小,但总体表明了部件教学在对外汉字教学中的重要作用。

在后测结束之后,基于学习者的前测成绩与后测成绩,研究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教学效果进行了效度检验,见表7、表8。

从表7中可以看出:实验组的教学效度多集中于50%~95%之间(共9名学习者),效度为40%~50%的学习者共2名。由此表明了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能够很好地确保学习者的汉字习得。

而表8的数据则显示:实验组的教学效度大多数集中于40%以下,只有1名学习者达到44.11%。更为糟糕的是,编号为10、12的学习者的效度竟出现负百分比,表明其成绩处于下滑状态。控制组的效度检验从另一侧面证实了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的有效性。

为了进一步验证实验组与控制组之间所存在的差异性,研究基于二者的后测成绩进行了F检验。见表9。

表9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后测成绩进行了F检验,检验结果为P(F<=f)<0.05,表明二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也由此表明了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的效果显著性。

在进行F检验的基础上,为了进一步验证结果的可靠性与有效性,研究对二者的后测成绩进行了t检验。见表10。

表10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后测成绩进行了t检验,检验结果为P(T<=t)单尾<0.01,表明二者之间存在极显著差异,也由此表明了利用部件进行对外汉字教学的有效性与重要价值。除此之外,基于汉字教学与学习的语用性质,研究还对实验组与控制组的语用能力进行检验。检验内容为:(1)汉字运用的准确性(40分)。(2)汉字运用的得体性(40分)。在汉字运用的准确性方面,主要采用选字填空的方式。教师将某一句或某一段中的关键字删除,用与目标字相近的汉字作为选项,以考察学习者对汉字的真正理解与掌握的程度。譬如:防人之心不可无。将“防”字删除,提供“防、访、仿、妨”选项。在汉字运用的得体性方面,主要采用书面的形式考察学习者的汉字书写和得体的使用汉字的能力。譬如:李医生正在为患者()病。给出(治、疗)两个选项。

由于篇幅限制,关于学习者汉字语用能力的检测,文章采用前测成绩与后测成绩的总分形式进行。见表11。

从表11中可以看出,实验组与控制组在汉字使用的准确性方面存在明显差异。从效度方面来看,二者之间相差大约10个百分点。从t检验的情况来看P值>=0.05,表明二者使用汉字的准确性存在明显差异。由此可以得出: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在提升学习者使用汉字的准确性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关于部件教学在提升学习者汉字使用的得体性中所发挥的作用,研究也以同样的方式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见表12。

表12的数据表明:实验组与控制组在汉字使用的得体性方面也具有明显差距。效度方面,二者之间相差约16个百分点,虽然t检验的结果表明P值>0.05,但也处于显著性边缘。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得出: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对改善学习者汉字使用的得体性同样具有相当的价值。

经过前测、后测以及结果检验,研究证实了崔永华先生提出的前3个假设,也解决了本研究所提出的3个问题。即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能够促进学习者的汉字习得与运用,特别是记忆单位较少、可称谓性较高、含义较为明确的部件在改善学习者的汉字识别与记忆能力方面具有明显的推动作用。此外,也证实了汉字教学的“三维观”原则以及“偏误预治”和“有度放射”策略在汉字教学中的积极作用。在此基础上,研究将采用计算相关系数的方式来验证崔永华先生所提出的最后一个假设。

为了验证学习者的汉字识记错误与其对部件识记的不准确的相关性,研究对实验组的同学进行了两次测试(之所以只针对实验组的学习者,是因为控制组没有或很少使用部件教学法。所以,在这一方面,无法对控制组的同学进行等量比较)。第一次测试(60分)为教学实验进行半个月后,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教师虽然采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但并没有对学习者的汉字中介语进行考察,以便在教学中使用“偏误预治”和“有度放射”策略。第二次测试(60分)为教学实验彻底结束之后。由于篇幅限制,研究以随机抽样的方式,只从实验组中选取8名学习者的成绩计算相关系数。见表13。

基于实验组8名学习者的两次测试成绩,求得相关系数R=0.840 897,符合[ -1,1 ]的取值范围,从统计意义的角度而言,当R值大于0.80时,表明兩个变量之间的相关度越高。由此证明了学习者汉字识记的错误与其对汉字部件识记的不准确具有密切的相关性。

4 结论和讨论

以不同母语背景的学习者为研究对象,通过运用前测、后测、效度检验、F检验、t检验以及计算相关系数的方式,对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进行了考察,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基于部件的对外汉字教学能够很好地促进学习者对汉字特点及规律的把握,非常有助于学习者的汉字习得。特别是在记忆单位少、可称谓性高与含义明确的部件方面。因此,在进行汉字教学时,教师应尽量保证部件拆分的适度性,不宜对部件进行最小化拆分。此外,部件教学能够很好地提升学习者的汉字语用能力,主要体现在汉字使用的准确性与得体性方面。

第二,汉字教学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利用部件进行教学时,教师应该对学习者的汉字偏误现象进行考察,在促使教学更具针对性的同时,也能很好地抑制学习者的偏误再次发生以及偏误的石化现象。此外,在利用汉字部件进行教学的过程中,应积极利用汉字教学的“三维观”原则与“有度放射”的策略。

第三,学习者对汉字部件识记的准确性对其整体的汉字识别以及记忆系统具有重要影响。因此,教师应积极采用一切可能的方式,例如朱慧所提出的趣味性部件教学等,培养学习者健全的部件意识体系。

然而,在取得一定成就的同时,研究也存在以下问题:第一,教学时间较为短暂,无法确保长时间利用部件教学所产生的效果。因为汉语学习是一个自组织的过程,随着教学时间的增加,学习者可能会产生新的变异情况。因此对部件教学进行全阶段的研究值得深入。第二,研究样本较小,无法确保部件教学对于不同国家的学习者也具有同样的效果。因此,大规模的分国别的研究需要深入。

5 结束语

汉字教学应该紧密结合汉字本身的构造特点(衍生性、理据性和系统性)进行。基于部件的汉字教学在很大程度上很好地体现了汉字的特点及规律,因此非常有利于增强学习者对汉字的感性理解与理性认知。研究结果也表明了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的有效性。基于此,部件教学将是汉字教学领域的主导趋势。

参考文献

[ 1 ] 邢红兵.《(汉语水平)汉字等级大纲》汉字部件统计分析[ J ].世界汉语教学,2005( 2):49-55.

[ 2 ] 张旺熹.从汉字部件到汉字结构——谈对外汉字教学[ J ].世界汉语教学,1990( 2):112-120.

[ 3 ] 崔永华.汉字部件和对外汉字教学[ J ].语言文字运用,1997( 3):49-54.

[ 4 ] 黎红,陈恒之.汉字识别中的部件加工:错觉性结合实验的证据[ J ].心理科学,1999,22( 3):213-218.

[ 5 ] 臧婷.“部件教学法”在汉字教学中的应用[ D ].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12.

[ 6 ] 于洋.部件教学法在初级汉字教学中的应用[ D ].大连:辽宁师范大学,2015.

[ 7 ] 李明.常用汉字部件分析与对外汉字教学研究[ D ].北京:北京语言大学,2006.

[ 8 ] 石亚坤.部件分析在对外汉字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D ].苏州:苏州大学,2015.

[ 9 ] 苏杭.基于格式塔理论的对外汉字部件教学方案设计[ D ].重庆:重庆大学,2016.

[ 10 ] 叶斌杰.以部件为核心的对外汉字教学方案设计[ D ].杭州:浙江大学,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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